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被困後院地牢
“此時有酒就好了。”
四爺唯恐下不亂的低聲笑著，臉上一副無所謂聊頹廢神情。
鳳仙兒走到四爺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四爺，“你把我們關在這裏，你自己也沒落到好下場，何必呢。”
“這個地牢，沒有糧食，姑娘你還是少話，靜靜等死吧。反正你們倆也被困住了，你們的朋友，也活不過今晚了。”
鳳仙兒想到魏媛容和魚還浸著藥浴，藥效如何還尚未得知，怎可被四爺的一己私欲而毀於一旦。
見鳳仙兒著急，夜無卿心底的火更是被撩的旺盛，沉臉冷斥一聲，“李懷德，你一家四口是因你而死，你卻將自己犯下的糊塗罪歸結於皇帝頭上，可笑。”
四爺很久沒聽到有人喚自己的真名了，於是呆滯的抬起頭，“嗬，夜門主不虧掌握著宗門的情報網，這麽快就知道我李懷德的大名了。”
“若你有興致，本座給你講個有趣的故事。”
四爺捂起耳朵，將頭埋於胸前，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曾經，宮中有個老實的侍衛，一直在禦前伺候。皇帝剛登基時，下並不太平。那時皇帝便微服私訪，你呢，也一直忠心耿耿保護著皇帝的安全。皇帝曾住在知府的後院中，當時的後院是沒有地牢的。而李懷德你，便是生於玄任城的人，於是你主動帶著皇帝參觀走訪，皇帝也視你為得力幹將。你的妻兒也住在這城裏，皇帝準備動身回北淵城時，你向皇帝告假，你想回去看看妻兒，皇帝允了。但你回到家後，卻發現妻子和一雙兒女被人殘忍的殺害，你的妻子在臨死之前告訴你，皇帝欺辱了她，她拚死反抗，卻遭到滅口。所以你才堅定的認為，是皇帝下的毒手。”
鳳仙兒聽後，直言道，“荒謬，可笑。皇帝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要強占你的妻子。”
四爺猛地起身，猙獰的喊著，“不！她是最美的女人！你們知道什麽？我在皇帝身邊那麽多年，他曾經摯愛的女人宛妃產後大出血而死，而我的妻子與狗皇帝最愛的女人長相頗為相似，這就是動機！隻要關於宛妃的一切，都能讓那狗皇帝瘋狂，他得不到我的妻子而滅口，有理有據！”
夜無卿也像失了控似的冷笑，“且不論你的是不是事實，我告訴你，皇帝愛我的母親，是尊重，是愛屋及烏，絕不會是占有，傷害。”
母親？難道宛妃就是夜無卿的生母？
鳳仙兒和四爺同時瞳孔微縮，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
“你……”四爺想問什麽，話到嘴邊卻又不出。
宛妃是夜無卿心頭的傷疤，一旦揭開，便會鮮血淋漓，痛的撕心裂肺。
“母親生前，是個溫婉的女子，我雖沒有見過她，卻聽到很多關於她的故事，她是那麽善良的女人，皇帝真的想占有她嗎？恐怕也不過隻是想得到她的心吧。反之，他又怎會成為你口中的愚蠢之人？”
四爺的思緒一下回到他還在宮裏當差時的景象，那時的宛妃有大淵第一美貌的稱號，進宮後，宛妃不喜爭鬥，日日關在宮中撫琴。不論皇帝賞賜多少奇珍異寶，宛妃都視若無物。那時候，皇帝的心裏，全是宛妃，因此也遭到了宮中其他嬪妃的嫉妒。
若皇帝強勢一點，他完全無需慢慢打動宛妃。
夜無卿的對，皇帝要得到的，是宛妃的心。
可是……可是自己的夫人親自指證了皇帝，這又該如何解釋。
“不，若你是當年的九皇子，那你自就被送出宮了，你所知道的，不過也是道聽途，我的妻子親自指證了皇帝，難道她會騙我？”
鳳仙兒冷冷一笑，“我可不清楚當年的事，但皇帝微服出巡，行蹤甚是隱蔽，你妻子見過皇帝嗎？她怎麽就確定是皇帝無疑？”
“咚”的一聲，四爺沉沉的跌坐在地，甚是狼狽。
“十幾年……難道這十幾年，我都恨錯了人？嗬嗬，笑話啊，真是笑話。”
“難道你不該搞清楚真正的仇家是誰嗎？是誰將你玩弄於股掌之中，是誰讓你在這個荒謬的謊言裏越陷越深。”
鳳仙兒的提醒，讓四爺一下豁然開朗，他還沒有為妻兒報仇，他不能喪失鬥誌。
若皇帝是無辜的，會是誰設下這麽大的圈套……
四爺猛地一驚，他好像參透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皇後！太子！”
鳳仙兒與四爺麵對麵坐下，急忙問，“怎麽回事？”
“當年，我以為皇帝殺了我妻兒和母親，悲憤之餘，我想折回知府後院，殺了皇帝。但當時皇帝高手雲集，就算我能近皇帝的身，我也傷不了皇帝一根頭發。所以我便躲了起來，後來知府大人派人抓了我，沒想到要見我的是太子，太子給了我新的身份，讓我在玄任城裏為他做事，他知道我對皇帝恨之入骨，在得到太子的信任後，他告訴我了一個驚饒想法，那就是抓百姓試毒，他想取代皇帝。他隻要他能登基，他一定會將狗皇帝的命交予我處置。”
夜無卿冷哼一聲，雖然他在江湖中長大，從未參與過朝堂之事。但他對君亦塵的認知，卻是越來越清晰。
君亦塵這個人，為了皇位不擇手段。
鳳仙兒也忍不住鄙夷君亦塵，“君亦塵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他心裏肯定清楚，就算坐上儲君之位，皇帝也不會傳位與他，他想順理成章的稱帝，隻能用盡心思，下盤大棋。”
“是，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口。”
這時，四爺無情的撲滅了夜無卿和鳳仙兒的真。
“這地牢乃是太子花重金所造，就連這地牢下，都是用了好幾層磚塊交織而成，就是防止關在地牢試毒的百姓想要挖洞逃走。這個地牢的圖紙我也曾見過，入口就閘門那一處，對不起。”
鳳仙兒在地牢四周摸索著，一定還會有辦法出去的。
“振作起來，以我對君亦塵的了解，他是個敏感又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他不會讓你見到真正的圖紙。再了，他可是會給自己留後路的人。”
聽鳳仙兒的語氣，好像真的挺了解君亦塵似的。
四爺在太子身邊為他做事多年，都看不透太子的為人，看來這姑娘很不一般呢。
沒人注意到夜無卿臉上的寂寥，不知道在鳳仙兒心裏，她了解君亦塵比較多，還是了解自己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