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何以談情深14
「娘娘離宮的日子,龍君可是十分想念您呢?所以這才派我特地帶一萬精兵來西海接娘娘您回宮!」領頭的將領說。
誰要他想念?
藍妙歌在心裡腹誹了一句,然後主動的走向宮攆。
走到宮攆那裡時,她轉頭看向了西海龍宮的城樓上,她知道薄衍此刻一定在那裡看著自己。
她在心裡的悄聲的說,薄衍,但願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藍妙歌走了,薄衍再一次的眼睜睜的看著藍妙歌離開了自己的底盤。
他仰頭,長嘯。
整個西海王宮都震蕩了。
他在心裡發誓,只要自己登上龍君之位,一定會讓藍妙歌成為王后。
那個時候,不管是誰攔他,都沒有用。
他不知道他寵幸的那個舞姬已經讓人在去往南海的路上埋伏好了。
晚上,藍妙歌她們棲息在一個驛站里。
夜深人靜,藍妙歌正準備洗漱,就被一隻冰冷的匕首給抵住。
她立刻使出法術。
那個人刀子準備捅向她的動作,就靜止了。
她立刻掏出那人的牽制,然後拉開門就準備逃跑,結果剛來開門,嘴巴就被一個黑衣人給捂住了。
怕她亂叫,薄堯立刻出聲道,「是我!」
藍妙歌驚喜,「怎麼是你?」
「先別說了,我們先離開這裡!」薄堯拉著藍妙歌就準備離開。
藍妙歌卻不願意離開,她一把揮開了薄堯的手,「我不走!」
她跟他們走的目的是為了回南海,如果現在她又走了,薄堯一定會怪罪於薄衍的。
所以她不能走。
「你不是一直想要留在西海的嗎?現在又離開,這是鬧什麼?」薄堯望著藍妙歌,他完全不懂她的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她不是已經回到了西海了么?
為什麼又要離開?
他有一種錯覺,肯定和薄衍有關係。
「龍驍,我不能留在西海!」藍妙歌痛苦的閉了閉眼,「為了西海,為了他,我必須要去那個昏君的身邊,然後成為那個昏君的女人!」
「我不懂……」薄堯疑惑的問。
在藍妙歌的心裡,他們兩人已經經歷過生死了,她的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她說,「如果我不跟那些人回南海的話,那個昏君就會派人踏平整個西海!」
她的話剛說完,肩膀就被薄堯給扣住了。
薄堯的手有些用力,「你的意思說,今天帶你離開西海的人,都是龍君薄堯的人?」
藍妙歌點點頭。
「那你也相信了?」薄堯又問。
藍妙歌笑,帶著輕蔑的意味,「有什麼不相信的!他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薄堯看著她的樣子,心裡難受到不行。
他壓抑住身體里蔓延著的火苗問藍妙歌,「那是不是隨便來一支軍隊假扮是龍君薄堯的人,你都會信?」
藍妙歌不解的看著他,「龍驍,你什麼意思?」
「我問你,今天那個來接你的將領,你可認識?」
藍妙歌搖搖頭,「不認識!
「藍妙歌,有時候你眼睛和耳朵聽見的未必是真的,應該用這裡去感受!」薄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說,「藍妙歌,你用心感受一下,如果你是薄堯,你真心的喜歡一個女子,他會讓別人來接你嗎?」
薄堯頓了頓又說,「如果我是他,我會親自來接你,而不是讓別人來!」
「他一貫無情!」藍妙歌低垂著腦袋,反駁著龍驍。
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
「他無情只要對你一人用情,不就行了么?藍妙歌,在你的心裡,是不是薄衍說什麼都是對的?你是不是覺得他永遠都不會騙你?」
藍妙歌毫無疑問的點頭,「那是自然!」
薄堯滿是失望的轉身,「那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藍妙歌還未來得及答應,人就被薄堯給拽走了。
「你帶我去哪裡?」藍妙歌掙扎著。
薄堯不說話,只是一味的拉著她。
藍妙歌用法術狠狠的的推開了薄堯,薄堯就被她給推了出去。
「噗嗤」的一口鮮血,從薄堯的嘴裡噴了出來。
藍妙歌沒想到自己就用法術將他推開而已,他就噴了血。
按理說,他現在已經解除了禁術,就算身體還沒復原,但是也不至於一推就吐血啊?
她飛過去快速的抱住了他,就坐在了地上,「龍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薄堯的頭靠在她的懷裡,他咳了一聲,又一大口的鮮血從嘴裡流了出來。
「龍驍……」藍妙歌哭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的淚水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滑落下來,最後落在了薄堯的臉頰上。
薄堯緩緩的睜開眼睛,他顫抖的伸出手去撫摸藍妙歌的臉,「藍藍,對不起,我可能無法再陪著你了!」
今天一天,他為了見到她,將自己接下來三天的命,全部集中在今天一天用完了。
明日一早,他的七魂六魄都會被他體內的禁術鎮壓的灰飛煙滅。
「告訴我,你的禁術到底有沒有解?」藍妙歌見他的手從自己的臉頰上緩緩的滑落,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問。
薄堯再一次的掀了掀眼皮,他無力的搖了搖頭,「沒有,他沒有給我解禁術,他只是想殺了我而已!」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會騙我的!」藍妙歌搖頭。
薄堯的手從她的手中慢慢的滑落。
藍妙歌再低頭,薄堯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愣愣的看著薄堯,然後她的手慢慢的伸向了他的臉……
…………
…………
「龍王,藍姑娘失蹤了……」在驛站里找不到藍妙歌之後,那個假冒南海水軍的將領,立刻回來向薄衍報告。
薄衍一聽說藍妙歌失蹤了,他憤怒的上來一腳就將那個將領踹倒在地,他的腳狠狠的踩著那個將領的脖子,「她為什麼會失蹤?本王不是讓你們在未到達南海之前,好生的看管嗎?」
那個將領被他踩得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他的手用力的扳著薄衍踩住自己脖子的腳,用僅有的氣息回道,「是屬下的失職,求大王放過屬下……」
「放過?」薄衍從腰間拔出了冰光冷冷的長劍,然後就架在了那個將領的脖子上,他雙眸微眯著,「說,是不是你們在背後議論了什麼,讓她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