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二杆子出事了!
因為二杆子出事了兒劉香琴到現在還沒開診,現在村裡人有小病小痛的都到陳麗芳那兒瞧。對於沙頭村的人來說,這可是個新鮮事兒。一個沒過門的女人還開了間診所,這個是他們聽所未聽聞所未聞的。
不單一些老爺們有病沒病的喜歡去,就是一些情竇初開的小伙也喜歡瞧瞧。要不是村這些爺們顧忌著周曉光,有些小伙早就下手了。這個月來,陳麗芳硬是抽不出空跟周曉光在一起。不過,這樣一來,也舒解了她的思鄉之情。慢慢地在沙頭村適應下來。
這大中午的,車上很空。周曉光跟陳麗芳兩人就占著好同個座位。陳麗芳枕著周曉光的肚子斜躺在座位上。
車子的速度很快,司機只是象徵性的收了兩人的車費。他到鄉里報的是空車。跟周曉光說好了,如果有條子問起就說是司機的親戚不是顧客。這樣就不用交過路費啥的了。他這是趕到鄉里拉客好在回來時撈上一筆小財。象他們這樣搞營運的,想發財就得靠勤快跟機警。
「光哥你咋了?」見周曉光在拉車簾,陳麗芳有點好奇的問。
「芳,我這是不想讓太多人看到!」
「為啥?我很醜嗎?」
周曉光尷尬的笑了笑。「不是!要知道我們沙頭村的人都很八卦。」
周曉光可不想他的花邊新聞滿天飛。雖然他跟陳麗芳是事實,但是人言可謂呀。很多時候沉默是金,悶聲發大財才是王道,沒必要搞得滿城風雨的。
「呃!」陳麗芳溫順的點著頭。不要看表面上她大大咧咧的,其實她更怕給人議論。一個在乎名節的女人都不喜歡被別人議論。
「芳,你想不想這次也賺點?」周曉光看著倒飛著的松樹。這些松樹很頑強,即使是石頭遍地的地方都能長出高大的松樹。只有偶爾間才能看到樹下躲太陽的人。
「賺錢?」給周曉光一提陳麗芳立即來了興趣。女人天生對錢敏感。「咋賺?要知道我跑過來的時候身上沒錢。而且我在家裡也沒多少!」沙頭村開的診所還是有的周曉光的錢。在村裡開藥打針,她都沒咋賺錢。因為村裡人窮,一旦要收太高度診費,鐵定沒人看!他們寧願就這麼挨著,把病扛過去。而她的心又太軟,不顧周曉光的反對硬是以成本價開給村人。
「你身上真的一分錢都沒有?」
「真沒!上次你給的那點還給胡大伯買藥用掉了!」陳麗芳有點不好意地對周曉光說。周曉光告訴過她,多少得賺點,不然咋樣維持診所的開銷。只是心太軟呀!一瞧胡大伯那樣兒,就主動往外掏錢了。以前在號子里當醫生都是不計成本的,只要有犯人瞧都是按足了開。她這也是習慣了,開了葯之後,心裡蠻後悔,只是話都說出去了也不好意思收胡大伯的錢。
周曉光已經給了她三千塊了,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全用光了。
就算她在越南沒離開家之前也沒這麼大手大腳過。而且她家根本就不重視女人,月發也不多。每次都是省吃儉用的,好幾年省下來才將近省下幾百萬越南盾相當於千把塊人民幣。後來在逃跑過程中用光了。
沒想到這三千塊太不經用了,才半個多月的功夫就見底了,這可是逃亡路費的三倍呀!當接過周曉光這些錢的時候,她就有許多計劃,只是還沒完全展開就結束了。她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不太好意思從病人手裡賺錢,錢就一點點給花了出去。
「那個,你也不別在沙頭村開診所了。劉香琴好點了就讓她就診吧。」周曉光想了想之後說。「至於你還是到鄉里開間藥店吧。那個,呃,你知道的,這樣我們見面也方便點。」
周曉光這是為公為私都考慮到了。因為沙頭村根本就不需要兩個村醫,而陳麗芳在華國也沒行醫許可證所以到鄉里開藥店啥的還行。到時再請個有證的醫生坐診。
「開藥店?」這個陳麗芳還從來沒做過。
「呃,到時你的戶口轉來后,就去考個資格證啥的。藥店好,不用象當醫生那樣出診,上班時間也寬鬆很多。」
「這行嗎?你知道我沒啥經商頭腦。」陳麗芳很沒信心地對周曉光說,本來賺錢的村醫在她經營之下變成虧錢。
「沒事,你只要照價銷售就成。」按照標準銷售,咋舌也虧不了。周曉光以前在省城看過醫生。就算在大醫院,一個小感冒下來也得五六十的,但在藥店拿點葯只要幾塊就行了。呃,當然是普葯,如果是特效藥就得十幾塊了。一樣的效果不一樣的錢。就算這樣藥店的賺頭還是很多的。他也弄不清成本價但是藥店規模在擴大這是不爭的事實。
「呃。」陳麗芳總算找回了點信心。「那個,我可沒錢開店。」
「我出。」
「好。」陳麗芳也想賺點錢。總是吃周曉光的也不好,能有份職業賺錢就更好了。人總是得靠自己的。「那個,以後賺了錢再還你。」
「行!」周曉光本來想說不用還的。但考慮到她好強的性子只好隨她了。這事兒他懂得不是很多,回來后找找吳湘玉讓她找人幫忙,在鄉里開間藥店肯定不是啥難事。
「謝了。光哥我是越來越看不清你了。在我心目中你是個勇敢的英雄,村裡還是個人人心服的村長。現在還折騰啥水泥廠搗鼓錢,而且規模這樣大!」陳麗芳眼睛里閃著些小星星,她發現周曉光是越來越神秘了。貌似一個千年老妖重生似的。
還有一點陳麗芳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女人!這犢子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多。這段時間住在周曉光家的女人看上去都跟這犢子有些關係。憑她女人特有的敏銳的感覺,周曉光跟她們的關係一般不了!
「這沒啥,只要吃過這麼多苦就會有長進,就象你一樣,以前一個小家碧玉誰知道能成一個大醫生呢?至於我,永遠是那個小農民!」現在的周曉光倒不在意別人的恭維了。他可不想太多人注意到他,特別是對他別有用心的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很多表面跟你稱兄道弟的人因為妒往往會在你後面擁上一刀。沒啥,就是因為你比他們好,而且你貌似一付老實可欺的模樣。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有多少英才死在那些個善妒的人手中。
「有嗎?那個我有點飄飄然的樣子了。」
「呃,芳,我請你幫個忙。關於我的事兒,你知道就行了!」
「呃!」
陳麗芳當然聽得出周曉光話里的話,她多多少少見過人情事故。她現在跟周曉光是綁在一起了,當然得為周曉光的利益考慮。要是周曉光吃虧了甚至破產了,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兒。
坐了大半天癲波的汽車再坐個七小時的火車,他們終於到了省城。
只是在下車時他們遇上了麻煩。
陳麗芳的火車票掉了,走到出口上才發現她沒票。本來補下票啥的也沒事兒。只是出口處的工作人員要查驗她的身份證!
麻痹大意!這陳麗芳的身份證還在辦理之中,叫她到哪找身份證去?
「這是我身份證!」周曉光把身上的身份證遞了過去,「那個,她是我老婆,忘了身份證,大姐就通容一次吧?」
對面的鐵路工作人員是個中年女人太約有個四十多年這五十吧。個子不高矮周曉光一個頭。頭髮很卷,在腦一紮了個短辮。一付認真地打量著陳麗芳。
「哦!」她接過周曉光的身份證左看右看,換貌似瞧不出啥問題這才還給了周曉光。同時不忘教訓他,「年輕人出門咋不能帶身份證呢?無論你做啥都得要身份證,住個店啥的,沒身份證都不給你住!」
敢情這娘們還負責查戶口啥的。只是周曉光不敢跟他頂嘴,萬一把條子招過來搞真的就麻煩了。他們啥都不用做給拘個十天半月的就夠人難受,誰叫人家有正當理由呢。
周曉光有點不耐煩的點著頭。
「我說你呢,咋一付愛聽不聽的!」這娘們有點生氣,看來她在家裡還沒把老公教訓夠,把氣直接發在周曉光身上了。又是訓戒了一番,才放他們離開。
「對不住了,光哥!」陳麗芳低著頭。這次要不是她周曉光哪用受這樣的悶氣!以往只見他訓人,這還是第一次見他被人訓。想當初,他就是當著李永麗的面也沒給訓過。這回給一個老娘們埋汰了。
「沒事!下次不要把票掉了!」周曉光笑了笑。
其實這次就是怕陳麗芳受委屈,這才受了這口氣。如果不是這樣沒人能讓他受氣。
省火車站跟以前沒啥其別。車站頂上用紅色的大字寫著振興中華四個大字,下邊有個大鐘。據說十幾年前這火車站就是這樣。不過就是現在來看,這火車站還是顯得有些氣魄。
不過火車站對面跟以前不一樣了,正對面修了一個大型地鐵站,很具現代氣息。再往前就是川流不息的馬路,跟立交橋。
「光哥你也看傻了?」陳麗芳拍了拍周曉光,貌似想喚醒他。
「沒!我只是想起點以前的事兒。省城我不是第一次來了。」周曉光想起第一次到省城打拚的情形,那是給人家軍區的帶過來的。當時哪有這般心情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