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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 作者碼字不易,請支持正版哦!么么噠! 這就是他精挑細選挑的女婿啊, 簡直狼心狗肺, 他顫巍巍地開口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不會把東西給你。」
說完后,錢建國便闔上了眼,不再搭理趙文政。
他身體有恙,現如今,只期盼著能早一些通知錢菁,撕開趙文政溫文爾雅的皮囊。
其實離婚……也是件好事吧。
他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趙文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錢建國,「既然你這個老東西不識時務,那我就不麻煩你了,我親自找。」
巴掌大的地方,找出一份證明文件, 不麻煩。
說完,他果真開始四處翻找。
錢建國氣的身體直顫,他有心想阻攔對方, 可不爭氣的身體卻拖累了他。
他怒道,「你敢?你不怕遭報應嗎?」
趙文政頭也不回, 「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
更何況, 他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夫妻離婚再正常不過,他只是多拿一些錢而已。
很快,他就從老書櫃的匣子里找到了一紙發黃的文件,細細地打量了一遍,核對無誤后,趙文政將其撕得粉碎。
這一瞬間,他感覺肩頭都輕快了。
「你就等著你的寶貝女兒哭哭啼啼的來找你吧。」
說完,趙文政轉身便走出了房間門。
房間內的錢建國一張臉脹得通紅,胸口那團愈發膨脹的怒氣怎麼也壓不下去。
倏然,他嘔吐起來,污穢物沾滿了枕頭,下一秒,他便昏死過去。】
舒昕心內咯噔一下,她大概知道,錢菁喪父的原因了。
像錢建國這種上了年紀的老人,本就身體不好,還受到了這麼大的刺激,可不就腦溢血了么!
腦溢血是急性期,病死率高達35%,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瞧了一眼無辜的錢菁,想著到底該怎麼幫她。
錢菁正溫柔地說著話,「昕昕如果你願意,那我就太感激了。如果你不願意,那也沒關係。」
她這回上門來,只是想看看舒昕的習題課本。
要知道,舒昕成績突飛猛進的原因,實在是太勾人了。
如果也能夠用到她的學生身上,豈不是好事?
舒昕雖一直沉浸在畫面中,可也留了一部分心神聽錢菁說話,她不介意地笑笑,「那去我的房間看看吧。」
系統中兌換的課程,有視頻輔導、有精選習題、還有重點突擊。
除了她自己外,誰都瞧不見。
她房間內擺著的,都是市面上找得到的資源,頂多有一些她的勾畫的重點和筆記。
既然錢菁想看,那就讓她看個夠吧。
錢菁心情愉悅,她站起身,向舒昕的房間內走去。
舒昕在後頭跟著,神情悲愴地盯著她的身影,這時候,新畫面又繼續了。
【「你想跟我離婚?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錢菁雙目赤紅,滿臉的憤怒與痛心,「我到底怎麼對不起你了?要你這麼處心積慮地和我分開。不僅如此,還要氣死我的爸爸。你還是人嗎?」
錢建國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不治而亡。
錢菁感覺天塌了似的,她強打著精神舉行葬禮,可就在不久前,收拾爸爸遺物時,她發現了垃圾堆里撕成片的紙條。
因為錢建國下床困難,所以家裡的垃圾桶形同虛設。
好奇之下,錢菁艱難地將其還原,看到上面的文字,她這才想起了什麼。
她不信,爸爸的死因和趙文政沒有關係。
趙文政眼神慌亂,但很快恢復平靜,他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又沒對錢建國做什麼,就算警察來了,也查不出什麼證據。
「別胡說八道。」
錢菁本來還只是有些懷疑,現在立刻確定了,她遍體生寒,破口大罵,「你簡直比畜生都不如。」
她真的好後悔嫁給這個男人!
趙文政忍了又忍,「你要是選擇離婚,樂樂還可以給你。如果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們就只能對簿公堂,搶奪撫養權了。」
錢菁聞言,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突然斷了,什麼也聽不見。
她只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個衣冠禽獸。
爸爸被他氣死,錢被拿走,現在連樂樂都要搶。
錢菁發了狠,她隨手一抓,就摸到了一個煙灰缸,狠狠的向趙文政的方向砸去。
趙文政躲閃不及,額頭上被砸出了血。
頓時他有些頭暈目眩,抱著腦袋就蹲坐了下去。
鮮血刺激了錢菁的神經,她突然大叫了一聲,然後從廚房中摸出了一把水果刀,直接往趙文政的腹部、大小腿扎去。
「你去陪我的爸爸,你去死。」
趙文政發出了尖銳的痛苦,他拼了命地想躲過錢菁手中的水果刀,可壓根沒能力。
他突然低聲哀求道,「我錯了,咱們好好過日子吧。不離婚了,不離婚了。」
錢菁充耳未聞,她現在只想和這個男人同歸於盡。
可扎了好幾刀后,角落裡突然傳來樂樂的哭聲。
錢菁頓時恢復了理智。
她看著鮮血淋漓的趙文政,又看了一眼倉皇無措的樂樂,立刻就鬆開了手中的水果刀。
她怎麼能在孩子面前做這種糊塗事!!
錢菁連忙去洗了手,把樂樂送回房間里,小聲安慰了一會兒,才面如死灰地撥通了報警電話。】
那通電話后,錢菁頭上就再也沒有其他畫面了。
舒昕的心裡更加沉甸甸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她終於弄明白,錢菁為什麼會有牢獄之災?!大概是被生活逼到了頭,心如死灰了,所以才會如此吧!
錢菁翻閱了幾本習題,和他們給學生的,大同小異,她心裡有些失望,「阿姨看完了,謝謝你啊。」
舒昕對面前這個女人充滿了同情,「沒關係的。」
兩人又一起回到了客廳,只不過相顧無言。
最後,錢菁乾脆去了廚房,幫羅淑儀打下手。
舒昕坐在沙發上,暗自思忖著該如何幫助錢菁,可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合適。
她總不能直截了當的告訴對方,「你老公出軌了,還轉移財產,甚至意外地害死了你爸。」
要是真這麼做,錢菁一定把她當成神經病。
正糾結著,房門被打開了。
舒昕眼前一亮,立刻迎了上前,「爸,你回來了?」
舒展呈臉上充滿著疲倦之意,但看到女兒后精神一振,他樂呵呵的開口道,「是啊,看我給你帶了什麼禮物。」
說完,他像是捧著寶似得拿出了一個首飾盒。
「你們女孩子家家的,最愛美。看看喜歡嗎?」
舒昕打開,看到了那條熟悉的手鏈,忍不住立刻帶上了手,同時拍馬屁道,「爸買的,我都喜歡。以後我都不摘了。」
舒展呈立刻得意起來,「看我選的多好。」
在廚房做菜的羅淑儀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刻走了出來。
打量了一眼舒展呈,見他除了些許疲憊外,一切都好,不由得放下了心。
「趕緊去洗洗,馬上就能吃飯了。」頓了頓,她又笑吟吟地開口道,「回來的真及時,有一個大好消息要告訴你。」
舒展呈立刻不動了。
「什麼好消息?」
羅淑儀淡定開口道,「你女兒這回分班考試考了年級第一,準備跳級去初三了。」
舒展呈石化了,他瞅了一眼舒昕,傻乎乎地開口道,「真是咱女兒?不太可能吧。」
「我有點不相信。」
舒昕:「……」
羅淑儀笑得花枝亂顫,「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麼多年來,我有和你說過假話嗎?咱昕昕這回真的給你漲面子了。」
舒展呈消化了許久后終於接受了這個大驚喜!
他忍不住彎下腰,抱住了舒昕,在原地打轉了好幾圈后,重重地親了舒昕一口,「要什麼獎勵?爸爸都給。」
舒展呈雖然不像羅淑儀一樣介意女兒的成績,但是,女兒好了,他自然更開心!
還不等舒昕說話,他又自顧自地開口,「這麼大好喜事,咱要不也去酒店開幾桌慶祝慶祝?幾桌不夠吧,怎麼著也得來十幾桌。」
舒昕:「……」
媽誒,要是因為考了一次第一名就去酒店辦酒了,那她的臉都要被丟沒了。
「爸,我不同意。」
舒昕的意見並不重要,舒展呈眼巴巴地盯著羅淑儀。
羅淑儀:「……」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住想要打死舒展呈的衝動,「我也不同意。你們父女倆好好聊聊天,我繼續去做飯。」
舒昕一點也不想當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她連忙道,「媽,我來廚房幫你。」
說完,一溜煙的就走了。
留下一個鬱悶的舒展呈——
廚房內,錢菁正在幫著忙,見羅淑儀進來了,她開口道,「菜都洗完了,我先去客廳坐會兒。」
她這麼一走,只留下了羅淑儀與舒昕兩人。
舒昕想著羅淑儀與錢菁的關係,頓時有了好主意。
她閉著眼睛都能細數一堆好處。
可以說,比在自己家中生活得更優渥。
相比較而言,學習也不是那麼難以令人接受了!
不過,舒薇也是有困擾的,譬如說,替堂妹打掩護。
此刻,她躡手躡腳地站在房間門口,屏住呼吸感受著門外的動靜,最後忍不住問道,「這回你要多久?」
堂妹心血來潮說要畫符,還偷偷地買了黃紙硃砂,一想到這封建迷信的行為要是被大伯母知道了,那還了得。
所以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
想起前幾回差點被發現的刺激感,舒薇覺得心裡苦。
舒昕端坐在書桌旁,面前擺放著硃砂、黃紙等物。
繪致符籙時,不能和人說話、也不能心神不定,最重要的是要一氣呵成,不能間斷錯亂。
她吐出一口氣,面容緩緩變得嚴肅,提起筆蘸著硃砂便開始繪製符籙。
視線始終隨著筆移動的同時,舒昕左手食指微微向內彎曲,指端置於虎口根部,同時,拇指掐在無名指根部,剩餘自然伸直的三根手指則按在黃紙的左下角。
因為已經失敗過許多次,所以她並不緊張,只重複按照著師傅教導的步驟一一實施。
本以為會再次失敗,可沒想到,體內微薄的元力竟然支撐了下來。
最後一筆收尾時,舒昕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意。
隨後,她穩了穩心神,迅速地將手中的筆壓在黃紙上,左手指尖上,又一股元力猛然匯入黃紙。
安靜的空間內,黃紙似乎受到了牽引,它微微震動,旋即又毫無動靜。
舒昕見狀,臉上的喜意更深,她連忙以特殊的手法摺疊黃紙,很快一枚「護身符」便新鮮出爐。
距離她購買硃砂、黃紙已經過去整整四天了,她經歷了無數的失敗,終究是製成了這枚「護身符」。
相較於師傅的「護身符」,她製成的,簡直不值一提。
但是這枚「護身符」是給舒展呈的,其中蘊藏的心意與意義都不同,所以,又顯得彌足珍貴。
舒薇見舒昕放下了筆,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怎麼樣?這次成功了嗎?」
明知道舒昕是在胡鬧,可她也犯著傻。
還不等舒昕回答,門外傳來了響動聲,舒薇面色一變,「你媽來了,快把東西藏起來。」
舒昕有了經驗,她有條不紊地把硃砂與黃紙藏到了桌子底下,至於那枚「護身符」,也被收到了抽屜內。
等羅淑儀端著果盤走進房間,就瞧見兩個孩子在認真地看書。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果盤放下,旋即轉身離開。
她背影消失的剎那,舒昕與舒薇互相對視了一眼,緊繃的身體不約而同地放鬆下來。
「還好有你幫我看著。」
舒昕唏噓道,「太謝謝你了。」
舒薇搖了搖頭,她湊到舒昕的身旁,好奇道,「這「護身符」真的有用嗎?」
以往這樣的場面只能在電視里瞧見,沒想到堂妹也給她露了一手。
倒也像模像樣的。
舒昕本不情願讓舒薇看見這一切。
可她和舒薇同吃同住,又形影不離地看書做題,勢必瞞不住,所以才借著玩的名頭,擺弄著一切。
「我也不知道。今天的事你千萬別告訴我媽,要是說漏嘴了,我就不理你了,聽見沒?」
倘若被羅淑儀發現她整了這麼一出,一定會昏過去的。
舒薇痛快地點頭,但心思卻活泛開來。
自從升學宴過後,她就覺得堂妹有哪裡不一樣了。
明明還是那張臉、那身材,可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的舒昕,是驕縱的,彷彿全世界都要圍著她打轉似的。
現在的舒昕,根本讓人看不透,她看著什麼都不在意,性格也變得軟活多了。
可舒薇覺得,這都是表象。
不過,不管怎樣,舒昕是自己堂妹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
這麼想著,舒薇吃著水果,又繼續痛苦地去和習題大戰三百回合了。
房間內再度變得安靜,只剩下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
傍晚。
舒展呈早早地回了家。
吃過晚飯後,他便通知了家裡自己的計劃,「這段時間我要去外省考察項目,如果能拿下來,以後昕昕的嫁妝又能多上不少。」
最後一句顯然是打趣。
舒展呈做建築工程行業很久了,向來謹慎,所以羅淑儀從來不質疑老公的能力。
她應了一聲,「要去多久?和誰一起去?晚上我給你收拾行李。」
舒展呈腦子裡仍不停思索著有關於項目的細節,與此同時,他老實道,「和譚令河一起,估摸著要半個多月。」
羅淑儀心裡有了數,便不再開口了。
而一旁聽見譚令河三字的舒昕,太陽穴跳動了兩下。
她佯裝若無其事地揉了揉。
對於舒展呈的事業,舒昕了解的並不是很多。
她只知道爸爸投資失敗,欠下了巨額債務,他想方設法地填補漏洞,最後又出了意外。
至於和這次出差有沒有關係,舒昕並不能確定。
她抿了抿嘴唇,細緻地叮囑道,「爸,生意場上爾虞我詐,你一定要小心啊!那些合同啊,一定要看清楚才能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