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7章 本質的區別
眼前的這個少年，終於……真正通透了！
就這麽看著方晨，器靈也說不出此時的他，心裏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是等了這麽久，方晨終於成長到了他一直所期盼，卻不知道該怎麽引導的地步？
還是踏上了一條連他也沒有想到，甚至都不知道是否可以行得通的新的道路？
器靈也說不出來，甚至他都說不清楚，此時的他到底是覺得欣慰還是不甘亦或是別的什麽。
“這是主……”
剛開口便是一頓，但緊接著，器靈猛地搖了搖頭，等再次開口時，目光已是變得清澈，除此之外已是沒有了之前的任何其他情緒。
“這是他告訴你的嗎？”
“不是。”
方晨當然知道器靈問的是什麽，隻是修行之路若是全靠其他人傾囊相授，那這到底是自己的修行還是替別人的修行？
“也對，他又怎麽會告訴你，若是要告訴，恐怕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器靈再次搖了搖頭，多少帶了幾分唏噓。
“和雷娃一樣，我並不想強迫你們什麽，但無論如何，我都尊重你們的選擇。”
方晨知道，器靈其實並沒有真正做出決定，盡管並不知道他到底在遲疑什麽，但方晨猜想，事情肯定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哪怕他已經猜到了一些。
“我相信，隻是，我和雷娃一樣，並無其他的選擇。”
原本以為器靈多少會說些什麽，縱然是不能知道全部，至少也可以讓方晨驗證一些心中的猜測，可誰知，器靈竟是說出了和雷娃一樣的話。
這話從雷娃口中說出的時候，方晨沒問是因為他知道，雷娃一直在尋找一個答案，而身為天地之子他本身並不具備尋找答案的能力，所以唯有依附。
之前天地共主是雷娃最好的選擇，隻是當時因為某種原因，他們選擇了別的相處方式。
現在是方晨，但因為陰差陽錯之下，再加上天地共主的有意安排，雷娃已經習慣並且接受了這樣的方式，所以他沒有別的選擇。
可器靈……
“為何？”
有些事情並非靠猜就能知道結果，所以方晨幹脆直接問了出來。
“因為我也需要一個答案。”
簡單直白卻又避開了所有的關鍵，方晨眉梢微挑，但也隻能選擇接受這個理由。
器靈不說，要麽是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要麽就是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說，但無論如何，隻要器靈還在，方晨終有一天會知道的。
他等得起，也有這個耐心！
但對於方晨而言，眼下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驗證一下他關於對太古神物，以及對器靈存在本身的猜測。
“那你做好準備了嗎？”
“好了。”
器靈深吸了一口氣，點頭說完後身形消散回到歸元劍中，下一刻，一股別樣的感覺從體內傳來，方晨周圍原本就未完全落下的波動，頓時變得磅礴洶湧。
早在器靈的身影消失時，就又是立即退後了幾步的眾人，心中滿是無奈。
這樣的氣勢雖然在他們看來也很強，但也遠沒到需要避讓的地步，隻是體內力量被抽取一空的他們，此時竟是顯得這般狼狽。
還……還真是丟人哪……
眾人暗歎一聲，相視一眼滿是默契的苦笑。
而與此同時，在體內傳來異樣的時候，方晨便閉上了眼睛認真的感受著體內的每一分變化，可直到那股磅礴的力量湧動而起又漸漸落下時，他卻是蹙起了眉頭來。
直到一切再次落定後，方晨細細感受了一番歸元劍，竟是發現他與歸元劍之間的聯係確實變得更親密了，但似乎還差了那麽一些。
“這是怎麽回事？”
心中暗暗疑惑道，先前在於先天混沌之氣也就是本源之力融合之後，方晨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與歸元劍之間變得親密了。
但並沒有完全達到本該有的程度，那個時候方晨也權以為是器靈沒有認主的緣故。
可現在，器靈已經認主了，契約的締結和識海中縮小了無數倍的器靈，就足以證明了這一點，可為何，卻還是親密有間？！
等等！縮小了無數倍的器靈？！
突然覺察到了不對的方晨猛然一愣，歸元劍認他為主難道不應該是歸元劍的縮影嗎？為何會是器靈？！
難道太古神物本身就區別於普通的寶物？！
上一世，方晨也曾得到過孕育有器靈的寶物，隻是那個時候的器靈並沒有成長到如歸元劍劍靈這般地步，可從本質上來說，卻應該是一樣的才對，但現在這……
在回想起之前的猜測，方晨眉頭越蹙越緊，這一刻，他竟是隱隱覺得他似乎猜到了器靈之前遲疑的原因！
見方晨氣息已然平複卻仍像是在思索什麽，眾人對視一眼，雖然疑惑但還是等在了原地。
瞥了一眼眾人後，方晨沉吟片刻，見認主之後的器靈也並沒有現身的意思，當即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疑惑壓了下去。
到了現在，該解決的已經解決，至於沒有解決的也無法急於一時，暗暗舒了一口氣調整了心態後，方晨看向眾位玄聖境強者道。
“晚輩之事已盡數解決，各位前輩是想先離開這裏還是……”
方晨自身的事情自然是解決的差不多了，但關於他該向眾人解釋的，卻還沒有開始，但總歸是要有個開始的，索性方晨幹脆將選擇權交給了他們。
“空間的封鎖……已經解決了？”
聽到方晨這話，眾人不免一愣，之前雖然看到方晨揮出了一劍，隱隱覺得可能他已經找到了辦法，可因為接連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根本沒有問的機會。
再加上這片空間也一直都沒有什麽變化，所以眾人還以為剛才方晨隻是感悟到了什麽，卻沒想到竟是已經找到了辦法。
不過也是，歸元劍的劍靈和那位能夠布置陣法的存在都出現了，想來解決空間的封鎖自然也不是什麽難事。
見方晨點頭，眾人再次對視一眼後，略微帶著幾分複雜道：“還是先出去吧，待在這裏，總是有那麽一絲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