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我們滴床
這可是野生的雲豹。不是動物園裡那種懶散趴在蔭涼處假寐的傢伙們。
不論是陳哲還是周鈺寒都是第一次看到。
說實話。這東西看上去就是一隻大貓。但是氣勢真不一樣啊。
周鈺寒在陳哲耳朵旁邊冷冷道:「以你的本事。會害怕它么。」
「誒。說得倒是。」陳哲好像才想起來自己是一個修行人的樣子。
幸運的是那頭雲豹從樹上躥下來。並沒有攻擊兩人。只是到小河裡喝了些水。瞟了兩人一眼。好像根本懶得理他們一樣。回頭鑽進了森林裡……
陳哲跳下樹。周鈺寒拾起衣服穿了起來。洗過了澡渾身都精神了起來。兩個人順河裡面下。
往下走。又有幾條小河聚焦在一起。變得寬了幾倍。到得山下平緩的位置。就已經有十幾米寬了。水流也變得緩了不少。
「咦。好像有魚的樣子了。」陳哲看到河裡銀光一閃。一個小小的影子就逃得蹤影不見了。
捉魚。
周鈺寒興奮的跑到河邊。看到河裡有一條魚在悠閑的覓食。伸手下去捉的時候。剛一碰到水面。魚迅速的跑掉了。
陳哲嘿嘿一笑:「它在河裡那麼快。你要是這麼捉魚。早就餓死了。」
「那你怎麼捉。」周鈺寒不忿的看了他一眼。
陳哲擼起胳膊挽起袖子……雖然他上身根本就沒穿衣服。
來到河邊。也學著周鈺寒的樣子。看到一條小魚。伸手一抄。噗的扎進水裡。濺起幾米高的水柱。一條魚被握在手裡。
他用的是周鈺寒一樣的動作。只不過快了幾倍。
陳哲揚起魚:「看到了吧。捉魚要這麼捉才對。我在這裡捉。你去弄些柴火過來。」
剛一說晚。那魚在他手裡奮力的扭了幾下。它身上又濕又滑。陳哲沒能握住。又被它逃掉了。
擦。這魚太不給面子。陳哲的光輝形象全被毀了。
周鈺寒噗哧一笑。隨即馬上把臉板了起來。轉身往裡面走了幾步去拾柴了。
陳哲吃了虧。這下再不敢大意。捉到魚隨手扔到岸上。他速度奇快。那些魚除了最開始的幸運兒。一條也沒能逃得掉。
過了幾分鐘。周鈺寒抱著幾條樹枝走了過來扔到了地上:「這些柴火能夠么。」
「差不多了。」陳哲回到岸邊。
周鈺寒看到地上的幾尾仍然跳動不止的活魚。再加上一大抱柴火。皺眉思索著:「我們好像還缺了點什麼……」
「廢話。當然是缺火。」
陳哲隨手揀起柴火……
柴火很重。又濕又潮。有的上面都被水泡爛了。他無奈的看著周鈺寒:「周大小姐。這就是你揀的柴火。」
「是啊。怎麼了。」周鈺寒不解的看著他。
陳哲嘆了口氣:「柴火柴火。應該是乾的吧。你看你揀的這些根本就點不著好吧。」
「為什麼點不著。放在火上燒幾下不就好了。」周鈺寒淡淡的道。
陳哲撫著自己的額頭苦笑。到底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唱歌跳舞還成。讓她幹活那真是難為她了。
還好。裡面還有幾根細枝是早就枯死的。沒沾上什麼潮氣。應該能用。
陳哲把幾根乾爽一些的柴火挑出來。剩下的扔到一邊:「咱們先把火點起來吧。」
在野外生火。沒有工具的話對一般人來說還真是困難。
不過陳哲怎麼也算是元嬰境。要是連火都生不起來死了算了。
他在地上爬了一大把枯死的乾草。隨口說道:「你來幫我擋著點風。」
周鈺寒餓得夠嗆。雖然不願意被陳哲支使。但還是走了過來。
其實周圍都是樹木。就算有風也被擋住了。陳哲完全是想體驗把周鈺寒當丫頭呼來喝去的快感。當然這種猥瑣念頭是不能說的。
五行道術用來點火。有點大材小用。
陳哲把乾草拿在手裡。伸指一彈。呼的一聲。一股火苗躥了起來直奔周鈺寒的臉……
周大小姐為陳哲擋風。很盡職的趴得很近。一股火撲過來不及閃躲。嚇得驚叫一聲往後一仰。只覺得臉上一熱。立刻捂住了臉:「我的臉……」
她捂了半天。發現只是一熱。並沒有什麼其他感覺。
撤下手掌問陳哲:「我的臉怎麼樣。」
陳哲看著她被炭火熏出來的漆黑小臉兒。忍住笑容搖頭:「漂亮得讓我想把你撲倒。」
周鈺寒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她知道要是自己反擊。陳哲有一萬句話等著。還不如不理。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反咬它一口么。
陳哲往火苗上添上了細枝。等火燒起來了。又壓上了兩根乾柴:「我去找些柴火不會走遠。有危險你就喊一聲。老公。我馬上出現在你面前。」
周鈺寒臉色一紅。還是忍不住了不說話。
陳哲搖頭嘆息。調戲這小妞比起秦心來一點兒趣味也沒有。
在樹枝上找了幾根干一些的折下來。不大一會兒工夫就弄了一大把。陳哲回到河邊的時候。發現周鈺寒正在手忙腳亂的趴在火旁邊吹著火苗。
火苗早已經熄滅。燃起濃重的煙霧。嗆得她直咳嗽。卻鍥而不捨的繼續賣力的吹著。
「你再吹的話。就缺氧暈倒了。」陳哲抱著柴火無奈的站在她身後。
看著火堆上壓著的濕柴。陳哲嘆了口氣:「我不是說那些柴火不行么。你怎麼又添上去了。」
好好的一堆火被周鈺寒弄成了一堆煙。她也有點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我只是覺得好不容易揀來的柴火浪費了……」
一猜就知道。陳哲說她的柴火不行。她肯定會不服硬要試試。
「算了吧。還是我來吧。你這眼高手低的傢伙。」陳哲蹲下來。把上面壓著的濕柴拿下來。
幸好。最底下還是有火星的。陳哲又弄了一把乾草扔進去。吹了幾下。火苗躥了起來。
小時候在鄉下親戚家住過的陳哲。有過和小夥伴們偷土豆扔到火堆里烤的經驗。又是貝爺的粉絲。比周鈺寒強得多。
乾柴壓上。把魚用濕草葉包裹起來扔在火上。
周鈺寒直勾勾的盯著裡面的魚。暗暗的吞了一口唾液。忍住了沒有說話。
夕陽西斜。把人的影子拖得老長。有高大的樹木遮擋。這裡的夜晚來得格外的快。陳哲看著天空自言自語道:「可惜我們沒帶電話。我又不能馭劍飛行。又帶著一個累贅。也不知道離有人住的地方多遠……看來今天晚上要在山裡過夜了。」
「我再去弄些柴火。到天全黑了就看不清了。你在這裡等我。」
扔下一句。陳哲這次走得遠了些。儘力弄點粗大的干枝來。打算晚上弄一個火堆。
周鈺寒直直的盯著那魚發愣。雖然還沒熟。但是已經有一股肉香味傳了出來。周鈺寒一個勁兒的咽著唾沫。不過她的自制力比起秦心可強得太多。雖然餓得厲害硬是忍住了。
陳哲抱著一大堆柴火回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堆火苗孤獨的燃燒。卻沒看到周鈺寒的影子。
日。
這妞兒會不會被狼啊虎啊的叼走了。
「周大小姐。」
陳哲扯著脖子喊了一聲。在山間回蕩著迴音。周鈺寒沒回答。
「喂。小妞。」陳哲心裡有點著急了。加大了聲音。
還是沒回答。
陳哲急迫了吼了幾聲:「你的老公在叫你。」
周鈺寒終於在一堆樹叢里鑽了出來。淡淡的道:「喊什麼。我又不是笨蛋。還能走丟了么。」
你不是笨蛋……誰是。
在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周鈺寒的聰明一點兒都用不上。她就是最笨的。
她雖然嘴上不客氣。但是低頭不敢直視陳哲。一步一步走過來。臉上顯得有些不自然。
陳哲看到她的表情也沒點破。這肯定是偷著找地方上廁所去了。
「魚好了。可以吃了。」陳哲也沒管她。從火里扒拉出來一條魚。小心的撥開上面的草葉。抓起一塊魚肉就吃了起來。
又淡又腥。真特么難吃。
周鈺寒看到陳哲吃起來。自己再也忍不住。走到旁邊的小河邊洗了洗手。陳哲在後面嚇唬道:「小心河裡的水鬼。」
「閉嘴。」周鈺寒匆匆洗了幾下手。趕快跑了回來。
她伸手就抓火上的魚:「哎呀。」
一條包著草葉的魚被扔在地上。她不迭著吹著被燙紅的手。
陳哲笑得岔了氣兒:「在火上燒了半天。不燙才怪。」
周鈺寒瞪了他一眼。抓起魚來吹得涼了些。也不顧平時飲食的清潔與講究。揍起魚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她餓急了。吃啥都香。不過就算是這樣。吃相仍然很文雅。
吃過了魚。陳哲在草叢旁邊的樹林里。挑了幾條長些的樹木橫架上。橫著又鋪了幾條細一些的:「這就是我們的床。」
「什麼我們的床。」周鈺寒不滿的說。
陳哲嘿嘿一笑:「我鋪兩張床。放心吧。我要佔你便宜早佔了。」
床上鋪了一些乾草。雖然條件有限。還是弄得舒服了些。周鈺寒在旁邊也幫著打下手。
鋪了兩張並排的床。把火堆挪到床邊。熊熊的火光照得周鈺寒的臉上紅紅地。雖然一臉炭灰。卻仍然顯得柔弱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