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只能破產！
坐在宋琬左邊的荊副廠長整天也在那裡嘀咕，女人都是頭髮長見識短，還特么小心眼。有她在這廠子長不了！
眼見鄉里撥下的錢快用完了，財務心裡急呀，找領導，人家要他去找宋廠長。只是這個宋琬也整不出啥好主意。財務更加瞧不出宋琬了。
就在剛剛他聽到了宋琬拉回了巨大的訂單，這情緒就完全轉變過來。因為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要說是她，全鄉那麼多領導沒有一個能做到的。沒見人家臨河水泥還要跑到鄉里跟他們搶吃的！
宋琬接過茶心情很激動，她能明白這是員工們對她的尊重。
「廠長，能告訴我們是哪邊下的訂單嗎？」左邊的荊副廠長荊長勝小心翼翼地問。「那個也讓我們高興高興。」
宋琬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她還想知道呢。「你們只負責生產就成了。還有這次的水泥袋要用那些沒有標籤的！」
「為啥？」
「照做就是問這麼多做啥？只要把水泥生產出來，而且要保證質量我們就能拿到錢！」宋琬很自信地說。
「咳咳，廠長不是我們不信你，只是你沒合同又不肯告訴我們賣家是誰我們咋知道對方有錢給？」荊長勝不肯就這樣放過這個話題。
「是嗎？」宋琬冷靜地打量著荊長勝。「這麼說我要是不說出來你就不幹活兒？」
這個問題後來也問過周曉光，周曉光告訴她是要面子還是要訂單。如果人人都知道這還能叫商業秘密嗎？就是她宋琬也不能知道。要不然就不跟她合作。
現在看來這個周二蛋倒是想得深遠呀！如果自己知道情況還真的會說出來，只是這樣一來無形中就多了許多競爭對手。你能做得到，別人一樣可以，甚至他們的質量數量都要好的情況下你只能破產！
「不是！」荊長勝也只能借大家的好奇心問問，哪敢跟廠長明刀明槍的對著干！
他這也是不甘心，在進來之前他可是找了相關領導的。聽他們的口氣，這個老大的位置應該是給他的。沒想到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是給了個廠長，不過卻是個副的！
這名頭好聽是好聽，可是上面坐著個人沒有她點頭啥都做不了。偏偏這女人還不一般胡弄不了的強人。所以他自打入廠起就想辦法把宋琬弄走。
其他幹部不是不想問宋琬這個問題。只是不能跟著荊長勝一起問。現在大家對宋琬的感情很複雜，既自豪又害怕！
自豪的是廠子終於被救活了，也不用擔心這個月拿不到錢了，聽她的意思，這個月的錢還有很多。窮慣了的他們當然很高興也很感激宋廠長。害怕的是，貌似以前多多少少說過這個宋廠長的壞話，而且有些說得很過。
現在他們哪裡還敢跟著荊長勝作怪？就是要問也會私下問不會當眾問，這樣有責怪宋廠長的意思。除非不想在廠里混了才會這麼做的。
宋琬得意地瞧了眼荊長勝。他那點小心眼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苦於沒法扭轉銷售情況，要是內亂起來廠子垮得更快。現在不怕了！
「不是就最好！這個廠子是我主管的。無論成敗都是我負責，我們只管出貨收錢，至於顧客是誰他有啥要求這就不是我們有管的了！」
接下來宋琬在會上提了提銷售改革的問題。
幹部們心裡都在嘀咕，宋大廠長說的是不是給她自己量身定做的嗎？業績跟獎金掛勾。不過聽到誰都可以做，誰拿下的歸誰，大家的眼睛都亮了。
其實他們多多少少的都有些路子可以走貨。只是不想太便宜廠里才沒有溝通。公事是公事，咋能動用私人關係呢？
現在不同了，因為有獎金。在座的大小幹部多少都跟其他建築行業有些關係。南關鄉就這麼大，想不認識都不可能。也不用多，一個月的走個十幾噸總不成問題吧？這樣下來一個月可以拿好幾百的獎金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用哪種水泥不是用，反正對於鄉里這些工程來說影響不大！
看著眾人發綠的眼神，宋琬知道成了！
這幾個月南關水泥廠非開足馬力不可！以前頭痛的問題給周曉光三下五除二就這麼解決了！真想剖開這犢子的腦袋開開裡面裝的都是啥！
想到這裡，宋琬有一種深深的受挫感！本以為自己念過不少書也懂得許多，算是個女強人了。只是在沒念過多少書的周二蛋面前，她啥都不是。呃，只能算是情人吧。
布置完任務后，宋琬就把廠子暫時扔給王副廠長。說是要跟賣家溝通溝通，其實是回沙頭村見周曉光去了。
這次回沙頭村宋琬還特意打扮了番，不為啥，只為了心情高興。這段時間把她壓得夠苦的。整天跟男人窩在一塊。
這套裙子是她最好的一套，以前在省城精挑細選咬著牙買下來的。貴是貴了點，這衣服很配她白勝雪的肌膚，加上她特有的氣質很令人著迷。
「你這裙子多少錢？」周曉光眼前一亮。他也逛過不少商場，只是能這麼配宋琬的裙子他倒還沒發現。
主要是這娘們比陳麗芳要胖上點。很多流行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顯不太出效果。跟她這麼久了，也很少陪她去買過衣服。
她這一身把她的身材完美展現出來了。領子比普通裙子還要低，顯得她那潔凈的脖子更加頎長，前面倒是裹得嚴實，不過卻把一付欲出未出的曲線給力的表現出來。隱隱的還能看見些運動。裙擺也比現在流行的要長些。不過卻能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你幫我出？」宋琬開了句玩笑。這裙子她早就買下了，只是一直捨不得穿。
「沒問題，不過我可是要研究研究。」周曉光被這娘們一勾，心思又活絡了。男人活著不是為了事業就是為了娘們。周曉光是既要事業又要娘們的那種。當然更多的還有親情。
無論是大丈夫還是小丈夫在事業之後不就是為了那一刻的溫柔。
「呵呵。」宋琬淺笑著露出一排整齊好看的牙齒。
「宋大廠長是來渡假的還是來做生意的？」周曉光對宋琬的到來一付心知肚明的樣子。
「有區別嗎？」
「有！」一個是為了他周曉光，另一個可是為了錢，咋能不一樣呢？
「那我就是為了生意而來的。」宋琬倒是很坦白，如果說了假話反而不好了。周曉光一眼就能看穿。
「是為了出貨吧？我跟廠里說好了，到時你們直接把貨送過來只要我們這邊檢驗沒問題立即給你們付錢。」
周曉光考慮到宋琬的實際難處打算先付款，反正這錢還是能賺回來也不怕會虧本。要是給她拖一拖，她那南關水泥不知會出啥狀況呢。
「是按說好的價嗎？」宋琬還是有些擔心，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這麼高的價就是臨河水泥都賣不上這價，沒想到南關水泥賣到了。想來廠子里那幫人收到錢后都會瘋了！
「呃！不過質量一定不要出問題。不然一分錢都沒有。」周曉光這是擔了風險的。就是檢驗也不過是抽查不可能全部都能查到。所以一再叮囑宋琬不要出問題。如果不是為了這娘們周曉光肯定不願擔這個風險。
「賣家在這裡交易？」宋琬有點驚奇。
「不是！我倒是想他們在這裡交易。」
「那你還給我款子？」宋琬在擔心周曉光的同時心裡有點甜甜的。看來這男人為她付出了很多，擔了不少風險。
宋琬的聲音很大，周曉光明白她心裡的顫驚。「其實也沒啥就是我請人幫你運下東東。不過先說好了，這運費得你出給你的款子中我會先扣除這個款項。」
「呃。」宋琬的樣子很乖巧。
現在周曉光能決定她的銷售量，她哪還敢調皮。
見這娘們這個樣子，周曉光微微一笑，「想不想見見我們的合作商？」
宋琬沒有說話，她眼睛顯得格外迷離。能見哪有不想見的。這個可是她的衣食父母！說句不好聽的，一旦跟人聯繫上她完全可以踢開周曉光自己做。
當然周曉光考慮過得失，紅葉水泥那邊的合作也只是暫時的，一旦人家的產量上來了就不再需要沙頭水泥跟南關水泥了。給宋琬知道也沒啥，只要短時間內這娘們不把事情泄漏出去就成。
當南關水泥第一批貨抵達之後，周曉光就帶著宋琬出發了。
宋琬很驚奇地看著這一艘艘由小漁船改裝成的運輸船。這條水道她倒是聽說過有，只是沒有見過。
「這水路不是不能用了嗎？」
「我在下游建了個水壩，水位高了就能行船了。」周曉光給宋琬解釋。「我們先到L市然後再到省城。這樣比經過臨市要快得多，而且量也會大很多。」
因為臨市是個邊遠市，又沒啥資源，火車大多是客車。所以貨運大多是靠公路運輸。只有那麼點量用車皮運實在是華不來。臨市水泥銷售高漲也就是近幾個月的事兒，鐵路還沒有調整過來。
周曉光的心情很輕鬆，一切都在掌握中。只有宋琬神經兮兮盯住這些船生怕出了啥事。要是損失了一船水泥她可賠不起。
好在半天后就到了省城，當貨交給紅葉公司后她才算是鬆了口氣。
「周老闆你不是說不來嗎？咋親自來了？是不是怕我不給錢？」楊經理一臉微笑。他們紅葉公司可是誠信的。接貨后就把錢都打進了周曉光賬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