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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比在自己家中生活得更優渥。
相比較而言,學習也不是那麼難以令人接受了!
不過, 舒薇也是有困擾的,譬如說,替堂妹打掩護。
此刻, 她躡手躡腳地站在房間門口, 屏住呼吸感受著門外的動靜, 最後忍不住問道,「這回你要多久?」
堂妹心血來潮說要畫符,還偷偷地買了黃紙硃砂,一想到這封建迷信的行為要是被大伯母知道了,那還了得。
所以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
想起前幾回差點被發現的刺激感, 舒薇覺得心裡苦。
舒昕端坐在書桌旁, 面前擺放著硃砂、黃紙等物。
繪致符籙時, 不能和人說話、也不能心神不定,最重要的是要一氣呵成,不能間斷錯亂。
她吐出一口氣,面容緩緩變得嚴肅,提起筆蘸著硃砂便開始繪製符籙。
視線始終隨著筆移動的同時,舒昕左手食指微微向內彎曲, 指端置於虎口根部, 同時, 拇指掐在無名指根部,剩餘自然伸直的三根手指則按在黃紙的左下角。
因為已經失敗過許多次,所以她並不緊張,只重複按照著師傅教導的步驟一一實施。
本以為會再次失敗,可沒想到,體內微薄的元力竟然支撐了下來。
最後一筆收尾時,舒昕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意。
隨後,她穩了穩心神,迅速地將手中的筆壓在黃紙上,左手指尖上,又一股元力猛然匯入黃紙。
安靜的空間內,黃紙似乎受到了牽引,它微微震動,旋即又毫無動靜。
舒昕見狀,臉上的喜意更深,她連忙以特殊的手法摺疊黃紙,很快一枚「護身符」便新鮮出爐。
距離她購買硃砂、黃紙已經過去整整四天了,她經歷了無數的失敗,終究是製成了這枚「護身符」。
相較於師傅的「護身符」,她製成的,簡直不值一提。
但是這枚「護身符」是給舒展呈的,其中蘊藏的心意與意義都不同,所以,又顯得彌足珍貴。
舒薇見舒昕放下了筆,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怎麼樣?這次成功了嗎?」
明知道舒昕是在胡鬧,可她也犯著傻。
還不等舒昕回答,門外傳來了響動聲,舒薇面色一變,「你媽來了,快把東西藏起來。」
舒昕有了經驗,她有條不紊地把硃砂與黃紙藏到了桌子底下,至於那枚「護身符」,也被收到了抽屜內。
等羅淑儀端著果盤走進房間,就瞧見兩個孩子在認真地看書。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果盤放下,旋即轉身離開。
她背影消失的剎那,舒昕與舒薇互相對視了一眼,緊繃的身體不約而同地放鬆下來。
「還好有你幫我看著。」
舒昕唏噓道,「太謝謝你了。」
舒薇搖了搖頭,她湊到舒昕的身旁,好奇道,「這「護身符」真的有用嗎?」
以往這樣的場面只能在電視里瞧見,沒想到堂妹也給她露了一手。
倒也像模像樣的。
舒昕本不情願讓舒薇看見這一切。
可她和舒薇同吃同住,又形影不離地看書做題,勢必瞞不住,所以才借著玩的名頭,擺弄著一切。
「我也不知道。今天的事你千萬別告訴我媽,要是說漏嘴了,我就不理你了,聽見沒?」
倘若被羅淑儀發現她整了這麼一出,一定會昏過去的。
舒薇痛快地點頭,但心思卻活泛開來。
自從升學宴過後,她就覺得堂妹有哪裡不一樣了。
明明還是那張臉、那身材,可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的舒昕,是驕縱的,彷彿全世界都要圍著她打轉似的。
現在的舒昕,根本讓人看不透,她看著什麼都不在意,性格也變得軟活多了。
可舒薇覺得,這都是表象。
不過,不管怎樣,舒昕是自己堂妹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
這麼想著,舒薇吃著水果,又繼續痛苦地去和習題大戰三百回合了。
房間內再度變得安靜,只剩下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
傍晚。
舒展呈早早地回了家。
吃過晚飯後,他便通知了家裡自己的計劃,「這段時間我要去外省考察項目,如果能拿下來,以後昕昕的嫁妝又能多上不少。」
最後一句顯然是打趣。
舒展呈做建築工程行業很久了,向來謹慎,所以羅淑儀從來不質疑老公的能力。
她應了一聲,「要去多久?和誰一起去?晚上我給你收拾行李。」
舒展呈腦子裡仍不停思索著有關於項目的細節,與此同時,他老實道,「和譚令河一起,估摸著要半個多月。」
羅淑儀心裡有了數,便不再開口了。
而一旁聽見譚令河三字的舒昕,太陽穴跳動了兩下。
她佯裝若無其事地揉了揉。
對於舒展呈的事業,舒昕了解的並不是很多。
她只知道爸爸投資失敗,欠下了巨額債務,他想方設法地填補漏洞,最後又出了意外。
至於和這次出差有沒有關係,舒昕並不能確定。
她抿了抿嘴唇,細緻地叮囑道,「爸,生意場上爾虞我詐,你一定要小心啊!那些合同啊,一定要看清楚才能簽。」
舒展呈有些哭笑不得。
他一個老江湖,竟然還被女兒給教育了。
不過他不否認,女兒說的一點錯也沒有,當即美滋滋地開口道,「你放心,為了你的嫁妝,爸爸也得小心啊。」
舒昕翻了個白眼,隨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香袋,「爸,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不管去哪裡,你都要隨身攜帶。看到它,你就要想起我。」
香袋內放的便是她親自繪製的「護身符」。
她不奢望這「護身符」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但至少要護住爸爸的性命。
錢、房、生意……都沒有爸爸來的重要。
舒展呈瞧著女兒鄭重其事的模樣,又看了一眼玲瓏小巧的香袋。
他感慨極了。
女兒果真是小棉襖啊!比臭小子好多了。
接過小香袋后,舒展呈立刻把它放到了襯衣的口袋中,隨後不帶任何敷衍地承諾道,「爸記住了。」
其實他有些好奇小香袋內裝的是什麼,但終究忍住了,沒有拆開。
舒昕知道爸爸這個人最注重承諾,既然答應過事情,就一定不會食言而肥。
她心裡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有了「護身符」,再加上她在擺件上動的手腳,短時間內,家裡應該會安安全全的。
「那我等爸爸回來給我帶禮物。」
舒展呈慈愛地摸了摸舒昕的腦袋。
只是他沒想到,計劃半個多月的考察期,拖延了足足一個月。
等他回家后,舒昕還給了他一份巨大的驚喜。
「誒,你們聽說了嗎?校長為了提高學校的升學率,明令禁止走後門進重點班。」
無論哪所學校,都有重點班與普通班。
所謂重點,顧名思義,學生整體成績好,起點高,而老師會在抓基礎的同時,盡量擴展難題的量,良性競爭下,成績越來越好。
而普通班,學生成績有好有壞,老師的重點都在抓基礎上,對於那些學習能力較強的學生也花不了太多的心思。
可以說,進入了重點班,孩子的起跑線就高了。
家長心裡一個個如明鏡般,私下裡卯足了勁托關係想要把自家孩子塞入重點班內。
花錢沒關係,欠人情也沒關係,只要孩子好,他們就好。
所以,每每開學,在學校有些實權的老師都會變成香饃饃。
「要是真這樣就好了。這幾天,有個八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提著禮物來我家,非要我想辦法幫忙讓他兒子上重點班。我拒絕也不是,同意也不是,真是快煩透了。」
「爛泥扶不上牆的成績。進入了重點班一樣白搭。要我說,心裡真的沒點逼數啊。」
這話簡直說進了大家的心坎里。
頓時,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開來。
羅淑儀沒有搭腔。
因為自身性格的原因,她對於這種背後嚼舌根子的行為,很是看不上眼。
每個家長都對自家孩子寄予了厚望,作為親戚,幫不上就幫不上,直接說就行了,又何必背後踩兩腳人家的孩子還不給句準話。
這就相當過分了。
羅淑儀臉上的嘲諷一閃而逝,快得瞧不出她的情緒。
她不說話,不代表話題不會轉到她身上。
「那校長有沒有說教師子女也要根據成績分班?」
在學校內有個不成文的默契,教師子女成績再差,也能夠進入重點班,說話之人心直口快地問,「林喬,羅淑儀,你倆就不急啊?」
羅淑儀的女兒舒昕,林喬的兒子周偉,都處於分班的關鍵時刻。
羅淑儀錶面微笑,心裡mmp。
誰不知道她的女兒成績差,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淡淡道,「急什麼?我本來就沒打算讓舒昕去重點班。」
坐在角落內的林喬,虛榮心一下子攀至了頂峰。
同一辦公室的,大家當然會有比較。
比老公、比孩子、比家庭條件。
林喬的兒子學習成績好,從來就沒掉出過前五,至於分班考試,她也是不愁的,當即笑眯眯道,「不急,孩子爭氣,當家長的,就少操不少心了。」
羅淑儀聽到這話,氣的肝疼。
這是說她家孩子不爭氣、沒出息了?
她最大的軟肋就是舒昕,即便舒昕萬般不好,也不容許旁人說上一句。
羅淑儀平了平心氣,笑著附和道,「是啊,要是我們家舒昕有周偉一半的努力就好了。」
餘光瞟見林喬自得的神情,她繼續道,「不過這孩子被她爸寵壞了,我這當媽的也不好說什麼。好在她爸爭氣,也不需要這孩子拼什麼,開開心心地享福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