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
或許到了現在他們也未必就真的相信了,但若說沒有心動那是假的,畢竟剛才的戰鬥餘波威勢眾人有目共睹,而且就算沒有看見也一定都察覺到了。
要不然,他們此時也不會在這裏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在戰鬥餘波掀起的時候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而等到了這裏之後,就隻有方晨和嵐無風兩人。
雖然不知道與他們戰鬥的人哪裏去了,是逃走了還是被這方晨滅的粉身碎骨,但隻剩下了他們兩人,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當時的情況嗎?
越是順著方晨的話想,聽到了兩人對話的這些人,也就越是難隱藏心中湧起的火熱。
能夠瞬間提升一整個大境界的寶物啊,而且代價也僅僅隻是虛弱一會兒,這與什麽代價都不用付出又有什麽區別?
雖說聽兩人的意思,這提升的修為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可要知道,在很多情況下,戰鬥也隻是轉眼之間的事情罷了。
試想一下,本來是兩個玄帝境之間的戰鬥,可突然之間,其中一個卻是忽然提升了修為,那戰鬥的結果還用說嗎?
恐怕在其中一個修為提升的瞬間,另外一個就會立馬轉身逃走,這還得是反應快的,若是慢上一點,在絕對的實力壓製之下,怕是……
越想越是興奮,可眼看就要到了跟前,靠前的這些人又是猶豫了起來,若是這樣上去逼急了他們,好處沒了不說如果在引起他們反撲,那可就糟了。
但若是不上前,就這麽停住了,好像也不是一回事啊……
就在這些人心中為難,前麵的人放慢了動作和後麵還不知情的人擠在了一起時,方晨卻是恰到好處的緩解了他們的尷尬。
“你還在猶豫什麽?現在的我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別說是打鬥了,就連站著都費勁,都到現在這地步了,你還守著那寶物有什麽用?”
“可……”
方晨話音一落,嵐無風便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來,一會兒看看方晨一會兒看看盡管放緩了動作,卻仍在逼上來的這些人,做出一副下意識的抬手捂了捂懷裏,似是他們所說的寶物就放在那裏一般。
“可什麽可?!你怎麽這麽蠢?就算那符篆再珍貴難道還有你的性命重要嗎?隻要你能離開,我就能護全我自己,他們要的隻是歸元劍而非我的性命,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聽見方晨這麽說,嵐無風的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深深的糾結,眸中也滿是不舍之意,而利用角度卻是讓不斷逼上前來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我懂,我都懂,可是……”
似乎是真的將方晨的話聽進去了一般,嵐無風使勁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舍得那符篆,還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離去。
看到他這副模樣,最靠前的那些人不禁心中暗罵,都什麽時候還猶豫個屁啊?!這弄的老子上前也不是停下也不是,你到底要怎麽樣啊……
但就在這時,瞥了一眼眾人身後,方晨唇角微微勾起,但表麵上卻是做出一咬牙一跺腳,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猛地湊到了嵐無風的耳邊!
“我說差不多了啊,你在演下去,他們就沒得選擇了。”
“可是那符篆……”
“你擔心個屁啊?他們又不懂,你隨便拿出來一張不就行了?”
“那我走了,你怎麽辦?”
聽到這,方晨才恍然明白,原本不是嵐無風不知道該怎麽演,而是他入戲太深,竟也相信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
“哦。”
聽到這話,嵐無風才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似的,隨即剛想點頭,卻是猛然意識到哪裏不對,可接著還不等他開口去問,便是被一直都防著他會露餡的方晨使勁兒掐了一下胳膊。
盡管此時渾身無力,但掐這一下,方晨還是卯足了勁兒的。
吃痛之下,嵐無風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可又因為方晨的提醒反應了過來,所以也隻能強忍住已經到了嘴邊的哀嚎以及躲開的動作。
而正是這樣的一幕,卻讓剛才聽到了兩人對話的更加相信了,眼前這是郎有情……嗯,郎也有意的‘相愛’畫麵,心底原本的懷疑也隨之淡了又淡。
尤其是方晨和嵐無風現在的神情,哪怕說的並不是他們所以為的,但‘眼看為實’再加上猜測,卻是足夠讓這些人腦補完全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隻有聽你的了。”
嵐無風做出一副痛心無比的模樣來,但捂在胸口處的手卻是緩緩放了下去,同時也像是暗暗鬆了一口氣似的。
看到嵐無風這幅模樣的瞬間,方晨突然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可還不等他想明白,眼角餘光便是猛然注意到潛伏在遠處的東方家的人給他打了手勢。
這是已經到達了理想位置,可以製造動手機會的信號!
連忙將浮起的疑惑壓下,方晨抬腳上前一步,借勢不著痕跡的碰了嵐無風一下,示意他可以了,然後微微遮住了一些嵐無風帶著布囊的右手,抬眸看向了圍上來的眾人。
“你們的目標是我,與他無關,讓他離開,我隨你們處置如何?”
聽見這話,眼看就要到了跟前的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這是終於到了可以談的地步了嗎?
隻不過眨眼之間,這些人就又是恢複了之前的模樣來,當然,除了極個別不擅長隱藏心思的人之外,而方晨也極為配合的假裝沒有看到。
“那可不行,之前那麽大的動靜,他就這麽走了,到時候我們怎麽交代?”
可鬆了一口氣歸鬆了一口氣,但他們也不傻,剛才他們明明聽到了有符篆作為交換的,怎麽這會兒方晨一個字都不提?
不過,方晨不提可不代表他們也不會提,畢竟有好處不占,那不是傻子嗎?
聽到這個蹩腳勉強也算能夠扯上關係的理由,方晨心中冷笑,但表麵上卻仍是保持之前的神色不變道:“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從始至終他都隻是經過,一切都是我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