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再次壓縮玄氣
原本在發現玄氣還可以再次壓縮時帶來的喜悅,瞬間便被衝的一幹二淨,方晨就這麽靜靜的坐著,一遍遍的讓器靈剛才的話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蕩著……
夜色漸漸深了下來,桌邊的方晨如同一座雕像一般,微閉著眼睛,紋絲未動。
“呼……”良久之後,方晨睜開眼睛,站起身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便是回到了床上,緊接著,盤膝坐下開始了修煉。
他是天地共主的傳人,傳人是什麽?是認可,是肯定,是托付,可他呢?在取得了一點成績後,便開始有些忘乎所以了。
身為一名劍修,尤其是背負著重大使命的劍修,還是在天元遺跡即將開啟時,他不僅沒有抓緊時間去修煉,反而是被這兒女情長一再耽擱。
一開始是素微瀾,現在是萬雨璿,而器靈剛才的話之所以說的那麽重,方晨心裏很清楚,那完全是因為,隻有素微瀾時,他便已經是無法完全控製自己的內心了,而現在萬雨璿的這個苗頭,器靈絕不允許它繼續生根發芽,成長下去,如若不然,別說什麽責任什麽使命了,恐怕就算是兩人的性命,也會因此而交代在這裏。
而且以器靈的眼界和見識,若是壓縮玄氣的作用隻有方晨想的那般不堪,他又何必要說?
方晨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的那麽成就或許在別人的眼裏已經算是非常的了不起了,但在器靈的眼中,在這份兒責任和使命麵前,除了幼稚,便是可笑!
雖然器靈剛才的話說的有些重,但方晨不僅沒有因此而受到打擊,相反,現在的他已經很是明確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兒女情長固然重要,但若是沒有強大的實力做為後盾,就算是再美好的情感,也會如上一世那般,煙消雲散,隻剩下無盡的痛苦和悔恨,慢慢的將自己消磨,吞噬。
而至於萬雨璿,雖然方晨還不敢完全確定,但以後還是找個機會說清楚吧,以免耽誤了人家。
想明白了之後,方晨便將素微瀾和有關於她的一切事情都封藏在了內心的最深處,將一切的雜念都如數摒棄了之後,快速進入了修煉狀態。
有了將玄氣凝成水狀和膏狀的經驗後,這次方晨並沒有花費太多的精力,便是找到了進一步壓縮玄氣的方法。
因為與黑豹締結下契約的緣故,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黑豹額頭處的那枚小小的靈核內所蘊含著的龐大玄氣,所以方晨很快就找到了將體內膏狀玄氣進一步凝實成,猶如靈核那般堅硬而且密度極高質量極佳的辦法。
隻是有了之前的樂極生悲後,方晨這次壓縮玄氣時重新變回了以前的那般小心翼翼,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眉頭也越皺越緊,神經也繃到了極限,而膏狀的玄氣也在逐漸的凝實著……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萬雨璿坐在桌前,心裏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憂傷,想了許久之後,張牙舞爪發泄了一番,等覺得心平氣和了之後,便是盤膝坐下開始照著方晨教的辦法,壓縮起了玄氣。
就這樣,夜晚離去,翌日來臨,兩人皆是沉浸在修煉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此刻的聚雲樓早已是炸開了鍋。
“掌櫃的,我孫家敬你,所以沒有硬闖,但你可別以為是我孫家怕了你。”一個早已是過了中年的男人雙手負在身後,頗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氣勢。
而站在他對麵的掌櫃,瞟了一眼被踹飛到大堂中的小二後,垂著眼簾,不急不緩道:“你孫家是不是怕我不重要,但客人既然住在了這聚雲樓之中,那就沒有人可以在這裏找他的麻煩。”
掌櫃說的輕描淡寫,但話語之中的自信和氣勢任誰都可以聽得出來,這孫家,他還沒放在眼裏。
“你!”早已是過了中年的男人,伸出食指指著掌櫃,不禁一時為之氣結,他何曾聽不出掌櫃話中的意思,若不是這聚雲樓的底細他打探不出,若不是殺他兒子的凶手就在這眼前的樓裏,他又何嚐會在這裏受這樣的氣。
“我的媽呀!這聚雲樓的背後到底是有什麽勢力在撐腰啊,竟然連孫家都不放在眼裏?”
見孫家一群人來勢洶洶的堵在了聚雲樓的門口,而且還一腳踹飛了小二,若不是掌櫃的及時攔住,恐怕早已經就闖了進去時,過往的行人見狀連忙止住腳步,呼朋喚友前來看熱鬧,而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雖然任何一方背後的勢力都足以讓他們畏懼,但這仍不足以成為阻止他們低聲議論的理由。
“不知道,可能是在強撐吧,畢竟孫家在這嘉連觀之中也是排的上名的家族啊!”
“兄弟,一聽你這就是剛來嘉連觀沒多久吧?”一個一看就是市井混混模樣的人,瞟了一眼之前說話的人後,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
“哦?敢問兄台,此話怎講?”
見之前說話的人向著自己抱拳,混混微微揚起了頭顱,頗有一副指點江山的意味,“正如你所說,孫家是在嘉連觀中排的上名的家族,但就這樣的一個家族都不敢硬闖的酒樓,你覺得靠強撐,撐得來嗎?”
聞言,之前說話的人沉吟片刻後,連忙點頭道:“兄台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那請問兄台,這孫家與聚雲樓之間,究竟誰強誰弱?”
“這……”混混原本是想說,這特麽的老子哪裏知道,但等看到周圍的人此時竟是都向著自己靠了過來,眼中也皆是一副請高人指點的神色時,混混頓時不禁有些飄了,麻蛋,這就是萬眾矚目的感覺嗎?真特麽的爽!
“兄台?兄台?!”見混混盯著聚雲樓的眼睛裏,突然亮起了一抹奇異的光芒,然後便是走了神,身旁的人連忙拍了拍,開口喊道。
“啊?”混混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後,緊接著便是回過了神來,再次掃視了一圈,將周圍人的目光和感覺銘記於心後,才輕咳一聲,不急不緩道:“各位別急,讓在下先問各位一個問題,在場的人中,有誰聽說過,在這嘉連觀中,可有人敢去找孫家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