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不能嫁
上一次還像情人一樣。現在就像仇人了。
即使以陳哲也聰明。也完全猜不透周鈺寒現在心裡在想著什麼。
「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你能離開么。」周鈺寒低聲問他。
陳哲猶豫了一下：「你不嫁行不行。」
「那我應該怎麼辦。做你的女朋友。」周鈺寒回頭時眼中帶著嘲諷。
陳哲瞪大了眼睛：「你最後一場演唱會我可看了。你說的話我也聽到了。」
「那又怎麼樣。」周鈺寒不太自在的眨了眨眼睛。
陳哲笑著學著周鈺寒當時在演唱會上說過的話：「有人喜歡我。有人討厭我。但我就是我。江城市雖然在全國來說不算一個十分出名的城市。但這裡對我而言。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周鈺寒面無表情。
陳哲接著說道：「我退出娛樂圈。一個是因為愛情。一個是因為婚姻。但我的愛情和婚姻並不是一碼事。我要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而我喜歡的那個人。卻不知道我要結婚了……你別說你所說的那個喜歡的人不是我。」
周鈺寒不說話。只是輕輕咬了咬牙：「滾。」
陳哲費了半天勁。但周鈺寒就是死不鬆口。最後他只好無奈的「滾了」……
忠叔在走廊處靜靜的坐著。看著陳哲出來后沒有詫異的樣子。陳哲停在他面前：「多謝了忠叔。」
他不知道周鈺寒是怎麼想的。如果自己真的為她出頭破壞這場無聊的婚姻。周鈺寒會不會大力反抗。會不會反倒害了她。
他本想問忠叔。但一想忠叔把他放進來就已經違背了周老爺子的意思。況且這種木訥老男人又怎麼會了解花季少女的心思。
「走時不要驚動別人。」忠叔面無表情。面癱程度和楊輝有得一拼。
來到外面時。葉嘉瑩和陸菲菲還在車裡等著。看到陳哲上了車。陸菲菲趕緊問他：「怎麼樣怎麼樣。見到小寒了么。」
「見是見到了……」陳哲回答。
陸菲菲一臉八卦相的問：「她怎麼跟你說的。」
「她跟我說滾。」
陳哲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無奈。所以他才打算出來問問葉嘉瑩和陸菲菲。都是閨蜜。葉嘉瑩她們肯定要比忠叔更了解周鈺寒。
這個時候葉嘉瑩和陸菲菲也顧不上再弄掩耳盜鈴的事情了。陳哲不解的問道：「其實上次她開演唱會的時候。我就看了。她在演唱會上說過自己要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我這次來。有一大部分就是因為她。」
「那你還裝著不知道的樣子從我們的嘴裡套話。」陸菲菲一雙並不太大的眼睛瞪得溜圓。
陳哲笑了：「我自己了解的並不細緻。也不知道她要嫁給誰。一來的時候周聰和你們都是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他問兩個女孩兒：「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在演唱會上時說過自己要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而要把歌獻給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可是我剛才見到她。她又完全的拒絕我。你們都是女人應該更了解她的想法。」
「是啊。她如果不喜歡你。不想讓你幫她。為什麼要在演唱會上那麼說。既然那麼說了。為什麼你來的時候她又不理你呀。」陸菲菲和周鈺寒雖然是閨蜜。但是也不了解她的想法。
葉嘉瑩的心思明顯要細緻一些：「你笨啊。女孩兒哪有把喜歡你三個字掛在嘴邊的。別的女孩兒這樣。我們的小寒就更是這樣。你現在還不確定她喜歡你么。」
「本來挺確定她喜歡我。但她那麼冷淡。就又不確定了。」陳哲垂頭喪氣的說：「我應該不應該破壞她的婚姻呢。」
葉嘉瑩的抿嘴笑了：「看來你對小寒的感情也不一般。以你的性格屬於什麼不想直接就做的那種人。而現在你患得患思思前想後……這也不像你啊。」
「你說她喜歡我。」陳哲疑惑的看著葉嘉瑩。
其實他心裡已經確定了。但現在又覺得沒有自信了。
葉嘉瑩笑道：「其實你也知道小寒喜歡你。但又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你幹什麼對吧。偏偏小寒又是一個什麼都不說。喜歡讓別人猜的那種女孩兒。所以你現在什麼也別想。直接把這場無聊的婚姻破壞掉。然後把她搶走。」
「那她到底為了什麼。」陳哲還是沒懂。
葉嘉瑩笑得意味深長：「你真是不懂女孩兒的心思。真不知道小寒為什麼會喜歡你的。」
「願聞其詳……」陳哲一說這句話就後悔了。願聞其翔……這得是多變態的重品味啊。
葉嘉瑩微笑著解釋道：「我知道你有一個關係很好的女孩兒。和小寒關係不太好。而你對那個女孩兒很好對吧。」
「是啊。你說的是秦心。」陳哲回答。
葉嘉瑩呵呵一笑：「那就對了嘛。小寒雖然表面上不說。但在心裡暗暗比較呢。她想試試你在她心裡是什麼地位。有沒有那個女孩兒重要。所以呢她就裝得若無其事。其實心裡扒不得撲到你懷裡撒嬌。但她要矜持。她要你採取主動。證明她在你心裡是十分重要的。」
「那我應該怎麼辦。」陳哲被繞得暈了。
葉嘉瑩一臉戲謔的看著他：「那還用再說一遍嘛。我剛才就說了。你破壞了她的訂婚。把她搶走就是了。」
「周鈺寒不會生氣。」陳哲仍然不能確實。
葉嘉瑩笑了：「我敢用我自己擔保。她肯定不會生氣。」
「如果生氣了不肯跟我走怎麼辦。你來代替。」陳哲笑了。他心裡早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個訂婚是一定要破壞的。
葉嘉瑩接著說道：「小寒自從上次演唱會結束后就把自己關了起來。天天盼著你來找她。可是你這麼長時間才來。她心裡又是生氣又是幸福。所以就成心捉弄你一下。這都不懂。」
「不懂。你知道我一向比較老實。」陳哲老實的說。
葉嘉瑩：……
你要是老實。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不老實的人了。
要想破壞這個婚禮。陳哲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周若海。正是這個老爺子一手促成了周鈺寒的婚事。他是一個突破口。而且他是周鈺寒的親爺爺。不能動手。
「周若海老爺子在哪兒。是周氏老宅吧。能捎我去一趟么。」陳哲說道。
葉嘉瑩抿嘴一笑。一幅奸計得逞的樣子和陸菲菲對視了一眼：「好的。我保證一個小時把你送到周氏老宅。」
她的車開得飛快。幾乎是壓著限速衝到了周氏老宅的山下。陳哲下山後。這兩個女人風一樣的掉頭就跑。
陳哲下了車。看著山上錯落有致的房屋。自言自語道：「這三個女人啊……肯定是一夥的。」
又一次回到周氏老宅。這座數十年的老宅。依然和他上次來的時候一個樣子。
陳哲沿路上山。無人阻攔。周家的人都認識他。上次跟他作對的周連依然還在。只不過沒攔陳哲。一臉警惕的目送陳哲而去。
上到山上。就看到那座老舊卻修葺得很好的房子。周忠攏著袖子站在門口。眼睛落在陳哲身上：「來了。」
咦。
這老頭剛才還在周鈺寒身邊。這麼快就又回來了。
陳哲隱約有不妙的感覺。周家上下。從周鈺寒到周聰。再到周忠。甚至再到葉嘉瑩和陸菲菲都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嗯。帶我進去吧。」陳哲笑了。
周忠沒再說話。轉身走進老宅。一想到周若海那幅老謀深算的樣子。陳哲心中有點打鼓。這老頭上次可問過陳哲要不要周鈺寒。但當時陳哲給拒絕了。
這次再見。他會說些什麼呢。
周若海依然坐在自己的寬大書桌後面。閑散而舒適。陳哲推門進來的時候。他依然拿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陳哲走進來時。周若海慢慢抬起了頭：「想喝什麼自己拿。」
這裡還有什麼。只有茶。陳哲見有一壺開水。就放了些茶葉泡上。又給老爺子斟了一杯。周若海拿起茶葉喝了一口。然後微微閉目咂著滋味。淡淡道：「這些好茶葉被你糟蹋了。」
「喝了就不算糟蹋。」對於周若海的意有所指。陳哲毫不在意。
他問周老爺子：「您想把周鈺寒嫁到黃家去。」
「怎麼。你不願意。」周若海目光烔烔的看著他：「我早就看出小寒對你非同一般。所以提前就問過你。可是你當時可是拒絕了啊。」
是啊。當時確實拒絕了。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嘛。陳哲剛要說話。周若海就說道：「小寒是我的孫女。雖然我看似不怎麼管她。但她的情況我都了如指掌。上次她去過江城回來后。就變得懶惰易怒。不怎麼願意動彈。也不怎麼喜歡出門。經常會想起奇怪的東西就托周忠去買。而且她的胃口不怎麼好……」
「什麼意思。」陳哲沒明白。
周若海笑了：「那你得自己去問她。她肯定心裡有數。」
不明白……
陳哲笑道：「不管怎麼樣。周鈺寒不能嫁給黃藝。我得把他帶走。」
「帶走。呵呵。我周家在這裡雖然不能算是隻手遮天。但說話頗有份量。就連特別長官也得看我三分面子。黃家雖然比我們的影響力稍差。但也不是任人擺弄的人家。你說不能嫁。就不能嫁。」周若海看著他。
陳哲點了點頭：「嗯。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