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此為防盜章
「你怎麼在這兒?」看見男人, 沈珠劇烈朝床后縮,啪嗒一聲, 滾在地上。
遲淵取出一套家居服,回頭, 床上空蕩蕩,正要叫沈珠, 一隻小白手顫巍巍從對面伸起來, 隨後是滑稽的幾根呆毛,亂糟糟的發頂, 訝異的眼神。
「你你你你你你」沈珠話都說不清楚了。
遲淵淡淡:「驚訝什麼, 又不是沒睡過。」
震驚到喜馬拉雅山的沈珠張大嘴巴, 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遲淵瞟她一眼, 貴步大邁,消失在沈珠的目光中。
他他他他說什麼?
沈珠抬起手,把自己的嘴巴拍攏。
又不是沒睡過……
所以, 昨天晚上……所以,昨天晚上……
沈珠目光獃滯, 趕緊低下頭, 還好還好,衣服還是原來的衣服, 沈珠還是原來的沈珠。
那昨天晚上?
沈珠拍了拍腦袋, 她教楊淼淼鋼琴, 鋼琴彈完, 她睡著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沈珠打量一番環境,劇情應該是她走錯房間,霸佔了遲淵的床。
床被人強佔,遲淵很生氣,卻怎麼也叫不醒她,無奈之下,把床留給她這個鳩佔鵲巢之人。
沈珠腦補能力很是厲害,她直起身,給遲淵下定義,坐懷不亂大反派,只對女主有感覺。
不過,遲總今日看著不太開心啊,冷眉冷眼。
她搶了遲總的床……
這事兒想一想,若是她自己睡的正熟,一個男人跑了進來,把自己的床給霸佔,真的是挺可惡的!
而且這種事還挺令人誤會的。
遲淵拿了身衣服去洗澡,本來以為昨天會有個不錯的睡眠,後來才知道高興太早,一晚上睡得那叫糟糕透頂。早早起床,他去樓下跑了大半個小時,心情才稍微舒暢了點。
沈珠在遲淵的房間糾結半響,然後憂傷地抬起頭。
唉……
既然都已經走錯房間,那就走錯唄。
反正就如遲總說的,他們又不是沒睡過!!
想到這兒,沈珠腦子裡不由地冒出一副又一副黃色連環畫,還是原主出演的動態那種,她捂著眼睛,紅著臉跑出這間房間。
恰好此時,楊淼淼從沙發上醒了過來,看見沈珠從他哥的房間里走出來,她渾渾噩噩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尖叫一聲:「啊啊啊啊啊,沈珠,你昨為什麼從我哥的房間走出來,你幹了什麼?。」
嗓門很大,穿雲破石。
因為今天遲淵冷著一張臉,沈珠心情也十分低落,聞言下意識道:「驚訝什麼,我們又不是沒睡過。」
遲淵打領帶的手微微一僵,表情複雜。
「哥,哥。」楊淼淼搖頭,始終不信,「哥,你不會真的被沈珠勾.引了吧。」
打領帶的雙手忽地加快,遲淵差點被領帶勒死:「你說什麼?」
楊淼淼都要哭了:「哥,沈珠昨天說要勾.引你,當我嫂子,嗚嗚嗚,我不要她當我嫂子。」
沈珠想著今天已經狠狠得罪大反派了,又聽見不啻於□□樣的話,她兩眼一番,差點暈倒。
那不是勾.引,是無心無心無心!!
扯領結的手一松,領結垮掉,遲淵轉眸,落在沈珠頭頂呆毛上,啞著嗓子問:「沈珠,原來你是故意勾.引我。」
與此同時,遲淵腦子裡電光火石一閃,遲淵覺得自己可能想岔了,那個西西寶貝,不一定是男朋友,可能是貓啊狗啊。
忽然後悔……
悔到腸子都青了。
昨天晚上,他當什麼正人君子,當個禽獸不好嗎!!!
「不辛苦,應該的。」
沈珠提上包包,朝劇組裡面趕,她的時間都是跟著岑溪儼和楊淼淼兩人走,兩個人不拍戲了,或者明天的戲份需要彈哪一首曲子,沈珠就要加班加點教會兩人,不過大部分時間,沈珠還是覺得自己比較閑。
不過今天剛來劇組,沈珠就發現自己要加班了。
陳沖偏一看見沈珠,立刻黑著臉說:「沈珠,楊淼淼交給你了,你是她鋼琴老師,今天必須教會她。」
小午在旁邊解釋:「明天要拍一場戲,需要楊淼淼彈《春》,剛剛陳導讓楊淼淼試著彈了一遍,陳導很是不滿意。讓你教她那首曲子。」
「好的,陳導。」沈珠說。
楊淼淼剛剛被陳沖罵了,臉色不是很好。
陳沖走後,沈珠走過去:「楊大小姐,走吧,練琴。」
楊淼淼高高在上的睨她一眼:「走。」
沈珠每天懟她也累了,就說:「《春》這首曲子不難,你等會兒好好學。」
早點學會,早點下班,然後她就可以早點回家陪西西小寶貝了。
不過,沈珠想的太好了。
其實吧,楊淼淼演技不差,但是音樂細胞就真的很差了,比沈西還差!《春》這首曲子曲風明快,難度係數很低,她教楊淼淼彈了一個下午,但是不知是楊淼淼心裡對她有抵觸情緒,還是天生五音不全,一下午的勞動成果,都差強人意。
「楊淼淼,都一下午了,為什麼你的進步空間還是有一個宇宙那麼大!」
「沈珠,我覺得我彈得很好,我警告你,你不要沒事找事啊。」
沈珠都忍不住想把她回爐重造,她彈了一下午,和當年她聽一遍后,第一次彈這首曲子相比,都差了十萬八千里,錯調錯手。
「我再教你一遍,你聽好了。」
一曲結束。沈珠說:「你現在完整的彈一邊給聽。」
於是噼里啪啦的音樂聲響了起來,沈珠憂傷地望向窗外,西西小寶貝,媽媽今天不能早點回家了。
最後一個音調在沈珠悲傷的情緒中落下。
她正準備點評,後面猛地傳來一聲暴喝:「楊淼淼,這就是你學了一下午的結果,老子閉著眼睛也比你彈的狗屁曲子好聽,難的曲子老子給你找替身就算了,這麼簡單的曲子,你是怎麼學的。」
嗓門之大,怒氣簡直能上天,嚇得沈珠和楊淼淼兩人抱頭鼠竄。
陳沖帶著滿腔怒火啪.啪.啪的走進來,炮火瞄準沈珠:「還有你,沈珠,你彈得那麼好,怎麼教出如此糟糕的學生!」
學生根骨不佳,我也很絕望啊。
在陳沖氣的比牛還大的眼睛里,沈珠保持苦笑。
聞言,楊淼淼不快,瞪了一眼陳沖。
陳衝心頭火更盛:「還敢瞪我,楊淼淼,沈珠,明天我如果不能聽見一首滿意的曲子,你們兩個人,自己想好怎麼死。」
話罷,陳沖兇巴巴瞪了兩個人一眼,拂袖而走。
「沈珠,你看看吧,都是你的錯,你不知道好好教我曲子,害我被陳導罵了。」楊淼淼道。
沈珠愕然,她機械震驚地說:「楊淼淼,你倒打一耙的功夫好厲害。」
楊淼淼哼了聲。
沈珠絕望地說:「彈琴。」
兩個人正準備重新開始,一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兩位,六點了,今天鋼琴房裡的鋼琴都要維修檢查。」
「什麼?」楊淼淼驚訝道,隨後她雙手抱胸,不虞地看向沈珠。
沈珠用盡畢生修養,溫柔問:「現在去哪兒練琴。」
「乖乖地跟在小姐屁.股後面。」楊淼淼趾高氣揚。
「嗯嗯,我會乖乖跟在小狗狗的後面。」
「沈珠,你居然說我是狗。」
沈珠蹦蹦跳跳:「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我可沒有。」
嘴炮結束后,沈珠先去洗手間給沈西打了個電話。
「哦。」聽到沈珠不能按時回家了,沈西的聲音頓時低下去。
沈珠只得安慰他:「乖啊,媽媽愛你。」
沈西打起精神:「我也愛媽媽。」
掛斷電話,沈珠跟著楊淼淼上了車。
楊淼淼想到沈珠說她是小狗,想了半路,心裡氣不過,決定給某人打個電話。
遲淵正在看文件,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頭也不抬,按下接聽,那邊立刻傳來一個激動的女聲:「哥,哥,沈珠今天好過分哦,陳導讓她教我鋼琴,沈珠她不好好教,害我被導演罵,今天晚上還要連夜加班。」
居然告狀……
還是向反派大佬。
沈珠瞪圓桃花眼,朝楊淼淼看過去,楊淼淼見沈珠看過來,得意地晃動身子,嘴巴還很委屈:「哥,哥,沈珠還兇巴巴地瞪我,我好害怕。」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沈珠咬牙,去搶手機。
兩人都坐在後排位置,楊淼淼一看情形不妙,立刻把手機拿高:「哥,嗚嗚嗚。」
嘴巴就被沈珠給捂住了。
沈珠按住楊淼淼的嘴巴,楊淼淼殊死反抗,右手顫巍巍舉高手機,沈珠也不是認輸的人,伸長脖子,委屈巴巴地解釋。
「遲總呀,是淼淼不認真的學,才害得我們兩人今天必須加班練琴,你要相信我,我是個善良美麗的好姑娘。」
善良美麗好姑娘……
遲淵笑著放下筆。
楊淼淼聽著沈珠一番不要臉的話,眼珠子都快瞪下來了。
沈珠惡狠狠瞪回去,她怎麼能在反派boss心中留下惡人的形象。
「遲總,淼淼那都是片面之為詞,你英明睿智又神武,一定不會相信讒言的。」
遲淵抬腳,離開椅子,聽著手機那邊賣慘的聲音,隱隱約約還帶著點小可憐味道,不知不覺,嘴角笑意大了點。
他走到落地窗前,將整個城市盡收見底,遲淵壓低聲音:「嗯。」
是很清冷複雜的一個字。
善良美麗的姑娘不夠聰明,沒讀懂其中的意思,正小心翼翼的張嘴,問問大boss是計較還是不計較,一直在反抗的邪惡勢力乘其不備,一下子推開沈珠的手,翻身做主,用體重壓倒沈珠。
「哥,哥,你別相信沈珠。」
「楊淼淼,你別亂說啊。」
「她利用暴力,剛剛捂住了我的嘴巴。」
沈珠被楊淼淼壓著,小粗氣一喘:「你都快壓死我了。」
微急的喘息聲,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越入遲淵耳中,他呼吸猛地一急。
說著,沈珠伸長兩條嫩藕一般的小手,去搶手機:「遲總,楊淼淼仗著有人撐腰,欺負我。」
「胡說八道什麼,我不需要人撐腰都能欺負你。」
兩個女人開啟潑婦模式,為了一個手機,使勁全身解數。
沈珠邊搶手機,邊學楊淼淼告狀:「遲總,你妹妹居然撓我痒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別撓了,哈哈。」
此時此刻,遲淵忽然覺手機燙的灼人,他不自禁將手機拿遠。
沈珠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楊淼淼奸笑不止:「沈珠,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你,哈哈哈,遲總,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哈哈哈。」沈珠縮成小小一團。
她怕癢嗷嗷嗷嗷。
女人清脆中帶點沙啞的嗓音,如絲線一樣竄入遲淵的耳朵里,腦海里下意識勾勒此時此景,她躺在後排座上,楊淼淼正對她上下其手。
上下其手!!!
「楊淼淼,鬆手。」
前讎正要得報的楊淼淼:「……」
沈珠趁著楊淼淼此時發愣,立刻從她魔爪下逃開,她深吸幾口氣,扒著車門無力道:「遲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哇。」
話一落,沈珠忽然想起那日以身相許的尷尬,立馬補充一句:「來生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腦子骯髒的遲大反派腦子聞言,立刻開始聯想一句話,當牛做馬給他騎。
她說她給他騎。。。。
遲淵整個人都不好了。
「唉,遲總,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嫌棄我嗎?」
遲淵紅著臉,竭力維持鎮定:「不嫌棄。」
「好笑好笑。」沈珠捂著嘴,應景的笑了好幾聲。
楊淼淼戳穿她,「好假哦。」
假笑的沈珠:「……」
沈珠住的地方距離南大不遠,開車也就半個鐘頭的時間,眼看到了家門,雨也停了,沈珠下車前,真心實意朝著對遲淵發善良卡:「謝謝遲總,你真善良。」
「不客氣。」遲boss興緻不高地說。
被忽略的楊淼淼胸口痛:「沈珠,明明是我先邀請你上車的。
「哦,謝謝你。」沈珠說。
為什麼我沒從你嘴巴里聽到真心!
雨停了,沈珠包包放在胸口,關上車門,興高采烈的往回走,想到馬上就可以看見自己的元元小崽子,沈珠步伐加大。
不過沒走兩步路,就被一束巨大的玫瑰花擋住了視線。
沈珠立刻后縮一步。
「珠珠,是我啊。」玫瑰花后,忽然伸出染了金毛的腦袋,頭上扎著兩個小臟辮,大夏天,穿著黑色鉚釘皮衣,破洞牛仔褲,濃濃的重金屬朋克風。
沈珠努力想了下,從記憶里找出一個人:「喻翔?」
「珠珠,這幾天我去外地演出了,你有沒有沒有想啊我啊。」喻翔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玫瑰代表我的心,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