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五花會篇P8 你愛我嗎
28 五花會篇P8 你愛我嗎
“對於染先生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你們被騙了。我這裏有記錄可以證明染先生並沒有服用過ATZ。事實上，其他服用過ATZ的病人都因此延長了壽命。你們的訴訟，最後隻會淪落為黑家用來將ATZ擠出國內乙茲病人的圈子。那樣隻會使他們獲益。”
死者的母親兩眼紅腫，一手拿著手絹，擦拭眼淚。須允說地很誠懇，他說的也全都是真話。
“現在袁阜先生已經死了，我們想盡量和你們講和。如果你們能撤訴的話……”
死者的男友在沙發後麵站著，沒聽完須允說完，一把掐住須允的脖子，“你騙人！你是為了逃避責任！！ATZ害死了他！”
“你看看那些真正服用ATZ的病人的治療記錄！我不會說假話。”
“袁阜死了，你們怕坐牢，所以想趕緊撇開責任！”
“聽我說，”須允一隻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另一隻手扶著男人的肩膀，“我也有同性戀人，他也得病了，我一直給他服用ATZ。如果ATZ真的是危險的藥品，那為什麽那麽多人都用呢？我都放心地給我的戀人吃了。”
“……”
“你要搞清楚誰在利用你，別當傻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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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是演員專業畢業的嗎？”原秋一邊開車，一邊帶著些感慨地問，“他居然相信你說的話了……你後來流的那些淚是假的嗎？”
“我是真的為他擔心。”須允看了眼手表，“接下來還有誰家？”
坐在副駕駛的柯安打開記事本，“還有三家。你有的哭了。”
須允不喜歡柯安的挖苦，扭頭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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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勇盯著放在客廳桌台上的圓筒金魚缸，煩躁地夾著雪茄，用雪茄的一頭敲桌麵。
後天，除夕夜，須允一死，黑勇心裏就幹淨多了。但今泯一仍然是個問題。要不要一起把他倆都做掉呢？
這樣袁家就會歸袁慷這個傀儡的了。四大家族就可以控製袁家的所有資產了……
“父親？”黑鈺敲門進來，“你找我？”
“黑鈺，聯係東生第二綜合病院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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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滿頭大汗的醫生看到須允時，他終於把懸在喉嚨眼兒的心放回它該待的地方。“您終於來了！須先生。今先生他不肯吃藥，您趕緊來勸勸他吧。”不然黑主會怪罪於我的。
須允在和去調查袁阜案子的夕望打電話。夕望聽到醫生的話，隨便應付了幾句，趕緊掛了電話。
“為什麽不吃藥？”須允臉色難看地將手機塞進兜裏，“我需要你……幫我做決定。”
今泯一的目光饒了個圓弧，轉向另一邊，對須允充滿了不削。他需要的不是這個須允。整個房間的氛圍突然變得尷尬。今泯一顯然是對須允的行為和言語表示了厭惡。
須允眨了眨眼睛，調整心態，笑著對醫生說，“藥給我吧，我會讓他吃的。”
“……”醫生有些不放心，但還是把一盒子藥片交給須允，帶著護士離開了。原秋和柯安也讀取了現在的氛圍，相視一眼，離開了。“我們會在門口守著。”深意是，你倆需要談談。
須允將塑料小瓶子放在床頭櫃上，繞過病床，剛要坐在椅子上，今泯一又像個小孩子一樣，扭頭轉向另一側。
“我怎麽招你了？需要這麽明顯嗎？”
“……你愛我嗎？”
須允轉動椅子，麵向牆，逃避今泯一的問題。
“你就為了氣我搞壞自己的身體，值得嗎？我們隻是索取需要的東西，僅此而已。你保護我，我給你所有可以幫你的。”
“為什麽，你總想逃離我呢？”
“我沒有……”
“看著我。”
須允呆了會兒，轉身過來。今泯一正瞪大雙眼看著他。
“你不能愛我嗎？”
“……”須允又開始視線到處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今泯一的問題。經過周成駒追殺須允的那天晚上，須允承認他對今泯一有些超越朋友之間的感情。今泯一對須允而言，是個特別的存在。
這個不同於普通人的男人，幫他報了殺妻之仇，還給他很多他本來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的事業和地位。如果隻靠自己，須允絕不可能搭上權知那種等級的大導演。
但須允下意識地回避了。
“我……你對我很好，真的。但是……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麽，總之，我……我不想……”
今泯一將病床搖起來，緊緊盯著須允，好像用目光做成了一隻細密的網，罩住了須允。“我就問你，你愛我嗎？”
“我，我……我愛你！但是……但是……”
“你想待在我身邊嗎？”
“……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
“那我們就是真正的戀人。你愛我，也想和我一起生活。”
須允對今泯一的簡單思維很頭疼，無法反駁，但又感覺哪裏怪怪的。
“那紀瑉呢？你難道不會很不舒服嗎？”
“我愛他，但同樣，我也愛你。他已經不在了，這並不有違邏輯啊。還是你真的要吃一個已死之人的醋嗎？”
“我……”等等，他哪裏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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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們真不是一類人。我是個很懷舊的人，有時候過度，惹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他隻要找到下一個目標，就可以很快調整自己。我認為他這點適合做個領導者——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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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允坐在床上靠著今泯一的胸口，按照今泯一說的，拋棄了所有雜念，單純地享受著今泯一給他帶來的安全感，把這兩天來的自己壓抑進內心裏。
“沒關係，我也同樣害怕。害怕失去你的那一天，害怕將來要麵對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不嚐試一下的話，我們都會後悔的。”
“……既然想和我過一輩子的話，就趕緊吃藥，不然，你讓我守寡啊？”
“一個吻，吃一個藥片。總共10個。”
“哈？！”
須允挑了挑眉毛。這家夥果然腦子好使。
“好吧。我看看……嗯？3、2、4、1……怎麽有11個？不應該是10個藥片嗎？給你加藥了嗎？”
“醫生沒跟我說過。”
“……”須允將今泯一的治療記錄本從床頭取下來，確認今泯一的記憶沒出錯，“看來，有必要找那個醫生問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