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老熟人
看著自己家的主子霍少爺抱著靜怡小姐進了裏屋,其他人都心照不宣的開始各忙各的,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甚至一個字。 畢竟他們在進入府中之前,家裏人肯定也跟她們說了這樣一句話:"閨女啊,這句話以一定的記得牢牢的,這大戶人家的地方啊,人多,是非也多。你可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能不管的就不管"
雖說在這種大家庭的府中,心機和手段套路比不了紫禁城裏麵的種種伎倆,但是也是不能掉以輕心了。
因此他們選擇對現在的狀況視而不見,如果日後公主知道了這件事情,大不了也就是他們這一些人把罪責相互分擔一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忙碌的人群之中,沒有人注意到剛剛那個說自己是不小心碰碎花瓶,因為靜怡的撒嬌而解圍的那個小丫鬟。
"嗬嗬,靜怡,我看你現在還能在這裏跟我耀武揚威嗎!"那個小丫鬟抬起了頭,最邊上掛著一絲帶著十足的威脅。
凶狠的眼神下邊,是一雙十分眼熟的眼睛——阿芸!
阿雲一家原來和靜怡一家人的交情還不錯,現在又在霍府碰麵,雖說是以這樣的方式,但是也可以算是他們兩個人的緣分了吧。
至少,靜怡是這麽想的。
"你是,阿雲是嗎?"靜怡在霍去病的禁錮裏掙脫出了身來,一步步慢慢的走到了那個小丫鬟的身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嗎?"
但是那個小丫鬟一直低著頭,不讓靜怡和霍去病看到她的臉。
"抬起頭來!"被這個小丫鬟毀了好幾次興致的霍去病,自然是對這個人沒有什麽好感,甚至連一些好的態度分享給這個人,他都不願意。
但是沒成想,那個小丫鬟在聽了霍去病的話之後,竟然把頭壓的更低了一些。
可是那個小丫鬟沒有想到的是,正是自己的這一個舉動,反而加快了讓自己身份暴露!
阿雲的家人,和靜怡的家人關係是很要好。兩家人共同為朝廷某事,私下裏一起談論琴棋和治國策略,而且兩家人甚至還合作開辦了一家工廠。
朝廷上下都知道兩家人的關係匪淺,而且兩家人還被皇上點名說是朝廷上下共同學習的榜樣。
也正是因為這一些原因,小雲和靜怡從小就經常見麵,也因為兩家人的關係,年齡相差無幾的兩個人從小就被不同的人比較。
兩個人也都知道彼此的優缺點和小癖好。
比如現在的情況,靜怡就清楚的看見了那個小丫鬟的脖頸後邊第一塊脊骨的地方,有一處小小的胎記!
而這一處胎記,阿雲身上也有。
"靜怡,你怎麽了?"霍去病感受到了身後的靜怡的不對勁。
靜怡緩了緩神,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但是靜怡越看那個人越眼熟,一舉一動都像是在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等等。"靜怡開口叫住那個丫鬟。
那個被靜怡點名的小丫鬟停住了腳步,回過身來恭恭敬敬的對靜怡行了一個禮說:"靜怡小姐可是還有什麽吩咐嗎?"
靜怡看著那個小丫鬟這麽輕易的就像自己行禮,完全不符合之前自己印象裏的那個姑娘的特點。
那個姑娘是出了名的心高氣高,也確實她的家境十分優越,也給了他這種話高人一等的這種心態的資本。
如果說剛剛靜怡還覺著這個丫鬟特別像那個印象裏的,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的女孩兒的話。
那這個丫鬟的這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倒是讓靜怡把她的所有的期待都給磨沒了。
"沒事了,你去忙吧。"靜怡轉會身去,對那個小丫鬟說。
"是。"
霍去病敏銳的發現了靜怡的不對勁,趕緊去詢問情況,輕聲問道:"怎麽了?靜怡?你不舒服嗎?怎麽突然臉色這麽難看?"
"我沒事,隻是想起來一些事情。"靜怡服了服自己的額頭,又接著說:"剛剛那個小丫鬟是怎麽進的霍府的?怎麽我沒有印象。"
看見靜怡確實沒有什麽事情,霍去病顯然鬆了一口氣。
似乎是認真想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那個小丫鬟的身世。其實這也不怪霍去病,畢竟霍去病常年征戰在外,府裏的事情並不是事事都過問,更何況,府裏的丫鬟這麽多。
"這個小丫鬟叫什麽我忘了,不過我記著是我當時在外邊征戰的時候,在凱旋歸來之時的路上碰到的一個小姑娘。"
"他說自己現在相當於是個孤兒,自己的家人在戰爭中,有一隊人馬跑進了他們所在的村子。在村子裏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而那個小丫鬟的家裏人是村子裏的村長,要保護全村人的安全。
於是她的父親和母親盡力的帶人反抗,但是卻被那群人抓住,為了給剩下的村民起到一些恐嚇和震懾的作用。
所以兩個人被帶到了人群的最前邊,直接當著全村人的麵,被殘忍的殺害了。
"哎,當時他也隻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在自己的親生父母被殺害的時候,他也被帶到了現場,還好啊,當時有一個心地比較好的大娘,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說到這裏,霍去病活了一口水似乎是想要平複一下心情。然後才接著說下去。
"小姑娘在那個大娘的懷裏很安靜,那些人以為她是那個大娘的孩子,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逃過了一劫難。"
當時霍去病就在那個附近經過,發現小女孩兒的時候,他已經虛弱的不行了。
霍去病本身就是帶兵打仗的,自然是知道戰爭給這些普通老百姓帶來的危害。於是就心軟,把這個女孩兒帶回了府上,悉心照料。
小女孩兒的身體越來越好,霍去病就讓她在府裏打打下手,讓她體會自食其力的感覺。
"可是,真的很像啊。"當然,這一句話靜怡說的很小聲,沒有讓霍去病聽清楚。
現在靜怡聽著霍去病的描述,腦袋裏想的,卻都是另一個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