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五花會 part2 不幸
19 五花會 part2 不幸
袁阜定於五天後出殯。因為沒有子嗣,今泯一負責操辦他的葬禮、今泯一本想把須允也一並帶到袁阜家裏,但須允的狀態實在不容樂觀。
而且太吵鬧的氛圍也許對須允恢複沒好處,今泯一就將須允留在精神病院。
畢家首領和夫人到了。畢重天的臉像鋼鐵一樣僵硬,沒有為袁阜的死感到高興,但卻也不傷心,好像他在腦袋裏已經把這個場麵看過太多遍,以致沒有了感覺。
畢夫人拿著手絹,時不時地擦拭著抽泣而流出的眼淚。
她在袁阜的水晶棺邊上哭了很長時間,今泯一也分不清她是否真的想哭泣,還是做戲。今泯一和畢重天一起,扶著畢夫人離開。
“誰殺了他?”隻有兩個人的時候,畢重天問今泯一。
“我現在還不清楚,但我會找到犯人的。”
“雖然我沒什麽資格吧,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沒有做。”
“……我知道了。”
知道,而不會這麽想。
送走了畢重天,今泯一又去招呼其他的親戚。袁阜除了袁慷,還有一個堂弟,和袁阜一個爺爺。他開了一家投資公司,因為不喜歡五花會,他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工作。
包括其他遠房的親戚,還有五花會的一些人,各個新聞報紙的記者,都來報道這個金錢黑漩渦中的男人的葬禮。袁阜的家從沒這麽熱鬧過,即便他過生日,也沒有這麽多人。他是個耐得住孤獨的人,心裏越難受,越把氣焰宣泄在工作上。他不愛多說話,他認為愛說話的人,往往說出來的都是廢話。
袁阜一輩子沒有賺夠錢,有過兩次戀愛。一次是在母親離開前,他和中學的一個女生,在學校的操場角落,感受青春的愛之美。還有一次,就是對畢夫人。袁阜在一個好友的宴會上,遇見了畢夫人,他愛上了畢夫人的一切,肌膚、眼神、一舉一動。但畢夫人卻嫁給了畢重天。
對母親離去的憎恨,像是受到了背叛的愛,使得袁阜回避女人。就算當時,他和畢夫人結了婚,難免畢夫人不會像他母親一樣離開他。
與袁阜的童年的創傷經曆不同,今泯一則是天生需要。他對紀瑉,也是一眼相中。隻可惜,紀瑉從最初就背叛了他。所以他不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即便那人跟隨了自己十幾年,即便他從小便和那個人相處過。人嘛,總會變的……
今泯一撫摸著罩著袁阜的水晶棺蓋。“我已經讓柯安和宋輝去照顧你的司機和助理的葬禮了,不用擔心了。”
紀瑉的身份暴LU後,今泯一被袁阜關進地下室。今泯一無怨無悔,這是他該得的懲罰。隻是他還想留下紀瑉,讓袁阜大失所望。
除了這件事情外,今泯一沒有疑問感謝袁阜把他改變了。讓他走進了上流社會的圈子。如果說今泯一不渴望成功和金QIAN,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些都是深埋進他的遺傳基因裏的。
“我沒有告訴媽媽,怕她出事。”
黑鈺跟著父親黑勇走進袁家宅邸時,有一絲緊張,但他偽裝的很好。走進大廳後,父子倆向袁家的親戚們表示哀悼,看了看水晶棺中的袁阜。黑鈺小時候參加過姥姥的葬禮,但他已經記不清了。就連死掉的那麽多手下,他也從沒參加過葬禮,更別說其他家的了。
“休戰嗎?”今泯一握著黑勇的手,“讓我送他離開吧。”
“當然……”不會。黑勇本想微笑,可是卻無奈撇下嘴角,害怕露出狡猾的笑容。“以後你就是袁家的主人了……袁主。”黑勇微鞠了個躬。
黑家人早就和其他三家策劃好了,在袁家最脆弱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作為紀瑉事件的報複,還有就是為周永峰的複仇。
就在守靈第二天夜晚,周永峰被人發現死在自己酒吧的廁所裏,死相淒慘,兩眼凸出,嘴斜鼻歪,旁邊還有沒注射完的三瓶ABM和一把血粼粼的匕首。警CHA認為他是ABM注射的過多而導致神經錯亂自殺死亡的。
聯想到須允,大家很難不去想象這是今泯一做的。
雖然可憐兮兮的今泯一,像隻已經忘了吃四天貓糧的小貓,但袁阜和他們毫無關係,他們並沒有一絲憐憫。表麵上大家都是兄弟,誰知台麵下會是怎樣一副風景。
“希望須允能早點恢複健康。”黑鈺鞠躬後,跟父親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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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護士敲門。她是來送須允該吃的藥的。嵐桓讓她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等到護士離開後,嵐桓看著藥片,琢磨了一會兒,又翻開病曆,“這上麵說,你的思想極端,多次嚐試自殺。”
“他總要編點理由把我關在這裏。”須允說地很隨便。
“是因為ABM嗎?”
“不是。我早就在醫院裏戒掉它了。周永峰給我打的劑量是最大的,但我是恢複地最快的。想知道為什麽嗎?”
“……你願意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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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殯前夜
“這就是那段錄像。”小廣拿來袁阜辦公室外攝像頭記錄下來的映像給今泯一看,“這人身材瘦小,全副武裝,衣服口罩和墨鏡肯定都扔了。他在袁主上車時叫住了袁主。顯然袁主是認識他的。在他上車後不久,車子就開動了。其他鏡頭都沒有照到出事時的情形。”
“線索隻有這點嗎?”今泯一揉著疼痛的額頭。他已經好幾晚沒睡了。守夜,還有須允一家,以及尋找犯人,他的頭都要炸了。
“您認為……”
“這個家夥這麽打扮,肯定是害怕被人認出來。也許,是舅舅某個秘密的聯係人……可惜的是,叔叔的助理也死了,我們失去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來源……找到舅舅生前相信的人,找到他曾秘密見過的人,也許,是他在其他家族的內鬼,背叛了他。”
“明白了。”
“周永峰呢?”
“已經不能再說話了。我們割了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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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勇坐在彭鍾安的辦公室裏,一隻手夾著雪茄,愜意地吐了口煙,“打吧。”他轉向黑鈺,“叫那些家夥就位。”
彭鍾安兩隻手打顫,他還在糾結中,“黑主,袁主已經死了,你沒必要這麽殘忍吧?況且,袁家的所有首領和繼承人都死了,你們就變成四花會了。”
“我叫你打!!不然我讓你和須允一個下場!想想你的女兒!我可沒那麽仁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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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泯一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上是“彭鍾安醫生”。大腦太亂而無法正常思考的今泯一沒有考慮過多,接通了。
“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