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就是這個!
眼看著快到下午上課的時間了。陳哲伸手招呼了一聲:「劉奕。別玩了。咱們上課去。」
「哦……好吧。」劉奕剛被人狂虐了一把。正要報仇。聽到陳哲的話不太情願的站了起來。他玩了兩個小時的遊戲。有點腰酸背痛。站起來伸了伸腰。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陳……陳哲。你快過來。」
這時沈蓉蓉正給陳哲扣上衣服的扣子。陳哲不耐煩的喊了一聲:「怎麼了。我告訴你啊。要曠課你去逃。我這已經缺了好多課……」
「不是。陳哲。你快過來。你家窗戶外面有一個人。」劉奕跳了起來。跑回客廳。一臉驚駭的扯過陳哲:「你趕緊過來吧。」
陳哲看劉奕好像嚇得不輕。自己家這裡是三樓。他走到窗口。發現有一隻帶著血跡的手抓在窗台上。正費力的往上爬。一張滿是血污的老臉探出頭來。活像喪屍。
這張老臉看到陳哲。才死命擠出了一個笑容:「掌門……快拉我一把。」
張若靈。
陳哲也吃驚不小。他把窗戶打開。一手抓住張若靈的手腕。一把提進卧室。還好這會兒正是中午。小區里沒誰見到張若靈。陳哲手一搭到張若靈的手腕。立刻感覺這老狐狸的手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你是怎麼了。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陳哲把張若靈放在床上。血污染得滿床都是。不過這時候已經不空顧忌這個了。
張若靈乾笑一聲。顫抖著伸手去懷裡掏什麼……
陳哲趕緊伸手過去幫他拿了出來。張若靈衣服里的東西不少。一條手帕。幾張零鈔。一隻打火機。一個皺巴巴的錢包。再加上一串鑰匙和一個小瓶子。
這裡的張若靈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陳哲拿著這瓶子:「你是要這個。」
張若靈費了半天力。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唔」……
打開這隻瓶子。就看到了一顆漆黑的丹藥。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味。不是菜香不是花香。反正是一股挺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這時候張若靈這老鬼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眼看就要翻白眼了。陳哲急忙掰開他的嘴把丹藥塞進去。順手在他脖子上輕輕一抹。
可惜這時候張若靈已經沒有力氣吞咽了。陳哲剛一回頭。身後沈蓉蓉就遞過一杯水。陳哲點頭接過水。直接全給張若靈灌了進去:「老東西雖然你該死。可你先別死啊。就算是死。先把仇人的名字告訴我。我給你報仇去。」
他和張若靈其實並無深交。相識時也是互相算計居多。當然張若靈更老謀深算些。不但騙得陳哲當了眾生道的掌教。還把這消息散布給了修行界。但陳哲心裡對這老頭總歸是好感多過惡感。不能看著他死。
本來張若靈是半閉著。被陳哲一灌水。直接就全閉上了。躺在床上聲息全無。
這下陳哲慌了手腳:「秦心。秦心。快幫我看一下他是不是死了。」
秦心早就聽到陳哲這邊的動靜。就在旁邊。伸手搭過張若靈的脈門:「唔……傷得蠻重的。要是你我受這樣的傷早就完蛋了。但這老頭硬是用一股真元護住心脈撐到現在……」
「能死不。」陳哲焦急的問。
秦心一搖頭。陳哲的心終於落下。小丫頭慢慢說道:「暫時死不了。不過也說不準……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什麼意思。」陳哲問她。
秦心微微一笑:「他現在本身的真元正在拚命保護自己。跟一個強大的異種真元在體內搏鬥。傷他的那人蔘天機。知造化。咱們恐怕幫不上忙啦。他的真元贏了的話就揀條命。對方真元贏了的話他當然就沒命啦。」
還有一線生機。
劉奕在旁邊都看得傻了。他一個普通大學生哪見過這個啊。在旁邊小聲問陳哲:「我說咱們要不要報警啊。我現在手裡有電話。」
陳哲伸手按住他搖頭道:「不用報警。警察管不了。也不會管。咱們只需要慢慢等著就好。」
劉奕膽戰心驚。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一身血。更不用說陳哲的半個身子都被鮮血浸透。整個床單都染成了紅色。真懷疑這老傢伙的血都流幹了。
「到底是誰。能把這種狡詐的老狐狸傷得這麼重。」陳哲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臉色枯槁的張若靈喃喃自語。
秦心打了一個寒顫:「要說這世界上有誰能把他傷成這樣。據我所知恐怕冠玉師伯也難以做到。只有一個人有這麼恐怖的修為……」
「循道宗掌教張少沖。」陳哲想出了一個名字。秦心慢慢點了點頭。
張若靈心計深沉。狡詐如狐。想把他傷成這個樣子。全修行界也沒幾個人能做得到。陳哲知道對方的實力實在難以想象。如果是張少衝出手……
「呵……」一聲輕笑從陳哲背後傳來。陳哲回頭的時候。耿逸從窗口上輕盈落下。掃視屋子一眼。
「耿逸。」陳哲提出帝恨劍。秦心扯出赤筱劍警惕的看著他。兩人的劍氣真元交織。瞬間形成一張細密的大網。耿逸一身藍灰色的道袍早就被染成了紅色。他沒看陳哲秦心。第一天看到的就是張若靈:「果然這老傢伙還留著一口氣。」
「你傷得他么。」陳哲臉色陰沉的問。
耿逸輕輕搖頭。往前邁了一步。陳哲和秦心的劍網正是針對他而設。耿逸不動還好。一動兩人的劍網交織上下四射。屋子裡靜悄悄的。但無形劍氣劍意早已經伺機而動。幾乎封死了所有耿逸身體所有部位。
耿逸輕笑一聲:「果然好劍法。」
他伸手輕輕一撩。陳哲和秦心交織而就的劍網。就如同蛛網一樣。被耿逸無聲無息的扯斷。耿逸笑道:「如果我要殺他。你們是攔不住的。放心。這次咱們是一夥的。」
一夥的。
如果說張若靈和陳哲是一夥的。那陳哲承認。但耿逸是天衍道君的傳人。無時不刻不想著把天衍道君救出來。
而天衍道君出身眾生道。又背叛眾生道。自己是眾生道掌門。偏偏天衍道君又寄居在自己手臂中……無論怎麼算。耿逸絕不是朋友。
「耿逸前輩。你最好還是站地原地別動。」陳哲冷冷道。悄悄的把帝恨劍換到了左手。
耿逸笑了笑:「你那招眾生道的攻字劍。我知道。可你火候不足。就算換左手來用。對我還沒用。」
他打量了張若靈幾下:「藥力還未完全發揮。我來幫他一把。」
耿逸為人高傲。視陳哲秦心為後輩。不屑於解釋。陳哲隱約覺得耿逸這次可能不是壞人。但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他和秦心二人的劍招如長江大河一般。攻到耿逸身後卻盡皆化為無形。
耿逸手按在張若靈膻中大穴中輕輕搓揉著。片刻后才慢慢站起:「好了。等他醒來自會告訴你們。」
耿逸自己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陳哲伸手拉住了秦心:「先別動了。看來耿逸前輩真的不是敵人。」
耿逸坐下來時。額頭微微冒汗。被細心的沈蓉蓉注意到了。輕輕拉了一把陳哲:「以他的實力……怎麼會冒出汗珠。他好像也受傷了。」
這時陳哲才注意到耿逸眉頭微皺。似乎在忍耐著某種極度的痛苦。陳哲試探的問道:「耿逸前輩。您和張若靈那老傢伙。一起去對付某人了。」
耿逸搖了搖手。把自己道袍輕輕扯開。露出胸口。只見胸口一道細微血痕。看上去不大。但深得很。
耿逸微微閉目行氣。一件東西從胸**入。直接釘到牆上。原來是一柄寸余的劍刃。耿逸逼出劍刃。臉色才好看了些。套上衣服。也不說話。就是這麼坐著。
陳哲看到劉奕臉色難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東西本來不想對你說。怕連累到你。不過你既然看到了。我就找個機會都跟你說了。順便想看看你的選擇。」
劉奕艱澀的點了點頭:「我去旁邊坐一會兒。」
秦心搭在張若靈脈門上。跟陳哲點了點頭:「脈象雖然微弱。但很平穩。已經沒大礙了。」
其實陳哲也看得出來。張若靈剛進來時臉色蒼白。像是一個死人一樣。但現在臉頰上已經有了一些紅潤。胸口也開始微微起伏。發出緩慢的呼吸聲。這時他的真元已經在微微起著作用療傷了。
這是好現象。療傷的辦法有很多。外力療傷。丹藥療傷。但其實最有效管用的就是自己的真元療傷。很多修行人傷重而死。都是因為氣息鬱結。自己無法調用真元療傷。現在張若靈自己無意識間就能療傷。看來傷雖重。至少不會沒命了。
過了好久。張若靈的眼珠微微動了幾下。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陳哲時。微微一笑:「掌門。我真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啊。」
陳哲皺眉看著他:「現在能說說了么。」
張若靈點頭。一臉心有餘悸的說:「掌門。我和耿逸聯手去了一趟循道宗。拿回了一件東西。」
說是拿。其實是偷吧。
「你們拿了什麼。」陳哲問。
耿逸伸出右手。慢慢攤開:「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