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是不是男人了?
「周曉光,你啥意思?是不是男人了?你不是喜歡二丫嗎,難道就是把她當成你玩弄的女人,讓你睡夠了,隨手丟了?」馬玲氣呼呼的指著周曉光大罵,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別光說她,你也是。」周曉光冷冷的看著她,說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馬玲的火爆脾氣一上來,二話沒說,先給周曉光倆耳光。
「滾!以後別再回來!」周曉光也沒回擊,事實上,他現在這樣子,也整不過馬玲,農村的婦女是有著一股子力氣的。
「你他媽就是個畜生,周曉光,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人。」馬玲起身就走了,把周曉光家的門用力的一摔。
「嘿嘿,走吧,走吧,走了好,走了好。省得跟著我受累,受苦。」周曉光嚅囁著說著,心裡一片死灰。
「每天不是餓就是渴的,這日子真難受。」周曉光從炕上坐起來,慢慢的挪動著下了地,去生火做飯。
一隻手,十分的不方便,沒幾分鐘,灶台上就咣當一聲,一個碗落到了地上,摔得稀碎。
「哎。」周曉光怔怔的看著地上的碎片,一陣出神。
就在他要彎腰去地上撿起碎片的時候,門口撲進來一個黑影,摟住他的脖子,連推帶搡,把他擠進屋裡。
「吧唧吧唧。」他的嘴被用力的吻住,一屁股坐到了炕上,馬玲就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的貼著他,把他的唇舌都咬的生疼。
「你不是牛嗎,老娘跟你杠上了,我也好好的玩弄玩弄你這個小男人。」寂寞的馬玲就像一團跳動的烈焰。
「啊~~馬玲,你幹啥,有話好好說,我不想再像從前那樣了。」
「不想從前那樣?不好意思,現在你說了不算了。」
「你想咋樣?馬玲,你也就欺負欺負我現在吧。」
「不要臉的玩意兒,沒出息的種,我怎麼把身子給了你,我讓你說我,我讓你罵我。」
「馬玲,馬玲。」
馬玲的指甲把周曉光的身上摳的很疼,她在周曉光臉上慢慢的捏著,「咱倆結婚吧,我讓你天天都這麼爽。」
「不結,我要響應國家計劃生育的號召,堅決不結婚,啊~~掐我我也不結婚。來吧,老子不怕~」周曉光把心一橫,任憑馬玲一個人去折騰。
「混賬東西,連結婚都不敢。」不甘的馬玲瘋狂的發泄著,這可苦了周曉光,足足被她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到最後,累的周曉光差點昏了過去。
「曉光,范大海的兒子當上了村裡的文書,天天得瑟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這點事兒,就他那點墨水,真是侮辱了這個位子啊。」馬玲手裡拿著一個勺子,給周曉光喂粥,他家的糧食也就夠做這個了。
周曉光慢慢的吃著,補充著剛才的劇烈消耗,現在除了這張嘴巴,他是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被滋潤過的馬玲,透著一種別緻的魅力與活力,身上披著一條毯子,蓋住裡面光潔的軀體,小屋裡被燒得暖烘烘的,外屋的柴火噼里啪啦的發出蓽撥的聲音。
「他老子濫用職權,誰也沒辦法。反正沙頭村這個破地方,捅破天也干不出啥大事兒,怕他作甚。」周曉光對範金龍的上位並不關心,在他看來,範金龍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是,他是沒能耐捅破天,但是他可以收拾你啊,咱們村馬上要集體併入鄉里信用社了,到時候,可就有的你玩咯。」馬玲說道。
「啥?集體併入?什麼意思?」周曉光沒理解馬玲所說的話,自己的村子跟信用社有什麼聯繫?
「其他幾個村子或多或少的都有人在信用社開戶,留下了備案。到時候綁定了信用卡,貸款就比較方便了。現在這社會,離開前是玩不轉的。范村長前兩天在村部開會,就宣布了這個計劃,我看支書他們挺激動的,似乎是村裡前陣子說的修路計劃得到了批准,上面正打算撥款呢。」馬玲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都毫不保留的告訴了周曉光,希望對他能有一些幫助。
周曉光摸著下巴,陷入了思考中。劉美麗他們動作挺快吶,哼哼,這麼快就調整村部人員了?但是你再咋折騰,還能折騰出啥花樣了?信用社是你說進就能進的啊。
「胡菲菲他老爹說的副主任呢,也不知道落實了沒,估計這次是被耍了,老死頭子說話不算數啊。」周曉光愁眉不展的看著馬玲,心裡不斷的合計著。
「曉光啊,你也別想太多了,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假如你真的沒那個當官的命,又何必非得在這一顆歪脖樹上吊死呢?多動動腦子,去做點小買賣啥的啊。」馬玲提醒了周曉光一句,想讓他去換換門路。
「馬玲,權利要比金錢重要,權能通神,你看范大海劉美麗,其實有多大本事,就是因為他們手裡有權,所以能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比如村裡選文書這事兒,按照我們國家的制度,你得提前告訴大傢伙一聲,投票選舉吧?怎麼說誰上就誰上去了呢?這不公平啊。」周曉光說道。
「曉光你想太多了,這個小破文書又不是村長支書換屆,非得搞那麼隆重幹啥,我看就是個打雜的活兒,說的好聽一點罷了。你呀,就是想的太多,天天瞎折騰!」馬玲埋怨了周曉光幾句,他這都折騰小半年了,也沒看到他有什麼進步。
「倒也是,算了,這事兒先不想,沒啥用。這段時間多看著點水,別把地整荒了。」周曉光知道,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的。
「嗯,沒錯。」馬玲輕輕的點了點頭,「明天我幫你把家裡收拾收拾吧,我就直接搬過來住了。我家房子漏雨了。」
「哦?漏雨了?怎麼不修修?哦,明白了,估計是沒錢啊,馬玲啊,你是村裡的低保戶,房子漏了應該找村裡給你點補助哇。」周曉光哈哈大笑,打趣道。
「去死!村裡窮的一毛不拔的,還能給我錢?上個月的低保錢都沒領到呢,也不知道支書因為啥壓了一個月的錢。」馬玲嘟著嘴,身子縮進了被窩,緊緊的抱著周曉光。
「壓了一個月的錢?有意思啊,現在手伸的越來越寬了,嘖嘖,劉美麗不是要搞什麼貪污吧?這可是大事兒,我得琢磨琢磨。」周曉光隨手關上電燈,黑暗中,傳來了他喜滋滋的聲音。
「別人沒開支,你高興啥?神經病!」馬玲拍了周曉光一下,不滿的說道。
「我不是高興,這是個突破口,我得好好折騰折騰村長他們,這麼些年就沒幹過一件正經的事兒,村裡都快要飯吃了,這不是他們的失職嗎,為人民服務的宗旨都哪兒去了?我明天得好好的問問他們。」周曉光大義凜然的說道,這一瞬間,他化身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帶著正義降臨在了這個小山村。
第二天,沒等周曉光去找劉美麗他們,趙大栓就找上了他家,通知他去村部開會。
「我?是讓我去開會嗎?」周曉光以為自己聽錯了,看了一眼外面晴朗的天氣,特意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是在睡夢中呢。
「對,就是你,都等你了,快點跟我去吧。」趙大栓偷偷看了眼躲在被窩裡呼呼大睡的馬玲,這個周曉光,也挺行啊,把全村的俏寡婦摟緊被窩裡給睡了,不知道多少爺們嫉妒哩。
「行,那我跟你去,等我洗把臉。」周曉光說道。
「哎呀你還洗什麼臉,那邊等著你呢,等開完了再洗臉也不遲。」趙大栓不由分說,拉著周曉光就走,彷彿天要塌下來,就等著周曉光去救火了似的。
「喂,你輕點,我這袖子都快讓你拽掉了,大栓啊,這次找我去開會啥事兒啊,我也不是幹部啊。」走在路上,周曉光興緻勃勃的打聽起來,其實心裡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事兒,胡菲菲她老爹辦事兒效率挺快的嘛,這就給弄上副主任了?
「好事兒,喜事兒,到了你就知道了。」趙大栓跟范大海是親戚,倆人走得近,他這事兒也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清晨的小山村格外的明媚,幾隻蝴蝶翩躚飛過,停留在花蕊上,紫色的,紅色的,黃色的白色的野花沿著兩旁的柵欄順著地勢,迎頭怒放,清幽的香氣沁人心脾,讓人的心情也隨著開朗起來。
幾隻黃鸝嘰嘰喳喳的在林間鳴叫著,遠處的大山還籠罩在晨霧中,幻美如仙境一般。
陽光就像一個轉輪,筆直的光芒一路蜿蜒,遠處的村部已經清晰可見。那裊裊升起的炊煙從家家戶戶的煙囪里冒出,映襯著藍天白雲,分外的有情調。
周曉光用力的呼吸著,讓自己的精氣神更加的飽滿,大踏著步子,跟趙大栓走進了村部的會議室。
以前自己經常嘲笑的破桌椅板凳,這個時候,變得是那麼的親切,自然,這裡,將是自己官路暢通的開始吧?
帶著濃濃的期待,周曉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村長,支書,周曉光俺叫來了。」趙大栓回到了第二排自己的位置上,整個會議室里,村裡可以稱作幹部的都來了,就連劉香琴這個衛生室的大夫都來開會了,她也有個挂名,算是村委委員。有一部分監督的權利。
「曉光啊,你先坐吧。」范大海站在前面的台上,意味深長的看了周曉光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