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4章 應該快到了
但了解也就僅限於此了,畢竟大康很清楚作為一個屬下的本分,更何況,能夠讓靈月宮宮主那樣驕傲的人,連帶著整個勢力主動臣服的存在,絕對不是他大康可以冒犯的。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那麽能夠這般隨意使喚自己這位大主子的,恐怕也就隻有一人了。
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點兒都不複雜,大康一平靜下來以方晨為中心稍微理了一下關係,就立即明白了過來。
尤其是在想起雲飛揚的那頭白發時,就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
怪不得能這般使喚自己的大主子,而且自己的大主子還一點脾氣沒有呢,這怕是擱誰誰也沒有脾氣,畢竟人家的身份在那放著呢!
尤其是在想起任安若之前交代他的話。
“你此去距離劍宗較近,一定要及時收集各方的消息,力求不讓劍宗陷入任何的困境,必要之時可以動用一切手段,若有差錯,你自己去和公子交代。”
大康很明白,任安若派他來此並非是監視劍宗,而是收集各方的信息,及時判斷出會不會有什麽對劍宗不利的事情發生,如若有,必須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說白了就一點,力求劍宗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大康記得很清楚,當時任安若交代他這些話的時候,麵色極為平靜,並沒有明確的帶上什麽情緒,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若是一般的事情,甚至是稍微大一點的事情,那位任宮主都是帶著萬種風情,讓人移不開眼的,甚至殺人的時候也是如此,隻是神情之中會多多少少帶有一些冷意。
可如果是極為平靜的交代什麽的話,這背後代表著什麽,大康不知道,他甚至都沒有勇氣去想。
那個女人……
能夠讓那個女人都這樣的存在,怕是……
來不及往深了想,因為越是想,大康也就越是害怕,一個能讓那個女人都收斂所有的風情,平靜成那個樣子的存在,該有多可怕?
而現在,這個人不僅就在他麵前,還多出了一個敢於隨意使喚他的存在,並且還是純心來找事的。
大康隻感覺雙腿打擺子,不過一想起之前那一會兒,似乎不管是他的大主子還是敢於使喚他大主子的人都沒有對他產生什麽不滿,大康這才是長長鬆了一口氣。
沒有理會一旁一直看著他的廚子臉上的古怪,大康以為自己穩住了心神,生怕兩位等久了,連忙拿著又讓廚子加的菜和珍藏許久的好酒出來。
可誰知道,這才剛一出來竟是看到了張公子此時就差五體投地了,他頓時明白過來,怕是剛才他進去後廚的這一會兒功夫,這裏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盡管心中很是驚訝,也生怕這張公子不怕死惹惱了兩位連帶自己遭殃,可大康更害怕他耽擱的時間久了會引起兩位的不滿。
所以當即顧不上心中的驚訝,甚至都來不及仔細打量這位張公子到底是怎麽了,就是立即加快腳步朝著雲飛揚和方晨走去。
“兩位爺,久等了。”
猜到了雲飛揚的身份後,大康想了想還是按自己原本的身份來行事的好,畢竟他已經從方晨哪裏看出了,並不想讓他參與這事的意思。
更何況,雲飛揚可是明確的表示出了,讓他不要多事。
所以,重新變成酒樓的掌櫃,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帶著招牌式的笑意和熱情,將酒菜放到桌子上後,大康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立即酒壺給雲飛揚滿上了,當然,他也沒有忘記重新給方晨拿來一個杯子。
給兩位爺滿上之後,大康又恰到好處的伸手示意了一下新拿來的菜,然後便是安安靜靜的候在了一旁。
“要不,邊吃邊等?”
見張公子已經徹底頹了,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圍觀的眾人更是麵麵相覷噤若寒蟬,方晨不禁覺得有些無趣,當即拿起筷子開口問道。
畢竟也是大康用心準備的,再者,坐著也是坐著,何況人家還拿來了好酒。
即便是方晨並不喝酒,可單單是聞到這與剛才的味道不同,且明顯更加的沁人心脾,他就知道,大康肯定是猜到了什麽。
要不然,也不會在拖了一些時間加了這幾個菜後,連稱呼也改了。
“好,應該也快到了。”
雲飛揚倒是沒有在意這麽多,輕輕點了點頭後,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佳肴入口又是輕輕點了點頭,“菜做的不錯,酒聞起來就不錯。”
聽到這平日裏耳朵都生了繭子的誇讚聲,尋常時候,大康也隻是一笑而過了,但這一次,卻是激動的他恨不得立即上前,親手去伺候雲飛揚。
一邊點頭哈腰滿臉的受寵若驚,一邊想要做些什麽卻又感覺無從入手的感覺,這讓一旁看著的方晨除了想笑還是想笑。
不過雲飛揚說的那句應該也快到了,更讓方晨肯定了,他師父此次前來不僅是要找事的,而且還是有備而來。
怕是這張家引以為豪的底蘊和靠山,早就已經被自己師父給摸透了,而且,就看從開始到現在自己師父這表現,怕是也早就已經權衡過了,可以輕鬆吃下。
若是這樣的話,似乎張家背後的勢力也沒有什麽太值得注意的,隻是,既然師父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那又為何要帶著自己一起來呢?
如果說一開始,方晨覺得雲飛揚帶著他可能是因為想要借著喝酒說些什麽,但現在他已經完全不這麽認為了。
盡管之前去往劍宗的路上,兩人的關係就像是突然消去了本就不存在的隔閡一般,但實際上,以方晨對雲飛揚的了解,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恐怕他都不會跟自己傾訴什麽心事。
一來是因為,按照雲飛揚一向的性格而言,能夠說出口的,都不算是什麽大事,既然不是大事,那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而二來則是因為,除了能夠說出口的之外,其他的就是都說不出來的,既然說不出來,那就更沒有必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