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6章 是男是女
隻不過，嵐無風說的沒錯，而且問題也確實是出在了他這裏，所以雷娃也隻能暗自惱怒了起來。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雷娃的記憶出了些問題，關於以前的事情，他很多都不記得了。”
就在雷娃惱怒不已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恰巧嵐無風又在這時開口去問，雷娃就要翻臉的時候，一旁響起的聲音卻是同時替他們解了圍。
“你……”
“主人。”
兩人扭頭望去，隻見原本應該處於恢複當中的方晨，此時竟是已經站起了身來，而且就單單是表麵上看，此時的狀態都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當即嵐無風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驚訝這恢複的速度，而雷娃純粹就是高興。
畢竟，方晨對於他來說，可是很重要的，何況，是他幫助方晨恢複的，當然，同時也解了他眼下的尷尬處境。
雖然嵐無風的話還未出口就被雷娃的聲音壓了下去，但在結束了恢複狀態起身後，方晨在伸手摸了摸開口時就已經跑到了他身邊的雷娃，接著便是看向了嵐無風。
“雖然到現在還無法確定他的記憶到底是怎麽回事，但至少可以肯定，他關於以前的記憶，似乎是丟失了不少，如果你想要問出一些你想知道的具體事情的話，恐怕會有些困難。”
方晨沒有把話說死，因為到了現在他也無法確定，雷娃的記憶到底是不是被封印了。
另一個，他也不確定雷娃是真的不記得了關於嵐無風想知道的事情，還是記得沒那麽清楚，所以也就沒有直接斷了嵐無風的希望。
“這……”
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結果的嵐無風，當即眼底那抹有些躲閃的期盼，就要這麽沉下去了。
因為過去發生的種種，他對他的師父有著一種別樣的感情，這才好不容易過去了心中原本的堅持，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見嵐無風欲言又止，最終卻是輕歎了一聲沒有在繼續說下去，方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
“或許，你可以換一種方式在問問，雷娃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沉睡，怕是就算還記得一些，也有些模糊了，說不定有了什麽提醒會能想起一些來。”
人最怕的就是得到了希望然後又失望，方晨深知這一點，可自他剛才從恢複狀態中醒來後，看到了嵐無風臉上的糾結，卻又不忍心讓好不容易想明白了的嵐無風，就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說完之後，見嵐無風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閃過幾分猶豫，方晨當然知道他在猶豫什麽，當即扭頭看向雷娃，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是啊，你可以……嗯，換個角度問，關於她的事情我記得的並不多，但也還知道一些，說不定你問別的我就想起來了呢？”
雷娃也絲毫都不含糊，知道了主人的意思後，就連忙開口抹消了嵐無風的最後一絲猶豫。
當然，說到底，雷娃心裏多少也是有點愧疚的，畢竟一開始，是他說起這個事情的，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他也沒有想到，到最後掉鏈子的竟然是他。
明明一開始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雷娃的腦海裏還能比較清晰的浮現出嵐天靈的影子來，可誰知……
被方晨和雷娃這麽一鼓勵，嵐無風緩緩吐了一口氣，原本的糾結也慢慢被一絲期盼所取代，“嵐……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又為何會說我是他的後人？”
“嗯，這個嘛，她是一個很凶的人，至於我說你是她的後人，是因為她曾經說過，以後但凡繼承她衣缽的人，都必須要隨她的姓，要不然……嗯，我記得好像說是什麽，她害怕孤單？”
聽著雷娃這有些吞吐猶豫，還一副不確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問誰的語氣，嵐無風當即有些泄氣。
他還是樂觀的太早了。
可即便如此，嵐無風還是在心裏安慰著自己道，不管如何，好歹他沒有直接說不記得了，或許……應該隻是問的方向不對吧……
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後，嵐無風決定從最基礎的事情問起，看能不能喚醒雷娃那不清不楚的記憶。
“那你還記得，他是男是女嗎？”
雖然早在聽到雷娃說起嵐天靈的時候，嵐無風就已經先入為主的將嵐天靈定義為了男性。
畢竟，在他的印象裏，至少玄符一脈就從未出現過女性，況且雷娃剛才還說了，那嵐天靈都要求他的弟子要隨他姓了。
這種事情，似乎女人也不是那麽在意吧？
就在嵐無風這樣想著的時候，雷娃卻是抬手摸了摸唇角，似乎這並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一般。
看到這一幕，嵐無風的心當即涼了一截，而一旁極力想要促成這場談話愉快的方晨，見此一幕，也不禁有些好奇了起來。
按理來說，就算雷娃的記憶再有問題，可他既然記得嵐天靈這個人，就必然會對他有印象才是，既然有印象，又怎麽會連是男是女這樣的問題都要思考呢？
難不成，雷娃對於嵐天靈的記憶比自己以為的還要模糊？或者，隻是記得這麽一個名字？
似乎是被方晨和嵐無風同時投來的疑惑目光刺激到了一般，正在苦苦思索的雷娃，頓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原本放在唇角的手突然一揮，就是有些不高興的道：“這個我怎麽知道！”
說的那般理直氣壯，就仿佛探查別人是男是女，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般。
聽到這個答案，嵐無風張了張嘴，卻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知道會是這樣，本就不該指望的……
而與此同時，聽到雷娃這樣回答的方晨也愣在了那裏，但隨即他便是明白了雷娃為何會這麽說了。
早在很久之前，器靈就已經說過了，雷娃乃是天地所生的陣靈，壓根就沒有性別之分，恐怕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也會不知道嵐天靈是男是女吧？
想到事實很有可能就是這樣，方晨不免有些哭笑不得，隨即想了一下後，便是試探著問道：“那雷娃知道我是男是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