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爺訛上你了
「是!」副隊長劉隸明跟范大生卻是熟悉的很,無奈的沖范大生一伸手,「老范,走一趟吧,我也是沒辦法。」
「操,這娘們哪兒來的,你還聽她的?」范大生不屑的看著庄婷婷的背影說道。
「老范,這是我們新來的大隊長,你還是別多說了,人家上頭關係可,小心禍從口出!」劉隸明一聽,范大生對庄婷婷還挺有微詞的,馬上開口提醒他。
「噢。」范大生也是個精明人,一聽有背景,也就不再多說啥了。先去公安局把事情整明白再說。
他已經派人去通知範金龍了,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就憑他老范家的關係,還整不死一個周曉東?
庄婷婷帶著趙大生先離開了,周曉東被警察從棺材里扒拉出來,也上了後來的鄉里醫院的救護車,同去的還有馬志強和謝淑梅。
至於那幾個拉著棺材的,徑直拉著棺材走了。這棺材本來就是他們店裡的,是馬志強花了一百塊錢租的。
黃小倩興緻的在村裡逗留了很久,做足了文章,尤其劉美麗,竟然添油加醋的把范大生的一些負面情況「無意」的吐露出去,還結合了村子這些年經濟的虧損,她甚至還打好了算盤,給自己家裡那口子打個招呼,在鄉里好好的活動活動,爭取把趙大生整下馬。
周曉東這一鬧,給她提供了一個新的機會。
周曉東一路送到了鄉醫院,閉著眼睛,在一眾緊張的護送中,竟然給顛簸的困了,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當他睜開眼,看著雪白的牆壁,和一個眉清目秀的小護士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警察同志,他醒了!」小護士激動的喊了起來,立刻有兩個警察過來了,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同志,你醒了?」
周曉東沒有答話,肺腑中一陣難受,一多半是昨晚真受了點上,再就是今天躺在棺材里給折騰的,為了效果良好,他連飯都沒吃。
「暈,頭疼,快,我不行了!」周曉東眼前一黑,其實是餓了,他咕咚一聲又躺下了,急的這幾個人趕緊去找主治醫生。
「大夫啊,我是不是快死了,你倒是說句實話啊。」周曉東不一會兒就掛上了鹽水,女大夫四十來歲,疑惑的盯著周曉東,這人沒有生命危險啊。
「小夥子,你就是組織受損,倒是沒有命之憂,你放心……」周曉娟話還沒說完,周曉東就哭上了,聲音悲切,慘痛,聽著十分滲人。
「嗚嗚,都組織受損了,兇手還沒有繩之以法,還在法外,你們這些警察和醫生也都被范大生收買了,一起替他作偽證,我明明被打壞了裡邊,活不長了。」周曉東乾打雷不下雨,就是打定了主意非要折騰的範金龍永遠后怕不可。
反正自己家果園也被搶奪了,現在還怕個球啊,訛上范大生,讓他知道欺負自己的後果!
的怕的,的怕不要命的。
自己年齡小,就卯死了折騰他們。反正活動經費給了強子,不怕砸錢!
「這……」周曉娟蒙住了,不知所措的看著兩個警察。
「同志,你別激動,事情還在調查……」
「調查個毛啊,這就是你們的託詞,調查調查,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後我們一回到村子,就得被范大生神不知打鬼不覺的給弄死了埋了,你們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就從這間病房跳下去!」周曉東繼續作死,雙腿胡亂的踢打,手卻老老實實的呆著,開玩笑,滾針了遭罪的是自己。
「同志,這裡是一樓……」聽說周曉東要跳樓,倆警察一陣無奈,這也太能作了。
「呃,一樓。」周曉東坐起來,看著窗外,果然,一顆松樹正好端端的在窗口伸展腰肢。
「我不管幾樓,反正我不走了,出去就得被黑勢力報復!」周曉東想起了一件事,突然問道,「警察同志,住院費誰出的?」
「啊,這個啊,暫時還沒收錢,等明確責任了,就讓責任人付!」其中一個警察說道。
「我是被人打傷的,這錢,應該打人的拿吧。」周曉東眼珠子一轉,摸著自己胳膊上包起來的傷口,說道。
「應該是這樣的,你的情況我們也了解了,範金龍確實打人了,正在被刑拘,不會讓你付醫藥費和住院費的,放心吧。」另一個警察搖頭苦笑,好心的安慰道。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大夫啊,給俺換一個最好的病房,還有,用點好葯啊,對了,我還得檢查一下身體,看看是不是給打壞了啥隱蔽的地方。」周曉東看著周曉娟,認真的說道。
「這……」大家都不傻,豈能不知道周曉東的鬼主意?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該咋辦。
「你們還看啥呢,我要是破傷風了怎麼辦,我要是一直不好,不活受罪嗎,你們這些人民的公僕有良心沒,嗚嗚……」周曉東狠下心,繼續嚎哭,把一些過路的病人弄得紛紛側目。
「這誰啊這麼猛……」
「對啊,這是咋的了,受啥委屈了!」
「還是把隊長找來吧,看隊長咋說!」
「小子,你得好好謝謝我們隊長,你們村的村長在鄉里還是有點關係的,要不是隊長堅持秉公處理,你現在啊,指不定在哪兒呢!」
「哦?你們隊長真是好人啊,我一定要好好謝謝她!」周曉東發自肺腑的說道,自己賭對了,庄婷婷果然是個正義的警察!好樣的!
周曉東在醫院擴散影響,恨不得把趙大生的事兒添油加醋的傳遍了醫院,另一邊的警察局已經鬧翻了天。
鄉里領導聽說沙頭村打死了人,嚇了一跳,主要涉及到村長范大生,咋說也是個官兒,後來從醫院得到消息,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一場民事糾紛,但是影響也夠惡劣的了,劉美麗及時的聯繫到了丈夫,在鄉里一活動,范大生的情況立刻就不妙了起來。
紙里包不住火,那麼多村民都看到了範金龍帶著人從周曉東家裡凶神惡煞的出來,他范大生再厲害,可也達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這件事兒把他搞得焦頭爛額的,壓力一下子大了起來。
而最讓他惱火的,是庄婷婷絲毫不給他面子,執意要收拾他兒子。
「庄隊長,看在方局的面子上,能否……」范大生怯怯的開了口,以前的張大彪當隊長的時候,收了他不少賄賂,那是打點的好好的。
原本以為女人更得貪財吧,結果,他無論咋示意,許諾過後肯定有好處,庄婷婷就是不吃。
「行了,別一口一個方局的,我早就調查清楚了,你不過是方局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遠親而已,給你點臉,就兜著,還扯出來做虎皮了?我咋處理,輪不到你來管!」庄婷婷冷笑幾聲,把范大生駁斥的啞口無言。
「小娘們,你趁早把哥放了,不然等哥出去……啊。」範金龍被銬住了,依然囂張十足,不可一世的樣子,鼻孔朝天,賊眼放肆的打量著庄婷婷,滿是邪。
庄婷婷沒跟他客氣,當著范大生的面,給範金龍好一通大嘴巴子,打的嘴角都腫了。
「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你要覺得日子過得太舒坦,可以,我幫你重新認識認識。」庄婷婷那股子狠勁兒一上來,饒是範金龍橫行鄉里,也感到膽突兒。
他低下了頭,把怨恨深深的藏在了心裡。
范大生氣的臉色鐵青,知道庄婷婷後台強,自己再多說也無益,我收拾不了你,還整不了一個周二蛋么。
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給周曉東點折磨,好好的出了今天這口惡氣。
他老范家在村裡頭根深蒂固,倒不用擔心位置丟了,時間還很長,慢慢走著瞧!
把范大生數落走,庄婷婷也收到了手下的通知,周曉東醒了。
她還需要去醫院一趟,做個詳細的筆錄,然後協商兩方解決問題,總不能一直耗著不是。
「你們回家吧,這邊的事兒,你們也幫不上忙!」庄婷婷看了看謝淑梅和馬志強,微笑著說道。
「警官,我兄弟不會受到迫害吧?」馬志強知道範金龍在社會上還有些酒肉朋友,怕周曉東在醫院受到刁難。
「放心吧,不會的,我保證沒人敢動他!」庄婷婷看來很疲倦,打了個哈欠。
伸展的曲線在夕陽下,無限美妙,帶著女那十足的韻律。
馬志強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忙不迭的連聲道謝,拉起還要說什麼的謝淑梅,一溜煙的離開了。
再看一會兒,就得失態了,他心裡很羨慕周曉東,咋就讓這大這麼幫忙呢,看來長的好看關鍵時候也是有用的啊。
庄婷婷自然不是因為周曉東的外表,她單純的就是為了伸張正義,看不慣當官的欺負百姓,要不,她咋非要當這個大隊長呢。
修理惡人方便,順暢。
「啊嗚,困死我了,你們回去吧,接下來的工作給我吧。」庄婷婷進了病房,聽完了手下彙報的事情。
「小子,你挺貪啊,還要換好病房?換吧換吧,明天給他挪一個,對了,再帶他檢查檢查,看看身體到底啥毛病,也好讓人家賠償不是。」庄婷婷揮揮手,算是把事兒定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周曉東的病旁邊。
打開筆錄本,就開始認真做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