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一切的終始
雖然感覺這個人像是在耍他,但他臉上的那副表情,卻是又讓方晨覺得他像是真的想要知道這個問題一般,再加上反正他也要拖延時間,隨即便是說出了他的名字。
“方晨?這是一個好名字,但它也僅僅隻是一個名字罷了。”說著,這位玄帝境強者竟是突然搖了搖頭,“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並不能確切的說明什麽,畢竟你可以叫方晨,我也可以,他們都可以,所以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麽,你是誰?”
聽到這話,方晨微微一怔,這明顯就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甚至隻要時間和情況允許,他能在這裏和這個人繞上一輩子。
但隨即無論怎麽看都覺得這個人不像是在開玩笑,反倒是一直都是這幅認真的模樣,方晨也是生起了一絲興趣來,隨即又是將問題拋回給了他。
“既然你對我的答案不滿意,那麽我想聽聽你的答案。”
見方晨又將問題拋給了他,這個人也絲毫不介意,隨即輕笑一聲後,便是開口道:“既然你想聽我的答案,那麽我就來告訴你我是誰。”
微微一頓後,這位玄帝境強者雙手慢慢負在了身後,微微揚起了頭顱,頗有一副俯視眾生的姿態道:“我是這世間唯一且永恒的真理,你目光所及之處,雙耳所聞之音,皆是我之存在,我是這天地萬物,亦是一切的終始。”
聞言,方晨一愣,這一次他是真的被嚇到了,見過自戀的但也沒有見到過這樣自戀的,但同時,他也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人恐怕真的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玄帝境了。
當然,方晨並不否定這句話,隻不過要看是誰說,若是那傳聞之中的天地共主,也就是他繼承了衣缽的那個人說的話,或許方晨還會點了點頭,但若是眼前這個人說的話,那他就隻能報以嘲笑了。
“你看。”方晨唇角微微揚起,勾起一抹譏諷,隨即抬起左手至身前道:“你說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你,但我認為這隻手是我的,既然你認為它是你,那你讓它動一下。”
原本方晨以為這句話一出,眼前這個人恐怕就要惱怒了,即便是不惱怒也至少會有一絲情緒波動,可誰知,這個人非但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甚至就連臉上的笑意都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
“動一下?這有何難?”
這個人仍是保持著輕笑,隻不過話音落下後,便是突然身形一動,揮起天元劍就是朝著方晨揚起的左手斬了過去。
早已是對這個人充滿了防備的方晨,在注意到他的動作的刹那,便是眸光猛然一收,隨即左手保持不動,右手握緊歸元劍就是自下而上挑出。
“咣!”
一道脆響聲中,歸元劍與天元劍撞到一起的刹那,方晨眉頭陡然皺緊,隨即遠轉劍意死死護住識海,然後借著碰撞的力道便是朝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看著那個人臉上仍是不變的笑意,以及剛才兩劍相撞時,突然朝著自己湧來的那股暴虐的殺伐之意以及狂亂意味,方晨不由得暗暗一驚。
剛才的出手雙方之間都隻不過是一個試探罷了,並沒有用出多少的實力,可即便如此,那入侵而來的狂亂也是險些破了方晨早已是用劍意布置下的防備。
一擊即分後,方晨退了數步拉開了與那個人之間的距離,而那個人則是站在了原地,雙手仍是再次負在了身後,臉上笑意絲毫未變的看著方晨,讓人很難將那股狂亂和殺伐之意將他聯係在一起。
但不過眨眼的功夫,在將入侵進來的這些莫名東西驅逐出去,再次用劍意布下了防備後,方晨看著也是直直看著他的這個人,唇角卻是慢慢勾起了一抹笑意,然後晃了晃本就舉著的左手道:“看來,目光所及之處也並不都是你。”
聞言,這個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仍是帶著那股笑意道:“言之過早,一切尚未開始,而且以你也未必就能夠看得到事物的本源所在。”
“可是在我看來,這一切不僅已經開始了,而且馬上就要結束了。”方晨卻是絲毫不認同的他話,隨即便是輕輕搖了搖頭道。
其實,對於這個人說出的近乎狂妄的話語,方晨一開始並沒有在意,可在剛才那一擊交手之後,他卻是猛然意識到了,這個人不簡單,能夠沒有任何異狀的就侵蝕了一位玄帝境強者,並且還能夠將這個入侵的東西融合在招式中。
僅憑簡單的一擊對拚都能夠做到影響對方的心神,這雖然與五階劍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整體而言,卻還是在五階劍意之上,因為方晨隱隱感覺到,這股侵蝕貌似並不隻有影響人的心神這一個作用。
因為剛才的那種感覺,卻是讓方晨再次想起了之前的那柄黑紅色歸元劍,剛才的交手竟是與被那黑紅色歸元劍影響時的感覺一樣,都是瞬間讓人萌生了殺意,若非不是有劍意防護,恐怕就那簡單的一下影響,可能都會促使方晨繼續與他纏鬥下去。
隻是一次碰撞就有這樣的威力,那若是繼續纏鬥了下去呢?
想起當時在黑紅色歸元劍的影響下,那群人竟是瞬間就淪為了殺戮的機器,甚至就連玄帝境強者都沒有能夠幸免,方晨的心裏就是開始有了忌憚。
絕對不能與他硬碰硬,否則,可能要不了多久,他就也會迷失了心智,然後成為被人草縱的傀儡。
之前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方晨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在平複了因為剛才的那一擊而引起的雜亂後,就又是促動劍意再次加固了識海的防禦。
經過了剛才的那一擊後,方晨能夠察覺到,眼前這個人的攻擊並不如何淩厲,若是真的對拚起來,方晨也絲毫沒有畏懼,隻是那一觸碰就會影響到心智的東西,卻是讓方晨忌憚不已。
看來還是要些別的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