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垃圾場的角斗(下)
這個巨型的猛漢捂住了雙眼,退了一步。怒髮衝冠的我挺起身子一拳砸向了他的胃部,他石頭般的肌肉雖擋住了我大部分的力量,但還是受到了衝擊捲起了粗腰。
我立即轉身跑向我的汽車,撒腿邁開步子,一邊低吼,一邊惱火的辱罵著他的母親。我撲向了我的車子,用力甩開了車門,從凌亂的車抽屜里翻出了手槍,咬著牙齒扭過頭準備弄死這個千殺的畜生。
就在這時,我剛從車裡跨出一隻腳。車尾部就傾了起來,我不穩的撞在駕駛盤上。原來大怪物疤瘌頭已經趕到了車邊,力大無窮的他抬起了車子,生生的把沉重的轎車掀了個底朝天。我一頭栽砸在車頂上,跟著翻了個身的車子一同重重砸在了碎石地上。
我用力擠開卡住我的座位,從破碎變形的車窗往外鑽。
而氣的暴走的疤瘌頭則緊跟了過來,寬大的腳掌踩住了我撐在地上的手,那巨大的力量差點就擰斷了我的手背骨,我痛的鬆開了掌心裡的槍,又被他一把楸住了礙事的長發。
他把我的半個身子一下全部從車裡扯了出來,刮裂的裙子伴著掀起皮肉粘在了一起。我像是被一輛重型的卡車捲住了頭髮,在地上強行的拖拽著,仍由我掙扎都翻不起身來。
強壯的疤瘌頭停在了一面掛滿細碎倒刺的鐵柵欄邊。高大的他抓著我的頭髮把我拎起來,又換了只手強有力的擰住了我胸前的衣領,一個勁把我高舉到他的頭頂,我四肢拚命的擊打他鋼鐵般的身軀,但他使勁一拋,把我重重地砸在了滿是倒刺剛鉤的鐵絲網上,背後扎人的尖刺勾住了我身體外偽裝的那層模擬皮囊,劃破了裡面的血肉。
「死娘們,竟敢反抗我!」他怒吼著,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側臉上。
我的眼前一黑,耳朵里只有嗡嗡的長鳴聲,有那麼幾秒,我失去了意識,癱軟的掛在鐵絲網的倒勾上。
我的耳邊隱約還能聽到疤瘌頭朦朧的怒罵。
「賤貨,這下看你還怎麼動彈!我今天非要把你搞爛了,讓你知道什麼是來自地獄里的痛苦!」
「哇!」怒火中天的疤瘌頭扯開了嗓門,瘋狂的對著我的耳旁咆哮了一聲,他用力搓揉了一把紅腫的眼睛,脫下褲子,露出下體兇狠的怒視我,「呸!」的一聲,朝我的臉上吐了口噁心的唾沫。
我竭力眨著眼睛,搖頭忍住腦袋裡的恍惚感。
「怪物來了,臭娘們,以後我要讓你每天都被釘在上頭挨干,把你搞得生不如死!」
就在他身體撲上我的一剎那,恢復意識的我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命根子,費上全身的氣力咬牙擰轉他身上最薄弱的要害。
「啊!」我咆哮著,憤怒瞪向他那張忽然扭曲變形的嘴臉,緊緊攥住掌心裡的玩意兒,屏住身後的劇痛不顧一切的任由鑄鐵的勾尖撕扯著我背脊的皮囊,猛的從鐵絲網上一下掙脫了出來,我使勁擺開另一隻手臂按住了他結實的巨腰,拽著他的命根,把他迎面推向了滿是尖刺的鐵絲網。
「嗚哇!」他顫抖著痛苦的嚎叫起來。
「好好日你的牆吧,畜生!」我扯著他的命根一把抽回了手,抬起腳憤慨的不停踢向他的後背和屁股。
「啊……哇!」他的慘叫如同沉悶的雷聲,粗狂刺耳。
高大威武的猛漢被牢牢的釘在了鐵絲網的勾子上,尖刺戳進了他的強健的肌肉深深插進了他前身。
此時站在他身後的我身體看上去已經變形了,我身上用來偽裝的模擬皮被撕開后瞬間失去了緊繃的張力,鬆弛成一張張碎片掛在我的身上,它們不再緊裹我的四肢和軀體,讓壓抑已久的我終於恢復了體型,變回了原來健碩的樣貌。
我搖擺著寬闊的肩膀,眼神兇狠的走向一邊撿起了地上的手槍,搭在他身上,用槍柄繼續擊打他滿是鮮血的腦殼,他被嵌在鐵絲網裡的身體不斷抽動著,巨大魁梧的他失去了原來的威風,像一坨砧板上的臭肉,聽任我宰割。
「畜生!怎麼樣?牆被你搞爛了沒?」我原本貼在喉嚨上的變聲晶片跟著皺起的模擬皮一起卷到了我的下巴上,我圓渾低沉的磁性嗓音又回來了,「來說說地獄的痛苦倒地是什麼樣?」
「瑪德,你……到底是什麼……」他被我突然變回的男性嗓音嚇到,趴在細碎勾子上的他乏力的問道。
「是帶給帶來生不如死的怪物!」我發狠道。
疤瘌頭還打算嘴硬,但是不再被偽裝束縛的我手臂上恢復了原有的勁道,我揪起他後腦勺的短髮,借著他的體重,用力把他從鐵絲網上的一側生生挪拽了下來。
他的身體隨著巨響,沉沉的倒在碎石地上,血肉模糊的肚子上劃開了一條大口子,一截紅色的大腸被勾了出來還系在腥紅色的鐵絲網上。
「呃……!」他嘴裡冒著呻吟,驚恐的瞧著用槍指著他的我。
我的五官變形了,頭皮歪向了一邊,身上的皮膚皺得像個200歲的老人,如果想找靈感怕一部鬼片,那現在一定是最成功的範本。
怒憤早就讓我不在乎疼痛了,我當著他的面用力扯下了掛在脖子上的兩團酥肉,撕開了臉上起皺的假皮,還有那胯間難受了大半個月的女性假體,我一股腦都扔在了他醜陋的臉上。
他還在地上掙扎,但我一槍打爆了他下半身之前曾引以為傲的「小怪物」。
蛤蟆臉的糟老頭大概是在集裝箱的屋子裡聽到了槍聲,他遠遠的從那頭的門廊端著一把霰彈槍沖了出來。
「嘭嘭!」
兩發散彈射向了我,叮叮噹噹的擊打在四周的鐵絲網上,我急忙翻滾躲進角落裡一堆廢鐵的後面。
「賤貨!你對我可憐的搭檔做了什麼!快出來!我要殺了你!」老頭開著霰彈槍一路朝我大罵跑來。
散彈擴出的範圍太大了,即使有機會探出腦袋我也不能隨便進行還擊,這隻癩蛤蟆得活著,他的口中還有我想得到的毒藥線索。我瞅了一眼身旁的一塊鐵板,一把扛起了這塊結識的掩護物,蹲在角落的口子上。
「嗒嗒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在快接近耳邊時,我一下子用鐵板頂了出去。
「嘭!」
這把霰彈槍的威力超出了我的想象範圍,彈片雖然沒打穿鐵板,但巨大的衝擊力把我震飛了出去,手上的鋼板脫落,撞在了一堆廢鐵上。
暴露在他槍口下的我無法再做太多的思考,在他下一發襲來前,舉槍扣下了扳機,中彈數發的他像一隻跳霹靂舞的蛤蟆,最後慢悠悠的吐了口長氣,睜大了眼睛生硬的仰天倒在了地上。
案子的線索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