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對得起
０４ 對得起
“我、我怎麽會給他那種東西呢？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他什麽感情嗎？我給你下毒都不會給他下。”黑鈺點了根煙，將簽字的文件放在一旁，起身，“我絕不會給他ＡＢＭ的。”
“如果不是我讓人把那種東西扔了，我一定會拿藥瓶和化驗單打你的臉。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找到數量極少的ＡＢＭ，還傻不拉幾地吃了？那玩意兒殺了他媽媽，我寧可相信是檢查結果出錯了。”今泯一揮了揮手，讓來找自己看文件的女人等一下。
黑鈺打開辦公室的門，叫男助理過來，“自從你殺了周永峰，我都不知道哪兒能搞到ＡＢＭ。”黑鈺捂住手機話筒，對助理說，“給馮醫生打電話。”
“那你是從哪兒弄來的安Ｘ藥？”
“一個叫馮楓的精神醫生。我很少和精神醫生打交道。他給我父親看過。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等我查到什麽再給你回電話。”黑鈺剛要掛電話，想起什麽，又問，“他現在怎麽樣？在哪兒”
“當然在醫院。晚上我就接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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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哥，允哥……泯哥會責怪我的，允哥！”小鍾小跑跟上搶先下了車的須允，跑進大樓裏，趁電梯門關上前，他擠進了電梯間，“允哥，你剛出院，要休息！”
“醫院能修好身體，但是不能幫我工作。”
“泯哥走前交代我不準讓你離開醫院。”
“放心，我會趁他去之前和你一起回去。”
電梯停了下來，須允和小鍾來到工作室。蔣莉莉看到須允時非常驚訝，“小須，我聽說你今天不來了……你頭上是什麽？”蔣莉莉指著須允頭上的繃帶。
“一點小麻煩。我下樓時眼前一黑跌下去了。”
蔣莉莉被須允頭上的傷嚇呆了，更被須允若無其事的態度嚇得愣在那兒。
須允繞過蔣莉莉，走進自己的編輯房間，“今天上午有電話嗎？”
“有一個叫粉外套製作公司的一個製作人打來電話找你，說是昨天和你談過了。他確認了一下時間，明年年初開機，夏季上映，給了我一份非常詳細時間表，讓你看看。”
“把表給我……還有什麽？”
小鍾坐在工作室大廳的沙發上，他不敢坐在須允身邊，隻好待在這裏等待。
蔣莉莉從桌子上的一摞文件裏找出一張紙，“這是《貴婦人》的投資方給樣片提的意見。田製作讓你看看。”
須允正在看時間表，聽到蔣莉莉的話，瞄了眼那張滿是小四字的紙，皺起眉頭。這些都是意見？
“還有……”蔣莉莉放下文件，有些沮喪地歎氣，“剪協那邊給我打電話，問您……能不能去醫院查血，並將報告寄給他們檢查。”
“他們想查什麽？”
蔣莉莉遲遲不敢作答，“……ＡＢＭ。”
蔣莉莉的話吸引了須允的注意，“他們有說這是為什麽了嗎？”
“我問了，他們說這是為觀眾負責。”
“……”
須允有些虛脫地坐了下來，一隻手撐著額頭。他總覺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什麽東西在向他伸出手，想扼住他的脖子。
蔣莉莉在安靜地站在一旁，無所適從。她相信須允不是那種人，但須允現在給她的反應很怪。
“我已經驗過血了。之後我會自己把化驗結果給他們發去的。”
“您真的服用過ＡＢ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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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鈺給馮楓醫生的電話沒有打通，他也不敢再給今泯一打。如果說馮楓真的給了ＡＢＭ，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馮楓自己對須允不滿，或者第二種是其他人，利用馮楓害須允。
下班的時候，黑鈺給助理交待，如果有馮楓的消息，要立刻和他打電話。他想去今泯一家看看。這事他多少有點責任，沒有弄清藥物成分就給了須允，如果不是今泯一及時強製須允停吃了那種藥物，他會後悔終生。
沒有帶任何手下，黑鈺一個人到了今泯一家。剛進到大門口，黑鈺就聽到今泯一和須允的爭吵聲——虐單身狗的聲音。
黑鈺和女傭點了頭，尋聲和女傭來到一間小辦公室。
“你不能不告訴我一聲就亂跑！”今泯一坐在須允對麵，有些焦急地生氣道，“在我沒搞清楚這事兒前，你最好哪兒都不要去。”
“他們找我工作，我總不能不去啊。”
“你缺什麽嗎？我給你了一切。而且我隻要求你在家待到我把這事兒結束……”今泯一注意到門口的黑鈺。黑鈺還未來得及打招呼，就被今泯一拉去自己的陣營。“你問黑鈺，我隻是要求這段時間而已，過分嗎？”
對兩人討論的話題大概有個了解的黑鈺走到今泯一身旁坐下，問，“怎麽回事？”
須允見黑鈺一來就跟今泯一坐在一起，失望地靠在沙發上，“這是我們倆的事，你幹嘛要拉上外人？”
黑鈺見須允挺有精神的，還半開玩笑，放心了不少。有些人確實是越長越有魅力，青春的臉雖然也很美好，不論是哪個黑鈺都很喜歡。
“因為你不聽我的，我隻能求助別人幫我說服你。”今泯一向黑鈺解釋道，“我怕有人對他不利，想讓他在家裏待著。他非想出去工作。”
“他說的對。等我們查清了哪裏出問題了，你去工作我們絕不會攔你。這是為你好。這裏最安全。”
今泯一邊聽黑鈺說邊點頭。須允見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了般，靠在沙發上，頭頂著扶手，扭頭看向其他方向。
今泯一見須允故意轉頭不聽他們的話，有點生氣，他們是在為他好啊，他居然還這麽不領情，“不管你願不願意，明天開始，你不準踏出這裏一步。如果你跑了，我會知道的，然後把你抓回來。”
“你不能！”
“你最好打賭我不會。”
“……”
須允被今泯一有些不理智的言辭激怒了，起身想走。今泯一非常生氣地低吼讓須允停下。
黑鈺明白今泯一生氣的原因，如果他不是站在外人的角度，可能會比今泯一更生氣。冷靜的黑鈺拉住了今泯一，示意讓他小聲點。
“須允，你也知道我有多討厭這家夥。”黑鈺邊說邊指著今泯一，“但是我相信，他是真的愛你，關心你的安全。如果他不能確定你的安全，工作都會分心。你不想他工作分心對吧？還有……你還記得因為一時衝動而出錯的那些事情吧？”
須允似乎被黑鈺的最後一句話說服了，停下腳步。
“你要為自己的安全負責。如果你出事了，今泯一，我，最重要的還有你妹妹，我們都會很難過。別再傷害我們了，還有你自己。”
趁須允背過身時，黑鈺和今泯安靜地一擊了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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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鈺抱起自己創作的“小怪物”，左看看右瞧瞧……這孩子真有名人相，將來絕對不會是個小人物。有那樣的爹也不能是小人物吧。
“記得我嗎？”黑鈺問今玧，“是我把你帶到這個世界的。你將來要報答我。”黑鈺扭頭對坐在一旁的今泯一笑道，“讓這孩子當我幹兒子怎麽樣？”
“原秋想當他的幹爸，你和他爭去吧。”
“你開什麽玩笑？要不是我幫你造出這坨小玩意兒，你哪兒來的兒子？不行，這是我幹兒子。”
今玧看到兩個男人為他吵得麵紅耳赤的，覺得很好玩，揮著雙手笑了起來。
原秋在三人正融洽時，敲了敲門，“泯哥，”這時，須允走進來了，他看了眼須允，繼續說，“有電話。”
“誰的？”
“一個家叫Ｓｔｅｅｌｈｅａｄ的科技公司的經理。”
“公事白天再談。”
“他說隻要一小會兒就行了。”
“……”今泯一望著須允，似乎是讓須允給他決定。
須允收到了今泯一發來的信號，回答，“沒關係。”
今泯一麻溜地起身，趕緊跟原秋去接電話了。
黑鈺抱著今玧，吃醋地撅起嘴，“我也真是有毛病，跑這兒來虐自己。”
今玧見須允來了，晃動著雙腿，要須允抱。黑鈺害怕懷裏的今玧會掉到地上，把今玧交給了須允。“孩子都喜歡自己媽媽啊。剛才今泯一在這兒他連瞧都不瞧一眼。”
“你是在間接找茬嗎？”
“我是在嫉妒。”黑鈺坐下來，“你也覺得我比原秋適合當他的幹爸吧？我對原秋沒意見，但是畢竟他是我製造出來的，雖然用的是你倆的基因。”
“你和原秋石頭剪刀布吧，我也選不了。”
“……你也太隨便了吧？”雖然嘴上有些責怪的意思，但黑鈺還是笑了，“看到你沒事比什麽都好。”
須允打了個冷顫，“你是這種人？”
“今泯一不和你說嗎？還是他比較喜歡用身體表達？”
“你更ＢＩＡＮ態。”
“戀愛裏，家喜歡把男二設定成既溫柔又體貼的人，但總是炮灰，這讓人很不爽，好像女主角不知道誰對她最好。讀者替男二打抱不平，認為女主很差勁，把男兒對她的愛當做理所當然的。”
“如果男女主角關係很好，不給對方找麻煩的話，就沒有戲劇性了。又不是生活。”
“說的沒錯。再沒有哪個男二對你比今泯一對你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