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削他
許致成在江城大學是一位老教師了。從二十歲走上講台。到現在教課二十五年了。
老教師不意識著教得好。教課這個東西。也是天分。像張晴老師才教了幾個月。學生普通反應都不錯。許致成教了二十五年。水平跟反倒比年輕的時候有退步。
聽不懂。怎麼有好學生就懂了呢。是你的領悟能力差。現在江城大學來的都是什麼破學生。都是擴招惹的禍。
前十五年一直默默無聞。除了頭髮日漸稀少。弄了一個處級幹部頭之外。其他的沒什麼領導潛質了。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老婆張淑靜是一個小領導。
天朝的官場。其實就是飯桌酒席加心計。真心不適合女人。張淑靜是一個女人中的男人。性格潑辣。小肚雞腸。教課不怎麼樣。長了一雙能說的嘴。
這就是怪現象了。在天朝的學校。如果你教課教得好……那就教一輩子書吧。外行領導內行才是普遍。
張淑靜心比天高。對這個沒啥本事的丈夫沒啥好臉色。這許致成半輩子也算是窩囊無比。天天被老婆數落得一無是處。后來張萬才調到學校當領導了。這許致成也算如魚得水鹹魚翻身。借著老丈人的提攜弄了一個副系主任乾乾。
當然。他老婆張淑靜也升了。是副院長。還是比許致成高了整整一級。這還是因為許致成借了她父親的光。自此張淑靜越發瞧不起他。外面有沒有人就不知道了。反正經常不回家就對了。
許致成窩囊啊。閑來沒事抄了兩往篇論文發表在三流小報上……也是一個文化人了。
本來這樣下去。許致成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不過十年前有一次。他教的一女學生不務正業。晚上流連夜場也不知道做什麼工作。白天要麼曠課要麼睡覺。掛科也是必然了。
許致成作為一個文化人。瞧不起不努力的學生。當然也瞧不起又差又不正經的學生。對這女生還真沒啥好印象。大筆一揮直接掛了。
這女生也沒擔心。直接找到許致成：「老師。人家講你吃個飯。一直要賞臉哦。」
這女生眼光嫵媚。長相妖嬈。說話的時候還放著電。許致成本來也沒瞧得起她。看到這番景象。一番義正辭嚴的說辭憋到肚子里。鬼使神差之下還是點了點頭。
吃飯的時候。這女學生酥胸半露。不時的挑逗著許致成。這許致成開始時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后來喝多了。就抵不住了。兩個人在飯店包間裡面直接成就了一段露水情緣。維持了四年的關係。
當然。那頓飯也變成老師請學生了。
他食髓知味。迷上了這女生。當然那成績的事情……都是小事了。
明明這女生不學習。但是偏偏所有的老師對她印象都不錯。畢業時成績優異的令人髮指。后來從良嫁了一不錯的男人。如今也是貴婦一枚。
許致成跟老婆上床時。兢兢業業。如大臣見皇上。沒辦法。現在的東西都是老婆給的。跟那女學生就不一樣了。花樣翻新手段無窮。許致成第一次嘗到了做真正男人的滋味。
邁出第一步。從此很有有能收得住腳的。職務之便。沒少和女學生有刮葛。當然那都是她們自願。倒也沒什麼良心譴責。
后來他就瞧上了班級一姓苗的優秀女生。可是她偏偏是一正經女生。許致成在成績上卡她一下。威脅利誘。強迫著走出了那一步。后來東窗事發。姓苗的女生有了孩子。被人發現了。
許致成哪敢承認啊。把自己先擇乾淨。讓老婆把她開除。甭管別的。先潑她一頭髒水。說她在外面做小姐。
甭管是或不是。大家總喜歡自己把問題往八卦上面引。這根本沒有的事兒。竟然眾口爍金的成了真。
姓苗的女孩跳樓后許致成沒少做噩夢。模糊間冤魂索命。大汗淋漓半夜嚇醒。
自此以後許致成著實收斂了二年。后來才雄心漸起。又依法施為找了幾個女生。當然。沒敢再用強迫的。都是人家自願的。
可是這事兒一直埋在心底。十年時間。噩夢一直不斷。
許致成在家裡沒什麼話語權。久久憋著。其實心理實在壓抑。出了問題。所以和自己女學生們的好事。倒成了他宣洩的渠道。
直到他看到了沈蓉蓉。
沈蓉蓉氣質脫俗。身材起伏。性格溫柔。說話時都透著一股柔弱。她是江城大學當之無愧的校花。第一堂課許致成就注意到了。一個無恥的念頭湧起：「這女學生比以前所有的加一起。都要美上十倍。說什麼也要搞到手。」
他明裡暗裡暗示過幾回。偏偏表面溫柔的沈蓉蓉比起以前的女生都要來得剛烈。
溫柔順從是沈蓉蓉的外表。她的心裡是如何。相信陳哲也不十分了解。
如果許致成知道有一個想欺負沈蓉蓉的劉江。被她用自製的刀差點捅死。嚇死他也不敢。
最後通碟已經下了。許致成幻想著沈蓉蓉柔順的樣子。心中又期待又興奮。他哪裡知道沈蓉蓉如今在心裡已經記掛上了陳哲。把這事兒跟陳哲說了。
陳哲和秦心正在商量怎麼弄他呢。
今天是許致成值班。坐在辦公室裡面的他心情激動不能自己。馬上就要到期末考試了。如果沈蓉蓉那個女同學敢不同意。先叫她認識一下自己的手段。
坐在電腦前他看了以前自己拍的照片。呷了一口清茶。
文化人哪能不喝茶。
在外表看來許致成總是正正經經的老學究。背地裡如何骯髒總是隱藏得最深的。
「要不要給沈蓉蓉打一個電話。免得她到時候抗拒又弄出事來。」許致成自言自語著。
沈蓉蓉的說話聲音都是那麼悅耳。聽著清泉入脾。透著那麼的一股舒服勁兒。說起來讓許致成最動心的還是這個女孩兒。
可憐的沈蓉蓉。她長得太過漂亮。又無背景。性格又顯得比較柔弱。讓那些壞人們總想動她的歪心思。
許致成拿出手機。剛要撥打的時候。整個辦公室突然一下黑了。電腦發出嗚的一聲。也停止了運轉。
可是對面的教學樓卻還亮著燈光。就這幛樓停電了。這是怎麼了。
許致成疑惑的站了起來。把辦公室的窗戶打開。上下一望。樓上樓下都還有電。
夜晚的江城大學燈火通明。對面的燈光照過來。也不算很暗。模糊著能看到屋子裡面大致的景色。看來是有人把這一層的電閘關了。
「是哪個學生在搞惡作劇。」許致成一下站了起來。
江城大他平時教學嚴謹刻板。為人循規導矩。最討厭曠課和上課不注意聽講的學生。對他來說做學生應該乖乖的。當然……做老師不用。
寬於律已。嚴於待人。
許致成拿著手機。把屏幕打開。摸索著慢騰騰的走出辦公室。整個走廊都是黑的。不過走廊一排窗戶呢。不黑。
他知道電閘在走廊心頭的樓梯旁邊。快步走過去。那個拉電閘的學生可能還沒走遠。說不定能抓到。這樣的學生。應該開除。
他臉色陰沉的走到走廊盡頭。遠處白影一晃。快得不可思議。許致成喊了一聲：「是哪個學生。」
沒動靜。
這裡是辦公樓。只在一樓陰面有二排是學生教室。到了晚上除了他。整個樓里基本上沒人。
靜悄悄的瘮人。不知道怎麼著。許致成心裡有一股不安在作崇。在暗處好像有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睛看著他。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許致成跟許多女學生有事。但是也是她們自願的。良心還真沒啥譴責。以前倒也開除過幾個學生。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打架鬥毆上網逃課。也沒啥。
這輩子做得最虧心的事情就是五年前那個姓苗的女孩。
不會是她的鬼魂吧。死得那麼冤。
這個念頭一升起。許致成就覺得后脊梁骨發涼。但是身為一名人民教師。做為堅定的無神論者。做壞事根本就不怕報應。他壯著膽子喊了一聲：「是哪個學生在搞惡作劇。自己走出來。我不處理你。」
還是沒動靜。
手機屏幕上的光芒一顫一顫的。許致成的手在顫抖。腿也開始哆嗦起來。
走到走廊心頭。果然電閘是拉下來了。這分明就是有人搗鬼。
他冷哼一聲走到電閘旁邊。明明根本一個鬼影子也沒有。腳下卻莫名其妙的伸出一隻腳絆了他一下。
作為讀書人他疏於鍛煉。平時更是被色字掏空了身子。身體沒聽使喚。手機也扔掉了。一下子趴到樓梯旁邊。一個不注意。竟然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許致成嚇得大叫一聲。機警的捂住頭臉。被堅硬的水泥樓梯撞得肩膀后腰生疼。心裡的恐懼倒是減輕了。
摔到下面剛想爬起來。結果眼下一黑。一隻黑布口袋已經罩在他的腦袋上。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在黑夜中輕叱：「捉住了。打他。」
砰。
話音剛落一記老拳就砸在他的臉上。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隻腳陰損無比。直踹許致成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