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阿信的答案
門外一臉懵圈的塔妮婭傻傻的站著,瞪大的眼睛里充滿了疑問。
「你是阿信嗎?」
她貼過來,伸手用力掐了一把我的臉頰。
「啊疼!」我推開她喊道。
「哈!原來我沒在做夢啊!」她興奮的笑道。
「這種時候該捏你自己的臉吧?」我摸著生疼的臉皮說道。
「我只在意觸感是不是真實。」她攤手道。
「行了,進來吧。」
我似乎已經把老皮的別墅當成了自己的家,今晚一連迎來了五位女客人。
「請坐!」我幫她從桌底下拉出了一把椅子,禮貌的伸手示意道。
「茉茉呢?我找她有急事。」塔妮婭坐了下來,四處張望道,「在廚房裡嗎?」
「哦不是,茉茉她不在,廚房裡的是琳達和寶拉,樓上還有珍妮和倪琪,都是我剛認識的朋友。」
「朋友?」她一下子變了一張嫌棄臉,用奇異的目光打探著我說道:「嘖……不對啊,阿信!你怎麼成了花花公子了?」
「什麼花花公子啊,別瞎說。」我打岔道。
她把纖細的手掌搭在我的腦門上,自言自語的搖頭說:「哎?看來是沒病,難道是精神出了問題?。」
「你才精神出了問題!」我生氣的推開了她的手,「別開這種玩笑。」
「哼!剛認識的女孩子你就帶回家?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她酸溜溜的說道。
「哦,說來話長,我現在可能是個遊俠了,所以從惡人手中救了她們。」我樂呵呵的說道。
「噗~」塔妮婭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哈……你竟然還學會了幽默感,遊俠?哈哈哈……太逗了。」
「你用得著這種反映嗎?」我瞪了她一眼。
「唉,你變了阿信。」她終於從大笑中緩了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變得可愛了呢?」
我的臉一下子漲得有點紅,我不覺得遊俠這個詞有什麼好笑的,我的父親先知就是個遊俠,世上就從沒見過有人笑話過他,而我頂多不過是打運算元承父業而已。
「你不信算了,無所謂。」我聳了聳肩。
「好吧,告訴我你怎麼救得她們?我倒是挺好奇,阿信竟然也開始多管閑事起來了。」她雙手撐著桌面,認真的看著我。
我愣了一會,有些遲疑,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皺起了眉頭一邊思索著一邊圓謊道:「啊!是這樣的……我的表妹茉茉委託我去幫她調查一個案子,然後就碰到了幾個把她們關起來的變態,順便救出了她們。」
「茉茉委託你的?哦,對了,你還沒跟我說清楚你表妹茉茉在哪啊?我有急事找她。」
「不就是案子的事嗎?找我就行了唄,她已經全權委託我了。」我避開了她的眼神。
「哦,可我還是想先跟她談談。」
「唉,她去了個遙遠的地方,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
「遙遠的地方?奇怪了,當初我問她你在哪的時候,她也說你去了遙遠的地方,你倆到底搞什麼鬼呢?」塔妮婭雙手抱到了胸前,用一種極其不信任的眼光打量我。
「沒有啊,我當時的確是在遙遠的地方啊,要不然我怎麼能和同樣來到遙遠地方的她重逢啊……哈哈。」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呵呵,方便告訴我那個遙遠地方是什麼地方嗎?」她懷疑的問。
「抱歉,不方便。」我攤手說道。
「好吧,真是對奇葩的兄妹。」
她白了我一眼,突然又把目光轉回了我,湊過臉用古怪的打量起我的五官,她那仔細的樣子看得我有些心虛。
「幹什麼?」急忙伸手捂住了半張臉,假裝懶散的支在桌面上問。
「阿信啊,你倆是遠房親戚嗎,怎麼長得那麼像呢?」
「怎麼,遠房親戚就不能像了嗎?」我轉過臉,用遮擋著的那一邊對著她。
「哦,那你告訴我她之後打算去幹嘛,還好吧?」她問道。
「我也問了,可她神秘兮兮的沒肯告訴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幹嘛去了!」
「胡說,我看你才神秘兮兮呢!」她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你今天怎麼那麼古怪。」
「誰古怪了,那是她的私事,我當然就沒多問了。」
「切,不說就不說吧。」
她忽然伸手摸向我的額頭,一通撥弄,搗亂了我帥氣的髮型。
「喂!幹什麼呢!」我仰著身子,把腦袋從她的魔抓中逃開,「塔妮婭小姐你的禮貌在哪裡?」
「哇!你是真的是有問題了耶,我沒聽錯吧,你竟然開始跟我講究起禮貌來了?」
「怎麼,要我也把你的頭髮也弄成瘋子才顯得我正常?」
「得了吧!」她不樂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廚房裡的兩個女孩,又酸溜溜的說道:「是因為那些女孩們?」
「不知道,反正不是你腦袋裡想的那些複雜的玩意兒,我說了,我打算今後做個遊俠,總得有些改變不是么。」
「又來這套。」她明顯就不信我說的話,揚起了彎彎的嘴角,狡猾的用溫柔腔問道:「阿信啊,我總覺得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別怕,我保證不生氣,坦白告訴我吧。」
鬼才相信她保證不生氣呢!我當然不能給她知道我男扮女裝,扮成老皮的女兒茉茉道格拉斯的事,要是被她知道我是利用了她才混進皇宮的,那我准得倒霉。
「沒有,真的沒有。」我一臉無辜的解釋著,心裡卻暗自跳得飛快。
「好吧,暫且饒了你。」她又白了我一眼。
「行了,別開玩笑了,說正經的。」我試圖扯開話題說:「那一系列案子的情況我大致都了解了,我後來去了蛤蟆臉那還找到了許多線索。」
「蛤蟆臉又是誰?」
「就是那賣毒藥的傢伙。」
「哦,然後呢?」
「我在那得知購買毒藥的顧客是皇后的女僕,她叫紗蘿。」
「紗蘿……」塔妮婭垂下眼睛說道:「卡恩給了我一個地址,說那是留有毒藥空瓶女屍的宮外住處,而她生前恰恰就是皇后的女僕紗蘿。」
她成功的被我的話題引入了調查案子的正軌。
「嗯。」我點了點頭說:「應該是同一個人了。」
「看來線索吻合了,又像是皇后乾的了。」她狐疑的說道。
「等等,「又像」是什麼意思?」
「不,沒什麼……」我察覺到她說話時的臉上掠過了一絲慌張,「那麼,你也覺得是皇后乾的是吧。」
「那倒不是。」我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我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哦?為什麼?」
「嗯,因為我有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
「說來聽聽。」
「那種毒藥很特殊,受害者攝入后不會立即死亡,而是會延時幾個小時。」
「是么……」她沉默了起來。
「如果說皇后特意給容妃下了這種毒藥,從邏輯上來講她肯定會把中毒的容妃支開,不可能讓她再死在自己宮殿中的。」
「萬一有什麼特殊情況導致容妃沒有走出她的宮殿呢?」她急忙追問道。
我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不太可能,因為準太子妃安妮的死正好也反映出了這種奇怪的情況,她是在隱蔽的路上死的,按理說是在兩到三小時前喝下毒藥的,但是那晚她肯定沒去過皇后那,只要確定她死前去過哪幾個地方,那就能查出兇手是誰了。」
「你怎麼那麼肯定她沒去過皇后那?」
「因為當時我……」我遲疑了一下,差點就露餡了,連忙清了清嗓子又說:「因為當時我的表妹茉茉在皇后那,她和皇后在一起,並沒有見到准太子妃安妮去過皇后那。」
「所以?」
「所以她去的是皇帝那,不是嗎?」我鄭重的宣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