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3章 都是如此
霧化的玄氣翻湧成風暴將方晨包裹在了其中，不過眨眼之間，原本遍布整個大殿的茫茫白霧竟已是完全聚集在了一處，其他地方已是空蕩一片！
一切隻發生在眨眼之間，從突然被禁錮在原地到玄氣匯集聚攏，眾人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方晨的身影已是完全被化作漩渦風暴的玄氣淹沒了。
“鏘！”
但下一刻，一道似是利刃出橋又像是鋒銳之物在空間之中震蕩的聲音傳來，眾人隻感覺心神一顫，就連靈魂都像是在這一刻被什麽挑動了一下似的。
緊接著，以漩渦風暴為中心，開始亮起無數的劍光，似是一開始就出現在了那裏，又像是剛剛到達，可還不及一個眨眼的功夫，那些劍光就已是擴散到了更遠的地方。
當被禁錮的眾人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看著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不過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那劍光竟已是蔓延到了整片天空。
又或者是在一開始，劍光就已經占據了整片天地，隻是他們才剛剛注意到。
隻能眼睜睜看著仿若星辰密布般，幾乎已經完全籠罩了這片空間的劍光，卻什麽都做不了的眾人，心中有的滿是疑惑。
單從這劍光上，他們竟是感覺不到任何的威力，仿佛這些劍光就真的隻是初升的星辰，除了閃爍著光芒外，並無任何的作用。
可任誰都知道，這麽大的陣仗，甚至是連整座大殿中的玄氣都消耗一空的劍光，斷然不可能會毫無作為！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當眾人發現當這些劍光出現的刹那，凝聚成漩渦風暴的玄氣已是消失不見，而方晨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那裏，隻是……
此時的方晨，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揮出的劍尚未收回，但整個人就和周圍密布的劍光一樣，氣息平穩並無半點氣勢波動。
“這是……在做什麽？”
從被禁錮到重新看到方晨的身影，前後也不過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可眾人心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重。
他們從方晨的身上感覺不到半點的波動，甚至就連那些劍光，似乎也隻是擺設一般。
隻是，眾人根本沒有意識到，從他們突然被莫名的力量禁錮到現在，究竟是過去了多久。
但還不等他們弄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卻是突然看到漫天的劍光突然一凜，似是迎風見長一般，整片天地中的玄氣被驟然吸了個幹淨！
“噌……”
漫天的劍光似是連成了一片，猛然一個閃爍間竟是盡數失去了蹤影，當一切消失不見，天地再次恢複了平靜之時，才有一道利刃破空的聲音傳來。
這一刹那，眾人不禁麵麵相覷，饒是以他們的修為和見識，竟也一點都沒有看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是隱隱覺得，剛才在那些劍光閃爍了一下消失的刹那，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打破了一般，心頭竟是多了一股莫名掙脫了束縛的感覺。
“這是怎麽一回事？”
距離方晨最近的禦獸仙，見除了剛才劍光的變化外，似乎什麽都保持了原有的模樣，甚至就連方晨都還保持著揮劍的姿勢，他下意識的喃喃道。
卻是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個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好像，是錯覺？”
哪怕禦獸仙就在身旁，也哪怕他的低喃聲清晰的傳入了耳中，可任安若就像是壓根沒有聽見似的。
她蹙眉看著周圍的一切，隻感覺剛才，自己好像隻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後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錯覺？”
聽到耳邊有聲音傳來，禦獸仙這才像是剛剛回神似的轉頭一看，等看到任安若和萬家老祖等人就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也同樣是愣在了原地時，禦獸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
“原來……是這樣。”
“怎麽會這樣？！”
“我的修為……不對！我的實力……不對！這是……”
在禦獸仙突然回過神來，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時候，身後接連傳來幾道驚呼。
直到這時眾人才明白過來，剛才哪裏是有什麽莫名的力量將他們禁錮困在了原地，分明就是因為力量瞬間被抽空而導致了無力，讓他們產生了錯覺。
如此一來，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們發現不對到一切結束，僅僅隻是過去了一個眨眼的功夫？！
慢慢意識到這一點的眾人心思複雜的走到一起，彼此相視一眼，卻是連一個苦笑都露不出來。
“看來大家都是如此了。”
分別查探了一下停在自己跟前的萬家老祖、任安若和張純陽幾人後，禦獸仙有些艱難的開口道。
“能夠在頃刻之間將我們這麽多人的力量抽空，而且還一點跡象都沒有，這……這化境似乎……”
深吸了好幾口氣後，葉家老祖僵硬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抹苦笑，隻是當目光落在了禦獸仙的身上時，卻是停下了話音。
同為化境，這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盡管葉家老祖沒有說出來，可在場的又有誰會不知道呢？尤其是在禦獸仙，此時心裏的滋味別提有多苦澀了。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
突然開口的東方啟盛聲音略顯沙啞，明顯是還沒有徹底從震驚之中緩過來，但這低沉的沙啞聲，卻是立即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像每一個細節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就連那禁錮感都清楚強烈的可怕，可事實上……可事實上……”
說著說著，東方啟盛的臉上卻是越發的苦澀，眸中的掙紮也越發的明顯，以至於說到最後卻是沒了聲音。
盡管東方啟盛沒有說完，可在場的到底都是實力接近了巔峰的存在，又怎麽可能會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隻不過因為一切發生的實在太過離奇，以至於大家都不敢確定心中的感覺到底是真是假。
一切曆曆在目，每一個細節都清楚無比，從開始到結束，所有發生的一切他們都親眼看到了其中的變化，明明過去了許久，可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