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朗朗乾坤
韓俊的問話簡單幹脆。但是每句都切中要害。看來很有審訊的經驗。
走了一遍過場。薛倩低頭把筆錄教給陳哲：「你看一下。上面記得是不是真實。有沒有紕漏。如果確認無誤的話就可以簽字了。」
他們幾個人雖然和陳哲挺熟。可是在職業上面卻都很嚴謹。該走的程序一個都沒差。
陳哲簡略一看。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這份筆錄從此就產生了法律效力。如果要給周鳳國定罪。這就是依據了。
「好啦。這一上午可把我累得夠嗆。妹夫你要請吃飯才行。」薛渝坐著伸了一個懶腰。笑嘻嘻的跟陳哲開著玩笑：「對了。你上次托倩倩送給我的刀。很喜歡。」
「那好。中午咱們就出去吃點。地方隨便挑。」陳哲微微一笑。
韓俊瞪了薛渝一眼：「咱們中午還要去迅問受害人。吃個屁飯。幹完活再說。」
薛渝一臉苦笑。碰到這麼一個嚴謹的同事。還真是夠遭罪的。他現在也在江城市公安局工作。跟韓俊是同事。
「行啊。你們要幹活我也不攔著。不過我欠你們一頓飯。嗨。薛倩。咱們都這麼熟了。也不打個招呼。」陳哲在薛倩對面坐下。笑嘻嘻的問她。
薛倩立刻有點手足無措。手裡的紀錄本啪一聲掉在地上。
旁邊兩個實習的民警都看傻了。
「我送你們下樓吧。又要麻煩你們。我都不好意思了。」陳哲笑著起身。跟著這幾個人身後。
走下去的時候。韓俊心思細膩一些。特意落後了些：「有話跟我說。」
「按理來說。他上次殺人未遂。這次故意傷害。而且證據確鑿。雖然後果不嚴重。但是性質惡劣。能判吧。」陳哲是法律系學生。對這些東西輕車熟路。問起來一套一套的。
韓俊點了點頭：「而且絕對不會判得太輕。這個學生……怎麼心眼小成這樣。還是優等生。」
「哈哈。天朝的教育制度嘛。大家都懂的。學習好萬事好。誰管你別的。」陳哲笑了笑。
的確。天朝學生的教育基本上沒啥東西。就是想幹啥不讓干。不想幹啥反倒強迫你幹啥。
學生時期。想搞對象不讓搞。想玩不讓玩。討厭補課讓你補課。討厭作業留一大堆。這就是學生時期。所謂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就是考試時加一門體育。
不過大家罵了這麼多年。依然沒啥改變。這背後的問題就值得深思了……這種教育體制。背後有人得了利益。要改革阻力很大。誰想改革的話。請參考古代因為變法不得好死的商鞅吳起王安石張居正戊戌六君子。為啥真正改革的人都沒好下場。
就跟房價一樣。控制再控制。飆升再飆升。有人盤滿缽滿。有人傾家蕩產。總的來說百姓安居樂業。形勢一片大好。
想了想。陳哲福至心靈般的提醒韓俊：「韓隊。這段時間我得罪了人。這事咱們都走正常程序。別讓人抓到把柄。連累了你我就過意不去了。」
韓俊瞭然的點頭：「就算你想狠整對方。我也不能同意。」
消息滿天飛。不出一個小時。這件事情就傳遍了校園。
沈蓉蓉的電話早就打過來了。她心驚肉跳的要來看看陳哲怎麼樣了。陳哲說沒事。安慰再安慰。沈蓉蓉勉強同意。一定要中午回去給他檢查身體。看看傷沒傷到。
據韓俊說。這案件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估計很快就能提交司法程序。周鳳國直接進了公安系統的醫院。治好就進監獄。人生算是毀了。
同學們大多覺得活該。沒一個人同情。他在班級里也沒一個朋友。人活到這個份兒。還真是奇葩。
上午也沒什麼心思上課了。陳哲乾脆請了假。打算下午再去看看劉雯。在超市晃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買點什麼東西好。最後仍然是鮮花水果這類探病必備東西。沒什麼出彩兒的。
中午回到家。沈蓉蓉不容分說。上來就把陳哲扒了個精光。幾乎是顫抖著一寸一寸檢查陳哲的身體。看看有沒有被硫酸碰到受傷的地方。
還好。陳哲真元強大。那玩藝沒碰到他就被他彈開了。除了衣服上被燒了一個大口子。褲子上一個煙燒的大洞。
最後結果陳哲被她檢查的亢奮無比。直接趁著午休時間和沈蓉蓉滾了一把床單。沈蓉蓉一顆心終於放下。盡心逢迎。把陳哲服侍的精神百倍。簡直想一輩子睡在她的胸脯上。
在江城市人民醫院。劉雯在病房裡和她母親聊著天。趙丹削好一個水果。切成塊送到女兒嘴裡。母女兩人對劉雯的傷勢絕口不提。卻都憂心忡忡。
「閨女啊。我跟你爸爸打了電話。他的的意思是把你送到韓國做個植皮手術。索性也別在國內上學了。咱們直接換個好學校。」趙丹繼續削著水果。
「我不同意。我就在江城市。就上江城大學。哪兒也不去。也不做手術。大不了這輩子就這麼著。」劉雯回答得斬釘截鐵。顯然也想過這個問題。而且有答案。
趙丹疑惑的在女兒臉上掃了幾圈：「捨不得我女婿么。」
劉雯的臉騰地漲紅了。
就在她的樓下。一間普通的病房裡。住院的江城大學原保安隊長跟媳婦吵得不可開交。
開頭韓城那邊派小黃給住院費給賠償。可是媳婦這麼一鬧。人家把住院費提走了。給的三十萬也拿走了。而且放下話：「分文沒有。愛哪兒哪兒告。」
不止是錢沒了。高級單間病房也沒了。王隊長媳婦也不肯交錢。醫院也不給啥好臉兒了。也不積極治療了。這不。葯還是前天換的。現在都沒護士過來看一眼。
比媳婦更能曉人情事故的王隊長明白：得罪人了。
他瞪著媳婦說：「你就知道錢。錢。這下好了。三十萬沒了。說好的工作沒了。我看你怎麼辦。」
他媳婦理虧。卻絲毫不落下風：「怎麼。我想多要錢給我媽買套房子不行么。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咱們為啥不多要點錢。你不想多要錢當時為啥沒攔著我。」
王隊長嘆了口氣：「咱們趕快聯繫人家。態度好點。興許能照著一開始的協議辦。」
「憑啥。他們撞了人還有理了。我想給我媽買房子。讓女兒上學。讓咱們多買兩套房子。後半輩子也有依靠。難道錯了。要不是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何苦拉下臉要錢。你等著。我就不信這世界沒天理了。」
王隊長媳婦氣沖沖的出去。
王隊長嚇了一跳：「你要幹嘛。」
「我要去告。我就不信他們敢不給錢。」王隊長媳婦直接扯了醫院的白被單。
王隊長嚇得想攔她。腿卻動不了：「你給我住手。你還不明白么。要是一般人家咱們還能要到錢。可是人家的勢力通天。最不怕的就是告他。」
「給我滾一邊去。」
王隊長媳婦扯了半幅被單急匆匆出門。正好撞到剛下課的女兒。她女兒問了一句：「媽。你幹啥去。」
「你別管了。好好看著你爸就行。」
她扔下一句話。直接到醫院買了紅顏料。找了一個熟悉的退休老師。在白布單上面寫了：「還我公道。撞人逃逸者要接受法律制裁……」
那位退休的老師也沒事做。幫她寫了這麼一個東西。寫得文采菲然。一看就是當紅網路寫手的料子。
王隊長媳婦知道江城市最大的官是誰。扔給那個退休老師十塊錢。坐公交車直接到個莊嚴的大樓門口。把那幅白床單展開。直接往地上一坐。當時就嚎啕大哭。過往的人群都停下來看幾眼。
上面寫的字。字字激揚憤怒。大家看完后都怒氣勃發。
有錢怎麼了。
難道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有了大家支持。王隊長媳婦更是有了力氣。不少有正義感的市民們紛紛聚集過來為她聲援。不一會就聚集了二十來個人。隱隱包圍了站士站崗的大門。事兒鬧得越來越大。
王隊長媳婦沒注意。不遠處。兩個染著紅綠毛的青年從她出了醫院門口就一直盯著呢。
「怎麼辦。找人吧。」其中一個青年拿出電話簡單說了幾句。
電話那頭立刻做出指示。一個小時以後。三輛沒掛牌照的麵包車開到附近。一群手持球棒砍刀之類戴墨鏡口罩的社會人員下了車。直接奔王隊長媳婦走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上去用橡膠棍打在王隊長媳婦的腦袋上。
鮮血嘩的流了滿地。王隊長媳婦傻了。另有一人拿著棍子直接砸到了她臉上。
隔了幾秒鐘。王隊長媳婦才向那座宏偉大門裡面大喊了一聲：「救命啊……殺人啦。」
砰。
一棒子砸到頭上。她趴在地上就不動了。
社會青年用棍棒驅趕周圍的群眾：「不想死就給我滾得遠遠的。見誰打誰。」
大家嚇得急忙散開。果然離得遠遠的。
門口執勤的站士持槍肅立。微微皺眉。剛要動。裡面就走出一個領導模樣的人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這位站士身子右轉。背對著這裡。
幾棍子下去。然後五六個社會人員拽起王隊長媳婦扔上了車。前後也就二十秒不到。車就開走了。
留下幾個人抬著水桶往地上一澆。血跡被沖得乾乾淨淨。直接流進了下水道。
麵包車開到僻靜之處。直接一腳把王隊長媳婦踢了下去：「下次再鬧。直接扔江里餵魚。操。」
作者有話說
說到學生時代，我最討厭的就是寫作業，作業一多就不寫了，不知道多少次因為不寫作業被老師狠批罰站，立刻承認錯誤保證不再犯，過兩天繼續不寫……老師恨死我了。
才人我畢業這麼多年，早不寫作業了，不過經常做噩夢：噩夢就是老師留作業，留得很多，我在夢裡都嚇得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