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高材生
周曉光笑了笑，「回見。」
象範文強這種癟犢子就得憋他一憋。他滿身的秘密也不見說出件把子，憑啥就要分享別人的秘密？
「回見。」範文強轉身就走。他可不象周曉光號子里有人照著。要是給看守發現他出來太久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這號子里的犯人因為很累，回來就睡。所以看守對檢查床位不是很及時，但是不是沒有，要是給發現不在了肯定會狠狠招待下。
周曉光剛回房就發現王建強睜大眼睛等著他。
「還沒睡？」
「光哥！那個到時能不能帶上我？」
「好！」
「謝光哥了。」王建強沒想到周曉光這麼好說話。慢慢地靠過來，「光哥其實我早就準備了。我還在西牆打著洞。」
「打洞？呃呃，我們可用不著洞呀。」周曉光皺了皺眉，這貨不是看電影看多了吧，號子里打洞有這麼容易嗎？再說這工具哪來？還有打出來的泥巴運哪？
「光哥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可是哈佛建築的高材生！」王建強尷尬一笑。
王建強本來有個大好前途，他也不是越南人。他念哈佛純粹為了興趣，以前他就喜歡搗鼓磚磚瓦瓦的。直到有一天考上了哈佛。只是他沒有錢，靠打點散工支撐學費。在進來之前他在波士頓已經小有名氣。
後來認識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萊麗。萊麗的追求者眾多，她不喜歡那些高富帥偏偏喜歡上了王建強這個窮小子。也正因如此給他的情敵設計弄進了這個號子里。其他地方萊麗能找得到，這偏遠之地不是有心人實在是難以找到。算算日期時來了有個年把子了，王建強是無時不想離開。
剛開始還報希望於條子能趕快查清他那點誤會。半年前他就失望了，條子貌似早把他給忘了。所以他想靠自己出去。他是學建築的，能想到的辦法當然就是打洞。如果給他工具的話還真有可能挖出去，呃呃，前提是他有地方堆放挖出來的泥巴。
「原來是這樣兒！」周曉光用力的拍了下王建強。這個可是寶貝呀！咋說也得想辦法弄出去。
夜深人靜，王建強領著周曉光看看他挖的地道。
這地道在廁所邊旁邊，裡面挖得不咋樣，主要是不夠深也不夠大，與其說是地道不如說是個大點的洞。這也不能怪王建強沒工具沒支撐木，只能挖淺點的。而且時間上沒保障，這一點還是他乘上廁的機會挖的。
「要是挖出去得多久？」周曉光把出口重新掩上，轉頭問王建強。
「這個！」王建強有點臉紅，「得五六年！」
「麻痹！五六年你還挖？」周曉光氣得想打人，或許地道沒挖通人早就給放出去了。
「光哥你別生氣，我這不是無聊手癢嗎。」
王建強說的也是人總得找點事做才不會空虛。反正不用在工廠做事時間多的是。兩人著手挖地道。
工具是王建強帶出來勺子啥的。以前書上提到過用勺子挖地道啥的，可是實現起來卻很蛋疼！這裡不是華北平原，土質沒有那麼松裡面還有石塊之類。這石頭是最難對付的，一個大石塊橫在那裡你又沒工具弄。最後只得多挖點路繞過它。
這個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就是這泥巴倒哪？只要是新土就容易給人發現。一旦給看守發現了將是滅頂之災！
剛開始少量的泥巴倒在一些死角倒能解決問題，而且以前單是王建強一個人乾的話，這泥巴也多不到哪裡去，現在是兩個人干。
靠王建強那貨是想不出辦法來的，周曉光只得把主意又打到工廠里去。這號子里，除了關押區廣場水牢之外就剩下工廠了。
工廠里的空地多而且不是每個角落都有人注意。
這工廠其實沒有外面的廠子大。主要是一個組裝車間，犯人們坐在那裡整手上的玩意兒。旁邊有個廚房，犯人們的吃食都從那裡弄。廚房對面就是廁所，簡易廁所。也就是幾間茅房。周曉光主要考慮的是堆雜物的房子。
離組裝車間不遠有幾間大房子，最大的幾間用來放原料跟成品，旁邊還有幾間門是鎖上的，鎖隱隱的有銹斑，想來是堆雜物的。裡面放些泥巴應該不會給人發現吧。
至於門上的鎖，周曉光可沒想過去開，只要把泥巴扔裡面就行進去幹嗎？
周曉光帶著王建強把挖出來的泥巴子用衣服包好偷偷地運到這雜物間扔進去。當然干這活得是白天，晚上看守早就把工廠的大門給鎖上想進也進不來。
正因為是白天這運輸工作顯得尤為艱難。總不能在人前抱著一大包東東走來走去吧？人家看守不是傻子。只能少量少量的運，而且不能總去一個地方，這樣人家也會起疑。
只要是死角別人難以發現的地方他們都會光顧下扔點泥巴。以前王建強挖的泥巴有些已經看不出新土了，兩人再把它們弄出來灑在地上。
好在這裡大部分就是泥巴土，只要不是很明顯也沒人去注意。特別是一些坑窪地，本來就有人弄了些泥巴在上面，再弄些泥巴也說得過去。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他們還得到處尋找木棍之類的支撐地道，這些材料在號子里是很少的。周曉光時不時在房間里轉轉，只要是不打眼的地方總是能弄點材料下來。至於這些房子會不會倒就不是他能考慮的事了！
就這樣做了一個星期，地道才前進了五六米。以前才挖了三米多，這算是快的了。當然給把鏟子速度肯定能快上十倍。
想想幾百米后才能通到號子外，周曉光不由嘆了一口氣。照這速度也得近一年的時間才能挖出去，而且保證原材料充足，地下不再遇上難搞的石頭！
這天周曉光又準備搞他的革命工作，迎面走來一個女人。一頭馬尾辮，身上穿著件白色短袖。臉蛋不是很漂亮但很有氣質的那種。
這女人其實是送原料的司機，這些天也算混了個臉熟。
「周曉光我把你要的種子帶來了！」女人遞過一包東西，想來就是周曉光要的花種了。
卸貨一般都要十幾分鐘，再加上裝貨總得個把小時。或許是很少能在這邊遠之地見著中國男人，這娘們很主動跟周曉光聊天。她也算會漢語，用語經常出錯不過溝通倒也不成問題。
「謝了！種好后你還得弄個花盆來，這樣就可以拿到外面去賣了！」周曉光掂量著這包花種，看來種出一片鮮花不成問題。
「賣？」女人的眼睛一亮，「能賣多少錢？」
「這裡可能賣不起價，得到南關鄉去。」周曉光記得過年的時候庄清清買了盆三百多的花。要是在省城賣的話會更多，只是自己不清楚。不過在這越南賣的話還不如賣人得了！
「南關鄉？那可是臨市！」女人顯得有些吃驚。越南的華裔也不少，她還以為周曉光也是個華裔，祖上就定居在越南的。「原來你是南關鄉的，難怪你不會越語了！」
周曉光微微一笑，「以後可以找我，我在沙頭村。」
這女人哦了聲，顯然這一切對她來說顯得太遙遠了。「還是把花種出來我去看看能賣多少吧。」
「肯定沒你值錢！」周曉光打量著這女人。
「呵呵，有你這樣奉承人的嗎？」女人笑得身子亂顫。這娘們上身的傢伙很大，在陽光里她那突出部更為明顯，可以肯定裡面是沒帶罩子的！
「你的眼睛好賊！不過你很有料！」女人伸手捏了捏周曉光。那裡早就高起一座小包包。這幾天都沒碰女人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需要總是得滿足的。
「想不想試試。」周曉光也不客氣把手放在女人的上身。反正她都碰了下面的那玩意自己再裝不就成了偽君子了，要做真小人也不做偽君子！
「到裡面去吧！」女人指了指一間雜物房。她給周曉光揉得滿臉通紅再弄下去鐵定守不住陣地。
也不知為啥這女人有把雜物房的鎖匙。
「我來吧！」周曉光見女人咋也弄不開這鎖，取過了她的鎖匙。沒弄幾下就打開了鎖。
這雜物間才十來個平方，裡面堆了些雜物，當然還有些是周曉光扔進來的泥巴。
「這裡咋會有泥巴？」女人對這些泥巴很好奇。因為它象是從地底挖上來的那種。
「你為啥會有這裡的鎖匙？」周曉光立即分散她的注意力。
「廠子是我姨父開的。」
「呃，這廠子還賺錢吧？」周曉光覺得奇怪，看樣子這工廠應該賺得不少咋還用得著自己侄女開車送貨？
「如果不用交稅給大小官員打點的話，很賺！」那女人嘆了口氣，「而且這裡的犯人有時很粗心弄壞產品也得算我們自己的。」
「那你們還做？」
女人笑了笑，「不做能咋的？這是家族生意。而且總比外面辦廠好多了。外面還要這個證哪個證的象我們這樣的廠子根本就沒競爭力。在這裡好歹也跟一些官員掛上點勾，很多時候他們還是很有用的！」
麻痹的！朝里有人好做事呀。
周曉光見女人不說話一付意動的樣子，也加快了進度。裡面果然沒有帶罩子！只是內容讓周曉光大大吃驚！
真他娘的西貝貨！隔著衣服看還行進裡面一看實在是慘不忍睹！就這點玩意兒也好胡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