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此為防盜章  追到他跑不動, 躺在地上挺屍為止。


  天知道他有多討厭這種運動。


  可顧星河還以為他特別喜歡這種運動,絲毫不理會他生不如死的臉, 日復一日地帶著他繼續著這種活動。


  弄得他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可死,是不能死的。


  那隻蠢狼頂了他的身體, 或許短時間內對王府的影響不大,但時間久了, 必會引起朝野的震動——九王有上斬昏君,下誅佞臣之權,這個瘋瘋傻傻的世子爺, 若是為別人所用,豈不是很隨意就亡了大夏朝?


  他不能死,他要活著,好好地活著, 想辦法回到自己的身體,然後弄死那個佔了他身體,敗壞他名聲的狼崽子。


  最好是抽筋扒皮, 燉成狼肉湯,然後他一口口慢慢喝下肚,方能消了他心裡的氣。


  至於待他還算可以的顧星河, 他會給她一大筆錢財, 讓她去過她想過的日子。


  她整日里在他身邊念叨著錢啊錢,念叨得他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顧星河抱起躺在地上不願意再動彈的秦衍, 準備回屋了。


  她養的二狗子她再清楚不過了, 一天不撕家一天不舒服斯基。


  以前還沒穿過來的時候, 她蹬個自行車,把二狗子套在前面,不用她蹬,二狗子就能帶著她跑得飛快。


  現在穿越了,二狗子成了幼年體態,跟剛出生還沒滿月的一樣,拉著她飛奔是做不到了,但她一旦把它放下,它還是能告訴她,什麼叫做飛一般的感覺。


  等它一身的力氣揮發完了,就會往地上一趟,裝屍體,等著她把它抱起來。


  顧星河輕車熟路抱著秦衍往回走。


  她現在是世子爺的侍從,活兒很輕鬆,哄哄世子爺,不讓他狂躁犯病就行了。


  說來也奇怪,那個逢人就咬的世子爺,別說咬她了,見了她親得跟什麼似的,活脫脫一個人形的哈士奇,要不是她的二狗子還活著,她幾乎以為,世子爺是她的二狗子變成的。


  世子爺聽她的話,她也樂得輕鬆,等把世子爺哄睡著了,就有大把的時間來陪著二狗子。


  顧星河哼著歌往回走。


  如果世子爺不時不時在她臉上印上一串口水的話,那她會更喜歡這份工作的。


  畢竟這年頭,高薪又輕鬆的活兒可不好找。


  顧星河回到屋,打開屋裡靠著牆的衣櫃,摸了摸秦衍的頭,手腳麻利地把秦衍塞了進去,極小聲道:「兒砸,麻麻要去哄世子爺了,你可千萬別亂跑,知道不?」


  二狗子窩在衣服堆里,眼睛閉著,猶如一具屍體。


  顧星河知道,那是二狗子累得很了,需要休息。


  作為一隻合格的二狗子,乖是不可能了,不徒手拆家,那都是她祖墳上冒青煙了。


  為了防止二狗子拆家,她只能天天帶著它出去消耗體力,等體力消耗完了,也就沒力氣拆家了。


  怕二狗子在衣櫃里悶,顧星河並沒有把衣櫃關死,留了一個小小的縫,讓二狗子能夠呼吸新鮮空氣,又怕二狗子餓著,還在柜子里放了清水和小點心。


  做完這一切,顧星河開了門。


  臨出發之時,仍不忘把門給鎖上。


  她倒是不怕二狗子在裡面拆家什麼的,她怕有人誤入房間,看到二狗子之後以為是怪物,直接拉出去燒死。


  房門被輕輕關上,原本閉著眼躺屍的秦衍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扒開衣服堆,瞧見半開著的窗戶。


  今天無論說什麼,他都要出去給暗衛們留個信號。


  至於暗衛們能不能順著信號找到他,那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事情了,他只知道,再這樣被顧星河帶著跑,他很快就能蹬腿閉眼下黃泉,去跟自己早死的父兄們團聚了。


  顧星河走出屋,去瞧世子爺有沒有睡醒。


  世子爺離了她分分鐘犯病,她可不敢長時間把世子爺丟在屋裡。


  好歹是個金大.腿呢,要干一行愛一行。


  世子爺尚未睡醒,顧星河便在屋裡轉圈,打發時間。


  百年的世家積累下來的財富看得讓人眼紅,哪怕世子爺犯病了,隨手打壞了一屋子的古董玉器,王府的侍從們也能分分鐘換了新的來。


  有錢可真好。


  能任由世子爺摔東西,怎麼摔都不心疼。


  她就不行了,差點連二狗子都養不起,身上的衣服都是王府統一發的,首飾更沒有幾個,梳妝打扮都沒心情。


  穿成一個小丫鬟真慘。


  顧星河放下手裡的玉瓶,忽然覺得瓶子上的花紋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見過一般。


  想了又想,終於想起來在哪見過了。


  原主顧星兒有一支簪子,華美又精緻,一看就值不少錢,然後被劉大勇那廝給誆走了,至今沒有還回來。


  這瓶子上的花紋,跟那隻鳳簪有些相似。


  那是一支極為精緻漂亮的鳳釵,根本不是顧姨這種身份能夠用的,更像是世家大族裡的命婦用的東西。


  再想想顧姨以大家閨秀的路子去教導顧星兒,顧星河的思路越發清晰,心裡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顧星兒的親生父母,多半也是世家,只是這個世家,與九王府有些私仇,才導致親生女兒流落九王府,成了一個沒有人權的小丫鬟。


  想了想,顧星河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九王府好歹也是權傾天下那一掛的,雖然如今的世子爺秦衍身體孱弱,難以支撐門楣,但世代積累的餘威仍在,沒道理做這種不入流的事情。


  顧星河心思一動。


  那支鳳簪,就是原主顧星兒的身份所在,只可惜顧星兒性子實在太軟,連自己的東西都護不住。


  如今既然換成了她,她必然要拿到那支簪子,弄清自己的身份。


  那支鳳簪價值不菲,指不定她的身份還是個世家小姐,若是恢復了身份,豈不是比在王府當一個沒人權的小丫鬟要好?!

  不行,她要找劉大勇要回來。


  與此同時,秦青抿著茶,面無表情地聽著暗衛們事無巨細地說著顧星河這幾日做了什麼。


  九王府屹立多年不倒,自然有它獨特的法子。


  世子爺瘋瘋傻傻的消息被瞞得死死的,於外人來看,世子爺仍是不染人間煙火的秦觀止,而不是瘋瘋癲癲徒手拆家的小傻子。


  更不是那個只親近顧星河一人,見了顧星河就往她身上撲的急色之人。


  秦青聽完暗衛的話,劍眉一點一點皺了起來。


  顧星河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竟能讓世子爺這般不願撒手?


  甚至只要瞧見顧星河身影,就會不顧一切也要闖過來?


  莫不是顧星河對世子下了降頭?

  秦青皺眉想了一會兒,拍拍手,從竹林里悄無聲息下來一人。


  秦青道:「修羽何時回來?」


  顧星河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秦青定義為給世子爺「下降頭」的危險人物,正想著法子怎麼去找劉大勇。


  世子爺還要待會睡兒,顧星河索性回自己屋裡去看二狗子。


  至於劉大勇的事情,她已經想到對策了。


  作為世子爺的侍從,她每個月是有幾天假期的,等到了假期,叫上幾個侍衛,登門去找劉大勇。


  劉大勇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她只需露個面,就能把劉大勇嚇得趕緊把鳳簪雙手奉還。


  等拿了鳳簪,弄清了自己的身世,帶著二狗子吃香的,喝辣的,分分鐘走上人生巔峰。


  顧星河關上房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真希望這種日子早點到來。


  只是二狗子這種沒有在大夏朝出現過的生物,可不能讓旁人看見了。


  她要儘快脫身,要不然,等二狗子越長越大,就徹底瞞不住了。


  顧星河輕手輕腳走到衣櫃前,小心翼翼拉開了衣櫃。


  盛著清水和點心的碟子還擺放在原來的老位置,一點沒變,只是少了她的二狗子。


  多半是鑽在衣服堆里睡著了。


  二狗子在穿越時受了驚嚇,性子不如從前活潑,閑著沒事時,不是眺望著窗口發獃,就是蜷縮著小身體睡覺。


  懶到不能再懶。


  顧星河微微屈膝,翻找著二狗子。


  整齊疊放的衣服被她翻得亂糟糟,還是沒有找到那小小的身影。


  顧星河有點慌了。


  二狗子若是被旁人瞧見了,怕是最會落個亂棍打死或者丟到火堆里燒死的下場。


  這個時代,是沒有二狗子這種生物的。


  若是旁人把二狗子認成狼,那就更慘了,九王府里出現狼,是侍衛們不夠盡心,還是有人想養狼謀害世子爺?


  至於會不會把二狗子當成狗這種事情,顧星河連想都不敢想。


  誰家的狗是嗚嗚叫著的?


  她養了那麼多年的二狗子,每到月圓的時候就對著月亮叫,正宗的狼祖宗都沒他這麼敬業的。


  細密的汗水濕了顧星河的發,床上,床下,甚至桌子底下她都翻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二狗子。


  沒道理的,她明明鎖了門的,二狗子根本出不去的。


  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照了進來,顧星河心跳慢了一拍——她出門時忘記關窗戶了!

  他漸漸長大,不是沒有懷疑過父兄當年戰死的蹊蹺,把這話告訴嘉寧公主時,嘉寧公主驚得手裡的筷子都掉了下來。


  嘉寧公主偏過臉,搖曳的燭光映在她臉上,將她精緻的小臉襯得蒼白如紙:「是……誰.……是誰要害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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