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狠
第315章 狠
「兒子。」李天賜看了看李擎天，輕聲道。
「父親大人。」李擎天恭敬的一禮，「有何吩咐。」
「殺了他。」李天賜淡淡的道。
「是。」
「比武結束，嚴公子勝。」第九場比武已經分出了勝負，裁判宣布比賽結果，醫療隊把二人抬了下去。
「第十場，李家李擎天，對陣賀家林小天，二位請上台。」裁判說道。
李天賜聞言拿起劍輕飄飄的跳上擂台，林小天緊隨其後，二人隔空相對，無形的氣勢散發開來。
裁判看了看林小天，對於剛剛林小天不給他面子的事情，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在這個擂台上，一切都要聽他的，但是林小天竟然打他的臉，活該遇到李擎天，他看向林小天的目光好想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話不多少，認輸之後不得動手。」有了之前的教訓，裁判在開場前再次強調了一下比武規則。
「比武，開始！」
現場的人對這場比武也很感興趣，一個個認真的盯著擂台，李家的快劍，那可是聞名古武界的，各自猜測林小天能接下幾招。
「還有什麼遺言嗎？」李擎天淡淡的道，「我不會蠢到給你機會讓你三招之類的，那是蠢貨做的事情，所以有什麼沒有交代的趁現在趕緊說。」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一片嘩然，之前的比賽，張文龍可是讓了對手三招，做足了大家風範，但是在李擎天話中，這張文龍成了徹頭徹尾的蠢貨，主席位下方的張文龍臉色鐵青，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啊，他想了想，李擎天是在向他下戰書啊。
林小天倒是不在乎李擎天說什麼，在李擎天眼中，根本沒把自己當成對手，更是借著和他比武的時候來挑釁張文龍，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林小天嘿嘿一笑，他竟然被無視了。
「你快點，我時間有限。」李擎天皺了皺眉，他在等林小天的遺言。
「傻逼。」林小天輕輕的道，戲謔的看著李擎天。
「你，可以去死了！」李擎天臉色一沉，竟然敢罵他。
「一閃！」一瞬間，李擎天氣勢突然一變，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兇猛的向林小天刺來。
林小天不敢馬虎，瞬間激活了滅跡狼眼，但是環顧四周，竟然沒有發現李擎天的身影，難道在上面，林小天向上一看，同樣一無所獲，不對！
林小天大驚，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讓他瞬間毛骨悚然，直接將氣勁匯聚在雙腿上，一個橫移。
一道寒芒閃過，林小天不可置信的看著肩膀上的血洞，這，是什麼速度？
李擎天背對著林小天嘴角泛出一絲冷笑，劍緩緩入鞘，回過頭來，「反映很快啊，剛剛稍微慢一點，你的腦袋就搬家了。」
「呵呵，有兩下子。」林小天對著受傷的手臂連點三四下，醫書上的東西，終於派上了用場，原本血流不止的傷口竟然不再流血，李擎天一愣，這是什麼手法？
不光是李擎天，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不用藥物，不用繃帶，竟然能做到止血，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看來這個賀家小姐的未婚夫不簡單啊。
「呵呵，小伎倆，不堪入眼，我們繼續。」林小天笑了笑道，心中充滿警惕，剛剛他有一種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
「看來你很得意啊，躲過我的一閃，讓你很有成就感嗎？」李擎天冷笑一聲，「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快劍！」
「男人，太快了不好。」林小天悠悠的道。
席位上的人先是一愣，然後哄然大笑。
「你！閉嘴！」李擎天臉色鐵青，林小天的話，好像戳到了李擎天的痛楚，憤怒的喊道。
「哦？難不成？你真的很快？」林小天驚恐的看著李擎天。
「去死！二閃！」李擎天憋紅著臉，直接握著劍，消失在擂台上，林小天臉色嚴肅，盯著擂台上每一個角落，突然，一個殘影出現在林小天面前，林小天冷哼一身一拳砸了過去，卻不料後背一痛，一道血痕出現在那裡。
「啊！」林小天吃痛趕緊轉身。
「三閃！」李擎天這次打算直接解決掉林小天，根本沒給他機會，再次消失，這次林小天連反映的機會都沒有，手臂一痛，又出現一個血洞。
「四閃，五閃！」李擎天如同鬼魅一般，身影完全消失在擂台上，每次出現殘影林小天的身上必定出現一道傷口。
終於，李擎天停了下來喘著粗氣，看著渾身傷口的林小天一陣快意，慢慢的走了過去。
「你不是很囂張嗎？」李擎天淡淡的道，「在我手上竟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當我的對手。」
「是不是很吃驚？明明看到了我的身影，卻抓不到？躲不了？」李擎天舉起劍，指著林小天，「你師父沒有告訴你，眼睛，有時候會騙人嗎？」
林小天喘著粗氣，聽到李擎天的話一愣，眼睛，會騙人？
「看來你不知道啊，哦，忘了，你可能連師傅都沒有，你這種垃圾參加這種武學盛會，對古武界是一種羞辱。」李擎天輕輕一笑，一劍刺向林小天。
「小天！」賀家席位上，賀蘭雪和蘇月茹直接站起身來，驚恐的看著擂台。
擂台下，李天賜面帶笑意，「蘇兄，賭約可還做數？」
「那是自然。」蘇清河淡淡的道，一點也不慌張，李天賜看著他的模樣有些不解。
「那即日我便送上聘禮到貴府，想來，張家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雖然蘇兄的女兒和張家的人有婚約，不過只要你蘇兄開口，應該沒什麼問題。」李天賜得意的道。
「他還沒輸。」蘇清河悠悠的道，「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呵呵，蘇兄，看來你還沒有看清事實啊。」李天賜話音剛落，李擎天的劍已經狠狠的刺向林小天，「擎天已經贏了，你何必僥倖呢？至於你的條件，以後不對林小天出手更是個笑話，死了的戰者，誰會在乎？」
「你看仔細點。」蘇清河淡淡的道，指著擂台上的林小天，李擎天一愣，只見那傷痕纍纍的林小天竟然伸出雙手，一把抓住刺向他胸膛的利劍。
全場震驚。
受了那麼眼中的傷，竟然還能動彈？而且那是劍，真正的利劍，你當那是木頭嗎？
「嗯？你還要反抗嗎？」李擎天皺了皺眉，「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準備死亡的覺悟？或者，趁著還有力氣，選擇認輸，說不定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呵呵，認輸？」林小天突然抬起頭來那剛毅的臉龐任誰也能看出不屈兩個字。
「你知道嗎？」林小天突然問道。
「知道什麼？」李擎天一愣。
「不打麻醉劑從身體拿齣子彈的感覺，你知道嗎？」林小天淡淡的道，「在清醒時候被挑斷手筋的感覺你知道么？自己給自己縫傷口的感覺你知道么？」
林小天的話，清晰的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朵中，不禁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
「小天。」蘇月茹雙眼含淚，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現在，她的心很痛。
「你到底要說什麼？」李擎天皺著眉，不知道林小天要表達什麼。
「呵呵，老子要問你，經歷過什麼叫痛嗎？」林小天突然站起身來，手中握著劍刃，猙獰的看著李擎天。
「我告訴你，你這劍砍在老子身上，老子根本不疼啊！」林小天好似陷入癲狂狀態，全身鮮血好似魔王浴血奮戰之後的模樣。
李擎天眼中寒光一閃，手一用力，想要抽回手中的劍，但是無論怎麼用力，都不能奪回劍的掌控權，心中微微有些發慌，那劍刃上傳來的大力讓他不敢置信，那麼多傷口，他從哪裡來的力氣？
「打了老子那麼多下，也該輪到老子打你了！」林小天用力一爪，直接抓住李擎天的衣領，鬆開劍刃一個肘擊打在李擎天的臉上，李擎天被抓住根本動彈不得，林小天抓著李擎天的手腕狠狠一掰，一聲脆響在安靜的擂台上清晰可聞，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擂台上的二人。
「住手！」台下的李天賜大怒，手腕骨折，就算以後養好了，李擎天下半輩子也廢了，李家絕對不會允許家主是個廢人！不顧這規矩就要上台，蘇清河眼中精光一閃，直接擋在他面前。
「蘇清河，你給老子讓開？二十年前的傷，還沒讓你長點記性嗎？」李天賜怒道。
「有我在，你休想前進一步，擂台規矩，李擎天沒有認輸，任何人不得干涉！」蘇清河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讓李天賜一愣。
「你，你好了？」李天賜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猜猜。」蘇清河淡淡的道。
李天賜陰沉不定的看著他後退兩步，有些拿捏不準蘇清河到底是真好了還是在騙他，冷哼一聲看著擂台上的二人。
「疼嗎？」林小天接住李擎天的劍，拎著李天賜的領子，一腳踹在李天賜的小腹上。
「啊！」李擎天從小學劍，可以說除了劍，他一無是處，由於天賦了得，所以在和人交手的時候，根本沒受過什麼傷，剛剛手腕被掰斷，他已經陷入巨大的痛苦中，別說反抗，沒痛暈過去已經很給李家長臉了，對於這種嚴重偏科的人，蘇清河只告訴林小天一句話，不惜一切代價拿到他的武器。
林小天無條件信任蘇清河，拼著渾身是傷終於做到了，果然，沒了劍的李擎天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根本沒有威脅，比狠，沒有人能比的過林小天，林小天的狠，不是對別人，是對自己，不然他早就死在炮火中了。
「老子是沒有資格參加狗屁古武大會，但是在老子眼裡，你們這些靠著祖上蒙蔭的垃圾連和老子交手的資格都沒有！」林小天很自然的一膝蓋頂在李擎天的胸膛上，李擎天哇一下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意識有些模糊。
「什麼比武大會，簡直就是個笑話，老子要不是有必須參加的理由，你就是求著老子，老子也不會來！」林小天很熟練的一套組合拳打在李擎天英俊的臉上，「實話告訴你，老子和別人拚命的時候，你還在用木劍過家家呢，老子是不配，但是也不是你該說的！」看到李擎天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林小天將氣勁集中在腳上，狠狠的將他踹飛出去，心中甚是舒爽，他沒有任打不還手的習慣。
李擎天在地上掙扎了兩下，無力的倒在那裡，林小天也沒過去補刀，李擎天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不到萬不得以，他不會輕易殺人。
席位上鴉雀無聲，局面反轉太快，他們有些不適應，剛剛生命垂危的林小天竟然瞬間雄起把李擎天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基本上什麼招式沒有用，都是些粗俗不堪的手段，肘擊，點炮飛腳，不華麗，卻如此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