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問也白問
讓陳哲無法修行。僅次於讓他再也無法跟女孩兒親近了一樣。
對於修行。從抗拒到勉強接受到好奇到興趣到已經成了生命的一部分。現在卻突然沒了。就好像有人把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拿走了一樣。
沈蓉蓉跟楊輝一樣是體修。藉助先天靈氣淬鍊身體。以武證道。同樣能破碎虛空。只不過這是一條更加艱難的道路而已。她也是修行人。明白陳哲為什麼如此難過。
修行不了。就不可能等得到天心閣的認可。將來不能把秦心接下來。就相當於失去了將來。
「誰幹的。」沈蓉蓉笑容斂去。溫柔的捧著陳哲臉頰。
陳哲笑了笑:「那已經不重要了。我明明知道是誰幹的。但我還要裝作不知道……」
「好吧。我不問了。」沈蓉蓉一向溫柔順從。此時卻像一個姐姐一樣抱住陳哲。兩人抱住片刻。陳哲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了。我不難過了。」
沈蓉蓉狐疑的看著他。陳哲笑嘻嘻的站起來抱住她:「晚上……」
沈蓉蓉臉紅微羞。耳朵透露出淡淡的粉紅色。輕輕點了點頭。不過陳哲這種突然斂去悲傷變成平時的樣子。她卻更加擔心。
陳哲晚上讓王秀秀在家裡住了一晚。他通知了細心的薛倩第二天一早來接王秀秀。處理她家的事務。
秦心當初教的《行氣訣》。他每天都要練習幾遍。只可惜這次修習的時候。感覺不到元嬰壯大的感覺。
金丹元嬰為修行人之本。哪怕受一點傷。也要影響到今後的修行。何況是元嬰上產生了一個小小的裂縫。以後陳哲的修行止步於此。再不會有絲毫的提升了。
不過第二天一早。陳哲還是接著去上課了。
沈蓉蓉走的時候。擔心的看了他幾眼。陳哲笑著說:「不用怕。我無論如何都能想得開。也不用安慰。」
沈蓉蓉微微一笑。翹起腳尖在他嘴唇上輕吻了一下。回頭向自己上課的經濟學院走去。轉過頭去。她才露出滿面愁雲。悄聲嘆了口氣:「所以我才最擔心啊……」
回到教室。沒了劉雯。只剩下趙芳坐在那裡。頓時覺得上課少了很多趣味。
因為要睡覺。陳哲特意選擇了一個靠後的位置。
江城大學的課堂。除了個別要求嚴格的老師外。剩下的對課堂紀律要求並不嚴。你只要來了。基本就會給你劃上考勤。要睡覺的話到後排去不影響別人就可以。
自從修行以來。陳哲很少上課犯困了。可是今天竟然打起了盹。
前面的趙芳回頭看了陳哲一眼。偷偷發了一條郵件給遠在海外的某人:「他來了。好像是沒事。就是不大精神。打盹兒呢。」
對方很快就回了簡訊:「他才認真了不到一學期。怎麼這麼快就打盹了。你去管管他……他是不是前段時間碰到了什麼事情啊。」
趙芳回復道:「我管他。我又不是他的啥。我猜他是看不到你沒動力了吧。」
發了這條。趙芳嘴角一翹。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只可惜這條郵件發過去后。對方再沒了音信。趙芳失望的嘆氣收了手機。撕下一頁課堂筆記。用鋼筆在上面寫上:「有人讓你不許睡覺。」
把紙團成一團遠遠的扔過去。正砸在陳哲腦門。趙芳壞笑一笑。發現陳哲根本就是昏昏欲睡。沒感覺到有人砸他。
這樣都沒感覺。
這傢伙是不是死啦。
趙芳無奈嘆氣……
陳哲正在睡覺。旁邊的劉奕捅了捅他:「老大。我都在你旁邊坐了半天了。你倒是看我一眼啊。」
「看你幹啥。你長得美。」陳哲沒好氣兒的翻著眼皮。換個姿勢再睡。
看到他的臉。劉奕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會吧。看你的臉色好像被上百個大漢輪X了。你碰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死去。」陳哲嘆了口氣。
自己臉色很差么。
旁邊有一同樣打瞌睡的女生。他朝她借了一面鏡子照了照。還好啊。膚色健康精神奕奕的。狀態很好嘛。
旁邊這女生詫異的看著陳哲:「你好像三天三夜沒睡過覺的樣子了。這幾天怎麼了。」
靠。
陳哲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
這一上午過得渾渾噩噩。似乎回到了去年混吃等死的日子。睡一覺前面已經換了一個老師。換了一節課。再睡一覺。前面沒有老師。到了午休時間了。
「下午的課幾點上啊。」陳哲揉揉眼睛站起來。劉奕看著課程表:「好像是二點。咱們中午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要不要去吃頓飯。我請。」
「哥沒空。中午要睡覺。」陳哲搖晃著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劉奕驚訝的張大了嘴:「不是吧。你睡了足足一上午。中午還要睡。」
「要想皮膚好。要足夠的睡眠才行。」陳哲打了一個呵欠。走出教室門口。只剩下劉奕在後面呆呆傻傻的自言自語:「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失手一還是失戀了還是失身了……不對。失身的話他應該高興。」
樓下有一輛又低調又裝逼的大眾輝騰轎車停著。大學生們沒幾個人認識這車的。有瞅了一眼撇嘴問:「這破帕薩特是等著誰的啊。」
當然也有認識的扯著別人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這可不是帕薩特。是輝騰。二百萬的車呢。比寶馬七系都不差。而且還低調。」
「靠。那麼多的錢為啥不買個寶馬。這車也太那個低調了……」也有同學不理解的問。
反正一般人無法理解有錢人的想法。沒錢想裝逼。有錢想低調。這車靜靜的停在樓下。大家看到都遠遠的繞著遠點。碰出一點擦傷幾個月的生活費都沒了。
陳哲走過來的時候。這輛車按了一聲喇叭。
無精打採的陳哲嚇了一跳。回頭瞪了一眼。然後接著往前走。那車緩緩啟動。沒皮沒臉的跟在陳哲後面。不時的按著喇叭。
可是陳哲像是沒聽到一樣。一個勁兒的往前走。
這輛車鍥而不捨的跟在陳哲後面。死賴著就是不走。當走到前面寬闊路面的時候。車追到了陳哲旁邊。車窗緩緩打開。露出蔣小喬的臉蛋:「怎麼不理我我啊。沒看到我么。」
「哦。小喬姐。今天怎麼開了一輛這麼低調的車啊。」陳哲回復了幾分精神。
蔣小喬笑了笑:「我看了今天的黃曆。宜低調忌裝逼。就把它開出來了。」
陳哲無言以對。你這也是裝逼吧。
他打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一進車就是一股涼氣撲面而來。不是因為車裡的涼氣足。而車後面坐了一個冰塊女人。
好久不見的孔潔。江城市的秋老虎還沒過去。九月末還三十度的天氣。但孔潔黑西服黑西褲。捂得嚴嚴密密。擱別人身上恐怕要熱死。她卻仍然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孔潔姐。」陳哲笑著沖她打了一個招呼。
孔潔稍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眼光若有深意的罩在陳哲身上。有話沒說。
蔣小喬上下打量了陳哲幾眼:「怎麼這麼憔悴。像是被人劫了色似的。」
「哪有。我一直在等你劫色你沒來。愁的。」陳哲這幾天喜歡上了抽煙。蔣小喬雖然自己不抽。卻給他備了一盒蘇煙。陳哲拿來點上。把車窗打開。朝外面吐了口煙霧……
他覺得自己在強顏歡笑。可是誰都能看出來。難道自己就不是玩深沉的那塊料么。
蔣小喬一邊開車。一邊問他:「中午吃了飯么。」
「沒有。有點困。想回家睡覺去。」陳哲回答得簡潔。
蔣小喬一雙桃花眼在陳哲身上瞟了幾下。在他臉上扭了一把:「有心事。跟姐說說。」
「祖國尚未統一。操心的睡不著覺。」陳哲把煙從車窗里扔了出去。
蔣小喬噗哧一笑:「要不要姐帶你出去開心開心。」
「開心很容易。跟我回家到卧室里。馬上就開心。」陳哲笑了笑。
蔣小喬呸了一聲。抿嘴輕笑:「有賊心沒賊膽。我看你今天沒精神。那就改天吧。我先送你回家。這幾天累壞了吧。」
她開車送陳哲回家。陳哲下了車微笑著沖她擺了擺手。來了一個飛吻。
陳哲離開以後。蔣小喬才一臉愁容:「他有心事。但是他太倔強。恐怕不會跟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蔣小喬從小到大也沒安慰過人。也懶得理別人死活。可是面對陳哲有點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好讓他心情更鬱悶了。她看著陳哲留下的半盒煙。也拿了一根。動作生疏的點上。眼神迷離。
孔潔冷冷道:「剛才我探查了一下。他元嬰受傷了。以後修為再無法寸進。這輩子算是毀了。」
蔣小喬神情一震。手裡的煙在裙子上燒了一個洞也沒覺察:「那怎麼辦。」
「反正咱們妖狐派沒有應對的辦法。不過他要是從此一蹶不振。那也不值得你為他這樣。死了就死了。」孔潔神情淡淡。即使對陳哲有好感。也不至於為他擔心。
蔣小喬扔下手中的煙。眼睛紅了:「他沒有放棄過我。我又怎麼能拋開他。我去問問我媽。」
「問了也白問。」孔潔小聲說了一句。
作者有話說
騷蕊騷蕊,昨天晚上沒碼字睡晚了,今天早上又起晚了,這才碼出一章~
今天仍然兩更,我把下一章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