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47

  購買比例不足, 建議看看有沒有錯過精彩內容哦, 或72小時后再來  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很可口。


  膚白貌美, 氣質矜貴,就是表情有點瘮人,活像自己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江曉努了努嘴, 總不至於夢裡還要怕他。於是起了玩心,卯足了勁兒把他拽下來。


  沒想到角度對得正好。


  雙唇相碰的那一瞬間, 她承認自己心跳加速了,也承認有點上癮了。沒想到顧廷禹平日里瞧著冷冰冰的, 夢裡這雙唇卻溫暖得很。只是像塊木頭似的一動不動,還朝她瞪眼睛。


  簡直就是現實原版復刻。


  「顧醫生。」她對著夢裡的男人輕笑, 眼尾翹起來,透著幾分妖媚, 「你的病人知不知道你性冷淡啊?嗯?」


  顧廷禹臉色更難看了。這女人大著舌頭說醉話,他雖想置若罔聞,可也太不中聽了些。


  而此刻在江曉眼裡, 一切都是紙老虎,「做個夢還要假惺惺端著,難不難受?」


  「江曉,放開。」顧廷禹被她抱著脖子,幾乎是臉貼臉, 而這張臉上寫著明顯的惱怒。


  江曉像個小孩一般耍賴, 胳膊收得更緊, 「不放。」


  顧廷禹因為綳著身子, 氣息不太平穩,「……你喝醉了,別鬧。」


  「我沒醉。」她半眯著眼睛看他,毫不掩飾對這張臉的欣賞,「你才醉了……」


  話音未落,她唇又貼了上去。


  這次她膽子更壯了些,不但伸出舌頭去勾他的舌頭,還分出一隻手沿著他的毛衣下擺溜一圈,不太滿足,又扯開皮帶,隨心所欲一通亂摸。


  正在被迫跟她接吻的男人呼吸一緊。


  「這是你自找的……」他按住她的腰,低沉壓抑的嗓音響在兩人唇間,「別後悔。」


  ……


  第二天早上,江曉是被頭疼疼醒的,然後試著翻了個身。


  這一翻不得了,渾身都像是被狠狠揍過一頓似的,肌肉拉傷,骨頭散架,疼得她想哭。


  特別是某個地方,火辣辣的……


  奇怪。


  而且這抱枕也太暖了,她的小兔仔從來沒這麼暖和過。


  又蹭了蹭懷裡的抱枕,江曉才緩緩睜開眼睛。


  還是她的粉色系閨房,可她的抱枕小兔仔早就不知所蹤,面前白花花熱乎乎的一片,是男人的胸。


  她睡前習慣點上薰衣草香薰,時間久了,就算偶爾忘記,房間里也始終殘留著淡淡的香味,但此刻闖入鼻間的,是一股說不出的奇怪味道。


  讓她很不舒服。


  江曉雖然年紀輕,之前沒經歷過那種事情,可小說電影之類的不是沒看過,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腦袋一熱,毫無預兆地一巴掌呼在顧廷禹臉上。


  啪。


  滿屋寂靜終於被打破。


  清脆的響聲,只是手掌和臉頰的碰撞,剛醒來的女人沒什麼力道,不疼。顧廷禹收回目光,淡淡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見她沒反應,又翻身下床,「我去放熱水,一會兒你泡個澡。」


  剛剛還沉浸在不由自主打了人的慌亂中,江曉心裡又生出一絲內疚。


  這男人該死的風度……


  昨晚發生在這張床上的事她毫無印象,但她知道自己和尹鸞帶著大一的學弟學妹平安夜聚會,喝多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但八成又麻煩了他一趟。


  這人是她的合法丈夫,結婚一年,剛從異地變成同居。兩人莫名其妙睡了一覺,也不算什麼錯事,可是她打了他。


  聽起來就很荒唐。


  江曉右手包著左手,獃獃望著水聲傳來的方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幾分鐘后,顧廷禹放好熱水,回來抱她。


  「……我自己走。」江曉趁他不在已經穿好了衣服,推開他,掙扎著下床。


  下身火辣辣的疼,腿也發軟,但她堅持不要他扶,顫巍巍地走到浴室,關門扭鎖。


  「有事打電話,我去給你買葯。」他在門口說。


  江曉沒回話,聽見男人的腳步聲遠了。


  防盜門「嘭」地關上,家裡徹底安靜下來。


  ……


  半個多小時后,江曉泡完澡去茶水間倒水喝,顧廷禹正好買完葯回來。


  外面應該在下雪,他進門時滿頭的雪花,被屋裡暖氣一化,就凝成水珠,濕了一半頭髮。


  聽見一聲響亮的噴嚏,江曉心驀地軟了。她走過去,遞給他一條毛巾,卻不太好意思看他人,扭著腦袋,說:「小心感冒了。」


  「謝謝。」顧廷禹用毛巾胡亂抹了幾下頭髮,放到餐椅上,然後遞給她一盒藥膏,「這個,消腫止痛的。」


  江曉瞬間臉頰發燒,一接過來就火速揣進家居服兜里,「……哦。」


  「還有這個。」顧廷禹把另一個盒子放到桌面上,「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就吃吧。」說完又補了一句:「看著用量,別吃多了。」


  江曉一看,XX片,上面一排藥名她看不懂,可毓婷兩個字是深入人心了。


  她腦袋一抽,居然差點忘了這個。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考研關鍵時刻,萬一懷孕就完蛋了。


  江曉毫不猶豫地吃了葯,顧廷禹看著她的動作,倒沒什麼情緒反應,只淡淡地問一句:「餓了么?」


  江曉還沒出聲,胃先出了聲。


  顧廷禹見她手摸肚子,一臉窘迫的模樣,唇角不明顯地勾起來,「我去煮麵。」


  江曉站在餐桌旁,隔著玻璃門看廚房裡忙碌的男人。


  這房子是結婚那會兒他買的,但一年多了,幾乎只有她一個人住。他在北京的醫院上班,她在臨海大學讀書,他偶爾回來辦事住兩天,再加上去年過年回來了幾天,算起來共處的時間不到一個月。而在這滿打滿算不足一個月的時間裡,兩人一直很默契地分房睡,她有她的粉紅色閨房,顧廷禹睡那間禁慾系主卧。


  雖然當初結婚的時候雙方都清楚,並不是因為互相喜歡,只是合適,但她一直覺得這男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性冷淡,連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沒有。


  其實對江曉來說這個男人除了年紀大了點兒,大她七歲以外,長相和條件都符合她理想中的另一半。他父母也喜歡自己,她覺得這就夠了。


  於是二十歲的江曉十分理智地把自己嫁給了一個優質男人。有大房子住,有夠花的錢,有能讓她揚眉吐氣倍兒有面子的帥氣醫生老公。


  在江曉發獃的時候,顧廷禹的面已經煮好了,打了兩個雞蛋,一人一個。


  他用托盤端過來放到桌上。


  江曉看著碗里漂著的蔥花,皺了皺眉。


  顧廷禹看她一眼,「怎麼了?」


  「沒事。」江曉搖頭。


  人無完人,對這個男人不滿意的地方也不是沒有,比如說他吃蔥花,又不知道她討厭蔥花,討厭到就算碗里的菜涼了,也要一朵一朵地挑乾淨。


  從小媽媽就說在外面這樣不禮貌,別人看著心裡不舒服,但她所有的壞習慣都能改,唯獨這個。


  但是今天她沒有這麼做,連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只是突然想起他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后那句對不起,想起他不但不生氣還去給自己放熱水買葯煮麵條吃,突然就失去了挑蔥花的執念。


  有時候情緒是互通的,哪怕是不可名狀的情緒。


  「對不起啊。」她吃了幾口麵條,抬起頭看他,「臉還疼不疼?」


  顧廷禹筷子頓了頓,撈起最後幾根麵條吃了。然後才跟她對視。


  他估計這姑娘是內疚,一雙鳳眼泛著光,筷子無意識攪著麵條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招人憐,於是他語氣放輕了,「不疼,你也沒用勁兒。」


  江曉「哦」一聲,低下頭繼續吃麵條。


  顧廷禹默默地看著她吃。


  他看著她每一筷子都只夾起來四五根,還要放在湯里涮一涮。起初他不懂,可看了一會就明白,她是把蔥花都涮進湯里去;麵條上如果還沾著蔥花,哪怕只有一朵,她也是不會吃的,要放進去再涮一涮。


  這股子矯情勁兒,跟他那個挑食的小侄女有一拼。


  顧廷禹唇動了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卻終是沒發表任何意見,端著自己的碗進了廚房。


  *

  下午,顧廷禹去醫院安排了幾個年後要來實習的臨海大學醫學院的學生,回到家,江曉不在。


  他去冰箱拿礦泉水的時候,看見上面貼著張便簽紙。


  ——過幾天就要考試了,我去住學校宿舍,方便複習。


  怪不得進門就有一種別樣的冷清,原來是某人慌不擇路,逃跑了。


  顧廷禹把便簽紙撕下來,在手裡拿了一會兒,又鬼使神差地貼回去。


  那間漫天粉紅的閨房門沒關,他走到門口看了看,昨晚被折騰亂了的床鋪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換了新的床單和被子,一米多長的兔子抱枕乖乖地坐在床頭,咧嘴對他笑。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