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NO.64番外1

  番外一:二胎


  辛婉柔在她26歲的時候,懷上了第二胎, 次年春天生產, 生了一個6斤重的女嬰。


  這個女嬰沿用了哥哥辛恆的小名, 也被辛婉柔叫做團團,宋遣都笑她取名廢, 辛婉柔不服, 說:「小孩子都是雪白的一團, 團團這個小名很可愛好不好。」


  宋遣都對此不置一詞。


  辛恆今年八歲了,已經上小學二年級了, 他聰明的很,個子又抽長的快,很多時候都像是一個小大人,顯得有些成熟。他是喜歡妹妹的,但又對小小的妹妹感到有點害怕, 不敢碰她, 還是媽媽抓著他的手, 讓他摸了摸小嬰兒滑溜溜的臉蛋,才讓他慢慢地放下擔心。


  「媽媽,妹妹會叫我哥哥嗎?」辛恆仰著腦袋問辛婉柔。


  辛婉柔說:「會啊, 不過現在還小,不會叫哥哥。」


  辛恆說:「大了就會叫了……妹妹真的好小啊。」他說著,有皺了一下眉, 小聲嘟囔道:「長得像小猴子一樣, 不好看呀。」


  辛婉柔笑了, 還嫌棄自己妹妹丑了是吧?「你小時候生出來也是這樣子,像小猴子。」


  辛恆皺著的眉毛鬆了一下,特別驕傲地說:「就算我像小猴子,也會是最帥的猴子。」


  「臭美。」


  辛恆得意地笑:「媽媽,我現在長得好不好看呀?」


  辛婉柔知道他又瞎嘚瑟,對他笑了笑,敷衍地說:「好看,好看死了,和你爸爸一樣帥。」


  辛恆滿意地笑了起來,他低頭看著妹妹紅紅的臉蛋,小聲說:「妹妹,你要快點長大,叫我哥哥,哥哥會帶你玩,所有的玩具都給你,所有好吃的都給你。」


  他說完,低下頭來,親了親妹妹的臉蛋,笑了起來,「她身上好香,是奶香味嗎?」


  辛婉柔說:「是啊,奶香味,你小時候身上也是這個味道呢。」


  即使妹妹不會說話,辛恆握握她的小手,小腳,都能玩好一會兒,也不嫌累。


  家裡舔了這麼一個新生兒,開始到處都不一樣了,他爸爸會儘力回家,奶奶也到了他們家,給他們做飯,辛恆喜歡吃奶奶做的飯菜。


  「妹妹啊,妹妹,你要晚點長大,這樣我就能經常看見爸爸和奶奶了。」辛恆趴在小床旁邊,握著小妹妹軟軟小小的手,小聲地說。


  然而小孩長得還是很快的,漸漸地,她會翻身了,會坐了,會爬,會走,會說話了,會用那軟軟的小奶音喊他叫做哥哥,會張開雙手要抱抱,若是抱了,又會湊過來,像他親她一樣親他的臉頰,然後發出咯咯的笑聲。


  小妹妹有了新名字,叫做宋嬌嬌,辛恆覺得叫她團團不好,因為他還記得媽媽也叫過他團團,他覺得叫妹妹也叫團團好怪,因為不喜歡叫,所以他固執地叫妹妹叫做嬌嬌,有時候聽起來好像是「姐姐」。


  媽媽說妹妹和他小時候長得很像,辛恆不信,他就看著媽媽給他翻出了他小時候的照片,和外婆給他拍攝的錄像,很多,很全面,他對著照片,看了看妹妹的臉,幾乎是驚恐起來了,「長得好像啊。」


  媽媽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像吧,不過你妹妹比你乖一點,你小時候到處搗亂,被你打壞的東西都能放一整個屋子。」


  辛恆小時候調皮,到現在倒是安分起來,連小時候挑食的毛病都改了,也不抗拒洗澡了,這些小毛病,都被爸爸媽媽給強行糾正過來了。


  能將辛恆養到這個歲數,已經是很難得了,沒想到還會重新開始育兒,辛婉柔想想,也是覺得頭疼。幸好條件變好了,家裡現在請了三個保姆阿姨,一個做飯,一個帶小孩,一個打掃衛生,辛婉柔也不會太累,只要她去餵奶就好了。


  晚上的時候,宋遣都回到了家,看見辛恆坐在地板上教小孩念圖畫卡片,小孩含著手指,含糊不清地念著香蕉蘋果之類的詞語,辛恆將她的手指從嘴裡拉了出來,嚴肅道:「不要吸手指,臟臟。」


  小孩看了他一眼,將另一隻手指放進了嘴裡,含得津津有味。


  辛恆不高興,眼珠子轉了轉,站了起來,跑開了。宋遣都脫下衣服,坐到嬌嬌身邊,將宋嬌嬌抱坐到了自己懷裡,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兩隻小手,不讓她含手指,「來,爸爸教你。」他抓著小孩兩隻小手的手伸出一隻手指,指在畫冊上,讓她念:「這是葡萄,來,念葡萄。」


  小孩含糊地說:「葡萄,蘋果,梨子花生玫瑰茶……」


  她一口氣地念了出來,就咯咯地笑了出來。


  她和辛恆兩個人,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是很愛笑的,好像什麼事情都能讓她笑出來似的。


  小孩說完這些的時候,辛恆鬼鬼祟祟地靠了過來。


  宋遣都看見他手裡拿的東西,說:「手指水?」


  辛恆嘿嘿一笑,「我給她塗一下,她就不會再含手指了。」


  宋遣都沒有阻止他,看著他抓著妹妹的小手,在她每根手指上都塗上了手指水。一旦鬆開了她的手,她立即見縫插針,張嘴,含住了手指。只一下,小女孩漂亮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了一層紅色,她「哇」了一下,哭了出來,嘴裡流出了口水。


  辛恆馬上抱住她,哄她,「嬌嬌不要哭,哥哥抱你,帶你飛好不好?不哭喔。」


  小孩被他哄住不哭了,很快就咯咯笑了起來,只是她還沒長記性,又把手指塞到了嘴裡,然後又哭了起來。


  辛恆又繼續哄,哄得小孩破涕為笑后,他終於也累了,幸好她哭完來了困意,馬上就去睡覺了。


  客廳只剩下辛恆和宋遣都的時候,辛恆對爸爸說:「養小孩真的好累啊,我小時候都不喜歡哭。」


  宋遣都摸摸他的腦袋,和藹地問:「作業做了嗎?」


  辛恆:「……」


  辛恆去寫作業了。


  辛婉柔回到家,打開卧室門一看,父子三個人躺在床上睡得可香了。她彎起唇角,笑了起來,走進去給踢掉被子的辛恆蓋上了被子。這一番舉動將宋遣都吵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見辛婉柔的臉,慢吞吞地坐了起來,壓低聲音問她:「你去哪兒了?」


  辛婉柔也小聲說:「你出來一下,有事情和你說。」


  宋遣都下了床,跟著辛婉柔來到了客廳。


  辛婉柔問他:「你還記得楊楠嗎?」


  宋遣都回憶了一下,點頭,「記得。」


  辛婉柔說:「他現在也創業,辦了一個童裝品牌,知道我們家有小孩,問我們可不可以讓恆恆他們倆去給他當模特,我想吧……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我就……」


  宋遣都說:「你就答應了?」


  辛婉柔討好地對他笑了笑,「是啊,你怎麼想?」


  宋遣都對她的決定都很寬容,這次也是一樣,「可以,我沒意見,你最好問問他們兩個。」


  宋遣都答應了,小孩就很好解決了,辛恆知道當模特是什麼意思后,毫無懸念地答應了,至於嬌嬌,哥哥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很是聽哥哥的話。


  楊楠說的模特不僅僅是穿那些童裝,還要參展,因而還帶著兩個小孩稍微地培訓了一下模特步,不求有什麼氣場,萌娃走秀台,只要萌就好惹。


  那天到了,辛婉柔讓宋遣都暫停了手裡的工作,帶著攝像機到了會場,展台下面已經坐了一圈的人。楊楠給他們兩個人留了前排的位置,辛婉柔拉著宋遣都坐了下來,興奮地說:「也不知道恆恆會不會害怕。」


  宋遣都說:「他個子那麼高,看著都不是兒童了吧。」


  辛恆今年十一歲半,已經有168的個子,身材還是兒童的身材,四肢很細瘦,但要穿童裝,估計都有些困難。


  辛婉柔擰了他一把,「你傻啦,有大碼童裝的好不好。」


  宋遣都笑了笑,「我看過來的都是年紀不大的,四五歲的小孩。」


  辛婉柔聽他這麼一說,也不擔心,「沒事,楊楠都沒說話,肯定是可以的。」


  過了一會兒,會場的燈暗了下來,周圍嘈雜的聲音也安靜了下來。辛婉柔調好了攝像機,對準了展台。


  展台的燈光打了起來,音樂響起,一個小豆丁穿著小小的裙子,噠噠噠地往展台上走,走得還似模似樣的。


  周圍按快門的聲音一刻也不停,辛婉柔小聲對宋遣都說:「我錄像,你拍照,等恆恆還有糰子出來,你就拍,知道嗎?」


  宋遣都應了一聲,拿出了手機,時刻準備著。


  辛婉柔數著數,數到了第七個,他們的糰子終於出來了,她穿著一條黑白格子背帶褲,手裡抓著一隻粉紅色的兔子玩偶,前面走得還不錯,只是返場的時候,看見台下的媽媽,笑了起來,在台中央停住了。


  辛婉柔小聲地「啊」了一聲,想哄她走回去,結果還沒說話,後面的辛恆就出來了。


  他看見妹妹站在中央,表情沒動,繞過妹妹走到了秀台前面,往返的時候,走到她身邊,才伸手過去,抓住了她小小的手,拉著她回去。


  雖然這是個小意外,但所有人都充滿善意。


  臨結束,辛婉柔到後台去看兩個孩子,他們兩個正臉貼臉地小聲說話,見到爸爸媽媽過來了,乖乖地叫了一聲爸爸和媽媽。


  辛婉柔捏捏辛恆的臉,對他說:「你超棒的!我都錄下來了,哈哈哈哈。」


  小嬌嬌問:「媽媽,我棒嗎?」


  辛婉柔親了親她的臉,「你也棒!」


  辛婉柔最後拿著楊楠給的兩個小孩的工資帶著一家子去吃了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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