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漢堡
我焦灼的等待了三天的時間,小川優子都已經從歐洲回來了,因為雅文失聯的緣故我都沒什麼心思陪她去見我父母,不過我們還是去見了我的父母,而我父母的表現只能用我們中國人常說的三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習慣了』。
真的是習慣了,我媽媽已經習慣了我層出不窮的女人,最後我給我媽媽指天誓日的保證絕對不會再有第六個,我媽才釋然,雖然對小川優子的日本血統頗有微辭,不過我老爸並沒有說什麼,後來我才知道我告訴老兩口第二天領著優子上門之後當天晚上老兩口吵了一架,我爸爸堅決不同意我身邊有個日本女孩,最後還上升到了愛國的高度。
最後還是我老媽一句話讓我老爸歇菜:「啥愛國,你年輕的時候不是總叫囂要踏平東京么,我看你那時候看電影的時候看到山口百惠還不是一樣的流口水?兒子這叫為國爭光,證明咱們中國男人比日本男人優秀,人家日本姑娘哭著喊著要給咱兒子當小的呢。」
我老媽de這通歪理居然還真的說服了我老爸,結果我老爸在優子上門的時候才會一聲不吭。
優子去過我家以後,我的後院問題終於得到了完滿的解決,因為蘭雨也已經從娘家回來了,經過了陳晨先生的妻子及女友第一次擴大會議商議決定,本著和平共處共同發展的原則,定下了若干條規矩,而我很是悲劇的發現,這些規矩中一大半是針對我的。
不過我也沒心思計較這些女人弄的玩意,我現在就等著得到有關領導的接見面授機宜之後我好飛去德國,雅文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我實在是越來越放心不下。
終於,我和雷傅生得到了有關部門領導的接見,當然領導並不會對我承諾什麼,這次接見只是表明了一種態度,而有時候這個態度實際上比什麼都重要。
我終於能夠飛往德國,這次去德國我和雷傅生分道揚鑣,雷傅生仍然負責我們在英國的部分,而歐洲其他地方則是由楊婷婷和小川優子負責,而詹妮和林素真則暫時留在國內,台灣那部分倒是不用擔心,新晨集團台灣部分早已經上了軌道,再說有徐正照拂,也沒有什麼人敢動這邊的心思。
我們飛到漢堡以後一下飛機,得到消息來接機的萊茵和卡爾就在機場等著我們了,我什麼話也沒說沉著臉上了萊茵和卡爾準備的越野車,上了車以後我才開口:「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萊茵和卡爾點點頭,萊茵拿出了一張地圖指給我看:「BOSS,我們經過排查,確定在你說的那個中國女孩失蹤前的四個小時,有一個和你給的照片相貌很相似的中國女孩在這條公路邊試圖搭車,就是這個位置。」
萊茵指了指那個位置,我皺眉道:「那是什麼地方?」卡爾道:「那裡附近都是樹林和莊園,警方已經排查過那個區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萊茵介面道:「BOSS,請您相信,如果漢堡警方已經搜索過那個區域的話,有什麼線索應該會被發現的。」我點點頭,德國人的嚴謹和古板是出了名的,如果漢堡警方真的搜索過那個區域的話,我相信確實不會有任何線索遺留。
但是無論如何那裡是最後有人看到雅文的地方,我還是得過去看看,我等不及去酒店,直接讓萊茵和卡爾把我送去那個地方,到了那個公路邊的位置停車以後,我四周看看,果然如同萊茵和卡爾說的,周圍就是草地,森林和莊園,事實上大部分是草地,這裡的草地基本上一覽無遺,而所謂的森林目測也並不大,如果漢堡警方已經搜索過了,那麼確實不會有任何線索留下。
我在這個位置佇立了很久,事實上,我整整在這裡站了三個小時,而這三個小時中,這條公路上至少有五十輛以上的大貨車經過,其他的私家車和各種車輛超過了三百輛,也就是說如果雅文在這裡搭車的話,基本上很難找出她搭的是什麼車。
我失落無比的和萊茵和卡爾開車離開,到了酒店以後我不停的翻閱著有關漢堡的資料,尋找著一切可能的蛛絲馬跡,然而整整兩天過去,我一無所獲。
我不知道雅文到底遭遇了什麼,她如果被人殺害了,為什麼屍體還沒有被發現,她如果是被人囚禁了,那麼囚禁她的到底是什麼人?
我幾乎完全睡不著覺,一閉上眼睛就看到那個當年的小女孩渾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她一會兒叫我哥哥,一會兒叫我叔叔,一會而叫我爸爸,她在向我求救,而我卻無能為力。
在第三天的上午,我再次來到雅文出現的位置,我站在那裡久久佇立,萊茵和卡爾都有些擔心的看著我,我知道這兩個小夥子很擔心我的狀態,事實上他們和我認識以後我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失措的時候。
有的時候真的是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
我從早上站到了中午,又站到了下午,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事情發生了轉機,一輛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嘿,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我茫然的望著車窗后出現的面孔,那是一個和善的中年人面孔,相當英俊,他對我和善的笑著,看到我沒有反應,這個人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這時候回過神來,低聲用英語說了一聲你是誰,這個人遞給我一張名片,我一看,上面有英語和德語的兩種文字,他是一個牧師。
在德國,牧師是相當受人尊敬的,事實上在整個歐美大多數國家牧師都受人尊敬,我看著這個人,卻從這個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做出了這個決定,我的左手在身後給遠遠的把車停在路邊的卡爾和萊茵打了個手勢,然後我上了車,我低聲道:「牧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去哪裡。」