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他就是方……
見幾人皆是開始恢複了起來，方晨也隨即盤膝坐下，隻不過他隻是靜靜的坐著，而注意力則仍是放在了女子的身上。
方晨的傷勢很重，再加上剛才的出手以及餘波的震蕩，即便是恢複了玄氣，也最多不過是能夠發揮出玄王境大圓滿的實力罷了，所以便盤膝坐下，任由經過了先天混沌之氣改造過的身體，自行恢複了起來。
而對於孫家老祖中毒的經過，方晨卻是很感興趣的，這種悄無聲息的下毒，別說是玄聖境了，即便是上一世以他的修為境界，也是中了仙族的暗算，所以他不得不防。
接連幾刀刺下去後，欣賞了一番孫家老祖的痛苦，女子心中的恨意像是消去了不少似的，隨即臉色漸漸平靜了下來。
“知道嗎？為了避免你會察覺，在你與那頭大龍的最後一擊中，我不惜以冒險被重傷的代價，衝到了盡可能離你近的地上，將剩下的噬靈散盡數融入到攻擊之中，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加入了些許的歡合散，怎麽樣？滋味不錯吧？”
“賤……嗯！”
聽到這，地上的孫家老祖一怔，隨即抬起頭來，怒視著女子，剛想要開口，便是被快速落下的長刀帶來的痛楚打斷了。
看著女子手中的長刀不斷落下，卻又皆是避開了要害部位，方晨在為孫家老祖默哀的同時，也不禁是明白了剛才那一幕的原委。
怪不得上一刻還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孫家老祖，會突然氣勢全無，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原來是歡合散。
雖然歡合散這種藥物也不是什麽無比珍貴的東西，但卻是靈月宮專有的，而且它的作用也極為簡單，就是讓人興奮的同時，會有一種近乎是接近幻覺的膨脹感，當然，說白了也就是算不得春，藥的春，藥。
通常來說，靈月宮的女子在找到雙修的目標，與其練功時，都會用上這歡合散，它雖然也有著春，藥的作用，但本質卻是為了讓雙方修煉之時，能夠徹底的融入進歡合之中，從而達到忘我的境界，沒想到女子卻是將其用到了這裏。
“啊……你……你這個賤人……”
隨著女子手中的長刀不斷落下，孫家老祖呲牙欲裂，已是碎成了布條之下裸露的肌膚上，暴起的青筋不斷的跳躍這，額頭汗珠不斷滑落，可見承受的痛楚該有多大。
“記得下輩子在做人時，可不要像這輩子一樣，造那麽多的孽了。”說著，女子雙手提刀，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或許，沒有下輩子了，現在，是該送你上路了！”
女子聲音驟然一厲，話音剛落，長刀便是猛然揮下，就在這時，孫家老祖連忙伸手喊道：“等一下！”
“怎麽？你要求饒了？”女子動作一停，單手提刀，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或許是我錯了……”
“你現在才知道嗎？晚了！”
見阻止自己動手的孫家老祖竟是低頭喃喃著，臉上的神情也是不斷變化後，女子不禁極為厭惡的看著他道：“這些話，你就下地獄去跟我姐姐說吧！”
不等女子雙手握刀，準備斬下時，孫家老祖猛然抬起頭來，看向了一旁的方晨，緊接著，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路……路寧，路寧你聽我說，是我對不起你姐姐，我現在已經明白了，雖然我犯下的錯誤無可彌補，但作為補償，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聞言，方晨心裏咯噔一下，孫家老祖強行跟著自己進入遺跡，甚至不惜以修為受損為代價，這其中雖說有血海深仇的原因，但他更相信是因為自己手中的歸元劍。
從戰鬥結束到現在，孫家老祖不可能沒有認出他來，可如此血海深仇，孫家老祖卻是選擇了無視他，或者說是將他放到了最後，單從這一點而言，方晨就可以斷定，孫家老祖必然是知道了他的身份，為了確保萬一，也為了周全至極，所以才會如此。
“驚天的大秘密？”路寧臉上滿是冷笑，顯然是不相信孫家老祖所說的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見路寧說完，便是雙手握刀疾速揮下，孫家老祖連忙使勁仰頭，努力使自己看起來足夠誠懇的道：“我堂堂一位玄聖境強者，冒險進入此地，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聽到這，路寧臉上神情一變，隨即手中動作一頓，緊接著，偏移幾分再次驟然落下，“最後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你若是能夠證明你的悔悟，那我便給你一個痛快，如若不然……哼！”
“嗯……”孫家老祖悶哼一聲，看也不看刺進他掌中的刀尖，扭頭直直的盯著方晨，眼中陰狠之意越來越盛，“這裏雖然蘊含了一些外界無法想象的機緣，但僅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讓我不惜以損傷修為為代價，冒險前來，雖然在來之前，我隻有六成把握，但現在，我已是敢百分之百的確定了。”
“確定什麽？”順著孫家老祖的目光看了過去，路寧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晨後，眼中厭惡之色一閃即逝，她可是沒有忘記，剛來到這平台之時，這個年輕的玄王境是用什麽眼神看自己的。
雖然眼前的這個青年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無論是以路寧對孫家老祖的了解，亦或是孫家老祖臉上此時的神情，她都本能的感覺，刀刃下的這個將死之人，沒有撒謊。
見成功引起了路寧的注意，孫家老祖心裏不住的冷笑著，歸元劍啊，這等天大的造化，真是太可惜了，不過……哼！
“確定了，他！就是！方……”
“吟！”
“嗯……你……”
“砰！”
一道悶響聲中，孫家老祖瞪圓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方晨，似乎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果斷的出手，而且還是當著一個玄帝境小圓滿強者的麵。
不過，這樣也好，她已經有了好奇，想來應該不難猜出一些什麽來，而你才是區區的玄王境而已，方晨，你真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