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惡人磨惡人
地上被陳哲踩住手的小混混。原先以為陳哲不敢踩折他手。但陳哲真的做了。
無論是旁邊路過的行人。還是地上的兩個小混混。還是胡小茵。都愣住了。
整個場面寂靜了五秒鐘。手指斷了的小混混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
「看到沒有。有人當街打架了。太過分了。竟然把人的手踩住了。趕緊拍了傳到網上人肉搜索。」
現在是江城大學上課的時間。可還是有沒課的同學們閑逛。一位江大大一新生同學曠課出來上網。目睹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他不了解陳哲和胡小茵的關係。只看到了表象。
這位頗有正義感的同學。開始時因為胡小茵長得實在挺不錯。忘了今天玩的遊戲雙倍經驗。。他遠遠偷著看胡小茵。想搭訕又沒敢。
當陳哲來買東西時。這位同學明顯感覺到陳哲和胡小茵的話多了起來。不像是買東西。更像是搭訕。
我靠。你看你長得那個損樣兒。你配得上人家么。
這位同學因此有點討厭陳哲。當那兩個小混來找碴時。這位正義感十足的同學十分憤慨。但看了看自己因為學習和打遊戲而瘦弱的小體格。就有點害怕了。往前走了兩步。看到那小混混的眼神時。又往後退了三步。
陳哲出手時。這位正義同學血脈賁張。覺得那兩個小混混也不過如此。一撞就倒。早知道就自己上去了。
「那個傢伙。肯定是為了討那個美女的歡心。」正義同學心裡不憤。覺得陳哲搶了本該屬於自己的風頭。
他拿出自己的山寨蘋果手機。怕陳哲看到。也怕那兩個混混看到。關了補光燈。隱蔽的錄了起來。
跟那兩個混混比起起來。這位有正義感的同學更恨的是陳哲。因為那兩個只是欺負人。他卻有著更猥瑣的目的……難道陳哲長得真不像好人么。
陳哲怎麼弄掉的韓城。胡小茵不知道。她雖然遭遇了一些不幸。但社會的陰暗面還看得不夠多。
可是這次陳哲踩斷人的手。她眼睜睜看著。
本來以為陳哲也是一個跟韓城差不多的富家公子呢。現在再看到陳哲的時候。她的眼中沒有以前的提防。有的是敬且畏。或者還有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那些東西不值多少錢。別打了。會出事的。」胡小茵覺得此時的陳哲有點可怕。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陳哲回頭沖她露出一個還算溫和的笑容：「你不懂的。沒發現這兩個人直接就奔你來。上來就找碴么。要麼是別人指使他們。要麼是他們對你有想法……反正肯定有問題。」
陳哲的性格有點無賴。有點霸道。有點無恥。很講義氣。做事有時很極端。或者也有點狠……這種性格跟他父母不在身邊。跟姐姐相依為命。親戚又目的不純有關係。
他對周圍人都很提防。他的想法比同齡人要複雜。
可能不是一個好人。但絕不是一個壞人。卻以壞人的思維來考慮事情。
他蹲下來跟混混笑了笑：「聽說過趙三炮么。知道他是被我擰斷脖子的么。你們這樣的垃圾。死得越多越對這個社會有益。」
剛才還出言不遜的混混打了一個寒戰。
趙三炮。死了半年了。但當年趙氏兄弟真是威風過一段時間。尤其他們的地盤就在江城大學附近。這個混混當年的偶像就是趙三炮。也知道趙三炮是被一個江大的學生活活幹掉的。
看陳哲那溫和的笑容。看他的出手。這個混混就覺得渾身發抖。他相信了。自己這種小混混收人錢打過群架也見過血。捅過別人大腿……但見血和殺人是兩回事。
「你這手。要是現在去醫院還有得治。不過我再使點勁。你以後就換左手拿筷子吧。」陳哲腳上輕輕輾了幾下。這個混混疼得直抖。沒敢喊。急忙說道：「那邊擺攤的三姐。是我老大的馬子。她說這個騷……這位搶了她的生意。叫我們幫忙找事兒把她趕走的。」
胡小茵愣住了。沒想到竟然是同行派來的。
「你老大叫什麼名字。」陳哲低頭獰笑著問。
「趙四德。」
媽的。陳哲淬了一口。這傢伙當混混都出賣老大。一嚇都說了。真孬。
他站起來。在兩人身上一人踹了二腳：「行了。有事我跟你們老大說。滾吧。」
「謝謝。謝謝老大。」兩個混混點頭哈腰。
陳哲皺皺眉。自己又不是混社會的。毛的老大。兩個混混站起來。剛要走。陳哲在後面吼了一嗓子：「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兒了。」
那個手指折了的混混愣了一下。回頭看到剛才被自己踢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捅了一下同夥。
他同夥從兜里掏出二百塊錢：「老大。這是賠這位女同學的。」
「這些發卡一個賣二十塊錢。被你們踢壞了二十來個。二百塊錢真夠賠得么。」陳哲笑了笑。
擦。這一個發卡才五塊錢。就算把這小攤包了這些錢都用不了。但兩個混混對視一眼。想起當年叱吒風雲的炮哥是折在這位大哥手裡的。猶豫了一下。把兜里剩下的零錢加整錢全貢獻出來了：「老大。我們就這些了。」
陳哲接過來遞給猶豫的胡小茵。看她不接。硬塞到手裡問：「這些錢夠不。不夠的話我讓他們打個欠條。」
「這些錢我不能要……」胡小茵想把錢遞迴來。但陳哲瞪了她一眼：「給我幹嘛。我幫你要賠償還成。這錢給我就成搶劫了。不然你給他們送回去。」
胡小茵在後面喊了一聲：「喂。你們兩個賠得錢有點多。」
那兩個小混混拔腿就跑。生怕胡小茵把錢退給他們。陳哲再生氣找他們麻煩。
他肯定是在泡這個漂亮的小妞啊。別再被這位猛人找到機會在美女面前豎立自己的英雄形象了。
炮哥都死了。自己都不夠人家用屁崩的。
混社會太特么危險了。上學頂多就是成績不好被老師教育被父母打罵。我們後悔半路輟學啊……
兩個混混走了。陳哲看到拿著錢左右為難的胡小茵。不耐煩的說：「給你你就拿著。要是你不喜歡拿。就給你媽保管。反正別給我。給我就撕了。」
一幅紈絝子弟的裝逼作風。但對於生活艱難的胡小茵來說。讓她看著陳哲撕錢還不如自己收起來。
「再一次謝謝你。」胡小茵道了謝。直奔著旁邊一起拿著手機偷摸錄象的正義感同學走了過去。
這個正義感同學頓時被一股巨大的幸福包圍著。他沒聽清陳哲和胡小茵的對話。還以為胡小茵突然覺得自己眉清目秀。要來表白。臉都紅了：「你……你……」
「你能把手機里錄的東西刪了么。」胡小茵說得簡單幹脆。
「我……你怎麼知道我。我錄了東西啊。我沒……沒錄啊。」正義感同學結巴著問。
胡小茵皺眉看著他：「你一起拿著手機用攝像頭對著我們。我們走到哪兒你就拍到哪兒。這還看不出來么。」
這位同學本以為自己的**天衣無縫。沒想到其實漏洞百出……難怪上次在公交車**美女胸口時。那美女突然罵了自己一句「不要臉」呢。難怪上次在圖書館。手機放到桌下**一位學姐裙底……她就突然把裙子往下拉了呢。
原來我的破綻這麼明顯啊。
綜上所述。狗仔隊還真不是一個容易的活兒呢。
這位正義同學說不出話來。把自己手機的視頻刪掉。胡小茵又確認他確實刪掉了。才走回去把地上被踢散的東西揀了回來。有幾件東西被踢壞了。不到二十塊錢。可是自己被賠了五百多……
胡小茵感情複雜的看著陳哲。難道這人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救世主么。
陳哲蹲在攤子前。胡小茵害怕小混混。卻不害怕陳哲。她皺眉看著陳哲：「你怎麼還不走。」
「走。找我錢啊。錢還沒找呢。想賴賬啊。」陳哲看著她。
剛才兩人正在爭執時。那兩個混混就來搗亂了。真沒找錢。胡小茵臉一紅。低頭拿遞過來一張十元。兩張五元的。
陳哲接過錢。又給她塞了一張：「找十五就行。」
這人思維跳躍太快。說他在乎錢吧。剛才五百塊錢還一點兒不要。說他不在乎錢吧。沒找錢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胡小茵有點搞不懂這人。
「怎麼找十五啊。」胡小茵問他。
陳哲從她面前的小攤里挑出一隻精緻的發卡：「我再拿一隻這個。」
他買了這麼多發卡。難道就要送這麼多的人。
由於以前的經歷。胡小茵最厭惡那種玩弄女孩兒的富二代。她皺眉看著陳哲：「你這每一隻都要送一個人么。又拿一隻想要送給誰。」
她的語氣不無諷刺。或者她感謝陳哲。但她也可能厭惡陳哲。再或者……
「是啊。每一隻都送一個女孩兒。一共六個。」陳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吹了一個口哨。突然伸手。把新買的這個發卡戴在了胡小茵的頭上：「你自己賣發卡的。自己都不捨得戴一個。我覺得這個挺適合你。買了送你吧。」
以胡小茵的性格。絕對不可能。不但不要。很可能還要摔在地上。
你憑什麼送我個發卡。我又憑什麼亂要你的東西。
但陳哲好像也猜到了。說完這句話。轉身撒腿就跑。跑得奇快無比。一轉身就進了江城大學的側門。
胡小茵手摸了摸發卡。想要發狠把東西摔在地上再踩一腳。
但是她的性格還有一條。
她家庭困難。絕對不會糟蹋東西。何況……這個發卡的確是她自己最喜歡的那一枝。喜歡。但沒捨得帶。
胡小茵不知道。陳哲跑進校門。掏出手機。給剛存進號碼的馬六打了電話：「馬六。江城大學那邊現在誰的地盤。有個叫趙四德的誰知道。叫她馬子滾遠點兒。擺個小攤還特么搞不正當競爭。什麼東西。」
這個電話。讓胡小茵壟斷了江城大學側門一條街的發卡頭飾工藝品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