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背叛
夕望今天起得比平常要晚一點，前天晚上玩手機玩久了，打著哈欠，像個老頭一樣揉肚子。稍微有點胖了啊，最近，要節食了。
走到今泯一門外時，夕望發現門沒有被完全關上，於是稍稍從門縫裏觀望。床上沒有人。今泯一是醒了嗎？
夕望覺得無聊，轉身離開時，卻看到了今泯一從廁所出來，低頭用衛生紙擦手，嘴裏還念叨著什麽難聽的詞語。夕望依稀看到了一些粘稠的白色液體……
“有多長時間了？”夕望推開門，表情有些嚴肅。
“啊！”今泯一驚訝地張口結舌，趕緊把手中的紙巾握成球，扔進垃圾桶，“你連門都不敲？”
“你的門開著。”夕望推開今泯一，看著被扔進垃圾桶的紙團，“怪不得你提那種要求。自從紀瑉死了之後就一直？”
“最近的工作讓我壓力很大。MG，袁家的生意，五花會其他的家族……我真的很頭疼。”
“就算是為了減壓也好，我聽柯安說，你最近老是走神。身體調整不好，工作效率也會降低。我幫你找個人吧。”
“不需要！”今泯一立刻回答，“我不想……”今泯一坐到床上，兩隻手撐著額頭，“我不想找那些不幹淨的人。”
夕望拉了把椅子，坐到今泯一對麵，“但是你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沒關係，我能找到個幹淨的人，一切正規，也不會有其他的麻煩。”
“你是老BAO嗎？”今泯一起身打開衣櫃換衣服，“我說了不用。”
“我也是男人，我知道那感覺很不好受。但是紀瑉死了，你需要的話，隻是一兩次，紀瑉會原諒你的，別那麽固執。我會找個最頂級的來。”
“我真的不需要。”
不是很明白今泯一為什麽這麽執著，夕望隨便說了句，“還是說，你想X須允？”
“……”
今泯一的沉默，讓夕望瞪大了眼睛，“真的？你去他房間睡，還提出那種要求，就是因為……你想……”夕望用中指，指了下須允的房間。
“你能不能別亂說？我沒有碰他。”
“當然沒，如果你真那麽做了，還會一大早跑廁所去幹這事？”夕望尷尬地笑道，“這是個好事啊，泯哥。”
今泯一扣上襯衣的扣子，歎氣道，“你能管管你的嘴嗎？”
夕望把腿疊放到另一條腿上，像個老大一樣仰躺在椅子上，“但是須允不會讓你碰他的。我和他談過，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你幫了他忙，而不是對你有意思。你不會得到他的。”
“……不用你告訴我這個事實。”今泯一提上褲子，扣上腰帶。
“我一會兒幫你聯係個人，他會介紹人給你，在你下班的時間去找你……”沒等今泯一回絕，夕望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袁家和MG的所有人。我們需要一個身體和心理健康的男人。”
“……”
夕望站起，像個長輩——夕望比今泯一大幾歲，拍了拍今泯一的肩膀，離開今泯一臥室。
今泯一兩手掐著腰，對著天花板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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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允坐著夕望的車到工作室時，邊解開安全帶，邊問，“你今天怎麽了？”
“什麽？噗！”夕望捂住嘴，還是沒能阻止笑聲從手指縫漏出來。
夕望一路上都在笑，想忍，又忍不住，最後像隻鳥一樣笑了出來。
須允搖搖頭，“當我沒說，開車小心。”須允一離開，夕望就爆發出驚人的笑聲，嚇得須允回頭去看夕望是不是出事了。
須允乘坐電梯，到了該下的樓層，毫無防備地聽到一個年輕男人的爽朗笑聲，無語地皺眉。今天是什麽大日子嗎？
須允走進工作室，見到了笑聲的來源——老師的兒子。老師的兒子，和他的妻子，他們到附近有事，順便送老師上班。
須允見過他們，說過幾次話，但並不很熟，禮貌地問好。
“我聽說你的剪輯處NV作要公映了。很開心吧？”老師的兒子說。
“恩。”
“我很想看，但我知道，這一般是不給我們試看的。不過我相信很好。”
他的妻子和8歲的兒子在老師的休息室和老師聊天。
“去，去爺爺身邊。”兒子的妻子推著孩子到老師身邊去，“告訴爺爺，你在學校又拿了什麽獎。”
孩子站地挺直，兩手放在前麵，像是罪犯在承認他的罪名，“爺爺，我在學校的繪畫賽上獲得了一等獎。”
“真的？好，回來爺爺給你買好吃的。”
老師的兒子看父親很高興，拍了下須允的肩膀，示意他去一邊聊。老師發現了兒子的動向，目光立刻變鋒利了，但隻有一瞬間，被兒媳叫了過去。
須允被老師的兒子叫到廚房，很疑惑為什麽老師的兒子要單獨和他說話。他們之間也沒什麽交際。
“是這樣的，”老師的兒子一臉嚴肅，降低音量，“我聽我的一個朋友說，他在一家飯店見到了我爸和一個女孩在一起……還挺親密的。我不知道他們什麽關係，但我想你也許知道？”
“一個女孩？”
“一個女孩，年紀不大，穿的很時尚，栗色長發。”
須允立刻想起了那天，罵他“不要臉”的那個姑娘。
“……我不知道。”須允微笑著回答，“沒見過。”
老師的兒子觀察著須允的表情，想從須允的臉上猜些什麽。最終他沒有懷疑，點點頭，“好吧，我不該懷疑他的。他都那麽老了，應該不可能……抱歉，問你這種事。”
“沒關係。誤會消除就好。”
兩人一起走回去時，老師瞪了眼須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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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時間，今泯一將文件摞成摞，放在桌上，看了眼表，起身去倒了杯水，又看了眼表，對著鏡子，整了整衣裝，坐回椅子上，又看了下表。
原秋得到夕望的消息，知道今天要和其他人一起搭車回去，便早早收拾了東西，來今泯一辦公室告了別，回家。
夕望隻告訴原秋，他替今泯一找了個人，但是沒說須允的事，他做事多少還是有分寸。
柯安望了眼今泯一辦公室的門，“咱們老大終於忍不住了。”
“走你的吧，閑事少管。”原秋撈著柯安的肩膀，去坐電梯。
兩人在電梯前等待。電梯門打開的那刻，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黑色的小西裝和牛仔褲，背著一個棕色的挎包，微笑著和兩人打了下招呼，在這一層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朝某個方向走去。
原秋和柯安相視了一眼，都心知肚明。剛才的這個男人，是夕望找來的。
今泯一在房間裏踱步焦急等待。一陣敲門聲響起。門被打開，一個年輕貌美的男人走進來，“下午好先生，我叫傑克。我知道你是誰，但我想知道，你讓我怎麽叫你。”
“……我不想你叫我的名字，不用了。”
“好吧。”傑克把包扔到一邊，蹲到今泯一麵前，“現在開始嗎？”
“等等……你不想聊會兒嗎？”
“也可以，我隨便。”傑克站起來。
今泯一倒了杯茶，請傑克坐到沙發上，像是在和生意夥伴談判一樣，“你多大？一直都做這個？”
“大到能幹這個職業。我原先在藍玫瑰公館待過半年，但是我搶了一些人的工作後，就被踢走了。”
“你確定你沒有病嗎？”
“我們的體檢很健全。”
“……”
“如果你非常不放心，我們不做到那一步。你可以撫摸我，看我自己做，然後我用手幫你。”
“……”
看今泯一一直沉默，傑克聳聳肩膀，喝了口茶，“我聽那個人說了，你本來是想和另一個做的，但是他不喜歡男人，你囤積了那麽長時間的鬱悶無處發泄，於是找到了我。”
“他說了那麽多嗎？”
傑克脫掉外套，又依次解開襯衫扣子，“我不是來聽你對那個人的單相思的，找心理醫生說去吧，我是來做我的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