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所以不喜歡你
「這老東西把什麼話都說了,原來這苗慧的母親都是她殺的……不好,他既然把事情都說出來,很可能已經決定要處置苗慧了,咱們得趕快動手,」
他身形一動,才想到自己被捏著脈門,回頭跟何妍瞪眼道:「放手,」
「你若是為秦心、蔣小喬那幾個女人去拚命,我就勉強讓你去做了,這女孩兒跟你素昧平生,就算她是天心閣掌教的女兒,也不值得你去拚命,再說現在救她出來也於事無補,汪凝楓已經不是掌教了,這女孩兒對我們沒有用處也,」
陳哲掙扎了幾下,不但沒能掙脫何妍的掌握,那隻右手彷彿被鐵箍鎖住了。
他明白何妍說的有道理,有事情到了現在,能不去救苗慧么。
要是不救,他還是陳哲么。
「X你老母,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掉頭砍你……」陳哲罵了一句粗話,何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凡事需要忍耐才能成事,」
忍你妹啊。
兩人在這裡掙扎片刻,陳哲眼睜睜的看著王昔對苗慧心存不軌,眼珠都紅了,體內真元狂暴的衝突起來,何妍只覺得陳哲真元如排山倒海般涌來,他用力向自己一撞,。
何妍畢竟身子不如陳哲壯,被他一撞,身子一歪,已經被陳哲掙脫開了。
陳哲一得自由,立刻就要揮劍,卻被何妍從身後猛地抱住,後背被兩團粉肉頂得緊緊,何妍一手從他腋下穿過反向上折,手指捏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按在他胸前檀中大穴上,嘴巴又狠咬在陳哲後頸大椎穴上,同時他的左腿後面承扶穴也被何妍用膝蓋緊緊頂住。
何妍四肢幾乎都由八爪魚一樣纏在陳哲身上,兩人纏得極緊,看上去極其曖昧,但其實這是極高明的擒拿手法,陳哲身體各處穴道被制,試著掙脫了一下,立刻痛入心肺。
何妍在他腦後低聲道:「這一招專門是女孩兒用來對付男人的,學名叫做痴情鎖,哪怕就是再花心的男人,也掙脫不開,」
要擱平時,陳哲不但不會的掙扎,還要享受一番,但現在不是時候。
「我沒開玩笑,你要是不放開我,等你放開我,我便殺了你,」陳哲咬牙切齒的說。
何妍淡淡道:「儘管來試試,」
陳哲瞪大了眼睛,看到苗慧抽劍出來,頓時醒悟道:「她要自殺,快放開我,我去制止她,」
「自顧都不暇,你還有氣力救人,」何妍語氣平和:「就算你我二人因此反目成仇,也無所謂,」
何妍的真元在陳哲經脈里到處遊走,陳哲只覺得自己四腳酥軟,連一分真元都使不出來,他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難道你就能眼看著苗慧死在面前,你就沒有良心么,」
「我只知道,你出手必定後悔,」
「不出手才會後悔一生,」陳哲狠狠道,當何妍真元湧進來時,他痛得渾身直打哆嗦,卻覺得小世界中天道之眼發出喀嚓一聲脆響,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縫。
陳哲索性讓放任何妍的真元繼續侵入,他金中帶紫的元嬰猛地睜眼,小世界中一扇高大的古樸大門映入眼帘,上面繁複的花紋裝飾一分一毫都看得清晰無比,就好像一張已經被浸濕的報紙被捅破了。
當苗慧把長劍插入小腹時,那濺出了鮮血映紅了陳哲的眼睛,他大喝一聲,在夜晚中遠遠的了出去。
何妍臉色一變,糟糕,忘了封住他的唇舌了,這樣不是被人發現了么。
何妍只覺得陳哲的經脈產生一股極強的吸力,把她的真元用力往裡拉扯,她心中一驚,立刻想把真元往回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陳哲嘿嘿笑著,背對著何妍問道:「何妍,我一直想問你,你只顧著自己的目的,冷靜而理性,難道就從來沒衝動任性過一次么,」
「從來沒有,」何妍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順口就回答了一句。
「所以,我才不喜歡你啊,」陳哲用力甩開何妍,身子凌空而起。
何妍平靜的面容上終於起了一絲波瀾:「就算他修為增長,怎麼可能就這樣掙開我的痴情鎖,」
屋子內的王昔冷笑道:「竟然選擇自殺,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在我面前,你想死就能死得了,」
他伸手去拔插在苗慧小腹上的長劍,手剛按到劍柄上,就覺得勁風撲面,房間的那扇大落地窗盡數碎,一個人影裹著無數碎玻璃沖了過來。
有人偷襲。
苗慧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她半躺在床上,突然身後「轟隆」一聲巨響,一個黑影從她鼻尖前面掠過,外面的涼風吹進屋子,失血過多的她頓時覺得有點冷,緊緊了身上的衣服。
是誰,是要救我么。
苗慧覺得好像是一列火車從頭頂開過,又快又急,她面前的王昔突然就被一道劍光撞中,那兩人一齊撞到牆上,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周圍就是一片寂靜……
難道救我的那個人輸了么。
苗慧忍住劇痛,用胳膊費勁的支持起身體,勉強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了一生都難以忘記的景象。
一個穿灰藍色道袍的人背對著她,手中攥著一把長劍,這把長劍直接把王昔的右腕釘到了牆上,看樣子王昔不但沒能反擊,連抵抗都沒能擋住。
王昔臉色蒼白,被釘在牆上手鮮血淋漓,沿著牆一路流下,鮮紅得觸目驚心。
「這劍意……我怎麼會擋不住,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王昔的臉痛苦得五官都扭曲了,他勉力抬起頭,想看清陳哲的臉。
陳哲沒說話,狠狠一腳踹在王昔小腹上。
王昔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撞破了牆壁倒飛了出去。
陳哲擰身跟上,王昔右手手腕受傷,陳哲的真元仍然在他的經脈里肆虐,他只有左手招了一下,那柄劍應召而至,被王昔的左手攥住:「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么,你今天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隔壁和對面房間的蘇霖和秦川聽到這屋子裡的巨響,兩人同時推門出來,蘇霖驚訝的叫道:「師父,」
陳哲不答話,斜著眼睛目光幽幽的瞥著王昔,然後腳下猛地一蹬,把地下的地毯都掀了起來,如一枝彈簧一樣撞向王昔,旋身就是一劍。
甚至蘇霖和秦川都沒看清陳哲的臉,陳哲就一劍劈退了王昔,隨即跟上,一劍快似一劍。
走廊里,兩人雙劍,互相撞擊的聲音密如爆豆,陳哲前後劈出了四五十劍,聲音疊加在一起,好像只是一聲而已,王昔的修為明明比他高,每次兩人真元相撞,陳哲會受傷一口鮮血吐出,然後氣勢強上一分。
氣勢越來越強,陳哲也就越來越佔上風,受的傷也就越來越重。
王昔明明知道自己傷了陳哲,但自己也不好受,陳哲的真元並不浩大,卻如一根尖刺一樣在他的經脈里亂鑽,每一次王昔都要後退一步。
這樣打下去,如果比試,王昔會慘勝贏了陳哲,但如果拚命,陳哲會殺了王昔。
王昔的這個房間在走廊盡頭,卻被陳哲一路逼迫,一直退後了另一頭,王昔背靠牆壁,奮力架出了陳哲全力劈出的一劍,然後飛快出腿,踹在陳哲心窩,把陳哲踹得橫飛了出去。
一直被壓著打的王昔剛一佔上風,卻發現陳哲的身子往後飄了七八米,卻然後詭異的加速又躍了回來,又是勢道十足的一劍砍了過來。
王昔一擋,陳哲把劍直壓了過去,劍刃幾乎貼在了王昔的鼻尖。
這一次,兩人的臉相距不到三十公分,王昔清晰的看見陳哲眼中冒出的幽幽藍光,如一頭受傷卻更可怕的餓狼。
陳哲一咧嘴,露出獰笑來,大吼一聲,王昔的後背又撞破了一面牆壁,兩人一齊滾在地上,王昔翻身一滾,借勢一劍從腋下刺出,感覺刺到了皮肉。
「好小子,竟然能打傷我,不過你用的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自殘方法,傷只怕比我還重吧,」王昔回頭,發現自己的一劍刺在陳哲胸口,但陳哲臉上不但不痛苦,反倒露出殘酷的笑容來。
不好。
王昔剛一驚覺,就被陳哲的左拳一拳擊在臉上,頓時半張臉都凹了進去,幾乎半個身子都被砸到了地底,就如一顆西瓜被木棒擊碎汁液淋漓一樣。
王昔搖晃著爬起,臉上掉了幾樣東西,是牙齒,他含糊不清著問道:「你到底是誰,」
陳哲拔出肩膀上的長劍,一股鮮血噗的一聲躥了出來,他嘿嘿一笑,帝恨劍從上至下刺下,王昔狼狽的在地上一滾。
身後的秦川雖然自小修行,何時見過這麼無賴而血腥的鬥法。
他嚇得呆在了原地。
蘇霖見陳哲如此兇猛,頓生懼意,竟然沒敢出手,這間賓館是秦右陽的據點,陸續來了幾名天心閣弟子,領頭的一個年輕人反應快些,身形電閃,飛快的躍起,五指彎曲如鉤,向陳哲後腦抓了下來:「敢傷我師父,拿命罷,」
這也是王昔的一個徒弟,但修為不及蘇霖。
陳哲看也不看,左手握住王昔的長劍,回身擲出,直接把身後偷襲不成的這人穿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