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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二關考核

  訂閱率不足, 此為防盜章


  播放完幾個最明顯的特例后, 警察又播放了一幀放慢無數倍的視頻——從畫面來看,對方正在騎著電瓶車平穩的行駛在路上,然而下一秒他的車頭就開始消融, 最後一點一點擴大直到連人帶車全都不見。


  不, 也不像是消融……俞喬喬盯著反覆播放的視頻又看了一遍,得出結論——這就好像以街道某個點為空間屏障,電動車觸碰到屏障後進入另一個空間,看似一點點消失不見, 其實他們是去了另一個空間——只不過這個空間是險惡還是善良, 就不一定了。


  市長道:「這件事情最可怕的就是他毫無徵兆突然就會消失,完全沒有任何線索。而街道是一條主通道,每天都有無數的人車來來往往,誰都無法預測下一個消失的人是誰,也無法知道他們消失後會經歷什麼, 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有人問:「這條路不能封鎖嗎?」


  市長:「不能,這條路是貫通本市的主要線路, 如果封鎖后將會影響本市全部交通……到時候恐怕就會有人抗議了。」


  如果這樣, 事情的確比想象中更加緊迫,也難怪市長病急亂投醫找來這麼多人。


  最後, 市長說:「拜託各位了,我市政全體人員和警察都會儘力配合, 希望可以儘快找到原因阻止失蹤人數增長。」


  眾人說:「儘力而為。」


  能被市長看中的都是能力出眾的人才, 但是在毫無線索和沒有見過出事場地時誰都不敢託大, 只能說儘力而為。


  簡單的談話結束,大家一同前去看出事場合。無念道長前來詢問俞喬喬要不要跟他同車,俞喬喬婉拒,自己坐車去了出事場地。


  平靜無常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車流,羅盤正常,陰氣全無,看起來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道路,完全沒有任何邪祟的蹤跡。


  眾人全力調查線索,最後卻依舊沒能得出什麼結論。


  俞喬喬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如果沒記錯她站的位置就是電瓶車與其主人一同消失的地方,但是這裡普通無常,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看視頻發生的時間,雖然毫無章法但也不是不能探尋,大多數都在人比較少的凌晨和清晨,難不成這個地方還是有時間開啟的?

  俞喬喬沉思之際,就見街道對面也站立了三人,正是最後抵達的冷冰冰、狐狸笑和帶疤影子組合。他們似乎在商討著什麼,但是目光的著落點卻與俞喬喬差不多,並且很快發現了街道對面的俞喬喬。


  雙方對視幾秒,皆是平靜移開視線,但他們知道,對方都發現了自己所發現的事情。


  被俞喬喬成為狐狸笑的人疑惑道:「這小姑娘不是道袍打扮,可我在玄學界也沒見過她啊。」


  其餘兩人都沉默著沒有回答。


  狐狸笑也不尷尬,繼續道:「這小姑娘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兩人:「……」


  別墅作為他們的集合點,也相當於市長給準備的住宿地點,俞喬喬看了會街道便坐車回到別墅準備睡覺,等晚上再來看看。


  別墅有家政阿姨也有廚娘,只要說一聲都會給收拾好房間又或者做好飯菜,俞喬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正是夜晚歸家的堵車時間,便準備吃點飯等人少的時候再去看看。


  下樓后,飯廳里已經坐了不少人,正在等待廚娘做飯,看樣子都是跟俞喬喬差不多得想法。


  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坐在一起沉默的吃了頓飯後便各自散開尋找線索。


  可惜這一次再度撲空,依舊毫無線索。


  剛開始第一天,沒有找到什麼也算是意料之中。眾人沉住心思在不同的時間段試探后,竟然連連撲空,一連四天都沒有發現什麼!

  不僅線索沒有,好像自從他們去過街道后,就連失蹤案都沒有發生過。


  俞喬喬第五天的時候離開街道往東邊走。


  初夏的上午正是太陽濃烈最為炎熱的時候,俞喬喬打著太陽傘不緊不慢的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午後一點,正是人昏昏欲睡吃飯休息的時間,俞喬喬停住腳步,慢慢抬起太陽傘,果然見到周圍的車輛人流越來越少,時不時的才路過一個。


  所以說,人少的時候,並不是只有清晨和凌晨。


  午後,也是個睏乏懶散的時間。


  俞喬喬站在原地等了會,終於等來一輛計程車,她抬手示意,對方便立刻停了下來,詢問道:「小姐打的嗎?」


  俞喬喬一邊打開車門一邊道:「對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等來你這麼一輛計程車,也不知道為什麼大白天的車這麼少。」


  計程車司機說:「這個時候都回家吃飯去嘍,我也是剛送完客戶準備回家,沒想到又遇見了你。」


  「遇見了就送我一程唄,我給你多點錢。」俞喬喬笑眯眯的說完,將太陽傘一收,剛準備關車門時就見一隻手撐住了車門。


  俞喬喬一怔,抬頭望去,就見三人組合的帶疤影子站在車外,他的帽檐壓得極低故意遮擋住疤痕,對俞喬喬說:「能拼車嗎?」


  俞喬喬第一反應就是他也看出來了!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需要排外,俞喬喬便假裝為難的問:「你去哪?」


  帶疤影子報了個地名,又說:「我等了好久都沒見到計程車,真的是等急了才想拼車,實在不行我替你付錢行嗎?」


  俞喬喬沒想到這人看著沉默寡言的,演技倒是挺好,假裝思索片刻才道:「算了算了,正好順路你上來吧,車錢不用你給,我自己有。」


  帶疤影子:「謝謝。」


  俞喬喬:「客氣。」


  計程車重新啟程往前走,俞喬喬低頭玩手機,還在時刻注意著自己的網店。帶疤影子則靠在位置上似乎是困了正在休息。


  計程車司機慢慢抬頭,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后,無聲勾唇。


  …………


  下午狐狸笑來接班的時候,確定找不到帶疤影子的蹤跡后,立刻聯繫冷冰冰,低聲道:「老大,戚默不見了。」


  他們三人分配的是:老大蹲守凌晨到清晨,戚默蹲守上午,他接班下午,本以為凌晨到清晨是最有可能出現失蹤情況也最為危險的時候,結果沒想到戚默竟然在上午消失不見了!

  而且兩人在聯繫尋找后,只能得出結論——戚默消失了。


  狐狸笑擰眉:「戚默武力值比我還高,不至於被人直接擦去存在痕迹,憑空消失,他不可能沒有抵抗能力!」


  男人道:「並不是憑空消失,空間轉換罷了,他觸發到了轉換點,所以才會憑空消失。」


  狐狸笑嘖了一聲:「那就是說以街道為屏障,觸碰到空間轉換點后,就可以從現在街道抵達未知名的空間?那戚默應該能活下來,說不定還會回來。」說著,他又忍不住鬆了口氣,只要不是直接被消融,都還有一線生機。


  男人沉默著,突然道:「還少了一個人。」


  狐狸笑一怔:「誰?」


  與此同時,無念道長很快發現中午離開的俞喬喬並沒有回來,他在詢問旁人無果后,聯想到對方的能力忍不住有個猜測,難不成大仙已經發現了什麼?

  街道最近安裝了無數隱形攝像頭,並有交警大隊實時監控,很快便有人送來整理后的最新一起消失案件。


  這次時間在午後,是一輛拉客的計程車,他就好像那輛電瓶車一樣從頭開始消融直到整個計程車全部消失在原地。畫面在計程車司機消失后還有一小部分視頻,是之後路口的視頻,計程車停下接客,抬起太陽傘露出臉龐的少女,和帽檐極低的青年。


  眾人很快認出這不就是跟他們待在一起好幾天的兩個人嗎?他們怎麼會搭計程車最後消失?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眾人忍不住悄悄看向與俞喬喬一同進門的無念道長和另外兩人。


  無念道長對於其他道長的詢問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幾天俞喬喬完全是自己活動,根本沒有跟他說過什麼也沒有一起行動勘察過,他也不知道對方發現了什麼,又為什麼消失。


  偏偏其他人還認為無念道長認識俞喬喬,應該是知道什麼,都來詢問。無念道長只能苦笑,果然大仙身邊也不是好待的。


  另一邊,看過視頻的狐狸笑終於鬆了口氣說:「戚默是主動上車,看樣子是真的發現了什麼。」以此推測有了警惕後生機更大。


  男人淡淡道:「你之前說對了一點。」


  狐狸笑:「什麼?」


  男人指了指視頻中率先到達地點,並且主動攔下計程車的俞喬喬,沉聲道:「她,不簡單。」


  女鬼乖乖應諾,跪在地上低著頭看地板,白嫩的素手搭在她的腦袋上,女鬼頓時感覺到腦袋劃過一陣刺痛,她下意識想抵抗,卻又聽到頭頂上大仙說別動,便默默忍耐著,直到疼痛結束后才輕輕鬆了口氣。


  夭夭剛剛是在借女主記憶——她需要用一晚上的時間來了解她的全部事情,保證自己不在他人面前露餡,融合記憶自然是最便捷快速的方法。


  做完這一切,夭夭對女鬼道:「你該離開了,記住躲避陰差,不要被捉回地府。」


  女鬼忙不迭點頭答應,又小心翼翼道:「我能去看看爺爺嗎?」


  夭夭:「去吧。」


  想了想,夭夭又補充道:「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寫一封信埋在至少百年以上的桃樹根部,緊急情況可以直接喊出來,我都能知道。」


  女鬼感激的點點頭,確定夭夭沒什麼話說了,這才穿牆離開,想要臨走前最後看一眼爺爺。


  當然,她也看到了自己叔叔嬸嬸,兩個狼心狗肺已經完全沒有良知和人性的畜生!她雖然不能將他們怎麼樣,卻也能讓他們感受一下鬼壓床和噩夢的『趣味』!

  想著,飄飄悠悠的女鬼,第一次露出慘白的笑容。


  ————


  夭夭用一晚上的時間消化掉女鬼——也就是俞喬喬的所有記憶,這裡面包含的世界觀、價值觀、道德觀足以將夭夭整個人都重造一遍。其中還不包括新時代所有的發展事物,各種高科技,以及俞喬喬自己本身的家庭情況。


  夭夭也只能慶幸自己為了縮短了解的時間,而選擇藉助俞喬喬本身的記憶。不然這麼龐大的知識量,她大概需要一個月的緩衝時間和半年的試用期。


  不過好在,她有先見之明。


  俞喬喬的身世跟她之前猜測的差不多,就是父母身亡,親戚白眼狼,即將捲走財產不說,還要撇下一老一少喪盡天良。


  夭夭開始分析俞家情況。俞家有兩個兒子,俞喬喬的爸爸屬於老大,年輕有為自己創業,最終在前幾年飛黃騰達變成身價不菲的有錢人。他成功后也沒忘記自己家人,將俞爺爺接到城市來住,還將弟弟也安排進自己公司,哪料到現在卻被鑽了空子。


  ——在出事的這幾天里,俞喬喬的叔叔趁眾人沉浸在悲傷中,暗自聯合部分股東坐上總裁一位,很簡單,雖然遺產的繼承順位是子女排在前面,但是俞喬喬今年十七歲未滿成年,俞叔叔便拿捏住這一點,利用代理權奪走俞喬喬所有遺產,美其名曰保管!


  一邊是未滿十八周歲即將錯過所有遺產的小姑娘,一邊是運籌帷幄先下手為強的俞叔叔,趨利避害的股東和公司員工們自然知道該往那邊倒,所以大部分資產都在俞叔叔的手中掌控著,夭夭暫時還沒辦法撼動。


  而且對方顯然不是什麼善茬,為了斬草除根,甚至乾脆捂死了自己的親侄女。也就是說只要俞喬喬多活一天,在他眼裡就多是一天的眼中釘肉中刺,不鏟掉肯定很難受。他肯定還會折騰什麼幺蛾子。


  夭夭頭疼的揉眉心,俞喬喬最大的劣勢就是未成年,很多時候都沒有話語權,尤其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更是尤為吃虧。


  而且依照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來看,好像也暫時沒有辦法能夠解決。


  「真是麻煩……」


  夭夭倒在床上,看著外面逐漸升起的晨曦心想,不能解決就不解決吧,這筆賬等她十八歲后再算回來!到時候吃進去什麼都得給她吐出來!


  隨著指針的旋轉,第二天清晨終於到來,而夭夭也擺脫了自己之前的身份,準備用俞喬喬這個身份度過百年。


  百年……其實很快。


  但願沒有什麼差池吧。


  一晚上沒睡,夭夭……不,是俞喬喬的神色並不好看,眼眶下的黑眼圈明晃晃的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沒睡好。


  不過好在她最近一直這幅樣子,眾人例行安慰幾句便跳過了這個話題,誰都沒有懷疑她,誰也沒有發現俞喬喬已經不再是俞喬喬。


  出奇的是,俞叔叔一家竟然也都沒有睡好,眼下的黑眼圈不比俞喬喬少,而且臉色極差,似乎度過了一個非常糟糕的夜晚。


  俞喬喬慢慢啃著早餐,大約能猜到應該是原身送給他們的『小禮物』。


  俞叔叔坐在飯桌前,儼然已經是一家之主的狀態,招呼大家一起吃,又關心了幾句俞喬喬——人前面子他還是做得很好的,偽裝無懈可擊,要不然原主也不會這麼毫無防備,純粹是被他精湛的演技欺騙了!

  俞喬喬也終於看見了原主一直挂念的爺爺,大概是最近的事情對老人家打擊太大,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身體也呈現出極為疲憊的狀態,像是一夜之間蒼白髮的滄桑感,帶著化不去的濃重傷心意味,跟俞叔叔簡直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俞喬喬知道自己該承擔起照顧俞爺爺的責任,便將自己的熱牛奶放到老人家的面前,沖他一笑:「吃早餐吧。」


  俞爺爺神色微動,看了看自己的孫女,最終還是端起杯子喝了口熱牛奶,暖暖的一口下去瞬間溫暖了空寂的胃,他雖然沒有胃口吃的不多,但離桌前,還是將這杯牛奶喝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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