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這怎麼可能
……
結果, 目瞪口呆的傻在門口, 哥嫂靠的好近啊, 她是不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進來?
「你不會敲門啊?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吳弦頓時火冒三丈,蹭的站了起來,吼的小敏渾身一抖。
小敏嚇的趕緊繞過他, 跑到床邊,靠在了雪茶身上, 「嫂子,你快管管他啊, 他罵我。」
雪茶也被吳弦的劇烈反應下了一跳,那點突然被撞破的小尷尬一下子全嚇沒了。
「別理他, 小敏,董慧慧回家了嗎?」
「嗯, 我和二狗子一路在後面跟著她,親眼看見她買了一罈子酒和一隻燒雞進了家門,我看她沒什麼反常的。」
「那我就放心了。」她真希望今天的一場大戰能讓董慧慧徹底醒悟, 不要再胡鬧了。她從未把她當成真正的對手,因為她知道吳弦就是個獃頭鵝,心裡是沒有董慧慧的。這樣鬧下去只會讓她更傷心,也敗壞了名聲。而且,對於吳弦, 她半分也不會相讓。
也許董慧慧對吳弦也不見得就是情, 雪茶想, 如果是自己真的深愛上一個人, 不會只打一架就灰溜溜的走的,不到最後一刻,是絕不會放棄的。
小敏突然看到了床上的開著的首飾盒,大呼一聲,「哇!好漂亮的項鏈,是嫂子的嗎?」
「嗯。」
「太好看了!是嫂子的嫁妝嗎?」小敏把項鏈拿在手裡愛不釋手,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雪茶還沒說什麼,吳弦趕緊過來從她手裡把項鏈抽走了,「這是你嫂子的東西,不許要!」
小敏一下子委屈的的不得了,抖著哭音控訴他,「誰要啦?你憑什麼冤枉我?」
眼看著就要抹眼淚,雪茶趕緊把項鏈奪過來,交給小敏,「你哥就那德行,小敏乖,別和他一般見識,你喜歡就拿去戴吧,別戴出門就行。」
小敏還沒說什麼,吳弦又把項鏈給搶走了,幼稚的拉過雪茶的小細胳膊,粗魯的把項鏈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是給你的!不許摘!不許給別人!」
「哥~你不是我哥!」小敏這回真哭了,被他給氣的。
「哭什麼哭?都這麼喜歡哭,家裡乾脆改龍王廟算了。你的在這裡,拿去吧。和你嫂子一人一個,臭丫頭,本來想等你生辰那天再給你的。」
吳弦從抽屜里掏出個小兔模樣的玉墜子遞給小敏,玉質還不錯,顯然也要花不少銀子,這是吳弦早在幾個月前就買下,準備送給屬兔的妹妹的。
小敏見了玉墜,立馬破涕為笑,喜歡的不得了,「哥!你真好。你是天下最好的哥哥!嫂子,快幫我也戴上。」
雪茶把玉墜給她戴上,吳弦看著眼前這兩朵笑的燦爛的姐妹花,心情忽然沉重起來。
哎……最後的私房錢也花光了,以後要靠什麼養她們啊?
絕對不能花媳婦的錢,也絕不能讓她們挨餓吃苦,然而除了找樂子在行外,他也找不出自己還有什麼本事了。
吳弦聽了雪茶的話,下午就出門把碼頭的苦力活辭了,把欠李光的銀子也都還上了。
夜裡,雪茶翻了個身,驚覺吳弦還沒睡。他正睜著眼睛盯著棚頂,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了?睡不著嗎?」
「嗯。」
「想什麼呢?又想哪個美人姐姐啦?」雪茶打趣道。
「沒有,有你一個美人在側就夠要我命的了。雪茶,不管最開始怎麼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娘子了,我不想讓你過苦日子,我也不想給娘子買條項鏈還要煞費苦心,我想賺錢,賺很多的錢。」
雪茶撐起了身子,長發披散在肩上,柔柔的看著他。他還是有長進的,最起碼他心裡有了擔子,知道自己要扛起的不僅是麻袋包,更是這個家。
董慧慧罵她罵的對也不對,她的確想把他當靠山,但絕不想把他變成自己的奴隸,他是個男子漢,就要有自己的擔當,因為她看的出來,吳弦雖然愛玩樂不求進取,但他的心氣兒在,只要他懂事了,總有一天會不甘心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更不會像董慧慧所說,甘於在女人的饋贈下過活一生。
「相公,今天下午你出去之後,其實我也仔細想了這件事,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不想委屈我,其實我也不想委屈了你。咱們兩個都是花錢大手大腳之人,平日的開銷就比你賺回來的多。小敏一天天長大,還有以後……」
雪茶沒說出口的是,以後兩人有了孩子,就更捉襟見肘了。而且,她心裡一直藏著個念頭,她想讓吳弦繼續念書考功名,只是現在不是張口的好時機,更沒有這個條件,讀書絕對是個燒錢的事業。
吳弦嘆了口氣,「是啊,你說的對極了,可我想了許久,還是沒想到什麼好法子,凡是我能想到的法子,你恐怕都會再把那把劍□□。」
「去你的!」雪茶笑著推了他一下,「怎麼還提那個?」
「好好,不提不提。」
雙雙沉默。
過了一會兒,吳弦忽然轉過身來,看著她,「娘子,你脖子上的傷好點兒了嗎?」
他的目光亮的嚇人,雪茶心裡一動,有些意會到了他的心思,其實那不過就是一道淺淺的血痕,只是破了個皮罷了,估計過個三五天也就消了。
她把身子往他那邊挪了挪,輕易的越過了中間那條界限。
「在脖子上我又看不到,相公,要不然你幫我瞧瞧吧?」她雖然問著但人已經湊到了他的跟前,睡前不知道她又在身上抹了什麼香,反正絲絲縷縷爭先恐後的往吳弦的鼻子里鑽,順著腔道一直鑽進了心裡,麻酥酥鼓脹脹。
他緊張的揉了下鼻子,「好、好啊,我來看看。」
夜色昏暗,幸好中旬的皎潔的月光散入窗紙,投射在床上,讓一切變的夢幻又曖昧至極,叫人把那該看的分明的地方看不清,不該看清的地方卻看的一清二楚。
她挺翹的瓊鼻、好看的櫻唇雪膚,含水帶羞的眸光,還有她單薄裡衣下起伏的小山,都再清晰不過。
吳弦的心劇烈跳動著,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覆在了她脖子上的傷處,只是他並沒有檢查傷口,而是一把攬過了她的脖子,小心而又慎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此時不會有煞風景的腸胃不適,不會有小敏的突然闖入,只有一張床,兩個人。
她是他的娘子,他想吻她,是天經地義的。
這次他比上次膽大的多,心情也截然不同,在朦朧黑夜的掩護下,讓他敢對雪茶放肆許多。他漸漸不再滿足雙唇的研磨,手竟悄悄的從她的腰間探了進去,甫一接觸到她緞子般光滑柔嫩的肌膚,吳弦就徹底失控了。
雪茶即使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到了真章的時候仍舊覺得難以招架,他的手原來可以這麼不老實。
「呃唔~」
一聲嚶嚀,吳弦及時抓住機會,探了進去,勾起了她靈舌,或激狂或溫柔的攪纏吸允著。此時吳弦滿腦子都是雪茶,她的人她的身子,他的娘子,都是他的……
除此之外稍微分了絲神,他居然想的是……
原來雪茶不僅人美,就連口水也是香甜的。
雪茶被動的承受著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漸漸褪去了些緊張,也把自己投入到這場初次的纏綿中,直到滿臉潮紅快喘不上氣了吳弦才放開她。
沒容她歇一會兒,他猛地翻身壓在了她身上,直直的看著微喘的她,似確認過眼神統一了心意。他又低頭在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突然如猛虎下山般,隨便撈起一條被子一掀,把二人全給籠罩其中,然後在裡面開始了上下其手。很快,雪茶的裡衣被扔了出來,接著褻褲肚兜也被丟了出來,然後是吳弦的……
被子里不斷發出各種不可描述的喘息嬌啼,床上的被子大山在地震中起伏不定,變幻著各種形狀。
忽然!大山恢復了寧靜,隨意卡在了一個任意拱形上。
片刻后,吳弦掀開了被子,二人重新暴露在空氣中,此時俱已是赤條條紅彤彤氣喘吁吁了。
「你怎麼了?」雪茶羞著問道,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如果是平常,這樣溫柔的她一定能讓吳弦樂的發瘋。
只見吳弦還跪在她腰間,朝她伸出了一隻手掌,那手掌在月光的映照下看的十分清晰,閃著陣陣水光。
細細聞去,還有一股濃重的腥氣。
老太君見此心中為難,正不知該怎麼辦,吳弦拉著哭哭啼啼的雪茶走了進來,雪茶一進門就撲到了她的膝蓋上,失聲痛哭,「老太君、老祖宗!雪茶要回家,這府里雪茶以後是再也來不得了!老太君嗚嗚嗚嗚!」
老太君看她哭的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心裡一陣疼。她是了解雪茶的,雖然愛哭鼻子,但長大后好了許多,從來沒見她哭的這般厲害過。
輝兒是什麼性子她心裡清楚,雪茶成親前他就來自己這裡鬧過一場。吳弦那孩子雖然有些不著調,但一般的不快他不至於這般發作,那孩子心裡是有譜的。
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丫頭,先別哭了,哭的我心裡這個難受喲。你放心,老太君還沒死呢!有我給你做主呢!」
二夫人和二少爺臉色一變,聽這話音兒老太君是明擺著要偏袒了。
吳弦撲通一聲給老太君跪下了,「求老姑奶奶保重身子,千萬別被不孝兒孫氣著了。請您相信剛才的事若不是人神共憤,吳弦絕不會失了分寸。大伯父在京里做官雖然風光無限,但也如履薄冰,若家中子侄全如二少爺這般狂浪,榮家的興盛不知會延續到幾時?還請老太君明斷!」
他這話說的很重,卻恰恰戳在了老太君的心窩子里,這正是她目前所擔憂的,除了長子,其餘子孫皆不爭氣啊!
「表少爺這話說的極是!」一道端莊大氣的聲音先傳了進來,大夫人隨聲而至。
原來剛才小廚房裡打起來的時候,玉竹在外面聽見了,猜到發生了何事,知道老太君必然難辦,就趕緊跑去找大夫人了。
大夫人一心看著大少爺讀書,不怎麼管府里的事。但除了一樣,她盯著比誰都緊,就是在背後給大老爺捅婁子的事,她知道了就絕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