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2章 天差地別
隨著‘方晨’揮手而後朝著禦獸宗走去,禦獸仙等人也帶著禦獸宗的眾弟子跟了上去。
剛才的戰鬥,無論是禦獸宗的眾弟子和靈獸,傷亡都不算小,隻是那些已經失去了生機的,都被之前的戰鬥卷入了虛空當中,即便是想要做些什麽也是無能為力。
況且,修行一路本就充滿了各種危險變數,從一開始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所以並沒有什麽值得感傷和悲痛的。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需要做的,就是化悲痛為力量,繼續堅強的走下去。
可話雖這麽說,但實際上,此時返回的禦獸宗眾弟子的情緒並不高,畢竟有許多人都是他們親近之人,昨天還在一起共同做著什麽事情,但此時卻已經是陰陽兩隔了。
前麵‘方晨’負手向前,腳步並不快,而後麵禦獸仙等人帶領著一眾弟子也保持著同樣的速度,隻是氣氛多少有些壓抑和沉重。
至於和禦獸仙等人一起的嵐無風,卻並沒有這樣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已經經曆過了這些生死離別,又或者是他與禦獸宗的人並沒有什麽太親密的關係,所以在默默哀悼了一會兒後,便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周圍。
之前他與‘方晨’一起趕來這裏時的情景,他還記得尤為清晰,那個時候每一步的前進,都可以看到周圍的景物在空間扭曲之下變得光怪陸離。
可眼下,卻是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周圍的景物正在以他們行走速度的數倍在後退著。
就仿佛他們的每一步遠遠比他們實際上跨出的距離更遠,發現了這一點後,嵐無風微微皺了皺眉,但緊接著也就明白了。
盡管他的修為境界也不高,但所能夠承受的和知道避諱的卻是比禦獸宗的眾弟子要多,畢竟身為玄符一脈的傳人,他所知道的和認識的也遠超旁人。
所以之前趕來的時候,‘方晨’並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但現在不一樣了,禦獸宗的弟子在觀摩戰鬥的時候都吐血了,若是此時不關照他們幾分,恐怕能夠活著走回去的也不多了。
當然,嵐無風也知道,實際上,在他們趕來的時候,‘方晨’也刻意關照過他了,要不然,就以‘方晨’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而言,怕是根本就不需要那麽久的時間就可以直接到達這裏。
一路無話,而禦獸宗的眾弟子也都還沉浸在失去同伴的悲傷當中,沒有人提起此事,也就沒有人注意到。
雖然禦獸仙等一眾玄聖境也發現了,但有了之前的感悟以及‘方晨’的交代,他們自然是不會心急於這一時的。
不過片刻的功夫,原本在眾人記憶裏並不算近的路程,已是走到了目的地,在‘方晨’抬手輕揮間,周圍空間再次蕩起一抹漣漪,猶如淡淡光幕褪去,禦獸宗已是近在眼前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們不是才剛走了沒一會兒嗎?這怎麽就到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都沒注意竟然就回來了?”
“我記得這點時間,似乎……”
“安靜。”
從頭到尾一直都默不作聲的素澤成,終於在這個時候重新回到了一宗之主的身份,聲音不大卻帶著上位者的威嚴,輕喝一聲,眾弟子雖然仍是滿腹的疑惑,但還是快速安靜了下來。
見‘方晨’並沒有隨著他們的停下而停下,反倒是直直朝著主殿走去,素澤成看了禦獸仙一眼,見後者點頭這才是繼續開口道:“今日之事已經解決,所有弟子不得私自尋仇,各回其位,其他的眾長老自會安排。”
“是。”
眾弟子齊齊應了一聲,而素澤成則是在這個時候看向了禦獸宗的一眾長老,剛才的一戰,禦獸宗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也損失了不少的人,這其中也包括不少的長老。
就算是此時能夠回來的眾弟子包括長老們,也有不少是受傷的,可眼下,對於素澤成而言,這些事情交給眾長老處置即可,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簡單交代了一番眾長老之後,等眾人各自散去,在眾長老的安排下各回其位,素澤成便是和禦獸仙等幾人快速朝著主殿趕去。
當一行人剛剛走到主殿門口,看到裏麵的一幕時,頓時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著趴在軟玉上猶如睡著了一般的素微瀾,使勁想要捕捉什麽卻是一無所獲。
“進來吧。”
直到站在殿中同樣看著素微瀾的‘方晨’開口時,一行人才是猛然回過了神來,隨即抬步進殿,雖然目光依舊會不時的瞟向素微瀾,但已經收起了想要捕捉什麽的心思。
正如‘方晨’之前所交代的那般,等一切結束之後,他們必須要閉關了,要不然這一次所見所感,會讓他們的修為受到影響,但若是能夠沉靜下來感悟,任何的收獲都會對他們的以後帶來莫大的好處。
等幾人走到了‘方晨’的跟前停下後,禦獸仙看向先他們一步到這裏的嵐無風,在看到嵐無風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幾人也隻能安靜等在那裏了。
而讓他們進來的‘方晨’,似乎這個時候已經忘記了他們,目光隻是停留在了素微瀾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片刻之後,‘方晨’突然輕輕揮了揮手,緊接著,在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情況下,禦獸仙等人竟是突然感覺原本隻能看見,卻半點蹤跡都察覺不到的素微瀾,竟是突然變得真實了。
剛才的素微瀾就像是幻象一般,隻能看得見,任憑這些玄聖境去感知,都無法尋找到半點的蹤跡。
可現在,卻是突然就變得真實了,既能看得見也能感受得到,仿佛彼此之間的距離突然就拉近了一般。
眾人當然知道,這是剛才‘方晨’一揮手的傑作,隻不過越是這樣,禦獸仙也就越是懷疑,‘方晨’到底是什麽修為。
因為他本身已經進入了化境,可相比起‘方晨’所說的,他卻感覺簡直就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