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見拓拔
上古凶獸:赤焰獸,乃上古四獸之首,周身熾焰,火毒洶湧,中招立亡。傳聞有異教密法,赤焰獸守護萬火之精玄火鑒,催持八凶法陣,甚為詭異。
上古四獸為何會被封印在這個被神遺棄的赤魂大陸,在赤魂大陸的史記中毫無記載,但是無數個歲月過去,由於上古四獸受到上古封印的製約,封去五覺與獸威,向來形單影隻、獨來獨往的它們,行跡詭譎地在赤魂大陸顛沛流離,唯有麵對夜空中的紅月,共同期盼著擁有神魔之血的人出現在赤魂大陸!
此時在異端森林地下的地心中,某個混沌空間將世界隔絕在外,混沌空間內岩漿迸裂,四處飛濺,炙熱無比。
在岩漿最深處有一異獸,體積龐大,渾身赤紅,它眼瞼低垂,獸姿俯臥,若非脖頸處的光環規律的閃爍,絕對相信它正安然自得享受著這一刻的悠閑。它正是上古凶獸:赤焰獸。
五年前的異端森林某處,赤焰獸厭倦了漫長等待,企圖強行撕裂上古封印,擺脫異端森林的潛在製約逃出生天,欲攪亂赤魂大陸,以發泄著無數歲月的憤怒之氣。
未料計劃尚未執行,卻被赤魂大陸人族的宵小之輩強行製壓,更有不怕死之人強行吸食欲要碎裂的靈果。靈果本為上古封印最重要的一環,這人吸食靈果,以人心為印,化成玉鎖扣住赤焰獸的脖頸,迫使它不能逃出生天。這人正是龍戰雇傭軍的卓一凡!
盡管如此,由於上古封印混雜異族血脈,封印之力並不純厚,五年時間足以淡化上古封印的束縛,以至於赤焰獸在潛歇中,碩大鼻孔獸息頓出,身子隨著獸息的韻律輕微顫動。在沒有上古封印徹底的製約,僅僅輕微顫動足以使得異端森林方圓千百裏處獸威大顯,震感異常。
同一時間,在異端森林的營地中,擱置在桌上的佳釀,因略微晃動而蕩出些許灑落在桌麵上。
“還未到零時,赤焰獸的獸威就如此強大,卻沒辦法找尋其蹤跡,可恨。”羽千夜隨意放下酒壺,說道。
“著急無用,還是靜觀其變。”雁夙零凝視著杯中酒,道。
“若如此倒是甚好,就怕那雇傭軍過於毛躁,壞了大事。”羽千夜又道。
“那群宵小之輩畢竟不是龍戰雇傭軍,既然無法尋得赤焰獸的蹤跡,也不會出什麽大事。現在就擔心一人。”雁夙零說道。
羽千夜想到此人為誰,接下話來,道:“魔族魔將,拓拔。”
話剛落音,身為隨侍的墨殤快步走了進來,隻聽他道:“賢王,鬼營指揮使武鳴與副指使方徒已經查出赤焰獸出沒的大概位置。”
雁夙零問道:“赤焰獸在何處?”
墨殤回答:“英雄墓。”
雁夙零執起酒杯的手一滯:“的確是個洗雪恥辱的好地方!”而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問:“你們可查到魔族魔將的蹤跡?”
“魔將拓拔有意將死亡之氣掩藏在赤焰獸的強大獸威之下,甚難察覺,但是楊白卻認為,在赤焰獸的封印之地能夠找到魔將拓拔。”墨殤也覺得楊白的意見有道理,方提出質疑。
“雁夙零,小白這話有些道理。”羽千夜嘴角微勾,回答道。
“如此看來,看來本王有必要再奔英雄墓瞧個究竟了。”雁夙零示意墨殤將人召集,一同前往英雄墓。
墨殤接到指示正欲掀開營帳出去,不料與魯莽闖進來的雁夙禹撞個正著。
雁夙禹拔開墨殤穩如泰山的身子,衝到雁夙零的麵前大聲嚷道:“小皇叔,我們已經查到拓拔的行蹤,拓拔正往英雄墓而去,我們再不去就怕來不及了。”
一旁不發隻言片語的羽千夜道:“赤焰獸可不是那種隨便被人逮住的笨獸,不過你再繼續嚷嚷,赤焰獸再強大,也要被拓拔率先下手了。”
雁夙禹一愣,道:“抱歉,我這就與墨殤現行準備。”隨即拽著墨殤快步出了營帳。
羽千夜與雁夙零對視一眼,神情更加凝重的並肩踏出營帳。
腳剛一踏出營帳,他們就感覺地麵一波接著一波的震動不已,強大獸威使得不遠處的密林處地麵塌陷,高聳入雲的樹木逐片傾斜倒塌。有一些雇傭兵的營地剛好搭建在密林處,雇傭兵來不及收拾,腳下生風的倉皇而逃。
鬼營的武鳴、方徒等人順速聚集在雁夙零的麵前,在雁夙零點頭示意下,他們憑空消失在這片慌亂嘈雜之地。緊隨著消失的人則是在暗處緊盯的孿生姐妹。
他們再次來到英雄墓的速度極為順速。從未來過此地的武鳴、武朔、以及方徒更是比雁夙禹等人更為驚訝的眼神望著這片英雄墓,不過此時的光景不再是落日黃昏,也不是紅月當空,而是暴雨連連。
大雨傾盆,狠狠砸在他們的臉上、身上,這樣的天氣也讓他們稱奇,引起一陣激烈討論,直到墨殤忍不住開口說明了原因,他們方才住嘴。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向雁夙零望去。
雁夙零與羽千夜並肩站立,目光灼灼的望著墓碑群中的那一道黑影,這黑影正是魔族魔將拓拔。
“羽千夜,你與這男人把酒聊天,姍姍而來,好不愜意。”拓拔轉過身子,沙啞著嗓音,道
“怎麽?堂堂魔將也有聽牆根的癖好,實屬難得啊。”羽千夜警惕地對拓拔打量一番,總感覺滿是死氣的拓拔身上莫名的多了一些更加詭譎的氣息。
“廢話少說。羽千夜,隻要你將禦魔經交出來,本將對於以往之事概不追究。”目前羽千夜能力受限,他的目標隻為禦魔經。拓拔直言道。
“隻可惜不是本尊不給你禦魔經,而是本尊根本就給不了。”羽千夜故作哀歎裝。
“既然如此,本將唯有將你殺之,再慢慢尋找禦魔經。”拓拔一甩黑袍,忿怒道。
這時,一旁的雁夙零上前一步,硬生生將羽千夜拉在身後,道:“拓拔,五年不見,你還是如此見不得人。”
羽千夜心下一暖,麵上卻是譏諷道:“何止見不得人,根本就是見光死。”
雁夙零卻是越過羽千夜的話,又道:“拓拔,既然要算賬,你也該與本王算一算斷頭穀與青峭鄉的賬了,你目標隻為羽千夜,為何屠殺青峭鄉,滅我青峭軍營。”
拓拔不假思索道:“青峭鄉的確是本將下令屠之,至於那青峭軍營,一個落魄的三級軍營,何須本將出手!?”
雁夙零麵無表情,仔細瞧去還是能發現他的眉頭已然微蹙,隻聽他道:“青峭軍營所有士兵失蹤一事,不是你做的?”
拓拔又道:“的確不是本將所為。”
雁夙零神情更加凝滯,道:“既然如此,你與本王就好好談談魔兵屠殺青峭鄉一事。”
隨著雁夙零冷言一出,數人迅速燃起虛無之氣,與站立在墓碑群中的拓拔僵持著,黑幕中的大雨下得更大,使得他們的身影越加模糊不清。
零時已到,震感源從英雄墓的下方傳出,以英雄墓為中心向四周極速擴散,使得原本整齊的墓碑因強烈震感猶如海浪一般拱起,接著塌陷,灰黑色墓碑隨即碎裂。
原本在混沌空間沉睡的赤焰獸睜開赤紅的雙眼,身子略微動了一動,從炙熱的岩漿深處站立起來。
整個英雄墓更加顫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