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看牙?
11 看牙?
“牙疼?”夕望撓撓頭,這個他可沒辦法。肚子疼、腿疼、腰疼,他多少都能對付,隻有牙,他一點轍都沒有。
“恩,右邊的第一顆大牙現在疼得要命,大概是齲齒壞到神經了。”
齲齒壞到神經是非常麻煩的事情。需要切掉神經,根管治療,而且還要帶牙套。最重要的是牙疼不好緩解,隻能忍著。
“求你了!真的很疼!!”
補過牙的夕望知道牙疼有多嚴重。雖然今泯一不許夕望帶須允出去,但是這種情況應該可以例外吧?
“好吧,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牙科醫院。”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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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離今泯一的宅院後,須允便放下了捂臉頰的手,皺著的眉也慢慢舒展開。他的牙是疼過,但那是在一年前。如果不這麽說,夕望也不敢帶他出來,守門的人也不會放須允離開。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吧?”
“啊?”夕望從中後視鏡看到須允在盯著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不時斜過眼瞟了瞟須允,“你的牙……”
“在去袁阜家前,先帶我去墓園吧,還可以幫他省點事。”
“你在說什麽?”
“別裝傻了,袁阜想殺了我對吧?”
“!”
夕望將車開到墓園,須允走在前麵,夕望跟著。經過畢強婚禮的事件後,夕望本想用坦白挽回須允對他的信任,現在看來根本沒有挽回成功。
“大概,他是想把我的腦袋交給其他四個家族和周永峰,換來和平吧。那個老頭連妹妹都不在乎,何況是我這種家夥。”
“您多慮了。”
“……不管如何,我是活不了了。”須允站在墓前,“你的口袋裏有槍嗎?”
“嗯?”
“昨天晚上的電話,雖然很短,但我都聽到了。你給我喂的那些混在飯裏藥物,我在第三天才察覺到。抱歉,我這幾天根本沒吃。你在我臥室裏小聲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還有袁阜的大嗓門。”
夕望熟練地從口袋裏掏出槍,對著須允,緊繃麵色發青的臉,“就像你說的,不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讓你活下去。昨天袁主命令我殺了你。他和泯哥談崩了。”
“……”須允看夕望終於坦白了,稍顯輕鬆地轉身指著他身後的碑,“你知道這是誰的墓嗎?這裏躺的是我的妻子……她被那個混帳折磨致死!折磨死的!……我當時連知道犯人的機會都沒有。現在,那個混帳又害了一個正值青春的女孩……那些家夥不覺得可憐就算了,還用這種方式侮辱她。”
“……有時候我們都是身不由己。”
“袁阜說的沒錯,沒用的人死了對世界沒有任何影響。你可以殺了我,就像袁阜殺了紀瑉一樣,給那個老東西一個交代。”
“我要怎麽和泯哥說呢?”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那時我已經不能說話了。”
“……”
“……”
須允盯著夕望的眼神非常堅定,他似乎在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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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殺你,為什麽?”嵐桓抱著茶杯,輕聲笑道,“白雪公主?”
“一些特殊的原因。他沒有殺我,我欠了他一個人情。他本來也不喜歡殺人……隻要他不殺我,就是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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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望帶著須允到了工作室,整理了一遍工作上的事情。夏安將想要改的地方和蔣莉莉說了。須允和蔣莉莉按照委員會的要求將片子精修,適合在國內上映。夕望坐在外麵等待。
沒過多久,夏安來了。他是這部片子的製作人,要趁電影上映前,確定片子的情況。
等一切都忙完了,須允讓夕望把他送到一家小旅館。
“接下來該怎麽辦?泯哥還沒有能力和袁主和五花會的其他人作對。”
“你就告訴他們,我在牙科醫院逃跑了。這樣我的所有行為都會是以我自己為準的,看起來就像是我背叛了今泯一,袁家才是受害者。我是為了報複周成駒,讓今泯一追查彭曉的案子。所有的責任就落到我身上了。”
“那你呢?”
“下午我和夏安商量了,他讓我去一家影院做放映員。”須允看了眼手表,“你和今泯一說一聲,不準找我。如果藏得好的話,也許還能活下去。”
“泯哥會聽我的嗎?”
“隻要他和夏唯結了婚,就一切塵埃落定了。他也沒辦法鬧別扭。”
須允打開背包,出門時他已經整理好了行李,衣服和證件等等。
夕望點了根煙,看著須允在背包裏找東西,“嗯?”夕望看到須允掏出了原秋拿回來的小盒子,“香水?這是泯哥送你的禮物?”看來他一直在賭自己會不會殺了他。
“如果我當時被你殺了,你就可以說,是我想逃,你慌張之下開了槍。”須允脫下外套,燒了壺水,“而且,這是他送我的禮物,我拿走也沒什麽不對吧?還能賣了換生活費。”
“你其實,很在乎他吧?說的好像自己很無情,其實是想留個念想。”
“……你該回去了。不然就不像是我逃跑了。”
“好吧好吧,我走……”夕望將香煙按進煙灰缸裏,語氣變得嚴肅了些,“接下來就隻有你一個人了,死活都和袁家無關。我個人還是希望你能活下去。”
“看老天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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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望走了之後,須允洗了個澡,坐在床上看手機。今後這個號碼還是不要用了。須允將手機上的所有信息和電話號碼放進郵箱裏,將電話卡抽出來,塞進背包最底下。
看到床上放著的香水盒,須允想到今泯一知道自己不見了會有多瘋……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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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袁阜接到夕望的電話,冷哼了一聲,“他能逃得出周成駒的手掌心,說明他還是有點本事的。既然這樣,我也不會怪你。我就和其他人解釋他是為了報仇而要泯一調查彭曉的事請。泯一那邊你去通知。能找到須允就找到他,找不到的話,隻要確認他沒有接近警CHA就不要管太多。他的家人也要監視。隻要他在我們的視線中一冒頭,就殺了他。”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