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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臭名遠揚

  這……這孩子怎麼過來了。 

  比起劉銘來。趙丹的心機少了許多。不能做到劉銘那麼淡定。她張了張嘴:「孩子。你怎麼來了。你不是……」 

  說了一半。她看了一眼女兒。又把話咽下去了。 

  「怎麼了媽。我說他今天肯定會來的。雖然已經晚了五分鐘。」劉雯不滿的看了一眼陳哲。似乎很不滿意。 

  不過趙丹卻看得出來女兒眉眼間透著一股喜悅之色。整個人的精氣神兒都跟剛才不一樣了。 

  就好像剛才的劉雯沒有靈魂。現在的劉雯卻突然活了。 

  趙丹看到劉雯的樣子。心中嘆息:雯雯怕是已經陷得深了。只是她自己不肯承認罷了。 

  劉銘目光在陳哲身上一掃。他是親自打聽的可靠消息。有人想借陳哲打擊省里某位姓薛的高層領導。而且人都押到省城了。就算他跑出來。也沒這麼快能回江城市。 

  他做生意這麼多年。在老婆女兒面前當然溫和親切。對外人則處處提防。 

  心中懷疑。卻沒在女兒面前說。 

  王大夫親自給劉雯拆開外面的防菌罩。露出裡面的紗布。再輕輕拿開紗布。就露出紅黑相間的傷痕。在她白皙的皮膚反襯下。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劉雯緊張的看了一眼陳哲。發現他氣色如常。一點兒也沒露出厭惡的神色。終於稍微鬆口氣。 

  王醫生活了幾十年。心思細膩。發現屋子裡面氣氛不太對勁。 

  他笑了笑:「恢復的不錯。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能沾水。盡量少活動。」 

  跟劉雯父母和陳哲都打了招呼。這位醫生離開了。 

  陳哲跟劉雯聊了會天。這位班長心情很好。兩人歡聲笑語。陳哲哄得她喜笑顏開也告辭回去了。 

  劉銘本來有事想問一下陳哲。可是剛一出門就找不到陳哲的影子了。問了值班的護士也沒看到有人離開。他皺眉詫異的自言自語:「真是奇怪。」 

  等他走後。陳哲的身體才在一處偏僻的角落出現。他臉色微微發白。眼神已經比平時黯淡了不少。 

  「元神出竅這麼遠。還真是一個體力活兒啊。」 

  江城市離省城也有幾百里。陳哲還想回去看看沈蓉蓉。看來堅持不住了。只給沈蓉蓉打了一個電話報個平安。然後召喚出帝恨。瞬息間就離開了江城市。大概一個來小時。回到了省城。來到一處偏僻的矮房。 

  這是一座平房。外面看著不怎麼起眼。其實全是堅固的混凝土。窗戶小得可憐。還加了一層粗壯的柵欄。門也是特製的鋼板門。有幾百斤重。 

  裡面是一間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間。有一張簡單的硬板床。門鎖了就只能從外面打開。而且還安了觀察窗。從外面可以看清屋裡面的情況。 

  這裡不是看守所。卻比看守所還要嚴密。如果不是陳哲會元神出竅。根本就出不來。 

  他元神一閃就進來回到床上的身體上。慢慢的坐了起來。 

  外面有兩個人。一個是馬躍。一個是張寧。這是他們平時做壞事用私刑的地方。 

  陳哲坐著發了一會兒呆。把腦海中的思緒整理了一下。他現在粗略知道是誰要對付自己。以及怎麼對付自己。所以已經有了初步的辦法。 

  如果他是一個普通大學生。現在就只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以馬躍和張寧的辦法。很輕鬆就讓他認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罪名。 

  「嗯……這個地方不不錯。我現在是最安全的了。不過薛渝他們搞不好會有麻煩。攝魂戒的效果應該快到了。我得再來一次。保險些。」 

  他自言自語的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馬躍。看到陳哲他立刻恭敬的打著招呼:「您餓了么。張寧買了飯。馬上就回來。」 

  「還好。不著急吃飯。」 

  陳哲微微一笑。亮出了手上的戒指。借著陽光晃到了馬躍一下。 

  馬躍呆了一下馬上回復了正常。眼神清澈的樣子絲毫不像中招。攝魂戒就這點好處。用人施法后即使是修行人也不容易看得出來。不然陳哲也不太敢用。 

  「您先坐一會兒。」 

  裡面的是嫌疑犯的屋子條件艱苦。外面馬躍呆的地方就好了。有沙發有床有吃的有煙有冰箱有飲料。陳哲隨手拿了一瓶飲料找到沙發坐下。馬躍趕緊把幾樣點心放到面前:「您先吃點墊下肚子。等下有好吃的。」 

  攝魂戒可以抓住人心中的慾念、惡念或者善念不限擴大。從而讓人不知不覺的聽人使喚。而且沒有中了攝魂道法的癥狀。 

  這三種念頭正常人都有。馬躍就覺得覺得自己甘為走狗。幫他人陷害陳哲很愧疚。覺得應該幫他翻案…… 

  他們很輕鬆就騙過了韓城。反過來幫助陳哲。 

  陳哲喝了一口飲料。撫摸著手上的戒指。想起了秦心:小丫頭當初非要把戒指塞給自己。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馬躍的桌子上放著筆記本。正是那篇記者寫的文章:「正義何在。。。誰給他們顛倒黑白的權利。」 

  陳哲對著筆記本。抿了一口飲料。從頭看到尾。就連末尾大家的評論也都看了。 

  此文章一出。立刻被放到了幾大網站的頭條。被無數人觀看。點擊過千萬。評論也達到了上萬條。真是火爆得不得了。 

  「如果我不是當事人。看了這篇文章也要義憤填膺的被騙了。說不定也要罵幾句。」陳哲自言自語著。 

  可惜連周鈺寒都被他連累。不過記者沒敢提吳存義的名字。估計是怕這位江大校長的人脈。要是驚動了他認識的真正的中央大佬。這個東西真是要查。肯定能查出真相的。 

  陳哲沒告訴蔣小喬。因為他不想靠她擺平這件事情。更不想把吳校長也牽扯進來。正好對方也很有默契。知趣的沒提。 

  在旁邊點了一根煙的馬躍。也給陳哲遞了一根:「那個記者我認識。以前是省台的。到處找小飯店什麼的明查暗訪。哪家飯店沒點逃稅啊衛生的小問題。拿著證據威脅老闆。不給錢就爆光出去。大多數買賣人都怕聲譽受影響。給他三千五千的求他高抬貴手。讓他發了一筆小財。」 

  馬躍也是警察中的老油條。尤其幫人幹了不了壞事。對這裡面的門路清楚得很。 

  看到陳哲在沉吟。他繼續笑道:「不過他貪得無厭。幹得太多了。后來被省台發現了。直接給開除了。誰想到這傢伙靠著以前當記者的人脈跳槽了。而且賺得比以前還多。」 

  「這人也是一個天才啊。只是沒用到正地方。」陳哲笑了笑。 

  馬躍附和著:「可不是。這傢伙學過心理學。研究過網民的心理。知道說什麼、怎麼說人家能信。這些上網的傢伙最好騙。都覺得自己一腔熱血。說好事不樂意聽。一說不公平的事兒。說啥是啥。跟著起鬨架秧子不嫌事兒大。他們不相信新聞。專門相信這種小道消息。你說不利用他們利用誰。」 

  陳哲想了想:「也不能怪他們。看新聞全是好事。這個國際先進行列。那個填補國內空白。那個兩國友誼淵遠流長。只好上網看看……不知道還以為我國是天下霸主呢。」 

  「那沒辦法。媒體嘛。媒體是國家的口舌。人家讓說啥就只能說啥。不迎合的話只能滾蛋。都不容易。」馬躍在旁邊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那位記者在發出了這篇文章后。又在微博中發了一篇文章:「我是一名記者。我的職業就是報到真相。沒想到我履行職責也要受到不公平待遇。今天下午那位姓陳的同學已經開始報復了……有關部門找到我施加壓力。讓我立刻刪掉我的文章。還有公安幹警衝進住宅搜查。幸虧我早已經把資料轉移了。沒有讓他們找到。 

  結果他們又盯上了我的家人。我的母親收到威脅電話。說不收手就殺我全家。剛才我去超市購物時。受到了一夥不明人員的毆打致使我成了腦震蕩。現在正在醫院奮筆疾書。我不會向黑惡勢力屈服的。我一定要鬥爭到底。有很多網友支持我。你們就是我的動力。雖然我是一個文弱書生。但是我一定把周同學救出來。正義。永不滅。」 

  最後附帶了一張照片:在一間醫院的病房床上。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腦袋上包紮著厚厚的繃帶。面前擺了一台筆記本。眼中帶著不屈的鬥志…… 

  陳哲目瞪口呆。 

  這位老兄比我還無恥啊。這空口白牙的瞎說啊。 

  我特么自己都被抓起來了。如果我不是有點本事。現在早就被馬躍這些人鞭打火燙。痛不欲生了。我報復你妹了。 

  陳哲不相信。可是下面卻早已經群情激憤了。有些人是槍手。有些人則是被挑唆的。 

  「我挺你。好樣的。那些警察和有關部門的人都該死。」 

  「姓陳的那位同學就應該殺他全家。這種人不應該活在世界上。他侮辱了我們中華民族。有了這種人我國何時能達到發達國家水平。」 

  「這位記者同志。你就是我中華大國千年不倒的脊樑。」 

  陳哲冷汗直流。你這大帽子扣的。敢情咱們國家不發達是我的錯。 

  江城大學的同學也不少知道直相的。也看到了這篇文章。立刻上網幫陳哲辯解:「他是無辜的……」 

  結果剛說一句話。立刻被淹沒在口水裡。 

  有人提議說:「如果你說他是無辜的。請他站出來說明真相。他在哪裡呢。」 

  江城大學的同學回答說:「我們也在找他。可是他失蹤了。」 

  「你看。他就是做賊心虛……」 

  那位記者雖然沒提陳哲的真實姓名。但是陳哲的名聲已經可以和當年的惡霸地主相媲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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