第249章 狡猾的老狐狸
陳美娟跟我們說,當時她來燕都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混進燕都的知名企業,哪怕先從底層的員工做起,也會有一天能讓老總注意的,她就是希望能借傍上知名企業的老總,進而混入上流社會,隻有這樣才能有錢。
坊間流傳著這樣一句名言,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才有錢,這句話也是千古真理啊,陳美娟的事跡再一次印證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最後說完,陳美娟歎了一口氣,說:“哎,可能這就是我的報應吧,一心想要當個有錢人,對真正關心我的人從沒在意,現在他也有錢了,可能我認為他還把我當成他的真愛,但可能實際上我也已經成了他的玩物,他之所以追我,可能也是為了報當年被我拒絕的仇吧,現在好啦,我又什麽都沒有了,還成為了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我該說的都說完了,這回你們滿意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你雖然說了這麽長的故事,我們雖然挺感動,但你還是有一樣沒有說,那就是樊剛住哪?你到現在還在護著他嗎?”
陳美娟說:“我雖然不要臉,但還不至於那麽犯賤,去護著一個把我同樣當玩物的人,我隻知道他的公司地址,不知道他具體住在哪,因為他一直都是過來找我的,我找他就直接去他公司。”
我說:“那你能把他約出來嗎?隻要能成功抓捕樊剛,你是大功一件,而且這是為了你兒子,就算你不喜歡他,他是你親生的,血濃於水,你不會真的恨得跟樊剛一樣想要弄死你兒子和他爸爸吧?”
陳美娟歎了一口氣,說:“我隻能試試,手機給我,我給他打個電話。還有,我說過,我隻是想管唐廣明要點錢,讓我們家過的安穩一點,從未有過害他和孩子的性命的想法。”
雖然我們有強大的天眼係統,但能把樊剛約出來是再好不過的了,因為他即使跑不了,躲在什麽地方不出來,我們也沒辦法。隻有在這兒蹲點,蹲到他出來的時候,雖然樊剛跑不了,但燕都還有我們更多的事要做,不能在這兒耽誤太多時間。所以我跟唐廣明說把手機給她,讓她約樊剛試試。
唐廣明跟我說:“你不怕這娘們兒到時候又耍我們啊?”
羅茜茜在一旁說:“他還能跑得了嗎?整個城市的長途汽車站火車站還有機場,我們已經都布控警力了,各個路口也盯緊了道路,現在又這麽晚,他能逃到哪裏去?”
盡管唐廣明對陳美娟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但看我和羅茜茜都這麽說,他也就把陳美娟的手機給了陳美娟。
陳美娟拿過手機,找了幾下通訊錄,就撥了過去,電話上顯示的人名是剛子,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樊剛,我想應該是吧。除非她的通訊錄裏還有別的叫什麽剛的人。
不過電話響了半天,並沒有接通,一直在響,隻是無人接聽。陳美娟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如此。
唐廣明問道:“這什麽情況,你打他的電話也不接嗎?”
陳美娟說:“他睡覺有愛把手機關機的習慣,他可能睡了吧,這都幾點了?”
我看了看手機,可不是嘛,我們一路折騰,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按照正常人的作息標準,人們應該是休息了。不過現在都市的人,平均休息時間都晚了一兩個小時,一般的人都是在十二點或一點左右才睡,個別夜生活豐富的,兩三點鍾睡的也不是沒有,向我這種寫的人,更是要到四點以後才會睡著,平時不到四點根本不困。
這時羅茜茜的電話響了,羅茜茜接起電話,說:“是我,什麽?醒了?精神狀態怎麽樣,你們在那等著,別讓他出現什麽意外,我們馬上就去,突擊審訊三井健次郎。”
羅茜茜掛了電話,跟我說:“三井健次郎醒了,還好你這小子機警,沒有直接要了三井健次郎的命,走吧,咱們突擊審一下子三井健次郎,這兒也沒有什麽進展,就先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
唐廣明一愣,問道:“你們走了,那我和陳美娟怎麽辦?”
羅茜茜看了一眼唐廣明,說:“陳美娟現在還不具備抓捕的條件,你還是跟她談談你們倆的事吧。”
唐廣明不屑一顧的說:“談什麽,我一分錢都不會給她,糖糖也不會給她,她把糖糖當成搖錢樹,還跟別的男人一起綁架自己的親兒子,這算什麽媽,我現在巴不得她死。”
我歎了一口氣,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看現在的陳美娟,其實就是前兩天的你,當時若不是陳美娟看到了你為了事業和地位,連女兒都能送人,她會對你死心嗎?陳美娟也是個可憐人,她有她的錯,但你又全是對的嗎?想想吧,你們還有孩子呢。”
聽了我的話,唐廣明和陳美娟幾乎同時都沉默了,也不知道他們能繼續談出什麽結果來,但我們就不在這兒耽誤他們兩個的談話了。
我和羅茜茜帶著朱誌成都出了院長的辦公室,人家院長早就下班走了,一個小護士走了過來,跟我們說:“你們出來了,院長辦公室裏麵還有人了嗎?”
羅茜茜跟這個小護士說:“還有兩個人呢,他們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怎麽了?”
小護士一聽,說:“我的媽呀,還有人啊,我要鎖院長辦公室的門啊,今天雖然我值班,但我也要睡覺嘛。”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你知道有一個姓唐的小朋友在哪間病房嗎?”
小護士跟我說:“姓唐的小朋友好像今天就有一個吧,剛才他還又哭又吵的要媽媽,現在好像睡了,你們明天再去看他吧。”
差點忘了正事兒,唐廣明和陳美娟一起看著糖糖,不比護士強多了?一方麵他們看著孩子,也能喚醒他們內心深處隱藏著的父愛和母愛,由此可以讓他們的情緒都冷靜下來,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看到孩子,誰都會有所觸動的。
我敲了敲門,唐廣明問是誰,我說:“你們與其在這裏大眼瞪小眼兒,還不如去住院部看看糖糖,他醒來看見你們同時在他身邊的話,糖糖一定會很開心的。至於糖糖在哪個病房,你就問門口的小護士吧,我們可走了。”
說完我跟羅茜茜還有朱誌成便匆匆離開了那層樓,這會兒已經接近半夜了,看來我晚上又要食言了,不過也不算食言,我不是跟楊小冰說我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回去嗎,現在看來是有事了,今天晚上能不能回去都是個問題。
到了樓下,羅茜茜跟朱誌成說:“你還是在這兒保護唐廣明他們一家三口吧,我跟徐麟過去審三井健次郎就好,不過你不要讓唐廣明他們感覺到你沒走,這樣他們就能敞開心扉的聊了,如果他們知道你沒走,肯定又會有所顧忌。”
朱誌成畢竟也是老兵,這些道理他都懂,跟羅茜茜說羅上尉放心,這點小事兒還難不倒他。
我們之所以一起帶朱誌成下樓,其實就是要給唐廣明和陳美娟營造出一種我們的人都走了的假象,看看他們到底會聊些什麽。
不光是朱誌成,路宇和其他兩個羅茜茜帶來的人也沒有跟我們去,都留在了醫院周圍,留意可疑的人員,羅茜茜總感覺這些人不會那麽輕易罷休,就會放過唐廣明,除非我們回到了燕都,還能輕鬆一點,畢竟那邊是徐老將軍的勢力範圍之內,沒有誰會在徐老將軍的地盤上造次,除非他不想活了。
這裏雖然也都會給徐老將軍一些麵子,但就怕那些死對頭根本就不想給徐老將軍麵子的人,那就麻煩了,在燕都他們不敢公然跟徐老將軍死磕,但出了燕都就不好說了,更何況我是個新人,也沒什麽影響力。
我跟羅茜茜兩個人開車來到了派出所,裏麵幾個民警都在,一看我們來了,都跟我們說:“你們可來了,這次的事件,上邊很重視,都驚動到省廳了,省廳給我們下達了死命令,全力配合你們破案,現在這裏的派出所民警全部都聽羅上尉的指揮了。”
這幫人還真會見風使舵啊,還省廳,你們怎麽不說是中央呢,知道東洋集團在山西的理事會會長被抓了,現在就突然改了態度,全力配合我們破案了?
羅茜茜也不客氣,既然人家把權利都給了,哪有不用的道理,羅茜茜說:“行了行了,少說廢話,我們先去審訊室,審問三井健次郎。”
到了審訊室,三井健次郎被一個民警看著,帶著手銬腳鐐,不過這家夥倒是很淡定,坐在椅子上麵不改色。
現在是人家把權利交給了羅茜茜,當然是由羅茜茜主審了,我便坐在了一旁,跟三井健次郎說:“三井先生,別來無恙啊,我們又見麵了。”
三井健次郎睜開眼睛一看,跟我說:“是你!”
我笑道:“還可以,這挨電沒電傻你,還記得我,這過電的滋味,感覺怎麽樣?”
三井健次郎跟我笑了笑,說:“你很有智慧,我佩服你的智慧和勇氣,不過我隻是佩服你,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我無可奉告。”
靠,這家夥真是個中國通,成語用的都這麽溜,怎麽也看不出來他是日本人,看來一個人有什麽特征,跟他是哪個國家的人沒關係,跟他在什麽樣的環境中生活才是有直接關係的。
可能三井健次郎根本就沒回過幾次日本,一直都在這兒生活來著。
羅茜茜拍了一下桌子,跟三井健次郎說:“別以為你什麽都不說我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
三井健次郎眼睛一睜,說:“哦,真的嗎?那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羅茜茜看了看我,說:“審訊高手,人家在挑戰你,你的方法要不要示範一下給三井先生看看?”
我暈死,跟三井健次郎說的那麽硬氣,原來還是要靠我的方法,不過那一招對陳寶強管用,但不知道會不會對三井健次郎管不管用。我看著三井健次郎問道:“你還不知道我們要問你什麽,你怎麽就提前說無可奉告了?”
三井健次郎說:“不管你們問什麽,我都無可奉告,因為我不知道。”
我哈哈大笑,說:“我想問,三井先生,您今年貴庚,結婚了嗎?家裏幾個孩子啊,這些你難道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