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鬼營紛爭
“雁夙禹,你在想什麽?從離島出來,你就一直閉口不言?”武朔瞟了一眼雁夙禹,問道。
“也沒什麽,雖然沒想過去打聽梵愚的身世,始終還是對他的事情心存疑慮,還有那幫殺手,你想啊,我和你都已經是虛無之境,按理說普通的殺手應付起來該是綽綽有餘,沒想到若非你及時出現,我可能都命喪黃泉了。”雁夙禹想到後麵,禁不住倒吸一口氣。
“既然連我們都在揣測梵愚的身份,相信方木卓定然也會找人暗地調查此事,別忘了最後殺掉那批殺手之時,方木卓也是親眼見到那批殺手的凶殘和不折手段。”武朔想了一想,問道。
“你說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按照計劃行事,也不曉得賢王讓武鳴和方徒將鬼營的精銳派出去之後,留在鬼營的是些什麽同伴?”雁夙禹說道著笑了一笑,至少在這份笑容中似乎並無太多期待,隻希望不要太過慘烈就好。
“很簡單,直接去鬼營就知道答案了。”武朔也跟著勾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忽然想到什麽,他又道:“那竹樓雖說僻靜雅致,為什麽叫離島這個奇怪的名字?”
“這個問題,誰知道呢。”
雁夙禹和武朔快速回到赤雁軍營直奔鬼營,結果人還在百米開外就聽到鬼營訓練場上響起一片嘈雜聲。
兩人尋聲奔去,看見穿著專屬於鬼營軍服的士兵分成了兩派,這兩派其中一派是曾經與他們一同共患難的同伴,另一派估摸著是重新從其他陣營中挑選進入鬼營的吧。
鬼營一直是所有赤雁軍營士兵的夢想,一旦進入鬼營就有了立功的機會,立功就代表了出人頭地,然而前提是進入鬼營的士兵必須家世清白,如今其中一派的鬼營士兵雖然僥幸躲過了荒島轟炸,卻去過魔魂島險些淪為海賊,這一點就讓另一派鬼營士兵不恥。
“同在軍營為兵,不僅不相互幫助,反過來還倒打一耙,這群王八羔子,不好好教訓一番,還真難解著心頭之氣。”雁夙禹一了解情況,就怒氣衝衝地往訓練場上奔去:“武朔,愣著幹什麽,我們的人受了欺負,你還不過來幫忙。”
“這忙是要幫,也要看怎麽幫,萬一幫了倒忙,我們的人都要受罰,還是先看看情況再過去。”武朔扯住雁夙禹,小聲道:“你看,有幾個指揮使過來了,或許就是來調解的。”
話還未落音,就見那前來的指揮使二話不說,一股腦兒地將拳頭揮上一士兵的臉上:“他奶奶的,你們以為躲過荒島的轟炸平安回來就是英雄啦,你們瞧瞧這熊樣,若非方木卓將軍親自去魔魂島,以你們這點功夫早就被海賊殺掉喂魚了。”
被挨打的士兵是搭乘軍船從魔魂島回來的士兵之一。這士兵欲回以一拳泄憤,見來人的裝扮知道此人正是鬼營新來接替武鳴的指揮使。
他心下一愣,欲揮出的拳頭被暗暗捏緊:“報指揮使,我希望指揮使收回剛才的話,這對我們不公平。”
這指揮使陰冷地將嘴角一勾:“怎麽?覺得本指揮使這麽說,你們受委屈不成,那好啊,你們聽清楚了,我現在就是鬼營新任指揮使梁平,若是你們能打敗我身後的副指揮使石當,本指揮使就收回這句話。”
梁平指了指身後這名高個子壯漢:石當。這個石當大家都知道:三尺身高,一身肌肉結實無比,然而卻是個傻子,除了吃就是打架、殺人,在赤雁軍營這麽長時間也不知道暗殺了多少同伴。唯一不解的是,石當這個傻子十分聽梁平的話。
他指著石當,再吼:“怎麽?你們有人敢挑戰嗎?”
這批新選拔進來的士兵都是梁平的人,見著有了靠山,更加囂張起來,道:“慫包,就知道你們不敢挑戰我們的副指揮使石當,既然不敢挑戰,就乖乖的服從梁平指揮使。”
臉被打腫一塊的士兵呸了口血沫子,雖然害怕麵臨慘死石當拳頭下的危險,還是傲氣地將嘴角勾起:“哼!若是我們打贏了,梁平指揮使不僅要收回說出口的話,還要給我們道歉。”
另一士兵過來低語:“驢子,再忍忍,隻要武朔和雁夙禹回來就好了。”
被打腫臉的士兵驢子又道:“牛哥,再大的困難也不能全盤依靠同伴!”
“肖小之輩,還敢如此狂妄!”梁平指使石當欲與他們一戰:“石當,給他們一點教訓看看,讓他們知道什麽才是實力。”
“好的,梁平。”石當整個人就如同一座大山,走一步都是地動山搖,別說將他打到,就是他無意的一腳踹上去,不死也得重傷。
石當對著驢子一番比劃,道:“你們全部放馬過來。”
瞬時,以驢子和牛二為首的一派對著石當群起攻之,為了名譽和那一股子不服輸與石當拚殺起來。
在打鬥中,石當的功法簡單淩厲,就算他們將招數全部展露出來都無法傷及分毫,最後一敗塗地。
站在不遠處觀戰的雁夙禹與武朔著實忍耐不住,雁夙禹欲跑去大打出手:“武朔,不能看著他們挨打,我必須得過去。”
武朔也看不下去那個以官職壓人的梁平,他更加想不到為何這樣的人可以接替武鳴做鬼營的指揮使:“我與你一同前去。”
就在這時,石當一番猛攻之後,又與驢子與牛二打得焦灼起來,忽然感覺麵前一陣寒氣偷襲,直接化解了他們的功法。
石當打得起勁,甚為不爽的大呼:“誰在阻止我,有本事出來打!”待見忽然出現的雁夙禹與武朔,他皺禁眉頭:“你們也是鬼營的人?梁平說了,看軍服就知道身份,瞧你這裝扮就不是有官職的,可以殺!”
“武朔,這個叫石當的是傻冒嗎?這樣的人怎麽能進軍營?”雁夙禹十分不解。
“我與你是同期來到赤雁軍營,地方都沒混熟就出事了,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再說了,他們也都一樣,知道得肯定少之又少。”武朔冷漠地望著石當那三尺身高,道。
這時候,一人插話進來:“雁夙禹、武朔,我搜集到石當的身份、以及絕招了。”
雁夙禹與武朔相視一眼,依舊將視線對著石當,異口同聲:“說!”
“這個消息可是我花了身上所有的積蓄打聽到的,你們看——”那尖臉猴腮的士兵嘿笑道。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雁夙禹掏出幾塊金子,說道:“這些全給你了,足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吧。”
“是,是,現在就聽我說說這個石當。”這士兵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了石當。
“話說這個石當啦,出生在雁雲國北麵的某村鎮中的山坳裏,原本跟著一老大爺打獵為生,忽然一天一群匪賊闖進去殺了老大爺,石當悲憤難消就殺了匪賊被送進衙門,說來也有意思,那衙門的縣老爺就是梁平的親叔叔,那梁平一直想稱霸,開始四處收攏打手,剛好在衙門看到受刑的石當輕易抵擋任何嚴酷的刑具,一時獵奇心起,私下找那親叔叔要來此人,好吃好喝的伺候,最終二人狼狽為奸,作惡多端。”
“我說柏不生,你自語:百曉生,無事不曉,說道半天,重點呢?石當什麽功法?如何傷人?”雁夙禹見苦苦等不到需要的信息,心中一陣煩躁:“算了,問你簡直就是白問。”
“這……你也得給我時間說下去才行,我這才說到起源,後麵還有很多要說,還有啊,石當至從與梁平一起,有一次足足殺了千人,所以人稱千人斬,雁夙禹,你聽到沒有……”
說時遲這是快,旦聽石當一聲大喝:“你們不打,就別礙事!”貫注虛無之氣的拳風淩厲的向著雁夙禹和武朔侵襲而來。
雁夙禹和武朔憑空一閃,輕鬆躲過石當雙拳的強攻,而後接連又躲過他更加迅猛的攻擊,得知這石當在打鬥之時,這拳法無比剛勁利落,有章可循,完全不象是自學而成,更多的像極了某個門派之絕學。
“靠之,這石當什麽來頭,如此能打?”武朔見自己完全沒有反攻的機會,也一反常態,口中怒道。
“不清楚,我雖然看過皇宮大內無數典籍,都沒有找到這樣的拳法。”雁夙禹回道。
且目前時間不等人,他們也不願意一回到鬼營就被人踩在腳下,他們默契的相視一眼,武朔攻上,雁夙禹攻下,灌注虛無之氣,速度迅猛如獵鷹般向石當襲來。
就在他們打得焦灼之時,方木卓揚起強大的虛無之氣來到鬼營訓練場上:“你們在鬼營訓練場上就是這樣練兵的嗎!?”
梁平瞧見,忙不迭點頭哈腰的走過來:“稟告將軍,這群人在外遊蕩多月,早已不熟悉軍營規矩,我是他們的指揮使,有必要讓他們用身體的疼痛來明白,軍營的規矩不可廢。”
方木卓淩厲的眼神掃了梁平一眼:“也罷,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本將過來就是告訴你們,三日後你們分為兩隊開始訓練,勝利的那一隊就有資格成為先鋒,參加與玄天國的軍事演習。”
梁平頷首:“是!”
此時,整個鬼營因為方木卓一番話,氣氛更加沉重凝滯,直到梁平高聲一呼,緊張有序的訓練按部就班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