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看來病的真不輕

  「你確定是么？你真的真的確定了？」庄清清那玩味的笑容讓周曉光還沒平靜的小心臟又開始狂跳了，他很想硬氣的跟這個女人剛一把，卻話到了嘴邊不敢往出說。


  「真沒種。」庄清清輕蔑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你這樣的，也就是個小鴨子的命，求求我，我送你到桑拿城伺候那些老年婦女，月收入過萬吶，比你當農民強太多了。」


  「我確定，來吧，有啥招兒就來吧，庄清清，咱倆今天必須得有一個人倒下！」周曉光扯著嗓子喊了起來，眼珠血紅，都羞辱到了這個份上，還能再忍嗎。


  「別激動，快躺下，醫生來了。」庄清清把周曉光的床單解開，把他胡亂的揉進了被子里，因為外面已經有人在敲門了。


  「哎呀，大夫來了，快給看看，這個病人剛才又發瘋了，我還著急做筆錄呢，這影響偵破啊。」庄清清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通，把主治醫生弄的迷迷糊糊的，看著滿地的狼藉，連暖壺都摔碎了，眉頭緊皺，來到了周曉光身邊。


  「你剛才發瘋了？咋回事兒？你以前有過精神病史沒？」大夫問道。


  「我沒有，別聽她胡說，我舉報！地上這個暖壺是她踢打的，床邊那塊玻璃是她一腳踹碎的，還有這些桌椅板凳，統統的遭了秧，你得找她索賠，就算她是警察，也得講個道理！」周曉光說完，用力的喘了幾口氣。


  「看來病的真不輕。」大夫看了庄清清一眼，後者滿是無奈的掂量著手裡的筆錄，「這樣子能做筆錄嗎？」


  「夠嗆，如果真的是精神病，那說出的話不具備法律效力，你做了筆錄有啥用啊。先這樣吧，等會我讓護士給你打一針杜冷丁，省得你再鬧，對了，這位警官，麻煩你聯繫一下他的家人，今天這眼看要黑天了，明天他如果需要進一步治療的話，需要多交點住院費，今天的基本藥物和檢查費倒是交過了。」


  大夫的話讓周曉光幾乎抓狂，這些黑心的醫生，除了要錢，還能幹點實事了嗎？

  「我沒病，我不看了。你們這些黑心的大夫，屁本事沒有，就會禍害人。」周曉光從床上跳下，就要走。


  大夫一下子沒攔住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沖向門口，結果身子突然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庄清清收回腳，沖著大夫歉意的一笑，「這種病人你整不了，還是我辛苦一點，把他帶回警局吧。」


  「好，好。」大夫點了點頭，這種病人能清理出去最好，在醫院住著還罵醫生黑心，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我不跟你走，庄清清，你要幹嘛。」周曉光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前一花，突然陷入了一陣黑暗，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庄清清身上。


  「怎麼了？少來這套啊，你那點拙劣的演技，就別騙人了。」庄清清推開他，周曉光身子突然朝地面墜落下去。


  庄清清趕緊一把把他撈起，懷裡的男人表情十分的痛苦，眉宇糾結著，呼吸似乎都變得微弱了許多。


  「頭疼，還餓的難受。冷，特別的冷。」周曉光說完，似乎也消耗盡了最後的幾分力氣。


  「媽的，不是屎就是尿的，自打認識你就是個完犢子的貨。」庄清清拖著他的衣領，把他一路扯著送上了計程車。


  「喂？進展咋樣了，具體情況問清了嗎，哦，這樣，等我回去看，我這個涉案人昏迷了，昨晚應該是受了挺大的打擊，你們給賈如蘭檢查一下，看看她是不是有被性侵的跡象，啥？不配合？好好好，等我回去，我看她配合不配合！」庄清清說完，才告訴一直等待的出粗車司機自己家的地址。


  「快點開！」庄清清說道，把周曉光的腦袋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讓他能靠一會兒。


  師傅沒敢多說啥，盡量以最大的速度按照庄清清指定的位置開過去，這一身警服的威懾力很足。


  到了家以後，庄清清把周曉光一路扶到了自己家中，扔在了沙發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按了按他的肚子，那裡咕隆咕隆的一直在響，這混蛋倒真的是餓了很久啊。


  庄清清鑽進廚房，開始叮叮噹噹的鼓搗著。


  周曉光費力的睜開眼睛，喃喃自語，「幹什麼都跟干仗似的，凈是動靜。」


  「來，吃點東西，這碗粥一百塊錢，帳先給你記上。」庄清清端著一碗熱粥，和幾碟小鹹菜，出來了。


  「我不吃你家的米，關於你的任何一點我都不想碰。」周曉光瞪著她，嘿嘿冷笑著，「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回心轉意，再被你欺騙，我告訴你，么可能了，你已經從我的心裡永遠的除去，除去！」周曉光的手胡亂的在空中比劃著，做了一個往外扔的動作。


  「果然是個精神病，還是個不要臉，當初不知道誰求著我脫我衣服，對付你你這種畜生就不能和和氣氣的了，要不是還需要你做筆錄，你以為我願意管你這傻逼啊。」庄清清說完，用力的掰開的嘴巴，壓著他的身子，把他擠在了沙發靠背上，拿著粥碗往裡倒。


  「嗯嗚嗚。」周曉光的嗓子眼裡胡亂的發出著聲音，眼淚都流了出來，被熱粥給燙的！


  庄清清倒了一些，又按上了他的嘴巴，強迫著周曉光吞咽下去。


  如此反覆了幾次，直到整碗粥喝完。庄清清看了看手錶，「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了，我得走了，等晚上回來了再說。」


  「鈴鈴鈴……」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庄清清掏出電話，看了一眼號碼，臉上露出強烈的喜悅感，粲然一笑，「喂？老公啊，我今天接了個案子，有點麻煩，恩，行啊，晚上去跟你參加飯局。嗯，沒問題，放心吧！」


  周曉光突然覺得吃下去的東西在腸胃裡對他是一種強烈的嘲諷，一陣陣反胃，他摳著自己的嗓子，趴在茶几邊上，試圖把所有吃下去的都吐出來。


  氣上加氣，已經快讓他崩潰了。


  「我走了啊。」庄清清說完，麻利的走出了門，隨著重重的關門聲，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了。


  庄清清把鑰匙插進孔，往右轉了一圈，又多轉了一圈，輕輕的拔出，把鑰匙在手上慢慢的把玩著，「晚上怎麼玩他好呢？」


  周曉光緩過來一陣，恨恨的撐著爬了起來，挪到了門口，「老子才不受你這個娘們的恩惠呢，你姥姥的，我不會向你屈服的。」


  可是，無論他怎麼費力的轉，門就是打不開，把他氣得狠狠的踢了好幾腳，直到腳趾頭疼了，門還是紋絲不動。


  「我草你媽啊。」周曉光無奈的怔怔的發著呆，最後神思恍惚的在地板上走著，伸手扶著冰箱，用力一開，發現了裡面滿滿的食品和銀飲品。「


  」天啊，天啊。」一頭餓昏的野狼被肉香熏醒，嗷嗚一嗓子，不管生熟就撲了上去。


  而庄清清到了警局的時候，陳嬌嬌已經做完筆錄先走了，只剩下一個不肯配合的賈如蘭。


  「這個賈如蘭咋回事兒，既然指認周曉光，不驗身怎麼能行呢，要真的不喜歡，別報案啊，當警察局她家開的，想報警就報警，不想報了還能再收回去？玩呢？」庄清清一聽說賈如蘭不配合，那真是氣的不行，她很快的找到了賈如蘭，後者可能是哭過，可憐巴巴的坐在角落，無助而帶著強烈的戒備心。


  「你，咋回事？為啥不配合檢查？」庄清清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頓。


  賈如蘭更緊張了，緊緊的捏著衣角，之前跟庄清清在趙屯頂牛的氣勢完全沒了，有的只是一種深深的恐懼和濃重的擔憂。


  「說話啊，啞巴了？為啥不讓檢查？」庄清清再次提醒她，「你這個人咋這麼艮呢，能不能痛快點了！」


  「我，我這兩天來事兒了，不方便。」賈如蘭嚅囁著說道。


  「扯他媽蛋，你報警說周曉光要怎麼你或者已經把你辦了，你現在又說你來事了，矛盾不？」庄清清氣的大罵，她自己是個雷厲風行，風風火火的猛張飛的角色，看到別人磨磨唧唧的心裡頭就是鬧的慌。


  「我，我今天才突然來的。」賈如蘭繼續說謊，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人檢查身體。


  「今天才來的？真的巧啊賈小姐。」庄清清陰陽怪氣的說著，把賈如蘭說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反正，我現在見紅了，你們不能提出那麼無禮的要求。」賈如蘭堅定的說道。


  「大家都是女人，誰還不知道誰啊，不是我說話難聽，就你這個樣子，還有啥可矜持的啊，大大方方的才會有男人喜歡啊。就算大姨媽來了，大家都是女人，看一眼不就懂了？你說實話，我們才好辦實事，你要是掖著藏著，把什麼很重要的消息漏下了，到時候萬一鬧出點不好的結果，想再挽回就沒那麼容易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我給你五分鐘。」庄清清說完，起身去了局長辦公室。


  庄清清彙報完工作，再回來的時候，賈如蘭依然是不肯配合，這讓她的耐心被徹底消耗光，抓著她的胳膊，庄清清就往更衣室走。


  「你幹什麼，警察打人了！」賈如蘭驚慌失措，張嘴就要咬庄清清的肩膀，庄清清用手按住她的嘴巴，「乖啦，都是女人，看看沒什麼不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