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1章 捕捉氣息
隻是，眼下已經沒有人能給他們答案了，任憑數次的交換眼神，也讓五人得不到任何的頭緒。
而偏偏真正要命的是，實際領略過方晨四階混元劍意的穆老和禦獸仙，捕捉到的是氣息，而對方晨已經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雲飛揚，捕捉到的卻是劍意。
若是兩者互換，怕是在一開始彼此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可造化弄人，他們所捕捉到的不僅是自身所不熟悉的，而且還無法以讓對方明白的方式告知。
這就導致了五人各有疑惑，卻無法通過交流來得到彼此想要的答案，而更關鍵的是，在他們五個人不約而同收起了一些修為，轉而隻是壓製球形漩渦，想要從剛才捕捉到的情況中找出一個答案的時候，球形漩渦卻是再次發生了異變！
已經被五人聯手壓製縮小到了差不多隻能容納三四人大小的球形漩渦，竟是趁著他們稍稍分了些神的當下，內部驟然開始翻湧，不僅是將靈月宮宮主等人所煉化的玄氣更為快速趕緊的吸扯走了，就連大殿之中先前還剩餘的那些，也再次被拉扯到了漩渦之中！
球形狀的每一個麵都有一個霧白的漩渦在不斷旋轉，盡管之前也曾疾速的運轉著吸扯過玄氣，可也從沒像現在這般，如此的急切。
這種突然的變化，給認的感覺無異於是球形漩渦已經到了緊要關頭，想要抓住他們鬆懈的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扭轉局麵！
這一變化來的太過突然，再加上禦獸仙等五人心中又有所猶疑，一個不慎竟是讓球形漩渦抓住機會僅在瞬間，就已是擴張了原本的一倍大小！
這樣的變化瞬間將五人的心思拉了回來，縱然是心中有所猶疑，可五人也知道先前駕馭著方晨身體的那個人是不會害他們的，更不會害方晨。
所以球形漩渦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也頓時讓他們下定了決心，無論這球形狀漩渦中究竟是什麽，也不管方晨這個時候正處於一種什麽樣的狀態。
既然那個人再三交代了要讓他們鎮壓遏製球形狀漩渦的擴展，那他們就隻能全力以赴，至於結果如何……那自然是之後才需要擔心的事情！
無論是禦獸仙亦或是雲飛揚，這五人雖不敢說是經曆了世間百態吧，但也算得上是心境通透之人，更何況，那個人在之前還刻意指點過他們，所以也就更加沒有了遊移不定的可能。
幾乎是在球形狀漩渦發生變化的同時，禦獸仙三人已是再次聯手壓製，另一邊的張純陽和雲飛揚兩人也絲毫沒有慢下，緊接著，雙方在對視一眼，再一次交換了眼神後，便是齊齊點頭。
“嗡！”
“吟！”
大手驟然握緊，龐大的力量竟是連虛空都為之顫抖，像是要生生將球形狀的漩渦捏碎一般，給人一種似乎是聽到了什麽碎裂一般聲響的幻覺。
而與此同時，雲飛揚和張純陽兩人也不在留手，全力催動劍意之下，本就在大手的握力中震蕩不已的空間瞬間碎裂一片，黑漆漆的空間黑洞點點浮現，仿若這片天地已然崩塌。
隻是不知道為何，似乎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一切，任由空間碎裂重組然後繼續在兩股力量的碰撞中崩碎翻湧，那似乎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洞，卻是如何都無法逾越半步！
在禦獸仙和雲飛揚等五人一同傾盡全力的時候，球形漩渦內部剛剛重塑到最關鍵時刻的方晨，被這突如其來的擠壓之力再次打斷了節奏，甚至是剛剛重塑完成抬至身前的雙手，也在這一瞬間驟然崩成了血霧。
如果說之前禦獸仙和雲飛揚等人隻用了八分實力的話，那麽現在儼然是已經到了十二分！
如此之大的修為差距，再加上來的如此迅猛，根本無從反應的方晨才剛剛看到自己那抬至眼前的雙手，甚至都還來不及去仔細看那白皙如玉，連一點紋絡都未曾浮現的手臂，眼前便頓時被猩紅夾雜著的白皙所充斥。
“嗯……”
一道悶哼自方晨喉嚨裏湧出，本就尚未平息的氣血再一次翻騰不止，剛剛重塑到肉身，還沒來得及適應，甚至還隻是一具肉身，都不足以承載靈魂，便是再次遭到了破壞。
隻是，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砰……砰！”
還不等方晨眼前的血紅散去，耳邊就又是傳來一道輕微的碎裂聲，但緊接著卻是被清脆的破碎聲所取代了。
甚至都不用低頭去看，這片狹小天地中的一切都與方晨有關，也都和他有著密切的聯係，當然，除了這精純濃鬱到霧化的玄氣，可玄氣並不會碎裂，更不是發出任何的聲響。
是混沌歸元甲被擠壓出了裂縫，從一開始的承受不住到徹底崩裂，似乎隻是一個瞬間的事情，而已經與混沌歸元甲有了一定程度融合的方晨，自然清楚無比。
但同樣的，就和他被驟然襲來的沉重擠壓之力連同劍意一起毀掉的雙臂一樣，此時的方晨根本沒有力氣去注意這個，因為剛才的那個瞬間，他已經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
似乎，這是最後一擊了。
如果說之前方晨還無法徹底確定那股強盛的劍意究竟是處於什麽層次的話，那麽現在，他已經可以很明確的肯定了，無限逼近劍意大圓滿！
似乎隻要臨門一腳，隨時都會正式邁入劍意大圓滿，也有可能一直停留在這個境界，終生都無法在進一步，但這與方晨無關。
唯一與他有關的一件事情也是他確定的第二件事情，那五階劍意傷害不了他，至少要不了他的命，但這股無限逼近大圓滿的劍意卻是可以，而且很輕易。
輕易到他無法反抗，甚至都不能催動劍意去抵擋，因為那樣，隻會招來更快的滅亡，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忍受！
忍受這兩股劍意帶來的所有摧殘，盡全力保證自己神魂不滅意識不息，同時配合道心在加快速度重塑肉身的前提下。
盡可能的給混沌歸元甲提供力量，以保證混沌歸元甲可以支撐的久一些，直到重塑徹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