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大開眼界
“你什麽意思？他去了那裏？”今泯一真想把自己耳朵掏空，把夕望說的那個詞聽清楚，“鈣吧？你送他去那兒幹什麽？”
“就是玩一玩，沒事的。等會兒我去接他。”
“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哪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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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允踏入RF的第一步，是很猶豫的。雖然和同事們去過酒吧，但這裏是鈣吧，肯定會不一樣，估計還會刷新須允的三觀。
十幾分鍾後，須允基本接受了這裏的娛樂氛圍。這裏的酒不錯，人也很親切，須允都覺得自己之前穿的這身和這裏不太搭調，還好夕望有幫他把調了調。震耳的音樂讓他頭疼，但同時也變得很興奮。
有陽剛的肌ROU男，也有新潮的人YAO，還有些中年人，穿地很時尚，另外還有少量女性，一起狂歡……
有一對，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小年輕，兩個人喝了口酒，然後在舞池中擁抱、接吻，分開後還互舔對方的嘴唇。
須允看到後，輕輕地放下酒杯，捂著嘴，跑去了廁所。本以為廁所會好點，但是這個私MI的地方，聚集了更多的情侶相擁、親吻。
不想在這些人麵前小便，須允從人流中鑽行，來到最後一個隔間。側邊有一堵牆，牆裏鑲了一扇灰色的窗子，被人用肌肉男雜誌給貼了起來，看不見外麵。
剛脫掉褲子，須允就聽見窗外，有兩個男人引人遐想的喘氣聲。
“深點！快點！”
“在外麵就這麽興奮嗎？嗯？舒服嗎？”
“啊~”
須允頓時感覺自己屁股一緊。快速上完廁所，不帶停地逃離了廁所。
知道自己喜歡女人，而無法接受男人的須允，在經曆過一圈鈣吧的“美景”後，覺得自己過去實在過的太保守了。
他有些害怕，偶爾有男人來和須允打招呼，基本都是很強壯、年紀較大的。須允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以“我有男朋友”拒絕了。那些人也都明白什麽意思，識趣地離開了。
驚嚇後的須允，老實地像隻老鼠一樣，坐在吧台上，思考他應該如何拒絕今泯一的請求。
“第一次來這裏？”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矮個子男人坐到須允對麵，大概是個還未畢業的大學生，兩隻眼睛又大又亮，微笑起來毫無保留，“我看你是一個人，單身？”
須允看著孩子還很年輕，試探性地問，“你成年了嗎？”
“啊？”男人因為狂歡的音樂，沒聽清楚。
“我說，你成年了嗎？”
“當然！二十一！我學生證上標著呢，要檢查嗎？JING察叔叔。”男人大聲笑了笑，向吧員點了杯酒，回頭來繼續和須允聊，“那你呢？到底是不是單身？”
“……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你是受？”
“額……我剛喜歡上男人沒多久。”
“受一般是指在XX時，充當女人的那個。你看起來像個受……我試過一次，但我感覺我做不了受。”
須允尷尬地咧嘴一笑，“不會疼嗎？”
“痛並快樂著，還要看你男朋友那裏什麽情況了。總體來說，隻要前麵做好了，後麵就會很享受。別害怕，我還沒聽說過有男人因為這個死掉的，女人也沒有。”大學生坐在須允旁邊，開朗的笑容讓須允少了些警戒心。
須允看他還不走，問，“你沒有男朋友？”
“分了，他去外地上學。我是無所謂，他太自我了，不滿足我。”
“你這樣到處勾引別人不怕有問題？衛生上。”
“我會提前問清楚，也會讓人帶上套……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教你，直接的。”
須允微笑著，搖頭道，“……不用了。”
大學生繼續粘著須允，目光上下打量著，像一隻已經找好獵物，等待時機的捕獵者，低頭伸到須允耳邊，小聲說，“你真有男朋友？還是騙我走的？別把我當成那些傻子，我在這兒玩的時間比你長得多，什麽借口我都聽過。”
須允一愣，“嗯？……當然……他工作太忙，不能一直陪我。”
“那沒關係啊，我可以帶你玩，一晚上而已，你男朋友應該不會吃醋吧？”
須允沒想到會被一個孩子黏上，竭力想借口，“我不會……”
“走吧！”
大學生一把摟住須允的肩膀，硬拉硬扯地把他帶去了舞池。
須允最討厭的就是跳舞，他覺得這樣看起來很蠢。
大學生舉起須允的胳膊，跟隨節拍揮動，“這樣做！你真是第一次！”
“我不喜歡跳舞！”
“隻要和周圍的人一起，就不會尷尬了！”
須允歎了口氣，以後就當今天是黑曆史吧，再也不來這種地方了。
大學生看著舞動中的須允衣領露出的脖頸，舔了下嘴角，“我叫leo，當然是假名。你叫什麽名字，警CHA叔叔？”
須允感到一雙手伸到自己背上，非常不舒服，“你能放——”
Leo更放肆地把手往下伸，貼近須允，“我攻、受都能接受……”
“我說過我有男朋友了。”
“那你難道一輩子隻和一個人做？多無聊啊！”
“孩子，把手拿開。”須允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我來做指引你去天堂的導師……”
須允被惹得煩躁了，“放開我，我隻說最後一遍。”
“……”leo以為須允隻是對男朋友的愧疚，讓他放不開，不僅沒有鬆開須允，反而更猖狂，要吻須允。
須允推開leo的脖子，想趁leo去抓他的手時逃開，“我說了——”
“放開他！”另一隻手，抓住leo的領子，把他拽開。
Leo撞到其他人身上，被後麵的人抱怨了一句，很是生氣，走回去，看著比他高了一個頭的男人，質問，“你幹嘛啊！講不講先來後到？”
“他沒說他有男朋友嗎？”今泯一拽著須允的腰，看到leo驚訝的表情，拉著須允到吧台區。
“……”leo看著離開的兩人，氣不過地把脖子上的熒光項鏈摔了，“X的！”
被今泯一拉到吧台，須允還很暈，怎麽也沒想到，今泯一居然會來這裏。
吧員問今泯一要什麽酒，被今泯一打發走了。須允聽出今泯一現在脾氣很不好，也不敢說話，但有種進入安全區域的感覺。寧可惹今泯一不開心，也希望他能在這兒。
“你來這裏幹什麽？”今泯一抬起須允低下的頭，“回答我！”
“無聊而已。”
今泯一語氣變得很嚴厲，“你以為我是白癡？”
“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要來這裏……夕望說隻要我告訴他們我有男朋友，他們就不會為難我。”
“那你也要找人帶你啊！一個人來怎麽行！”今泯一看到須允大開的領口，趕忙給他扣上扣子，“你這樣是打算勾引誰？”
“說是為了融入這裏，夕望解開的。”
“我回去一定收拾那個老煙槍。”今泯一把自己的黑色外套脫下來，罩在須允身上。
這時，leo從人群中穿過來，向今泯一伸出手，“抱歉，我剛才迷迷糊糊的，沒有考慮周全，還衝你叫。”
今泯一打掉leo的手，“你能離我們遠點嗎？”
“好，我馬上走。”leo轉向須允，“抱歉剛才的事。”
“我限你五秒內……”
“好啦好啦！我閃！”leo沒說完，就趕緊走了。
這時，一個裸著上半身的肌ROU男跳著舞走來，“你們接受三個人嗎？”說完對須允眨了下眼，加上一抹邪笑。
須允打了個冷顫，緊抓著今泯一的手。
今泯一無奈地攤手，“沒看到他不願意嗎？滾開！”
“獨ZHAN欲很強啊，老兄。”男人用胳膊頂了下今泯一，放棄地一笑，走進人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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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允出了鈣吧的門，被夜風吹得頭疼，剛才喝下的酒，也開始起了副作用……
“我頭好疼。”
“裏麵和外麵是不一樣的。吧裏大家都在狂歡，不在意，出來就不一樣了。”今泯一扶著須允，一步步艱難地走向自己的車子，“我絕對要修理夕望。”
須允坐到副駕駛，第一件事就是調整座椅，往後躺，“眼睛和耳朵也疼。”
“既然不舒服，以後就別去那種地方了。”今泯一幫須允扣上安全帶。
“我以為你喜歡這種地方，之前你不是在酒吧和紀瑉相遇的嗎？”
“瑉瑉能應付得了吧裏的人，你能嗎？”
發動汽車，今泯一看都沒看鈣吧一眼，發動車。該說幸運嗎？在leo真正動手前，就趕到？
須允躺在靠背上，側著身子，欣賞今泯一的四分之三背影，好像有很多感慨，“謝謝你，剛才救了我。我一個人在那兒很不安。”
“隻是感謝？”
“你專門為了接我，跑來這裏？”
“我本想帶你去吃頓好的，賺點好感……你把我的計劃全打亂了。”
“你之前在夏盧朋的別墅裏，明明笑我不如紀瑉，為什麽突然變了？”
今泯一不堪地歎氣，如果他早點和須允攤牌，會不會好點？讓夕望少給他什麽糟糕的建議，“……自從紀瑉死後，我很長時間沒有X生活。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那種痛苦，但我是塊忍耐到極限了。”
“花錢找人啊。”
“你想我找別人？讓別人知道，我雖然有個男朋友，卻還需要另一個男朋友解決那裏的問題？你和你老婆結婚了，還找其他女人解決嗎？”
須允轉身，臉朝天，歎氣道，“我不喜歡男人，我?一直不期待著自己能有什麽X生活。我和範緣是靈魂伴侶。我和你充其量是朋友……而且，萬一我對你沒感覺，開始了，卻無法結束呢？”
今泯一沒想到須允能考慮地這麽！這麽周全，笑了一下，“……如果你X冷淡，我可以幫你找醫生。”
“你那麽想X，估計也是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