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陽春白雪
女人在搏擊中天生就在速度和力量上比男人佔了劣勢。所以忠叔教過周鈺寒幾招凌厲的擒拿手。
這幾招攻人關節。不需要用太大的力量。就能制伏力氣比自己還大的男人。
以前周鈺寒從來沒用出來過。今天用了。一招制敵。
「喂喂。我沒得罪你吧。」
陳哲被周鈺寒撅住了胳膊。往上猛力一抬。痛得冷汗直流。腦袋都快插自己兩腿之間了。這娘們兒手可夠黑的。
沒想到啊。
竟然被偷襲了。向來只有他偷襲別人的。
周鈺寒制伏了陳哲。心中快意無比。眉毛一挑冷笑道:「你沒得罪我。」
陳哲被周鈺寒按住。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的冷笑。
光聽這冷笑。就知道周鈺寒有滔天的恨意。
就好像陳哲曾經在小河邊、柴火堆、小樹木等等地方強X過她一百多次。終於被她抓到機會蛋了。捏一下就能報仇。何其快哉。
周鈺寒照著忠叔的教導。動作做得分毫不差。忠叔要是看到這個情景。還真得感嘆:這女孩兒的悟性真不差。
她扭住陳哲的手指。輕輕用了一下力。
陳哲立刻痛得大叫一聲。
她緩緩道:「第一次見面。你不經敲門就闖過來。然後擅自跟我動手。還……還佔了我的便宜對吧。要不是那個叫秦心的小丫頭。我早教忠叔教訓了你。」
想到秦心。周鈺寒就面沉如水。想到這人就生氣。也不知道她們前生是什麼冤家。
靠。
老子冤枉啊。
陳哲認識的女孩兒里有幾個心思深沉。總也猜不到想法的。
第一個就是沈蓉蓉。她溫婉柔媚。卻又心思細密。陳哲猜不到她的想法。不過他知道沈蓉蓉不會害自己。
第二個就得說一直面容恬靜如仙卻驕傲淡雅的周鈺寒了。別說陳哲。就連她爺爺周若海也未必知道她的想法。
相比來說。秦心單純得像白紙。心思乾淨純潔。蔣小喬性感嫵媚。其實也像個孩子。
她們的心思不難猜。
怕就怕那種話少想法多的。
也不知道周鈺寒要怎麼懲罰自己。不會弄斷自己胳膊吧……怪疼的。
怕疼的陳哲急忙就辯解:「那次是在我家對吧。你沒經同意就進我的家。我都沒找你算賬。再說那次我真不是故意佔你便宜的。現在風水輪流轉。你看咱們兩個的姿勢不是調換過來了么。」
周鈺寒冷哼一聲:「然後呢。和淇姐吃飯那次。你和秦心一唱一合。故意說沒聽過我的歌來羞辱我。這又怎麼解釋。」
她說得咬牙切齒。說完就用力掰了陳哲的手腕一下。
「疼疼……輕點。」
陳哲情不自禁的把腦袋往下扎去。
這種擒拿的疼痛。能讓二百斤的槐梧漢子痛得趴在地上。是專揀疼痛的地方使勁。就算是陳哲也受不了。
這娘們兒真不留手啊。
「我以前真沒聽過你的歌啊。不是成心羞辱你的。不過你是我哥們兒劉奕的偶像。他的電腦桌面都是你的泳裝照……哦不。是美照……喂喂。我說的是真的。怎麼還使勁啊。」
「我從來不拍那種照片,少撒謊。」周鈺寒冷冷道。用力把陳哲的胳膊向上一撅。
陳哲記得劉奕的桌面。真是一個周鈺寒穿著性感泳裝的樣子。當時還覺得這妞兒真水靈來著。
不過現在對周鈺寒的身材有點了解。知道那肯定是P的。劉奕桌面的那妞胸比她大。皮膚沒她白嫩水靈。
周鈺寒不打算跟陳哲在前兩個問題上糾纏。繼續說道:「前兩件事情我可以饒了你。我演唱會門票那件事情怎麼算。你偷了我多少張票。賣了多少錢。害得我又管主辦方要了二十張。」
說完。她又是用力一扭。
現在陳哲欲哭無力。今天就算不脫臼骨折。關節也得抻傷。至少要疼個二三天。
「唉。你那時總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那時咱們關係哪有現在這麼親密哈。再說你的演唱會你不是還能弄到門票么。也沒損失啥對吧。」他有氣無力地說。
周鈺寒又不在這個問題上爭吵。繼續說道:「還有我跟你在一直的照片。你害得我上了好幾家報紙的頭條。都說我被內地公子包養了。根本就沒法解釋。到現在還有競爭對手拿這個問題攻擊我。怎麼算。」
說著。她又用力掰陳哲的胳膊。
陳哲嘆了口氣:「那個也能怪我么。你不傳點緋聞人家狗仔隊拿什麼吃飯啊。你不覺得出緋聞以後人氣更高了么。現在的明星沒緋聞也得弄點找人來爆呢。對你有好處。吃虧的明明是我。」
「好。這個問題就算了。如果你不是淇姐的親弟弟。我早就讓忠叔廢了你。」周鈺寒冷聲道。
陳哲點頭道:「是啊。冤家一解不宜結。美女一笑泯恩仇。說不定這是一跟梁山伯祝英台一樣的故事。以前可以講給咱兒子聽對吧。」
陳哲說出這句話。就知道要糟。
以前隨便調戲周鈺寒可以。因為她打不過自己。
可是現在不行啊。她握著自己的一條胳膊呢。要倒霉了……怪只怪他調戲周鈺寒順了嘴。情不自禁就說出來了。誰讓自己不說不舒服斯基。
已經準備好被教訓。誰知道周鈺寒根本就沒用力。這倒讓陳哲挺奇怪。
反正她沒加力最好。太特么疼了。
他背對著周鈺寒。沒看到這位大明星羞紅了臉。連動作都放輕了些。
「還有。我的演唱會上你是怎麼調戲我的來著。讓我直接在電視上丟人。被幾十萬粉絲看到。視頻點擊率第一。是不是很過癮啊。你不是叫騎周寒么。來騎我啊。」
這下。周鈺寒又扭了陳哲手臂一下。
這下力氣不小。可惜陳哲管理痛感的那根神經估計是麻木了。感覺不到疼了。
他急忙搖頭:「那次明明是你先捉弄我的好吧。我順勢反擊。誰知道你臉皮那麼薄。其實我心中對你是敬佩敬仰加仰慕的。在我心中最愛的女人。第一是我老娘。並列第一的是我姐。你僅落後我姐半個身位排第二。這個位置夠高吧。咱們是朋友對吧……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那秦心排第幾。」周鈺寒忍不住的脫口而出。
一問出口。她自己也傻了:難道我對他的厭惡。只是因為秦心么。
可是話一問出來就收不回來了……
陳哲心中也出現了一個問號,這妞兒向來跟我的小丫頭對不上眼兒。非要問這個問題。難道這兩個妞兒上輩子一個是我正妻一個是我小三兒。
他可不敢相信周鈺寒對他有意思。
不過現在自己是罪犯。對方是縣太爺。問啥答啥就對了。
「秦心嘛……呵呵。要說她在我心裡的位置啊……」
說出這句話。陳哲的眼珠子轉了幾轉。
「比我……比淇姐重要麼。」周鈺寒追問了一句。
陳哲搖了搖頭:「不比我姐重要。」
兩人都沒注意。陳哲說出這句話后。周鈺寒的力氣撤了回來。
其實現在陳哲已經能脫身了。可是他光顧著想怎麼才能把話委婉的說出來。忘了去掙脫了。
他想了想。頹然說道:「不比我姐重要……她們對我來說一樣的地位。比生我養我的老娘只差了那麼一丁點兒。如果將來她嫁給我。再給我生個孩子啥的……就可以跟我老娘差不多了……哎呦。」
這句話說出來。胳膊差點被扭成了一個直角。在肩關節的地方傳出「喀」的一聲。
陳哲心中一驚:「斷了。」
周鈺寒情不自禁的就下了手。等到驚醒時心中歉意無比。本來就是個惡作劇。不會直接把他胳膊掰斷了吧。
她小手摸過來。發現陳哲的骨頭完好。也沒有脫臼的樣子。
「沒事。」
她心中感到歉意。但是嘴上可沒服輸。說話比剛才還要冷上幾分。力氣卻用得小多了。
陳哲嘆了口氣:「您還有啥要說的。今天一起說了吧。」
周鈺寒臉一紅。抓住陳哲的胳膊。湊到陳哲的耳朵旁邊咬著牙道:「你還記得么。就在旁邊的那個屋子裡。我在洗澡。你突然沖了過來害得我胳膊脫臼。過了一個多小時才給我接上。你知道那有多疼么。我今天真的想讓你也嘗一嘗。」
她死死咬住牙。咬得咯吱咯吱直響。
可想而知。她當時多生氣。
一股寒意侵體。有殺氣啊。
陳哲知道這個問題是關鍵。畢竟自己看了她的屁股。他想了想:「其實這事兒不怪我。你的朋友把我騙進去的。說那是我的房間。你別怪胡蘭。她也是惡作劇心理。更別怪我,我是最冤枉的……我也後悔哈。當時出門時我哭了好幾氣兒。差點都哭得暈了過去。我為你心疼啊。現在還疼么。」
「你覺得很對不起我么。」周鈺寒湊過來問道。呼出的熱氣沖著陳哲的耳垂。
陳哲用力點頭:「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
「後悔么。」
「後悔。下次保證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我保證。」
周鈺寒點了點頭。好像鬆動了起來。她一手抓住陳哲胳膊死命按下去。甜笑著說:「我說一句話。你再複述一遍。」
「什麼話。」陳哲問。
周鈺寒笑道:「你的屁股真白。」
她說話時。笑容里都透著寒冷。好像陽春三月時艷陽高照的暖意下。未化的殘雪一樣。
陳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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